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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表哥,是指他婊♂子似的哥哥啊,“匕首上还有什么东西?”
这会儿,追月突然毫无笑意,眼神冰冷的看着追旭,属于他的气场在房间里四散开来,那是曾经从丧尸群里磨炼出来的凛然杀气,那是属于追月的张扬狂傲,就那样死死地压迫着惊骇的追旭,就像在看进犯的丧尸一样。
这样的表情追旭太熟悉不过,让他感到恐惧,也有些愤怒,突然感觉自己被耍了一样,他就说追月怎么那么好心地带他回来,还有,当时陆景也没阻止,原来就是这样,把他骗回来,然后再报仇!
但是,他不要被那样对待,他不要被断脚,也不要死!这些愤怒恐惧不甘加在一起都让他让了之前的疑惑,这人是怎么站起来的?当即露出苦情悔恨的眼神,“小,小月,我是被……”
“你是被逼的,我知道,我从来就相信你不是吗?你可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呐,不相信你相信谁,所以,说吧,匕首上到底是什么或者,是从哪儿来的,说出来我就放了你,以前的事,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温和低哑,唇边笑意点点,放佛刚刚如修罗般的人根本不是自己一样,追旭一喜,“当真?”他就说追月不会对自己下手的,果然还是相信自己的,也不枉他那么多年一直潜移默化地教*导。
“自然是真的。”
追旭没听出话里隐含的杀意,反正,陈易宏那儿他不会回去了,那说出来也不要紧了,“小月,其实我也不清楚,只是,当时我跟陈易宏说要对付——就是我想要一个防身的东西,他给我的,就是末世前太平洋上那次拍卖会上得来的,那个盒子上写的名字叫…对了,‘末世的雨’!”
末世的雨——每逢下雨,尤其雨夜,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上辈子追旭说‘舍利子也是没用的,是……’
“是诅咒?”
“哈?”
“每次下雨,我都想杀了你,为什么?”追月的声音再次变冷,他记得今早看天气预报时显示,过两天,就会下雨了。
追旭一惊,难道诅咒是这样的?不是对追月而是对自己,那他岂不是随时都有危险!“小月,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对你那样,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别,别杀我!”
“我不想杀你,那你得告诉我,这诅咒怎么解啊,不然我怕哪天就控制不住……”
在回到陈易宏身边被当试验品还是留在这随时丢掉小命中纠结了下,果断开口:“小月,这个,不能解,等末世结束,诅咒自然就消失了,陈,陈易宏说的。你,你控制下,我不出现在你面前就好了,你看之前我不在这里不就没事吗,呃……”
追月的目光太过平静,没有杀意也没有愤怒,只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堂哥,却让完全放下心来的追旭突然住了口,面前手机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
【暴雨黄色预警,未来三小时内,东南地区将有十年来第一次强降雨……】。
陆景在收到天气预报时就立马去找追月了,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反应冲出了办公室,下楼后突然惊觉少年已经站起来了,不过,想起之前少年蜻蜓点水的早安吻,面上变得柔和,才分开一会儿,就开始想对方了,果然,他还是贪心的,既然出来了,还是决定回去看看。
楼上楼下都没看到心上人,陆景正要打电话问问,耳朵一动,听见了细微的说话声,待他靠近,却听到了再次让自己世界崩塌的对话,诅咒,那是魔幻小说里才会有的术语,不仅出现了,还是在他心爱的人身上。
以往,他毫无办法只能陪着他跟着心痛,现在他除了心痛依然毫无办法,杀了追旭,杀了陈易宏,那怎么能弥补他心爱的少年所受的苦,闭了闭眼,再次感到了心如刀绞,末世,什么时候结束,还是个未知数。
里面,再次传出了追旭惊恐的求饶声“小月!你快放了我,我马上走!我保证不出现在你面前,快放了我,别杀我!”
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小月不动手直接杀了对方,而是这种人,根本就是一团渣滓,杀他都会脏了自己的手。那就怜悯地让他活着,活得生不如死。
追月木着脸走了出来,看到门口的人时怔了下,他倒是没注意外面的动静,这屋子,也只有陆景可以进来,他自然没有任何防备的。
不过,看到对方凝重沉痛的神色,怕是听到了里面的对话,有一个人为他心疼,已经足够了,勾唇一笑:“你怎么来了,忙完了吗?”
陆景抿了抿唇,看着眼前的人带着笑意,仿若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只有见到自己的欣喜之色,这比他见到以前眼神空洞的人还让他心揪得厉害,上前一步把人抱进怀里,紧紧搂着,似乎是要揉进骨血里,声音里有几分颤抖,更多的是心痛和愧疚,“阿月,对不起。”
当初没保护好你,现在依然无能为力,看着你痛,什么都做不了,之前的绝望再次将他包裹住,让他心口有些窒息。
这语气让追月心底有些压抑,这个人已经把自己看得比一切都重要了,他痛,他心里更痛。两年不都熬过去了吗,上辈子死去是因为毒发,既然现在毒已经解了,大不了,熬过去就是了!这样一想,瞬间豪情万丈,不过,这怎么能怪他,本就是…拍拍男人的后背,轻声说道:“景,本就是我当初任性所为,就当是惩罚我吧,你陪我,很快就过去了。”
腰上的手再次紧了几分,“那天说要做香煎鱼的,我们走吧。”
手又紧了,追月只得道:“啊!太紧了有点喘不过气。”
瞬间松了,陆景的声音有点闷闷的:“嗯。”不知是心疼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两个人的住处只隔了几分钟距离,或许是心急吃鱼,追月牵着身边的男人走得飞快,刚进屋,豆大的雨点就洒了下来,连树叶上都发出了啪啪的声音。
天气预报还是很准的,三小时内,才过30分钟,就是倾盆大雨。
脸色一白,追月便栽倒下去,陆景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他,“阿月!”
一阵剧烈的撕裂感从脚后跟传来,全身的筋脉都放佛要从那里被扯出去一样,痛到他浑身颤栗不止,那种撕扯让他不得不紧紧蜷缩成一团,脸色苍白如纸,额头很快有汗珠滚下来,追月只紧紧抿着唇没出声,下唇之前就被咬破了很多次,不能再咬了,声带喊到撕裂过,他不想再说不出话来。
这样子看得陆景心都抽搐了,只得紧紧抱着他,低低在耳边道:“阿月,我要怎么做,才会让你好受一点。”
外面的雨夹杂着几声春雷更加肆虐,这次的雨,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猛烈,似乎要将整个大地淹没,积蓄了许久的雨水倾泻而下,很快,低处就有水洼。地上,屋顶,树上,草坪,水塘,都被击打出了各种声音。
“嗯!”终于忍不住痛呼了出来,随着雨势的增大,疼痛也加剧,看着手都开始颤抖的男人,追月缓了缓,轻轻说道:“你亲下我,或许会好些。”
然后,他突然睁大眸子,他的空间,被他忘到九霄云外了!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知道木有人在,银家还是说一声 端午节么么哒(*  ̄3)(ε ̄ *)!会一直写下去的。
☆、暴雨预警
一股一股的雨水带着扫荡之势,扫过东南部每个角落,很快,外面道路上水流成河,基地里人们也很快回到各自住处,看着外面的大雨兴叹。
就连平坦的水泥街道上,也有了不浅的积水,很多开着车的人加快了速度,不知是想飙车还是觉得外面滚滚乌云有些不好的预感想回家躲起来。
总之,很快,外面的人就很少了,末世里的人们危机意识还是很强的,这种不同寻常的暴雨,说不定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追月勉强说了句:“景,我去空间避避,你别担心。”
就试着进了空间里,结果,一进去,没有了人抱着,那铺天盖地的撕裂更明显,这里面,根本没用,让他恨不得在草地上打滚。
是在里面一个人熬过去不让那人担心,还是回到那人怀里继续痛稍稍纠结了一下就放弃了,太痛,他不觉得自己有多伟大可以一个人熬过去,说不定,那人看不见自己会更担心。
再次倒在陆景怀里,找了个衣角咬着,男人将自己的手递了过来,“咬这里。”
追月摇了摇头,似乎是要回应他之前说的话,男人低头,在满是汗珠的额头轻轻吻了下。
感到怀里的人放松了一点,陆景一点点往下,吻过眉心,眼睑,脸颊,最后在嘴角处细细舔*舐着,轻轻唤着“阿月,阿月。”
虽然这样并不能让剧痛减缓一点,但可以让追月转移一丝丝注意力,稍稍好受一点。
一个小时过去了,外面的大雨非但没有变小,反而有加大的趋势,在又一个雷声响过后,追月再次低低叫了出来,这一张口,就止不住了,越来越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剧烈,只觉得叫出来会好一点。
但那样低声压抑的闷哼,以及浑身战栗的身子让陆景惶恐到极点,只得一遍遍叫着脆弱不堪的人。
他想起之前怕怀里的人受不住而注射过一些让人沉睡的药物,没想到人当时虽然睡了过去,却在昏睡中无意识痛到发狂的地步。
那时候,他就绝望过,直到上个月看到重新站起来的人,他心中的太阳才再次升起,今天又落入深渊,依旧绝望着。
诅咒,该死的诅咒,该死的雨竟然还不停,别墅内,心痛的人抱着昏过去的人,轻轻放在床上,正要掏出手机,却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铃声,那是专门设置为紧急情况的——
“老大!海里有状况!”
“说。”
“……是!海平面上升了,海水已经淹到了我们基地前面,很多生物顺着海水爬了过来。海蟹,各种鱼,水蛇,还有海藻!老大,它们还在向这边移动!南宫已经带人去了,但,太多了,海平面还在上升。”
床上的人眉头紧皱,似乎又要醒过来了,立即吩咐道:“让他们全部回来,全力守住东面,不让他们进城就行。”
“你,要不要去看看?”声音哑得不像话,也虚弱得不像话。
“我陪着你。”我只要你。
“要是这基地没了呢?”
“……我们去西边。”会有一个容身之处的。
追月努力扯了扯嘴角,再次陷入黑暗中。
赤龙基地东面,护城河水暴涨,离基地近10公里的海水竟然漫到了他们这里,直接将快到基地的动植物引到了基地外围的墙边,很快,一些东西便要顺着高高的城墙往上爬,当然,很多是正常的东西,随波逐流来到了岸上,更多的是变异的物种,问着人类的气息往这边而来。
比如,那飞速延伸的一株海藻,便长出许多枝条爬了上去,被斩断后又快速连接到了一起,或者长出许多新的海藻,像细胞分化一样,分出了许多株。几个异能者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旁边还有人放着火球,但,只是停止了海藻上爬的进度,并没有把东西赶走或者灭掉。
海蟹张着长长的蟹脚,挥着大钳子撞击着城墙,很多鱼从水中跃起,长着尖牙的大嘴一张一合,想要吞下高处的人。
几只八爪鱼更是用触角搭上了城墙上面的栏杆,嘴里还不时向吐出冲天的黑色墨汁,被那墨汁碰到的地方肉眼可见的腐蚀掉。
南宫侦和野狼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