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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药时又出现了麻烦。第一次纡尊降贵的亲自照顾人,楚韶好不容易才把人半扶了起来,然后端着药小心的去喂,可谁知这药竟是一点儿也喂不进去。
不是江玖伤重得已经咽不下药了,只是中药那味儿实在太大,江玖从小就不爱喝。即使是这时候她还昏迷着,闻到了那苦苦的药味儿也是紧闭了双唇,纵使楚韶使尽手段也没能让她喝下一口。昏迷中的人无意思的偏头躲开了凑到唇边的药碗,嘴里还嫌弃的呢喃道:“不要,苦……”
楚韶听了,立刻黑了脸,差点儿气得丢了药碗,管她去死!不过转念想到了这人替她挡箭的一幕,心又软了下来,只得从新耐着性子去哄。
身为皇室公主,楚韶的身份无疑是尊贵非常的。她敢说,无论是在战场上还是在遇刺时,她的身边从来都不缺以身挡箭的人。可是江玖,似乎是不同的……
昏迷中的江玖死倔死倔的,威逼利诱显然都已经没了用,楚韶第一次觉得这个平日里在她面前唯唯诺诺的家伙这么难缠。
一碗药而已,她还就不信喂不下去了!
别开楚韶平日里一副淡定优雅的模样,骨子里她也是个倔强的人。心里堵着一口气,楚韶索性端起碗自己含了一口药在嘴里,身子一低就往江玖的嘴边凑。她是打定了主意,这次就算江玖再次躲开,硬灌她也要给她灌下去。
谁知江玖很配合,楚韶凑过来的时候,她没有躲开。即使是后来楚韶将药送进了她的嘴里,她那双好看的眉头都要拧成麻花了,也没有躲开。只不过,这药是被喂进了口,可她却还是没有要往下咽的意思罢了。
楚韶红着脸把第一口药喂完了,撤身退开时心跳快得有些不正常。可还没等她害羞的回忆完刚才唇间那温软的触感呢,就看见江玖又把药吐了出来,于是红着的脸瞬间又黑了下来。
就没见过谁吃个药这么难的,就算是三岁的小孩儿都比她好哄吧?!
可谁让这人是为自己受的伤,而且自己觉得亏欠了她呢?无奈的替江玖拭去了吐出来的药汁,楚韶决定这次做得更彻底些。
按照上一次的程序完成了喂药工作,江玖果然还是没有躲开。不过这次楚韶也不急着退开了,反而大胆的探出了舌去。
唇齿轻易被撬开,小舌推着药汁前进。
终于,“咕噜”一声,苦涩的药汁顺利的被江玖咽下了。楚韶见状也是松了口气。可还不等她高兴呢,却突然发现江玖的小舌不知何时已经缠了上来。
楚韶惊了一跳,抬眼去看,赫然发现面对面那人已经睁开了一双黑亮的眸子。带着几许朦胧,带着几许迷惑,还带着几许……欣喜?!
一时的走神,主动权已被对方全部夺去。江玖的动作很是生涩,可唇舌的纠缠,滋味竟也意外的美好,甚至有些让人沉沦……
猛的一把推开了江玖,楚韶还没来得及恼怒呢,就听见对方一声痛哼。担心她伤势的楚韶只得再次将人扶起来坐好了,又检查过她伤口并没有裂开,这才道:“你,我……我刚才只是在给你喂药。”
这时候江玖也清醒了几分,因着之前的箭伤是在背后,所以她此刻是半趴在楚韶怀里的。此情此景,让江玖的脸微微红了红。嘴里残留的苦涩中药味儿告诉她,楚韶之前的确是在给她喂药,不过还在脑海里徘徊着的缠绵触感却也提醒着她,公主殿下喂药的方式有些不同。
压下心里翻腾而出的窃喜,江玖一本正经的点头:“我知道的。”
楚韶抿了抿唇,一时间还是尴尬万分。她倒是想指责江玖刚才的逾越,可问题是之前是她自己主动凑上去的,这份指责也就无法出口了。
正当气氛微妙时,外间突然又喧闹了起来,隐约可以听见“姑姑”的叫声。
小皇帝来得很快,他在回营的路上遇见了报信的侍卫。知道自家姑姑再次遇刺,并且驸马受了重伤之后,便一路快马加鞭的赶来了,直接骑马到了公主殿下的大帐外才翻身跳下了马。然后也不等人通报,他便掀开帐篷帘子闯了进去。
楚韶只来得及扯过被子,把衣衫不整的江玖彻底遮严实了,小皇帝便已经跑到了床边。他的脸上写满了担忧,目光先是在自家姑姑身上扫了一圈儿,发现对方并没有半点儿损伤之后,这才松了口气,问道:“姑姑,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皇家猎场内行刺?!”问完之后才又补了句:“驸马的伤势如何了?”
此时江玖还半趴在楚韶怀里,姿势也是暧昧得紧。有旁人在,楚韶越发的觉得尴尬了,于是道:“延儿,此事出去再谈。”
之前因为担心,小皇帝倒真没注意到两人的暧昧姿势。这时候被楚韶一句话提醒了,见此便也微微红了脸,连忙道:“那什么,姑姑,延儿去外间等你。”说完便又匆匆离开了。
一脸淡定却微红了脸颊的楚韶将江玖再次安置好,顺手把那碗折腾死人的药递了过去:“乖乖把药喝完!”微红着脸的楚韶努力做严肃状。
今天的公主殿下很反常,很不一样,很……可爱。江玖眼里带上了两分笑,一脸顺从的把药碗接过了,乖乖的答应道:“好。”
楚韶又交代了两句,便匆匆的转身出去寻小皇帝了。在转过身的瞬间,她脸上的红晕退去,整个人都深沉了起来——刺杀皇族可是大罪,而且还是在冬狩的时候,在皇家猎场之内。若是江玖没有替她挡下那支冲着后心而去的箭,若是江玖中箭的位置正是要害……
这一次,就算时机不到,她也决不退让了。
看着楚韶离去的背影,江玖也苦起了脸。背上的伤好疼,手里的药好苦,她家公主居然还被叫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用了狗血的喂药老梗,大家别嫌弃(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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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越发的无赖了
受伤之后;江玖的小日子过得不错。万事不用操心不说,还有公主殿下时时照顾,江玖觉得;没有什么比现在更美好的了。当然,如果背上的伤不要那么疼,朱医官开的药不要那么苦的话;她的人生就彻底圆满了。
之后的两天,江玖没有出过大帐。她背上有伤,公主殿下不让她轻易乱动,而且她本身也不算是个好动的性子,便让人找了两本闲书来;安心的在大帐内静养了。
楚韶替江玖挡去了所有来探望的人;包括小皇帝好心特地派来的御医,所以安安心心的趴在大帐内看书的江玖半点儿也不知道,此刻冬狩营地内是如何的风起云涌。
传闻公主殿下猎场遇刺,驸马舍身相救生命垂危。
大家不知道这传闻有几分真假,不过据同在现场的李宏宇说,这事儿八成是真的。
驸马垂危,于是他们便有幸见证了传说中魄力非凡的大长公主的铁血手腕。
不过一天的时间,三品以上的文臣武将竟有七八人落了马,便是在朝中举足轻重的车骑将军曹猛,公主殿下也是二话不说就把人抓了。然后不到半日,他们私下里便是收到了消息,京城那边竟同步完成了抄家抓人等一系列动作。
不等他们回京,便已是尘埃落定了。这手段,真真是干净利落,让人见了不禁要冒出一身冷汗来。
不过这场风波并没有持续太久,似乎在曹猛被抓之后,一切就渐渐的平息了下来,这也让冬狩猎场内,已经开始人人自危的大臣们偷偷地松了口气。
猎场大营偏西,翼王大帐内
“啪”,一个精致的青花瓷的茶杯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瞬间支离破碎。
“浑蛋!她竟敢动曹猛?!京城之外那十万驻军里可有一大半都握在曹猛的手里,她就真不怕兵变吗?!”很难得,平日里总是一副风度翩翩样的楚贤狰狞了面孔,在自己的大帐里一边踱步,一边咆哮。
“事已至此,王爷稍安勿躁。”一身白色儒袍的中年人神色淡淡,不紧不慢的开口劝道。
楚贤咬牙,他的眼睛都有些发红了,最后却还是压下了暴躁,问:“如今这境况,先生以为如何?”
许晔瞥了楚贤一眼,老神在在的道:“不如何。公主根本不用担心兵变,她抓了曹猛也是白抓。”然后不等楚贤问,他又继续道:“京城的兵力分布王爷比在下清楚。三万龙肃营在公主手里,一万御林军羽林卫在皇帝手里,至于那十万驻军……呵,也不全是掌握在曹猛手中不是吗?这般复杂的境况,别说起了不兵变,便是真发生兵变,她也压得下去。”
楚贤听了却还是皱眉,只是更多的却是疑惑,于是自言自语的道:“本王这个妹妹,不是向来求稳的吗?这次怎的跟疯了一样,不计后果?”
许晔听了,却是一笑,带着些许的轻蔑:“女人嘛,总是感情用事的。听说这次驸马伤势颇重,生命垂危,她自然着急发怒了。王爷也别恼,这次我们虽是损失了一个曹猛,不过却也看到了公主的破绽不是吗?那个唯唯诺诺的小驸马……”
楚贤听了,紧绷的表情略微放松了些,却还是有些懊恼的嘀咕了一句:“在皇家猎场里刺杀摄政公主,也不知道是哪个蠢货干的!还无缘无故的牵扯上了曹猛,他也真算是莫名其妙的天降横祸了。”
许晔闻言一挑眉,问道:“果然不是王爷派人下的手吗?”
楚贤听了一翻白眼,道:“那好歹也是本王同父同母的亲妹妹,本王怎好向她下死手?”说完见着许晔一脸的不信,于是只好又加了句:“这猎场根本不是个适合刺杀的地方,更何况这么重要的事儿,本王哪能不和先生先商量啊。”
许晔这才点点头,道:“我想也不会是王爷派的人,公主抓曹猛或许只是借着这个由头,李丞相那边貌似也被抓了不少人。不过当时李宏宇在场,若是李丞相派人刺杀,似乎也有些说不过去啊。”
楚贤听了眨眨眼,也觉得有些拿不准。不过他也不太关心这个,于是转了话题问道:“如今曹猛被抓,看舞阳那疯狂的样子也不会轻易放人了,京郊大营那边还需有人尽快接手。先生以为,何人能当此大任?”
许晔却是摇头,道:“此事只怕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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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之后,冬狩结束,队伍启程回京。
和来时不同,浩浩荡荡的队伍里虽然依旧是华盖满目,但在队伍的最末端还多了几辆囚车。以曹猛为首,文臣武将,官大的官小的,拉拉杂杂关着十来个人,都是以刺杀公主的名义被抓的,不过待到回京论罪,等待他们的罪名却不一定是这个了。
江玖是不知道这短短两三日里发生了些什么,她坐在公主殿下特地吩咐从公主府拉来的豪华车驾上。驾车的车夫是老手,将车驾得极其平稳,车内又铺了厚厚的棉垫和皮毛,坐在车里倒是半点儿也不觉得颠簸。
修养了两天,江玖觉得身体总算是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