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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你忘记我们约法三章的第一条了吗?”不等江玖说完,楚韶便还不留情的开口打断了她。而且从她开口之后,公主殿下看她的眼神就怪怪的。
“……”公主殿下,我真的没有不怀好意,你能别用那种看色狼似地防备眼神看我吗?!江玖有些无奈,却还是争取道:“我知道我们约法三章的第一条就是不同房,可是……可是最近京城那些流言蜚语……”
楚韶并没有注意到江玖提起“流言蜚语”时那一脸的不自在,她随手端起宫女之前盛好的汤喝了一口,然后漫不经心的问:“京城的流言怎么了?”
最近齐*队在边境动作频频,虽然正如楚韶所料,齐国一直没有正式攻打楚国的趋势,却也由不得楚韶掉以轻心。于是最近这些日子,公主殿下是真的没有关心过这个问题,早先听到的流言还处于单纯的“小驸马被公主殿下打入冷宫了”这个阶段。
听问,江玖的脸又忍不住黑了黑,一时间却没有再开口。她觉得以公主殿下的势力,这种在京城里已经传得满城风雨的流言对方没可能不知道,却还故意提出来问她。这是明知道她开不了口,所以要借此堵她的嘴吗?!
楚韶抬头,正对上江玖黑得跟锅底似地脸,不由得愣了愣,奇怪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是装傻吧?是吧?是吧?是吧!
心里已经认定楚韶明知故问的江玖脸色更难看了,她抽着嘴角忍了忍,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公主殿下,你是故意的吧?”
楚韶眨眨眼,真心有些不明白。正想着一会儿要不要叫人来问问,就听见江玖竹筒倒豆子般的把最近京城里流传的各种流言蜚语说了一遍,重点是陈世美那段。当然,最后她没有忘记强调般的一字一顿道:“前面那些我都忍了。可是居然还有流言说我被赶出房门是因为……是因为我、不、举!”
“哐当”一声轻响,是公主殿下手里拿着的汤勺掉到碗里的声音,而她本人却是在听完江玖的话后整个愣住了。
江玖难得看到公主殿下如此失态的样子,也不由得一愣,心里想着自己刚才是不是冤枉了对方?或许公主殿下日理万机,是真的没有注意到这些流言,之前说那些话也不是特意消遣她。
这边江玖正想着要不要把态度放好些,那边楚韶已经从江玖的话中回过神来了。她的嘴角微微动了动,就在江玖以为她有话要说时,却见对方突然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而且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啊。认识她这么久,江玖就没见她这么失态,也没见她这么乐过。
刚刚恢复的脸色,忍不住再次黑了起来。好半晌,江玖才沉着声音道:“笑够了吗?!”
楚韶一手轻捂着嘴,努力的遮掩唇边的笑容。可她抬头看来时,眼里那掩不住的笑意只要不是瞎子,便都能看得清楚明白。
不可否认,美人一笑,便是倾国倾城。平日里沉稳冷淡的公主殿下本就是倾国倾城之貌,现下这一笑起来,直若百花齐放,美不胜收。
只可惜,当下被楚韶笑得心情欠佳的小江大人没那个功夫去欣赏。她只沉着脸,伸出两根手指重重的敲了敲桌面,一本正经的道:“公主殿下,再问一遍,您笑够了吗?!”
大约是见着这人真的忍不住要发作了,楚韶轻咳了两声,勉强收敛了笑容,眼中却仍带了两分笑意:“好了好了,近来朝廷事多,此事我是真的不知道。让驸马受委屈,是我考虑不周,以后不会了。”
江玖这人,最是受不得别人的轻言软语。虽然公主殿下现在明显还是想要笑话她的,可这安抚般的话一出口,刚才还忍不住炸毛的江玖顿时熄了气焰。她撇着嘴抬头看了楚韶一眼:“这都传的满城风雨了,怎么办啊?”
楚韶笑,凑近了一些,真的顺毛似地摸了摸江玖垂落在背上的长发,道:“放心,我会处理好的,不会一直让你受委屈。”
因着楚韶的话和动作,江玖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些。过了一会儿,她又问:“公主,我们那个约法三章可不可以改一改啊?再这样下去,别说府门了,连房门我都不用出了。”
楚韶抿了抿唇,一时没有回话。
不过从江玖的话里,她也听出了些言外之意。长长的眼睫毛微微垂下,掩盖了漆黑的美眸中,那一闪而逝的寒光。
看来这个自从被皇兄赐下来就一直没有在意过的公主府,真的是有些疏于管理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O(∩_∩)O谢谢AcErs°和15399886的地雷~
第68章 或许没什么不好
京城西郊十里之外;有一大片竹林;平日里少有人至。
静谧的竹林中除了成片的斑斑青竹,更有一间竹屋座落其中。竹叶摇曳,晨起的朝阳投在地上,已是被那竹影交错分割,变成了零零星星的光斑。清风拂过;混合着青草与泥土的独特气味在林中蔓延;使人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显然,这是一处隐居的好去处。虽然距离京师繁华之地很近;但这竹林的静谧悠然,也足以使大多数人忘记尘世的喧嚣,静下心来享受这份悠然。
不过最近这几日,似乎出了点小意外。那座竹屋中的人;已经是急不可待的想要离开了……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了?”拄着拐杖缠着绷带的凌九显得有些虚弱,有些狼狈,可她仍旧挺直着脊背,面瘫着一张脸,冷着声音问身边的人。
“什么日子和你有关系吗?”扶着凌九的人显然已经被她这个问题问烦了,闻言没好气的道。说完想想,似乎又有些不解气,于是伸出一根手指在凌九的肩膀上戳了戳:“看看你这一身的伤,如果没有本姑娘把你捡回来悉心照料,你早见阎王爷了,哪里还能这样天天算着日子想跑?”
经过上次那一场刺杀,凌九受伤颇重,浑身上下已经没有几块完好的地方。不巧,她的肩膀处也曾被人砍过一刀,现下虽早已经结痂,却尚未痊愈。这时候被那女子一碰,疼痛的感觉立时袭来,使得凌九的眉毛不由得微微一抖。不过显然,对方下手也是有分寸的,这么轻轻的戳一戳,虽然疼,却绝不会将伤口碰裂开。
“我有要事在身,需要回去。”疼痛的感觉瞬间被压下,凌九恢复了往日的面瘫样。她也不去看自己的救命恩人,只神色不变的吐出这么几个字来。末了,又觉得这样好像有些忘恩负义的嫌疑,于是又加了几个字:“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他日必当厚报。”
听凌九这么说,那姑娘似乎更生气了,咬牙切齿的指了凌九半晌,对方却一概以面瘫脸相对,半点动容也无。于是她冷笑道:“救命之恩,他日必当厚报?那好,我问你,你要怎么报?还有,我是谁?今日离去,你这救命之恩又要找谁报?”
凌九听了这话一愣,常年面瘫的脸上少见的出现了一丝茫然。是啊,自从对方救下自己,这些日子细心照料,她却是连对方的名字都不曾问过。今日一别,若是对方离开了这里,她还真没处找去。之前那报恩的话,不过是满口空言罢了。
“哼,我就知道你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一天到晚就想着跑,我说你是不是怕我找你要医药费啊?!”一见凌九那模样,对方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顿时找到了理由,炮轰凌九。
这事儿的确是自己理亏。凌九的脸上有尴尬一闪而过,随即,她努力的将面部表情放得柔和一些,问道:“那个,抱歉,还未请教姑娘芳名?”想了想,貌似自己也没做过自我介绍,于是又加了句:“在下凌九,之前是我疏忽了,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他日必当报答。”
许是见凌九的态度还算诚恳——至少她难得的放缓了表情,放柔了声音——对方倒是没再为难她,只竖起一根手指道:“呐,那你记好了。我姓舒,单名一个筱字,你以后直接叫我舒筱就行了。”
凌九听到舒筱的名字时,莫名的觉得有些熟悉,方法在哪里听到过似得。不过她一时半会儿也实在是想不起来了,便先将此事放下,只郑重的点了点头,然后道:“嗯,我知道了。今日一别,还请舒姑娘保重,救命之恩在下会铭记于心,他日定当厚报。”顿了顿,又道:“医药费稍后在下会请人送来的。”
“……”闹半天她对牛弹琴了!说什么今日一别,还提什么医药费?!本姑娘会缺那点儿药钱吗?!舒筱觉得自己额头上的青筋都忍不住跳了跳,可这抬头一看,那人还真就拄着根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了。
算了算了,反正人救回来了,也死不了了,接下来要怎么折腾随她去吧,不关我的事儿了。
面对着这个面瘫这么些天,舒筱觉得自己的好脾气已经被磨得一干二净了,还不如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
这样一想,舒筱转身就回竹屋去了,反手将大门关上,干脆得看都不看凌九的背影一眼。
片刻后……
“哎呀,真是的,算我欠了她了!”竹屋的大门被人猛的一把拉开,刚才还在心里叫嚣着眼不见为净的人,这还没等凌九一瘸一拐的挪出竹林呢,就忍不住又追了上去。
舒筱踩着轻功,不过两息的功夫便追上了行动不便的凌九,然后拦在她身前道:“这竹林离京城足有十来里路呢。你身上有伤,也用不了轻功,就准备这样一步一步的挪过去?你是觉得自己身体太好,不想要命了吧?!”
凌九拄着拐杖,抬头看了她一眼,微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却是没有回话,身子一转,就准备绕过去。
对这人,舒筱真是好脾气要被磨成没脾气了。脚下一转,身子再次挡在凌九身前,舒筱下巴微抬,道:“你之前不是一直想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好,我告诉你,今天是九月二十一,离九月初八过去快半个月了。”
听了舒筱的话,凌九先是一愣,随即脸色微沉,再抬头看舒筱时,目光已经带上了几分防备和猜疑。
其实话一出口,舒筱就知道自己说漏嘴了。对上凌九那带着防备和猜疑的目光时,舒筱只觉得心里有些发凉。没奈何,只好撇着嘴道:“救你那日,我没急着走,后来看到皇宫里的侍卫把那辆马车拉走了。最近你总急着要走,而皇室也只有大长公主大婚算得上是大事儿,所以我猜你应该是那个大长公主的人。”
听了舒筱的解释,凌九的表情略放松了些,不过舒筱的话她显然也没全信。就凭对方之前提前九月初八时那笃定的模样,她也不能全信了舒筱的话。
这解释有些牵强,舒筱自己也是知道。于是赶忙岔开话题道:“行了,你家公主殿下好着呢,用不着你操心,你就乖乖在这儿先把伤养好了吧。”一边说着,舒筱一边避开了凌九是伤口,推着她往回走。
当日受伤,凌九除了伤势过重之外,更是失血过多。这都养了一个来月了,身体仍是虚得紧,被舒筱这么推着,她一时之间倒真没反抗的余地。
生拉硬拽的被弄回了竹屋,凌九终于想起了一件事,装作不在意的问道:“当初你救我回来,我昏迷了几日?”
舒筱也没多想,随口就道:“还说呢,当初你伤那么重,昏迷了整整三天不说,之后还迷迷糊糊的睡了七八天。本姑娘可是好不容易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