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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里异常安静,过了半晌,才传来一声苦笑声。
他并不知道西门吹雪为何离开,也许他知道,但他宁愿不知道。
如果他所认为的所有的可能的心动只不过是虚假的泡影,那人最真实的想法依旧包裹在一层又一层的谎言之下,甚至这种谎言,也许并没有揭穿的那一天。
最可悲的是,谎言的源头,还是他自己。
屋外的天已经真正的开始亮了起来。
花满楼的视线无焦距的看向窗外,他的神色散涣着,这么一看,他真正的像一个瞎子了。
他看不到天亮,他的眼前,只有无尽的黑暗。
那人身上的梅香似还飘荡在空气中,花满楼伸出手隔空一抓,抓到的,不过是满手的空气而已。
花满楼缓缓的闭起眼,他脸上不再有那样温暖的微笑,取而代之的则是沉闷与苦涩。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花花复明的引子出来了!
第19章 哪个男人
大堂中蜡烛的火焰被风吹的晃动着。
霍天青淡淡道:“我有几句话想要问你。”
独孤一鹤咬着牙点点头,额上已有汗珠现出,天禽老人在武林中的辈份之尊,无人可及,霍天青是天禽老人的儿子,乱辈分,的确与他平辈而论。
霍天青问道:“你与大老板本没有什么关系,为何在他死后却突然前来吊唁?”
独孤一鹤道:“这些事与你无关。”
霍天青冷冷一笑,他看着独孤一鹤,眼中现出一抹深色,“你以为,就算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
独孤一鹤神色骤变,他张了张嘴,却并没有说出话来。
他脚下的方砖,一块块碎裂,独孤一鹤的右脚突然踢起,右手已紧紧握住了剑柄。
但就在这时,霍天青加注在他身上的力量突然消失。
独孤一鹤忽然失去了重心一般,踉跄着向后倒退了两步,他的眼前突然闪过一道剑光,只听“铮”的一声脆响,他手中的那柄长剑已插进了地下。
而此时,霍天青的人竟已不见了。
只有“金鹏王朝”四个飘渺虚幻听在独孤一鹤耳中却异常清晰的字飘荡在灵堂中,久久不散。
独孤一鹤大汗淋漓的艰难的站直身体。
摇动的白幔被风吹刮而起,灵桌上的两盏烛灯跃动了几下,突然熄灭。
独孤一鹤扶着剑柄,屋外的天色已经露出了一方霜白。
他拔起剑,将剑,插入剑鞘,慢慢的走了出去。
然后,他似感觉到了一双发亮的眼睛在冷冷的看着他,他抬起头,便看到一个人长身直立,一动不动的站在院子里的白杨树下,一身白衣如雪,乌发如墨。
独孤一鹤像是看到了一颗盛开在极寒之地的雪梅,连呼吸都是冷的,却也是香的。
独孤一鹤的手又紧握在了剑柄上,厉声道:“是什么人?”
这人并没有回答他,反而冷冷问道:“你是严独鹤?”
独孤一鹤的脸突然紧绷,连脸上的肌肉都有些抽搐了起来。
白衣人已经慢慢的自白杨树下走了出来,他站在独孤一鹤身前不远处,雪白的衣衫上一尘不染,像下了一地的新雪一般,白的透冷。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他的手中握着一柄形式奇古的乌鞘长剑。
独孤一鹤忍不住大声道:“你是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颔首道:“我是。”
独孤一鹤的神色突然一沉,他望着西门吹雪,厉声道:“是你杀了苏少英?”
西门吹雪冷冷道:“的确是我杀了他,但该死的不是他,而是严独鹤!”
独孤一鹤的瞳孔微一收缩。
西门吹雪道:“如果你是严独鹤,那我便要杀你!”
独孤一鹤突然狂笑了起来:“严独鹤不可杀,可杀的是独孤一鹤。”
西门吹雪的手紧紧的握在剑上。
独孤一鹤道:“你如果杀了独孤一鹤,必将会扬名天下!”
西门吹雪冷笑道:“无乱你是严独鹤也好,是独孤一鹤也好,我都要杀你,但我杀你,并不是要扬名天下。”
因为他已是名扬天下之人。
独孤一鹤咬牙大笑道:“很好,既然你要杀我,那不妨拔你的剑吧!”
独孤一鹤的手握着剑柄。
他觉得自己的手比他的剑还冷,不但是手冷,他的心也是冷的。
他已经后悔了,这是他生平第一次真正后悔,也可能是最后一次。
但此刻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已经没有了其他选择的余地,他现在能做的,只有拔剑!
黑暗中又有剑气冲霄,风突然间变得更大了。
马车的鸾轿是淡粉色的,精致的流苏垂挂在四角上,车厢并不大,却恰好能坐下四个人。
马秀真和石秀雪坐在左边,孙秀青和叶秀珠坐在右边。
车子已经行驶了很久了,石秀雪忽然发觉每个人的视线都盯在她脸上,她忍不住撅起嘴,问道:“你们盯着我做什么?我脸上又不是长了花?”
“你脸上就算长了花,现在恐怕也已经被你摘下来送给别人了。”孙秀青轻笑道,她的眼睛很大,嘴唇薄薄的,是一幅能说会道的样子。
石秀雪看着她,忽然笑了起来,“我是光明正大的摘花送人,有人呢,却是偷偷摸摸的暗送秋波呢!”
马秀真也看向了孙秀青,“我也看你的眼神一直盯在陆小凤身上呢。”
石秀雪大大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掩面笑了起来,“哎呦,我怎么听着大师姐的话,有点酸呢?”
马秀真怒目瞪了她一眼,轻叱道:“酸什么?哪里酸了!”
石秀雪“咯咯”的轻笑着,“大师姐你放心吧,二师姐啊的确在暗送秋波,可惜却不是送给了陆小凤,而是。。。。。。哈哈。”
她故意吊人的胃口,话说了一半便停嘴不语,只脆笑着像孙秀青抛了个暧昧不明的媚眼。
孙秀青轻哼了一声,挑眉道:“假如我要挑一个男人,那我一定会挑西门吹雪。”
那个冰冰冷冷的,像寒冰一样,却又带着极其好闻的梅香的男人。
四个女孩子聚在一起,你若叫她们不要谈男人,实在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就好像四个男人在一起时,他们谈到,也大多会是女人。
可是花满楼和陆小凤现在谈的却不是女人,他们现在也没有心情谈女人。
他们谈的是西门吹雪。
“我以为他跟你在一起,即便峨眉四秀找到他,他也未必会去找独孤一鹤。”陆小凤低着头若有所思道。
花满楼的脸上露出了几分苦涩,“只可惜,我们之间出了一点问题。”
也许正是因为他,反而催动了西门吹雪去找独孤一鹤。
西门吹雪并没有他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冷静,反而,他的心很乱,就像有两条线纠缠在了一次,所以他迫切的需要找一个发泄口。
陆小凤皱起眉低叹了口气,“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情我管不着,我只希望现在他还没有找到独孤一鹤。”
花满楼脸上沉重的神色忽然减轻了几分,他看向陆小凤,竟是笑了起来,“我并不担心西门会输给独孤一鹤。”
他不担心西门吹雪会输,他担心的是,若是西门吹雪杀了独孤一鹤,会不会更寂寞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标题什么的。。。无视吧
第20章 相爱相杀
流水在月光的映照下泛出晶莹的光,波光粼粼。
陆小凤看到有一个人静静的站在湖边,一身白衣如雪,乌发如墨。
西门吹雪慢慢的转过身,他的视线在花满楼的身上停伫了几秒钟之后,缓缓的移到了陆小凤身上,他忽然道:“我没有死。”
陆小凤笑了起来,“我知道,你看起来的确不像个死人,毕竟死人是不会跟我说话的。”
西门吹雪冷冷道:“死的是独孤一鹤。”
陆小凤的笑僵硬在了嘴角。
花满楼看着西门吹雪,他的手中还握着一把扇子。
西门吹雪叹息道:“我也没想到死的会是他,他的剑法虽然有破绽,但当我出手的时候,他却已经将破绽补上了。”
陆小凤道:“能知道自己剑法中破绽的人,的确不多,独孤一鹤是个高手。”
西门吹雪颔首道:“他的确是个高手,苏少英的剑法中有三处破绽,我出手了三次,三次都被封死,我便知道我杀不了他。”
陆小凤嘴巴动了动。
西门吹雪并没有让他说话,他的目光又移向了泛着波澜的湖水,“我只会杀人的剑,但若是我的剑杀不了人,那么死的必然会是我自己。”
花满楼突然叹道:“但你并没有死,你还活着。”
西门吹雪双眉间微微一动,他还是没有看花满楼西,“我的确没有死,因为三十招后,他的剑法突然乱了。”
花满楼道:“他的剑法乱了,因为他的心乱了。”
西门吹雪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奇特的光,他终于将视线放到了花满楼身上,“他的心并没有乱。”
如果真的要说,心乱的那个,应该是西门吹雪。
花满楼不说话了,他并不关心独孤一鹤为何会死,他关心系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脸上还是面无表情,但目中却似带上了几分阴影,他一直看着画满楼,过了很久,才缓缓道:“他的剑法乱了,因为他的内力不支,但像他那样的高手,又怎么会只过了区区三十招就内力不支了呢?”
西门吹雪沉沉的闭了闭眼,也许早在他之前,已经有人与独孤一鹤过过招了。
他这次虽然赢了,却是胜之不武。
天色已经快要亮了,但在所有人眼中却都像蒙上了一次雾蒙。
西门吹雪叹了口气。
花满楼忽然就想到了,在西门吹雪的剑拔出来时,剑身上还带着血。
他提剑缓缓地将血吹落,漆黑冰冷的目光中带着深深的寂寞。
花满楼的心猛然一颤。
他忽然快步走到西门吹雪身前,竟将人紧紧的拥抱进怀里。
陆小凤大吃一惊的眨了眨眼。
西门吹雪的脸瞬间变得冷如寒铁,花满楼的手轻抚着他的背部,低声道:“西门,人各有命,他本就是该死之人。”
西门吹雪的脸色又变了,他的手紧握在剑柄上。
然而下一刻,花满楼却突然飞出了好远。
因为西门吹雪拔剑了,花满楼知道,西门吹雪这次的剑,是真正杀人的剑。
西门吹雪要杀他。。。。。。这个认知清清楚楚的传到了花满楼的脑海里,心海里。
他只觉得无边的苦涩掩盖了味觉,苦的他连西门吹雪刺过来的剑,都无暇理会了。
西门吹雪的眼睛很亮,神色很冷。
他的剑很快,快的看不出有丝毫的犹豫,但他握着剑柄的手却是在抖动着。
然而花满楼却丝毫没有躲闪着这一剑的意思。
但西门吹雪的剑还是没有刺进花满楼的胸口,并不是他忽然收回了剑。
而是陆小凤用他的灵犀一指夹住了西门吹雪的剑。
若平时有人出手阻止他杀人,他一定是生气的,但这次,他却是松了口气。
陆小凤一把将花满楼拽了过来,低吼道:“花满楼,你想死吗?”
花满楼涣散的神色终于有了一点点焦距,他微微笑了起来。
然后,他挣开了陆小凤的手,在他惊讶的目光中,缓步走向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静静的站在原地,沉默不语的看着他。
花满楼“刷”的一声打开手中的扇子,那是一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