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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交织在了一起,像滴入清水的墨汁一样愈发混浊。我清楚地感到沉淀於意识底部的东西正刺激著我,但明确的影像依旧未浮现。
我的肩膀上站著白鸟,我把白猫高高举起直到头顶,我和蹲坐在地上的大白狗握手,我颈项上缠绕著的白色管狐吻我的脸颊……
虽然没有亲历现场的记忆,也没有向别人证实过,但心底有个声音在轻声地说著:就是他。
就是他。
就是那个离我很近又很远的白川主。
完
作者有话要说: 幕后花絮
——那些一不小心说出口的台词
1。
安地尔抱著他,走到一颗树的树荫下,趁著没有人的时候,他让黑色的长发恢复了真实的深蓝。
「卧槽!碉堡了!」
2。
「给我睡觉。」他把小小漾的头往自己的肩膀按。
「啊──」小小漾蹭了蹭休狄,扭了几下身体,换个姿势,「这怎么可能睡得着,你他妈在逗我。」
☆、初恋(千漾)
「我的初恋,大概是在幼儿园。」
「……喂!」西瑞笑着扑过去勾住褚冥漾的脖子使劲地勒:「真是看不出来啊,一副很纯的脸,没想到骨子里是怎么早熟,快说,你的妹子是哪一款的?」
「嗯,让我想想……」
褚冥漾的思绪慢慢地飘回了那个朦胧的童稚时代,努力地挖掘出遗落在岁月长河中关于那人的点点滴滴。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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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个很清秀文静的女孩儿。
她留着很常见的「妹妹头」,皮肤很白,大概和我一样高,但因为瘦瘦的,整个看起来就是小小的很可爱的那种。
她是在我幼儿园大班的时候插班进来的,貌似老家是在日本札幌,因为家里人的工作关系而搬来了台湾。
因为语言不通的关系,她一直很沉默,是我主动去和她打招呼的。
她的全名我已经不记得了,反正就是日本人的名,应该字还满多的,那时候我字还不识几个,就在她的姓名中抽了一个我比较熟悉的汉字,千,后来就直接管她叫「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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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
是。
千。
是?
哦啊!念起来感觉很好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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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日的午后,老师们领着孩子们在园中的空地做游戏。
一如既往的,「千」没有参加,她坐在秋千上一荡一荡,香樟树的树影也在她秀气精致的小脸上一晃一晃。褚冥漾盯着她看了很久,觉得她像一个漂亮的瓷娃娃,在商店的橱窗内陈列着的那种,需要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呵护,不然会很容易摔成碎片。
褚冥漾从小接受的男子汉教育、与他看的一些美国动画片,在小小的他心中埋下了正义的种子。他的英雄主义使他在看到有同龄人被孤立时,坐立难安。
他不会去考虑那么多。他想试着和她交流看看。他又盯着「千」盯了一会儿,看她白皙的肌肤在阳光照射下几乎透明,依稀可见鬓角出有细细的血管浮现出淡色。
他不再犹豫,走到了这个异国的、孤独的孩子跟前。
「那个,你好。」褚冥漾摸着鼻头怯怯地开口。
原本正百无聊赖地思念着家乡的「千」愣了一秒,「嗯」了一声。
褚冥漾受到了鼓励,咧嘴笑了:「你听得懂吗?」
「千」点点头:「简单的。」
「哈。」褚冥漾更坚定了要和「千」做朋友的信念,他上前一步抓赘千」的手腕,另一手指指不远处聚堆的孩子群:「过去?」
「千」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向褚冥漾摇摇头,张开的嘴又闭上,大概是想说什么,但考虑到褚冥漾听不懂他的语言,所以干脆保持沉默。
褚冥漾不是个受到拒绝就会放弃的人,他又轻轻地拽拽「千」的手腕:「来吗,来吗。就当陪我。」语气里颇有种撒娇的意味。
「千」显然是善解人意又懂事,又与褚冥漾对视了一会儿,终于是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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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冥漾用不太正确的握笔姿势捏着水彩笔,在白纸上涂涂画画,配合着简单易懂的语言和千冬岁聊着天。
稚气的房子。「日本」两个歪歪扭扭的字。飞机,船。
「‘千’会回去吗?回家里去,离开这里?」
「嗯。」千在纸上写下来代表具体日期的一串数字。
「诶?!」刚刚和「千」熟络了不到半个月的褚冥漾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见不到你了吗?」
「千」虽然很受到同龄人这样热情和不舍的情感外露,但因为敏感的性格,能感觉得到对方的真诚,不禁微微勾起嘴角。
褚冥漾坐在「千」的旁边,看着她弧度优美的侧面,以及内敛的微笑,不禁看呆了,愣了一会儿才像只大狗一样扑到「千」的身上紧紧抱着她:「千,千!」
体贴的「千」对于褚冥漾的亲近并不排斥,她拍了拍挂在自己身上的「树袋熊」的毛茸茸的小脑袋。
褚冥漾感受到了「千」的手压在头顶的力度,又往她怀里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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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画,都送给你。」褚冥漾将一叠纸递给「千」,「都是我画的。」他颇有些得意地笑了。
「千」接过了一打纸,一张张地翻看着。只不过大班的褚冥漾画技自然不算优秀,但「千」能看出画者的用心,每张画的右下角还工工整整地署上了「褚冥漾」的名。
「这是礼物,以后回去了,看着这个就能想起我。」褚冥漾看到「千」不时用那种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沉静的眼神看他,有些不好意思。
接着,褚冥漾又从口袋里掏出他在路边摘的几朵小花,递给「千」:「千,千……」
「千」接过了已经被压得扁扁的不成形的野花。
褚冥漾憋了一张红脸,像个大姑娘告白一样扭扭捏捏地低头支吾了半天,终于大声地喊了出来:「我想娶你!」褚冥漾抓住了「千」拿着野花的双手。
「爸爸说了,我是男的,我可以娶妻子,妻子就是我很喜欢的、呆在一起很开心的、想要一直一直在一起的人。」大概是怕「千」听不懂,褚冥漾又扯了一张纸,随手拿了支笔,画了一个大大的爱心,爱心里写上了「褚冥漾」和「千」。
「千」秀气的眉微微一挑,欲言又止地瞥了一脸兴奋的褚冥漾一眼,又低头认真地看着纸上的大爱心,以及爱心内的两个人名,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褚冥漾现在想起来,其实那时候的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夫妻间的「喜欢」,还有他画下的那个大爱心,都已经涉及到了更深的层面。
他只是很喜欢和「千」呆在一起的感觉,虽然「千」不常开口说话,但就是给他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她薄薄的嘴唇抿起来的时候很漂亮,她偶尔爆出的几句日语听起来都很优美,她安慰总是摔倒的褚冥漾时会把微凉的小手贴在他的额头,她和同样不太合群的褚冥漾相拥着挤在一张小床上午睡,把头蒙在被子里讲互相都听不懂的故事(后来褚冥漾被无奈的老师抱回了自己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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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千」匆匆地走了,离「千」告诉褚冥漾的日期还有一个月,所以褚冥漾根本就没有做好「千」离开的思想准备。
褚冥漾跟家里人讲了自己的「准媳妇」的事,老爸笑喷了,老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倒是已经小学四年级的褚冥玥嘴角抽搐。
「你是说,你要娶那个日本来的孩子?就是上次爸带我去接你的时候看到的那个?」
「嗯。」褚冥漾点点头。
「噗。」褚冥玥这下真的破功了,捂着肚子笑起来,接着说了一句话。
褚冥漾已经不记得那句话是什么了,不过有一点点的印象,貌似他听到那句话后,很受打击地哭了好久。
估计是一些嘲笑的话吧。褚冥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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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看看现在的「千」变成什么样了。
一定是个贤惠又温柔的大美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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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白陵家派人过来了,说要交涉。」
雪野千冬岁坐在桌边,头也不抬地继续写着手中的文件:「派来的是谁?」
「以前没来过的,一个年轻的新人,不过貌似是白陵然的唯一的一个表弟,两人关系很亲近。」
「名字。」
「褚冥漾。」
千冬岁手中的笔猛地停在了纸上,笔头点在纸面好久,直到黑色的笔墨化成了一个大圆点,千冬岁才回过神来。
「……我知道了。」
完
☆、爱如空气(利漾)
早上我刚睡醒,老姐就打了电话过来,告诉我母亲出了车祸,现在在医院里还没有醒,让我立即回去。
放下手机的时候我手都在抖。
完全没想到,上次回家还揪着我耳朵使唤我去买菜的母亲,现在却躺在医院里。
我在床上坐了很久,什么也没有想,把棉被披在身上,仍然觉得不够,接着把头蒙住,直到手机再次发出尖锐刺耳的铃声,我才重重地喘了口气。
“褚,出来。”手机那头是学长的声音。
“哦。”我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学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照常理来说不是应该直接踹门进来吗。
如果是因为考虑到我的心情的话,那我还真是感激他的体贴。
见到学长后,他的第一句话是,阿斯利安会带你回原世界。而我的第一反应是:那你来做什么?但看到学长危险地眯起了眼,我便保持沉默。
其实我也没心情聊天。随便谁带都无所谓,我只想看到我母亲平安。
学长皱眉说:“别把事情想得太糟。”
这在安慰我吗?多谢了!不过我真的觉得很糟啊。
学长瞪了我一眼:“快点进去整理行李,阿斯利安马上就过来,我接下来要出任务。”
说完,他合上了门。
之后我被阿斯利安送到了医院的黑黢黢的停车场,灯光直射在水泥地上反射出灰白的光。
在不同的心境下,光线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明明最近一次送一个孕妇来医院的时候,皓白的灯光全无森冷的气息。
站在电梯里的时候,阿利学长拍拍我的头,似乎在鼓励我:“别害怕,我陪你上去。”
“我并没有害怕,只是……”我下意识地反驳他,但又说不下去。
我不知道怎么表述自己的感受,真要形容的话,也只能说是“混乱”吧。进入Atlantis就读以来,我很少有过父母出事之类的念头。
偏偏是这种时候,我的脑子回旋着各种意义不大的问题:她是怎么出的车祸呢?是出去买东西的时候吗?如果我在家的话,那外出买东西的绝对是我。
阿利学长叹了一口气,勾住我的肩膀:“我大概可以明白你的心情。我的兄长小时候与族里的男孩打架,头被石头砸出个血窟窿,血上还掺着泥沙,我当时抱着他的时候也想了很多。”
他说完的同时,电梯停在了住院部的三楼,我在第一时间内就察觉到,冗长的走廊上游窜着不少“那种东西”。
“感觉怎么样?”阿利问。
“没有感觉到恶意,应该不用消除……”
“不。”阿利学长打断我的话,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笑得有些无奈,“我不是说这个。”
我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呃啊!我、我还好吧,不用担心。”
阿利注视着我,笑得更无奈了:“可我不觉得你还好啊,别勉强啊。”
接着我们没有再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