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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虽然是没有,可是……嗯……漾漾,你能告诉我为什麽会分手吗?」
「我也不太清楚啦,是他先提出的,说我不知道他想要什麽。」
他根本就什麽都没有和我说过,然后突然有一天说要分手。
我怎麽可能知道他想要什麽。
不过也无所谓了。
因为从一开始,我们的交往就只不过是实验性质的儿戏罢了。
02。
一年前,西瑞说,他想确认一下自己的性取向,想和我交往。
「其实以本大爷的身份,随便找个人来恋爱也不是难事,只是本大爷想来想去,最喜欢的家夥还是你,所以还是我们交往吧。」
「……啊?」
「交往啦交往,恋人的那种,要牵手要接吻要约会要上床……啊,说到上床,我只做上面的。」
我感觉身体在一点点石化、龟裂:「……啊?」
「你该不会是在发呆吧,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西瑞大力地猛拍我的肩膀。
我的意识还沈浸在「交往啦交往啦交往啦交往啦交往」的余震中。
西瑞皱眉,摸摸鼻头:「难道你希望我每天晚上拿著吉他到黑馆门口给你唱歌?这样听不见的啦。」
「不不,我不需要,真的。」我终於被雷得清醒过来。
「那就是答应咯。」
「我有说什麽吗?」
「现在我们就是恋人了。」
「……好的,我知道了。」
然后我们就开始交往了。
03。
我很想为我们夭亡的「恋情」做个前因后果的解释。
即使是再不可思议的事情,也一定是可以找到原因的。
虽说是公开交往了,但和西瑞相处的时候完全没有我认知中的恋人间那种黏糊暧昧的氛围。
西瑞依旧还是那个疯疯癫癫的五色鸡头。依旧会旁若无人地勾住我的肩说些肥皂剧里的台词,依旧会开在他看来很有趣在我看来却是很可怕的玩笑。
就连拥抱,也只是像好兄弟一样的再普通不过的拥抱。
不同的是,我们一致对外时的台词变了。从「漾是我的小弟,你动他就是动我」变成了「漾是我的情人,你要是动他把他搞没了,你就来当我的情人」。
后者的杀伤力显然要更强一些。
以及,西瑞会很肉麻地对我说:「我爱死你了。」
那些打打笑笑的日常似乎每天都一样,却又每天都不一样。
04。
很快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
对战练习课。
在作战时,西瑞才变回了真的的西瑞。
他有凌厉的眼神、狠辣的手段、足够残忍的意志。他到底还是杀手家族的。
对方同样够狠,使了个阴招,西瑞过於轻敌,一个疏忽,被弹开好几米远,倒在我的脚跟前。
老师做出了「停」的示意。
和西瑞分手的事情,大概全班人都知道了,这一下,好多人都毫不掩饰地盯向我,似乎很期待我接下来的做法。
我摸摸鼻子,蹲下来,把手搭在西瑞的肩上:「喂,西瑞,你没事吧。」
西瑞的身体明显地一僵,他扭过头,朝我咧嘴,露出一个放肆的笑,像他在讥笑别人时做的那样。
「没事啊。」接著,他抓住我的手腕,将我的手从他的肩上扯开,「别动手动脚的,跟你不熟。」
四下皆寂。
05。
所以说,如果要交往的话,应该直接从恋人做起就好,什麽「从朋友先做起」,根本不行啊。
你看现在,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明明只是做戏而已。
当初交往的时候,双方为什麽就没有事先商量好呢?
如果某一方弄假成真怎麽办,如果某一方假戏真做该怎麽办。
——我爱你时,你说什麽是什麽。
——我不爱你时,你说你是什麽。
这句以前在哪里看到过的话,用作西瑞对我的总结陈词,再好不过。
或许西瑞还在生气是因为,我还欠他三个字。
不是「我爱你」啦,这种话我早就对他说过了。
你可以试试看,一个爷们每天在你耳边烦烦烦吵著要你说「我爱你」是什麽感受。
所以就别别扭扭地对他说了「我爱你」,看到他乐得像要飞上天一样。
欠他的是另三个字。
06。
对不起,在你每次说「爱死你」的时候,我都一副敷衍了事的态度。
对不起,我们可能真的不合适。
对不起,虽然很喜欢你,但我没能像你对我那样,把感情好好地告诉你。我不会说情话。
对不起,我还是不明白你想要的是什麽。
完
☆、小小漾异闻录(All漾)
某天下午,八岁的小褚冥漾在家中午睡,醒来後发现自己被一群身著不同颜色长袍的陌生人围住了。他们的表情或惊讶或苦恼,但都很面善,让小小漾不至於吓得哭出来,而是好奇地观察起他们。
原来,十七岁的褚冥漾在鬼族的一次偷袭後,因被施咒而变为了八岁的小孩。
一。雪野兄弟的场合(夏漾/千漾)
小小漾站在千冬岁跟前,抬头仰望。千冬岁低头,从他被隐藏在镜片後的眼神中,难以猜出他此时心中所想。时间仿佛成了黏稠的流质,流逝得格外缓慢,离凝固只有一线之隔。两人对视了有半分钟之久,最后还是小小漾打破沉默。
「可以借一下你的围巾吗?」他抓住千冬岁的袖子扯动,「就一会儿时间。」
千冬岁讶异地挑眉,但还是答应了,他解下围巾,折叠好,弯下腰,轻轻放在小小漾的双手上,然後顺势抱住对方,旁边响起了咳嗽声,他也不予理会。小小漾也顺从地窝在他怀里,脸颊贴著他的胸膛。
片刻,千冬岁放开了小小漾,问:「你喜欢这条围巾?」
「嗯。」小小漾点头,「不过,我觉得……」他一边说著一边快速跑到夏碎身前。「呃……可以弯一下腰吗?」他诚恳而小心地轻声问。
「是要做什麽?」夏碎勾起嘴角,眼神温柔似水。
「我想让你试一下这条围巾……啊!」小小漾轻呼出声,接下来的话被夏碎把他突然抱起的动作打断。
「这样不就好了?」他无视从四周投来的几束杀人眼神,笑得无辜,「来,围吧。」
「嗯……」小小漾胆怯地瞥了一眼千冬岁,只见刚刚还一脸纠结神色复杂的千冬岁顿时变得面无表情。
小小漾谨慎地替夏碎围起围巾,一圈,又一圈,温热的鼻息偶尔喷在男人的皮肤上,夏碎安静地仍由小小漾动作,微笑着注视着他。
围完围巾后,小小漾让夏碎放下他,走开几步,一脸满意地点点头:「我就觉得很适合你!」
「可是,这是千冬岁的围巾啊。」夏碎做出了遗憾的表情,好像真的在苦恼该怎麽办,被他骗到的估计也只有小小漾了。
「对啊……」小小漾的视线在千冬岁和夏碎两人之间来回。许久,他「啊」了一声。「我有办法了!」
「哦?」夏碎好整以暇地看著小小漾。
「你们两个结婚不就好了。」小小漾天真地笑了,「这样这条围巾就能变成你们的共同财产了。」
话音刚落,那种与千冬岁对视时的窒息感再次降临。
结婚。共同财产。这都是小小漾在电视上看来的。该说他是懂得太多,还是什麽都不懂呢?所以说,有些事情,真的是从小就教育比较好。
「诶——」夏碎懒洋洋的声音打破了难熬的沈默。「如果说我们真的结婚的话……」他眯起眼睛,语速减缓,尾音意味深长地拖长。「你觉得谁是爸爸、谁是妈妈呢?嗯?褚?漾漾?」
小小漾突然很想把那条围巾裹在自己脖子上,他觉得有点冷。
二。九澜和赛塔的场合(九漾)
小孩子的手是很「贱」的,比如说见到什麽都去摸,见到按钮就去按,小小漾概莫能外,他见到九澜的第一秒,眼里便闪现出渴望的光。
小小漾紧紧盯著九澜乌黑浓长的流海,心里在吼,好想冲上去!想把他的流海拨开!看看他的脸!他干咽了一口,抿了抿嘴,心跳加快。如果他手里有小花的话,估计就要撕花瓣,念叨「上去」、「不上去」、「上去」了。
最终他下定了决心,因为他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既然是做梦,那做什么都可以的吧,更何况他想做的并非坏事。于是他径自朝九澜走去。
小小漾走到九澜跟前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激动了,一个踉跄,直接往前扑倒,所幸他即使抓住了九澜的黑袍下摆,稳住身子,才没有摔倒。他仰头看著九澜,手一直没有从他的黑袍上松开。许久,他开始往下拽九澜的黑袍。
「或许你应该弯腰。」在一旁看好戏的赛塔笑着提醒九澜。
九澜怪笑,又说了什麽「小朋友的内脏」的话,小小漾没有听清,不过他居然真的弯下腰。小小漾很满意,他觉得这是个美梦,愿望即将达成的欣喜之情犹如发酵的面团,膨胀开来,满满地充盈心间。他笨拙地攀住九澜胸口,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这是他以往要爸爸抱的时候做的动作。
不过九澜可没有读心术。
看著对方迟迟没有动作,小小漾决定,还是自己来吧。他踮起脚,双手够到了九澜的脸颊。皮肤真好。小小漾享受地摸了两下,他不知道,自己这种行为搁古代叫做「非礼」,而现在称之为「占便宜」。
接著,他摘下九澜的眼镜,拨开他的流海,他没看到,一旁的赛塔双眼因为惊讶而微微睁大。
小小漾沉默了,他怔怔地注视九澜。他看到了他金色的瞳仁。那金色没有黄金的厚重感,而是更加透明、深邃,像秋日晨昏的澄澈天空。
「好漂亮……」他以对方能够听见的音量说到,「金色的。」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碰触九澜的眼皮。而九澜只是安静地、面无表情地回望他,眼底暗光涌动,如黑夜里的海潮翻滚。
「不,是琥珀色的……」小小漾手指轻轻移动。「没错。」他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愉快,「就像琥珀一样。」
然後,他看到九澜的嘴角微微上扬,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不易察觉的笑。那是真正的微笑,只有他看到。
三。雅多的场合(雅漾)
亚里斯学院的某个凉亭里,小小漾翻动著搁在石桌上的伊多为他准备的儿童读物,嘴巴被他自己塞得太快太多而来不及咽下的糕点撑得鼓成圆形。在石桌的另一边,坐著面无表情的雅多,他的面前也有一本殷实厚重的书,是考紫袍须知。两者相对无言,也不看对方,书页摩挲引起的清脆窸窣被鸟儿的恣意啁啾声覆没。
在风歌息叶舞止的一瞬,雅多的尖耳不易察觉地动了两下,接著他抬头,淡淡地看向小小漾。见小小漾艰难著动著鼓鼓囊囊的嘴,脸颊浮起了浅粉的红晕,雅多无语地递给他一杯茶,小小漾急忙夺过,终於是把糕点吞下了肚。然后画面又恢复成了最初的模样。
又过了一会儿,雅多的耳朵又微微耸动了几下。像方才一样,小小漾看书的翻页声久久没有传来,他便知道对方有了麻烦需要帮助。他把视线从厚实的书本上移开,转而看小小漾。果不其然,他的目光正和小小漾小心翼翼的偷瞄对上。那双黑曜石般的眼中凝著困扰和期待。
「怎麽了?」雅多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如同风平浪静的暮秋湖水,剔透冰冷。而他的眼眸深邃,波澜不惊,犹如高寒冰封,让小小漾倍感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