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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霓漫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上前道:“尊上,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白子画瞟了她一眼,眼睛里透着明显的不相信,淡淡的说了句:“把碗拿过去吧。”
努努嘴,霓漫天还是乖乖的拿起碗筷,垂涎欲滴的看了眼锅里,白子画在她心里的形象瞬间更加高大了起来,见霓漫天慢吞吞的出去了,白子画拿过一边放着调味料的罐子,在两种颗粒和颜色几乎差不了多少的盐和糖上犹疑了一会,喃喃道:“罢了,应该不会错。”两手一边抓了一小把扔到了锅里,翻炒了几下,一盘色香俱全的素菜端上了桌。为什么没有味呢?因为。。霓漫天忍着嘴里的怪味道没有吐出来就不错了,酸甜苦辣咸简直一应俱全,她倒真想问问白子画是不是把所有东西都放在一起炒了。
白子画虽然沉稳孤冷,但这毕竟也是他第一次自己做东西吃,看着霓漫天品尝的眼神中不免有几分希翼。霓漫天囫囵吞枣般咽下,心中升起丝丝不忍,在白子画的筷子触碰到盘沿的时候把盘子收了过去就往嘴里塞,好在东西在她挑挑拣拣又浪费了不少下剩余的不多,几大口下去已经没了一半,转眼间,就风卷残云的吃完了,霓漫天放下盘子,在白子画愕然的眼神中强忍着胃里不断的作呕,强行催动法力运行了好几个周天才舒服了不少。面露尴尬的道:“尊上,恕漫天无礼,实在饿极了。漫天一定好好学习厨艺,下次做更好的给你吃。”
白子画收起失控的表情,淡淡的答了句:“无妨,不必放在心上。”
“谢尊上,漫天这就帮您收拾。”霓漫天低着头去拿碗筷,刚碰到就听白子画温和的声音传来:“不用,这里自会有人收拾,你回去休息吧。”寡淡的语气中满满的不容置喙。
这么一闹,霓漫天把什么事都忘了,灰溜溜的出了绝情殿方才想起还有事没说,想着白子画应该没那么快睡,忙又往回走。而那边,白子画看着被吃光的菜不禁皱起了眉,垂眸半晌,还是拿起筷子夹起了盘边仅剩的两撇凉了的菜叶,狐疑的放在口中,还未等咀嚼便黑了大半张脸,说不出来的怪味无情轰炸着不食五谷多年的味蕾,刚拿起碗想吐出来就听到已近的脚步声,想了想,放下了碗把口中难以下咽的冷菜咽了下去,站起身道:“为何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世外云上长留仙,绝情绝欲绝嗔贪。浅银素白衫,负手清傲岸。露风石,六界独览。可曾识旧颜,三生石之畔。心头烙,身影一段。画中人,相百般,我心知,卿心乱。大梦三生,一夕坠尘凡。
☆、下山
“尊上,弟子近日想下山处理一些私事,还请尊上答应。”霓漫天站在门口拱手道。
“何事?”白子画转过身已经恢复如常,只是神情还有一丝不自然。霓漫天无语凝噎,低着头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就听白子画道:“你已是长留弟子,若不能说明,我是不会答应的。”
“尊上!弟子是要上蜀山。”霓漫天咬了咬唇,硬着头皮道。
“你去蜀山做什么?”白子画微皱了皱眉,语气平淡又带着一丝疑惑。
“弟子得到消息,有七杀妖魔最近在蜀山附近徘徊,弟子想应是七杀有所动作,所以想先去看看。再者,弟子和单春秋有深仇,这次下山势必要亲自手刃他。就算尊上不答应,弟子也一定要去。”
白子画看着霓漫天充满杀气的眼神冷淡的眉不由皱的更紧,这些日子以来,他接触的新弟子最多的就是霓漫天,却从来都没有发现她身上的怨气这么重,这样的人最容易堕仙成魔。他知道不能拦,也拦不了,当下便有了决定。
“胡闹!蜀山有难,各派都该竭力相助,长留更是首当其冲,怎可作为一己私情?”这么危险的事情,若是他不负责任的刨根问底问个明白,她是不是就要这么去了?白子画语气不由添了几分严厉,又怕她偷偷的自己跑去,便又放的柔和,轻叹道:“罢了,你先退下。待我明日与世尊、儒尊商议之后再做决定。”
“。。。。。是。”
霓漫天回去之后想了半夜,天刚蒙蒙亮就偷偷下了山。她不怪白子画阻拦,但她有她的顾虑,一想到爹爹以后会死在单春秋手里,她就恨不得闯进七杀立刻杀了他。总之,单春秋一日不除,就始终是她心上的一根不拔不快的锥刺。别人无所谓,但单春秋一定要死!而这次蜀山之行,是最好的机会。因为,她是个异数,单春秋绝对想不到。她在赌,赌单春秋的轻敌和无法预料,赌杀阡陌的晚到。但是如果白子画在,未必会让她杀人,因为他永远都不会体会的到她的心情究竟是怎样的一种苦楚。
长留议事殿上,白子画依旧是一脸淡定,心里却像是又吃了昨晚做的饭菜,五味杂陈。天知道听到落十一来禀报霓漫天失踪的时候他从首位直接站起的心情,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还要为霓漫天辩解说是自己允许的。从听到消息开始白子画皱着的眉就一直没有松开,匆匆交代了几句就往蜀山赶,动作迅速的从来没有过。
途中,白子画的潜意识为自己找了个最合适的借口。孩子,这些日子霓漫天给了他很多不一样的感觉,所以他对霓漫天一直是很特别。包括同意她随意出入绝情殿,包括知道她夸赞的狼吞虎咽吃完的菜其实非常难吃,包括他的担心,都只是因为把她当作了孩子一样疼爱。至于那些异样的感觉,通通被白子画摒除到了不见天日的地方。他却忘了,六界之中,除了冥界,再没有一处永远不见阳光,哪怕只有一丝光亮透过,也会逐渐被驱逐掉所有灰暗。而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也终究会被摊平暴晒在烈日之下,粉碎撕裂般疼痛。
☆、蜀山恩怨
因为担心霓千丈,所以霓漫天并没有传信到蓬莱,一人上了蜀山。她是蓬莱千金又是长留弟子,不管哪一个身份都是现在内忧外患的蜀山得罪不起的,云隐天性正直,根本不会想太多,清风、清扬也不敢过多的细问,就安排她在蜀山住下了。云隐送她到了客房,告了声罪转身离开。
“云隐师兄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来吗?”霓漫天明媚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云隐停住脚步,转过身,深深疑惑的看着唇角似笑非笑的霓漫天问道:“霓师妹有什么事不妨直言,云隐能办到的定不会推辞。”
“此事还非你不可。”霓漫天脸上放大了微笑,接着道:“云隐师兄只管加强蜀山的戒备,一切待明日便知晓了。”
“这。。好吧。。,我知道了。”
是夜,霓漫天偷偷加强了蜀山结界,回到前殿,犹豫了好一会才在中央布下精心钻研已久的阵法,毕竟,她不知道白子画会不会来。万一被困在阵里怎么办?玉指轻捏出一个复杂的手势,又在死门之后多加了一道生门,以备不测。霓漫天知道,七杀派旷野天善机关阵法,她也没有底能不能够困住他们,不过杀阡陌很快就会到,也出不了什么乱子。这么想着,顿时又把心放到了肚子里,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霓漫天拍了拍脸蛋,回屋倒头就睡。
次日,还没等她睡醒就有弟子来叫,一睁眼已是日近三杆。不过她既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也没什么好怕的,帮蜀山不过是顺手的事情,谁让她和单春秋有仇呢。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静了颜,霓漫天才慢慢从内殿走出,云隐见她来了,急忙不解的问道:“霓师妹,这是怎么回事?”
“云隐师兄不用急,尊上早就知道此事,长留会派人支援的。”霓漫天扯了扯嘴角,眼神凌厉,阴恻恻的接着道:“至于。。单春秋,就交给我吧。”
“这么说,你要我加强戒备是早就知道此事了?”早知道为什么不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云隐心头大骇,不明她的意思。
“你不用担心,我不仅加强了蜀山的结界,还在这正中设下了阵法,任凭七杀的人再多,在这两关上也要费些功夫。云隐师兄只管加强戒备,提防其他弟子误入阵中。”提到阵法,霓漫天表情明显变得凝重。这阵法是她闲来无事研究百年的结果,并不是普通的八卦阵,否则也不会随随便便就能开道生门出来,这道生门就是阵法的破绽,可是不开生门,她心里又像系了千万个疙瘩,总是怕白子画会掉进去。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霓师妹,你是为蜀山而来,我虽然不知道你的修为,但还是希望你不要逞强,云隐就算拼了性命也绝不会让你伤到半分。”云隐信誓旦旦,眼中透出的无比坚定的色彩让霓漫天一阵怔愣,淡淡的道:“多谢云隐师兄,不过这是我的私事。”
☆、来了
也不耽误,霓漫天腾空而起,不多时人就消失了,却是已进入了阵中。旷野天忙碌的左右查看阵眼,早已远离了人群,单春秋冷静倨傲的站在中心看着四面八方转动的虚影,霓漫天勾起嘴角,脸上尽是冷笑。东方彧卿的阵都破不了的人,凭什么破她的?
凌厉的掌风从耳侧忽闪而过,单春秋神色一凛,迅速的旋过身躲了开来,霓漫天随意而又潇洒的落下,阴冷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单春秋,微勾的唇角更是添了一丝嘲讽之意。不屑!没错,单春秋就是在眼前稚嫩而又明艳的脸上看到了对他的不屑。而霓漫天,则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她预料之中的轻视和疑惑。还未等单春秋开口问,她已经冷淡的开口。
“单春秋,今天我要你的命。”
碧落剑随手就丢了出去,人也在下一刻消失在原地。单春秋开始还带着嘲讽的笑意,一只手负在身后,根本没有将她放在眼里。霓漫天眼中划过一丝杀意,剑招越发凌厉,阵中的气温也随着她手中飞扬的剑影不断下降,好像突然飘起了雪,周围一寸一寸的凝成了冰。单春秋脸上的笑意已经被匪夷所思取代,惊讶而又狐疑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蓬莱,霓漫天。”霓漫天冷哼,飞扬的墨发逐渐和漫天的冰雪融合在一起,发钗碎裂成粉末冻结在空气中,明艳的眼中闪烁着与生俱来的骄傲,一如前世站在异朽阁门前,站在朔风面前那个骄傲的公主,却又不尽相同。从重生开始,她的骄傲就再不是飞扬跋扈刁蛮任性,而是与生俱来的高贵和从容。她霓漫天是蓬莱仙界的公主,天生尊贵,再也不会傻到去嫉妒,去争抢。
两边虽对峙不下,但单春秋明显有些力不从心,霓漫天却一脸轻松,仿佛动一动手指胜利都会偏向她。也不错,敌人在她的地盘里,她想怎样就怎样。正打算收尾,直接送单春秋去冥界,就见阵中心光芒大盛,却是被破开了。
该死!霓漫天心内咒骂,明明是为了白子画开的一道生门,居然这么快被旷野天找到了,是她大意了。杀心已起,怎么会就此终止?堪堪划破单春秋衣服的时候大阵完全被破,一阵强气压铺天盖地袭来,霓漫天一时不察被其所影响,心脉稍稍损伤,却也是迅速躲开了攻击。心一沉,她知道,是杀阡陌来了。
半空中被人拦腰接过,淡淡的清香围绕鼻尖,霓漫天安心的闭上眼任由来人搂着,心里不禁冒出一个想法:他,好像比前世面对花千骨时来的快了。
白子画心里泛起一丝异样,抱着霓漫天稳稳的落地,看着她在风中飞扬被霜染的雪白的发慢慢褪成墨色,揪着的心顿时跟着落了地。霓漫天摇摇头,刚刚冒气的小火苗立马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