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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小弟子也不过十五六岁,正是热血沸腾,嫉恶如仇的年纪,本来有个大师兄让他们发泄用不完的精力,岂料大师兄一朝变身,从兔子变成大灰狼。而从前他们趾高气扬,现在却被打成狗,其中心酸无处述说,只能空闲时日,三五成群,受害者们聚在一处,说说大师兄最新打了谁,又有多惨,来抚平心中的伤痛。
“怎么,饭都吃完了!”司齐走进来,看见一群弟子聚在一起,中间围着几个弟子,像是在说些什么,神情激动,义愤填膺,甚至还有几人在抹泪!顿时心下咯噔一声,难道他们单挑打不过,准备群殴。他正准备派小弟去搬救兵,结果一发话,那些弟子们立刻分散开来,规规矩矩的坐好。
有古怪!司齐狐疑的四下瞟着,见那几个抹泪的还蹲在原地,抬步走去。
那几人见司齐走来,也顾不上抹眼泪了,几个人缩在一起,挤得紧紧地,红着眼眶怯怯道:“大师兄好。”
我有这么吓人?司齐见到其中一个人还打着颤,呜咽一声哭出声来,心中有些莫名,于是问道:“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其中一个人最是镇定,回答道:“回大师兄的话,我们方才是讨论大师兄英明神武的事迹,被大师兄近来精进的拳脚功夫所折服,说到高、潮处太过激动,情不自禁下就落了泪。”
这马屁听的舒爽,司齐挥挥手道:“这有什么,告诉你,大师兄我没什么大的本事,这揍人嘛,可是熟练的很,毕竟熟能生巧,”眼睛环扫众人道:“不知道各位是服不服我?”
“服,弟子们服从大师兄。”一个声音冒出,竟然是阿黄,阿黄面色镇定,大声道:“大师兄威武!”
阿黄本来在弟子中就爱拉帮结派,也薄有威名,他一开口就立马有人附和。于是其他人愣了愣,立马跟着一起喊,整个饭厅都回荡着一句:“大师兄威武!”
“大师兄好霸气。”华宴被这个阵仗搞得一愣,看见司齐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故意对他怪笑。
其他人见武力值最强的二师兄驾到,顿时觉得有人撑腰,心思活泛起来,巴不得这位二师兄给大师兄一点颜色看看,也好给他们报仇。不过还没来得及挑拨两位师兄,就见他们武力值强大的二师兄被大师兄拧着耳朵转了个圈。
“哎,痛痛,放手!”华宴捂着耳朵,眼泪花花的,得了个空子,就立刻窜了几步远,指着司齐道:“你这是作甚!”
“你说呢?”司齐狞笑两声,道:“我昨晚可说了,见你一次打一次,怎么你忘记了!”
华宴眼睛一转,指着司齐后头说,你看谁在后面?然后在众师弟掉了一地的下巴中,仓皇逃跑。
司齐回头,身后站着的是小师弟,他的亲哥哥兼任情敌,苏少时。
“好久不见。”苏少时温柔的笑着。
司齐漫不经心的点头,也不与他多说话,转身欲走。
看到掌门长老们最宠爱的、天资最高的师兄,被当众甩了脸,不仅毫不生气,反而跟在大师兄身后追出去。众位师弟们都是一副‘我的小伙伴们被惊呆了’的表情,一个个脸上都是露出懵逼的呆滞,看来大师兄果真威武!
“你在躲我,为什么?”苏少时跟随着司齐左侧,疑惑问道。
司齐翻了个白眼,道:“不敢,我近来事务缠身,忙的很,没空躲你。”其实,也是他在躲苏少时,他们两的关系乱遭遭的,且不说血缘关系这一层,单是他们争同一个男人就够让人闹心。按理说,这个苏少时也是南溪的复仇对象,毕竟是南溪求而不得的东西,都被他所拥有,南溪后来的杀父与死亡也间接性与苏少时有关。可是现在苏少时对‘南溪’这么爱护,完全没有伤害他的意思,这让司齐如何报仇。
☆、再见炮灰大师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苏少时的脾气还是这样,一旦有什么疑问,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整一个好奇宝宝的样子。
“既然你问我,好,那我就先问你一句,你知道我跟子车涟是什么关系吗?”司齐看着苏少时脸色刷的惨白,忍下心中的不舍道:“我喜欢他,他喜欢我。”
苏少时点了点头,苦笑道:“我知道。”
“那你与子车涟又是什么关系?”司齐定定的瞧着苏少时道:“你生辰那晚又跟谁在一起?”
苏少时紧紧的攥着手道:“你误会了,他只是把我当做朋友。”
“哦,是吗?”司齐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要狠心,接着道:“子车大哥曾经跟我讲,他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是你吧?”
“没想到他连这个都告诉你。”苏少时的脸越来越灰暗,他垂着眼眸道:“没错,我自幼与他一起长大,直到我拜入师门才分开。”
“既然是旧识,为何装作不是认识,莫不是心里有鬼。”司齐看见苏少时手上青筋暴起,脸色也带着些痛苦,就晓得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与他之间清白,我们只是有些误会,他不愿意认我这个兄弟罢了。”苏少时是个不可多见的美人,他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放在任何人眼中都会心软不忍,不过他的面前阅尽千帆美人的司齐,自然能免疫这副美人光景。
“你们两个之间真的清白吗?”司齐勾起嘴角道:“你生辰那日你们可是做了什么事,他满嘴都是你的名字。”
苏少时脸色大变,他道:“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什么事情都没有,要说有,也只是我一厢情愿,他并不爱我,他心里只有你。”
司齐叹一口气道:“怎么会,你看我们有几分相似,也许我可是你的替身。”
苏少时并没有司齐预料的激动,反而深深看了司齐一眼,自嘲笑道:“不会,他厌恶我如洪水猛兽,躲避我还来不及,怎么会找替身。”
其实司齐对他们之间的矛盾挺好奇,这也许是他复仇的一个点,于是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要唬我,若是不跟我说的清楚明白,我再也不会理你。”
苏少时嘴唇蠕动几下,沉默片刻,终于下定决心道:“罢了,或许告诉你也不是什么坏事,只怕就算是告诉了你,你也不愿再理我。”
“怎么会,也许我知道了,就能想到办法解决你们的误会,让你们重归于好,有情人终成眷属呢。”司齐回道。
苏少时只是摇了摇头,偏过脸,像是有些难堪的开口道:“从前有对恩爱夫妻,丈夫非常爱他美丽的妻子,有一天他的妻子死了,丈夫十分痛苦,将他们的儿子送走不愿再见,年复一年,他们的儿子渐渐长大,那个丈夫很少去看他的儿子。直到有一天他发现自己的儿子与死去的妻子非常相似,于是他对待儿子态度逐渐变好,儿子也非常开心,冷漠的父亲终于接受自己。可是相处以后,父亲的态度越来越奇怪,儿子也察觉到不对劲,但是他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依旧仰慕父亲。”
苏少时说到这里,身子突然一抖,像是想起非常可怕的事情来,他声音微微发抖:“这个儿子有个非常要好的兄弟,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两人同吃同睡无话不谈。但是儿子从小就喜欢这个兄弟,于是他想在十四岁生辰这日向他告白,因为这两个人约好,每次对方过生辰都要待在一起。”
“儿子心里害怕又欣喜,喝着酒心情忐忑的等心上人到来,他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到有人来时,已经醉得看不清人脸,但是他一直记得要表白。于是他大声叫道:“涟哥哥,我爱你。”他被那人抱住,被人吻着,他心里甜丝丝的,嘴里一直说着‘爱你’,终于他的身体陷入床铺之中,他想着原来对方也爱他。”
“那一瞬间,他身体虽然痛的快要裂开,心里却是无比甜蜜,直到听到一声怒吼,儿子睁开眼睛,然后从快乐的巅峰摔到痛苦的地狱。他发现他所爱的人站在门口,惊愕的看着他,眼中满是厌恶。而趴在他身上,同他纠缠的人竟然是他一直仰慕的父亲。那一刻天塌了下来,儿子羞耻惊怒。他想找心上人说清楚,心上人不再理他,两人形同陌路。”
“最终,那个儿子再也呆不下去,于是离开那里,两人再无联系。”苏少时说完后,眼神看着远方,拳头紧捏着,他能想象这种不容于世的事情会受到多少白眼。
虽然司齐之前隐隐有这方面的猜测,真实听到后,还是有些吃惊。这个牧笙真的对自己儿子下手,难怪能想出把南溪送给越无心当男宠的计策,这完全是亲身实践过嘛。
“你不用这副样子。”司齐察觉气氛沉默的有些尴尬,连忙握住苏少时的手,诚恳道:“这不是你的错,一切都是巧合,真正要怪的只有你的父亲,是那个男人侵、犯你。”
苏少时的脸色好了些,预料中的鄙夷没有到来,他感激的看了司齐一眼,摇头道:“他是我父亲,永远都是。”然后不等司齐说话,继续道:“所以,你该放心,我曾经对子车涟表白,他告诉我,他爱的是你。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一晚,那道坎,我们都跨不过。”
☆、再见炮灰大师兄
一切都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越无心与华莫,牧笙与苏少时。这些在南溪的记忆中并不存在。万物都有两面性,也许南溪只看见其中一面,而忽略另一面,那么问题来了:南溪遭遇的这一切是否也有另一面?
司齐所看见南溪的记忆,是南溪意识中的过去。倘若南溪的认知不正确,他的记忆中那些悲惨是否真实,他的复仇是否有意义?
既然是想不通,也不用再想,只能见招拆招。由于越无心的指导,司齐的功力大涨,平日又尽心尽力扮演大师兄角色,整个人凶残无比,逐渐发展到小师弟们见之闻风丧胆的地步。
周围几个小门派经常下战帖互相切磋,由于翎羽门精英被魔教攻击的死的死残的残,那几个门派就动了心思,想用翎羽门弟子出风头。对于这些人,司齐常做的就是关门放二师弟,华宴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几招漂亮的剑法就将对方打败,漂亮的赢一场。
有些人知道‘南溪’在武林大会上出了风头,又是有名的包子大师兄,将注意打在他身上。叫嚣着要与翎羽门大师兄比武,君不见翎羽门最强二师兄对大师兄恭恭敬敬的样子,也不见那些小弟子对他一脸默哀的模样。还一脸兴致勃勃,带了大批人观战,又放了许多狠话,十分不屑的看着那位包子大师兄慢吞吞的走来。
“大师兄来喝口水润润喉咙。”弟子甲端杯茶水恭敬道。
“大师兄不用顾虑,他刚才已经说了生死有命,您只管放手,不用像对待我们那样爱护。”弟子乙接着拍马屁。
“大师兄想吃肠粉还是酱油光面,我去给你买来,正好打完就趁热吃。”弟子丙谄媚道。
司齐打了个哈欠,对面这家伙有病,不就是决斗,来这么早做什么,他擦了擦眼睛,道:“我要是酱油光面,记得两勺酱油。”
“知道,两勺酱油,一勺辣椒油,不要葱蒜,多加香油。”那个弟子见司齐满意点头,一脸喜悦的飞奔而去。
对面大师兄:“……”看了看身后自家师弟,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大师兄没当好。
“好了,不废话,我要揍人了。”司齐活动着关节,脸色露出凶残的笑容,自从门派弟子被他揍遍后,人人都躲着他,遇见了也作鹌鹑状不说话,一个个夹着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