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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见此情形,灵机一动,说:“圣上息怒,此事万万不可。一是君主之言,再难更改;二是我们身迷丛林,若杀之,便失去向导;三是恐激起土司之怒,对我们不利。”
永历帝听了,觉得有理,然后称赞说:“大将军说得有理!你去对猎户说吧,让他给我们带路,先到土司人那里吃足喝饱了再说。我要去换裤子了。”永历帝觉得尿湿了的裤子裹在身上,实在难过的很,心想:我要去换裤子了。没想到,他这一急,倒把心里想的话也说出来了。
小太监听了,心里想笑,却又不敢笑出来。他怕自己忍不住,当面讥笑皇上是要杀头的。所以,他立刻将猎户拉到一边商量去了。
沐天波倒没有听清皇上后一句话,因为他对皇上称小太监为大将军感到迷糊了。小太监什么时候被封作了大将军?小太监又怎么能够当大将军?
经过一番劝说,猎户不仅对他们消去了误解,而且还将他们当做朋友。尤其是对小太监,猎户已把他当做生死兄弟一般。
于是,猎户带着这帮子人穿山过林,到了他们的寨子里。
一见到土人的寨子,这帮人便叽叽喳喳说开了,尤其是那些女人。他们都是汉人,本没有见过土人,更不用说见过他们的寨子了。他们见土人的寨子都单门独户地依山而筑,与其是说房子,倒不如说是鸟窝,心里既是好奇,又是兴奋。
倒是小太监心里愁了,我们来到土司寨中,不就是想饱餐一顿么?而我们这么多人,他们怎么能够给我们供上那么多饭?想到这里,他将心里的顾虑对猎户说了。
猎户听后,说没关系。然后,他要小太监叫这帮人全部找到能躺下的地方来休息。之后,他便走了。
过了不久,寨子里响起一阵钟声。其实,那不是钟,只是打仗时,将士戴的盔甲。声音也不像钟声,嗡嗡的,就像从哪里钻出来一般。
接着,便见穿着一色的花裙子,戴着一色的帽子和头饰的女人从各个房子里,像鸟一样飞出来。皇后皇妃以及其他女人见之,极为稀奇,突然之间忘记了目前的处境,说个不休地议论起来。
原来,土著女人手里都端着各色各样的干粮,糍粑、米饭,甚至还有红薯酿制的酒等一干能吃的东西。
这帮人见之,早已像饿得不行的狗,扑过去,从土著女人手里抢过食物,就狼吞虎咽地吃。土著女人见之,哈哈大笑起来。
小太监接过食物,便给永历帝送去。
永历帝接过食物后,泪就流出来了。动情地说:“还是大将军记得朕!”他顾忌君主身份,自然不敢去与众人争吃!没想到众大臣都饿极了,谁也没有顾得上皇上。永历帝于是在心中感叹道:官僚之徒,只能与朕共享荣华富贵,却不能与朕共患难同生死!可见,他们不是冲着朕之尊贵而来,而是冲着朕之富有而来。
傍晚,土人从家里拿出能挡寒的东西来,让这帮人晚上御寒用。
夜幕完全落下了,山之外的天空依然夕阳如血。也许是山高谷深的缘故,山中的夜色降临得更早些。
猎户帮助他们点起了一堆堆篝火。
土人的房中也点起盏盏灯火。漫山遍野都是红红点点的灯光,就像沉沉的夜空之中,亮起了闪闪烁烁的星星一般,让人一见之下,会充满无限的遐想。
不久,山谷之中便响起了咿咿呀呀的歌声,如山中清泉滴响,如林中翠鸟鸣唱;如田野昆虫啾吟。虽然听不懂,但其声色美极了,让人听了,情绪会不由自主地激荡。
小太监问猎户:“她们在唱些什么?”
猎户说:“在唱情歌!你若有兴趣,我也教你唱!”
小太监听了,内心沮丧极了。自己身为太监,即使想女人,也无能为力,他岔开话题问:“是青年男女唱么?”
猎户说:“男人女人都唱!”
小太监神往地说:“唱完之后作什么?”
猎户说:“在唱歌之时,找到自己中意的情人,然后同居一处。”
小太监觉得奇怪:“若是有个男人,找你的女人,你也同意?”
猎户说:“我们都没有固定的女人,女人都没有固定的男人!”
小太监说:“那你们要家做什么?”
猎户说:“那不是家!那只是女人居住的地方!”
小太监问:“那你们住在哪里?”
猎户说:“我们当然也住在里面,不过居无定所。”说到这里,猎户突然说,“有个女人在唱着要跟你们的皇帝睡觉呢,你快去问问你们的皇帝同意不同意?”
小太监目瞪口呆地看着猎户。
三、土著女人说她在强奸皇帝
猎户见小太监没有反应,又急忙推了推他说:“你赶快去问问你们皇帝,问他同意不同意?”
小太监惊醒过来,说:“我们皇上有皇后皇妃,怎么还会同意跟你们女人睡觉呢?”
猎户着急地说:“你是说你们的皇帝不同意么?”小太监点点头。猎户更加着急地说:“如果这样,大事不好了!”
小太监不解其意,反问:“我们皇帝不愿意跟你们女人睡觉,有什么大事不好的?”
猎户说:“你们皇帝不愿意陪她睡,并没有关系,关系在于你们皇帝不会唱!”
小太监越听越糊涂了,反问:“到底是不肯与她睡觉才有关系?还是不会唱歌才有关系呢?”
猎户说:“都有关系!”猎户突然觉得自己说得不够妥切,又急忙改口说:“都没有关系!”
小太监见他如此慌不择言,不得要领,反倒沉住气,安慰他说:“你别急,慢慢把话说清楚。”
于是,猎户定了定神,慢慢地说。
原来此地的土人风俗异于常地。男人与女人之间,并没有固定的婚姻关系,家庭之中也无固定的男人。女人是家庭的唯一。她们都筑窝而居。所有家务,还有耕作之事都是女人做。男人在外打猎。打得的猎物可以送给自己情人。男女小孩未成年之前,都与母亲住在一起。成年之后,男人便要四处游荡,女人便要筑窝而居了。
男人和女人一到夜晚,便用歌声传递情话,若双方有意,男人便可到女人的房子里来住。第二天早晨便得离开,第二天晚上又得重新择偶。如果女人有意让男人继续来,便会暗示男人。女人每天晚上都是这样挑男人的,直到怀孕之后,女人将孩子生下来,重新再过性生活。所以,生下的孩子往往只知道母亲是谁,却不知道父亲是谁。
这样一来,女人可能同时拥有几个男性伙伴,而男人也许有几个女性伙伴,也许一个也没有。
如果女人向某男人唱挑逗的情歌,男人不愿意,可以唱歌以回绝!但是,如果男人不同意,又不唱歌回绝,便会激起女人心中的怨恨。女人便以歌声教唆自己的性伙伴对那男人报复,如果报复不了,那全族人便会群起而攻之。
小太监听猎户说了这么多才开始明白个大概,他问:“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皇帝既不唱歌回绝,又不同意睡觉,会激起你们对我们的仇恨么?”
猎户说:“是的!”
小太监说:“我们皇帝不会唱歌,能不能请你代替?”
猎户说:“不行!那更加会激化的。”
小太监说:“如此说来,便只有让我们皇上与你们女人睡觉了?”
猎户说:“看来只有如此。”
小太监问:“那女人叫什么名字?”
猎户说:“叫茶花。她是我们这一带最漂亮的女人。平常男人连她的衣角也碰不到。”说到这里,猎户吞了口唾液。
小太监嘻嘻笑道:“这么说来,我们皇帝的艳福不浅!”说着,站起身又说:“随我去跟皇上说说,问他同意不同意。”
猎户便随小太监来找永历帝。
永历帝今日受惊,便要皇妃给他抚摸压惊。没有想到让皇妃摸来摸去,倒摸出了永历帝的兴致。正要与皇妃在帐篷之中风流一番时,突然听到小太监说有紧急军情要报。永历帝顿时吓得兴致没了,急忙将皇妃推开。
小太监领着猎户走进帐篷,猎户一眼看到微露酥胸,蓬头乱发的皇妃,便眼直了,心也乱了,只听见自己的心在怦怦直跳。
小太监说:“茶花要跟你睡觉呢。”
永历帝听说是紧急军情,才吓得没兴致的。如今听说是什么茶花要跟他睡觉,便大发雷霆。吼道:“谁是茶花?你告诉她,我没性致!”
小太监说:“茶花是个女人,她要跟你睡觉!”
永历帝说:“我知道她是个女人,你没听清我说没兴致么?”
小太监说:“皇上非跟她睡不可呢!”
永历帝说:“朕是皇帝,谁敢强奸朕?”
小太监见永历帝越听越糊涂了,便耐着性子将猎户告诉自己的话再告诉永历帝。永历帝听了,便像打蔫的草一般,不敢再开声。
但他也不答应去陪茶花睡觉。在他心中,世上只有男人向女人要求做爱的,哪有女人向男人要求做爱的?何况自己是皇上!三宫六院之中的女人都比着梳妆打扮,向自己施展媚力,希望自己宠幸她。虽然如此,却没有人敢强迫自己与她做爱的。如果哪个女人敢这样,他不仅不会施露给她,反而会责骂她。因为,在汉人眼中,这样的女人没有廉耻。
小太监见永历帝沉默不语,知道他心存顾忌。因为他不知道茶花女到底怎么样?皇上的恩露不能随便宠幸给哪个女人的。小太监说:“听猎户说,茶花是这一带最漂亮的女人,从未有哪个男人接触过她。”他故意说没男人与茶花睡过,为的是让皇上心中产生圣洁之感。
永历帝听了,果然心中为之一动。
小太监见有所松动,赶忙又说:“再说,皇上若不肯宠幸她,恐怕明日我们无法走出这片山寨。”
经小太监这一诱一吓,永历帝终于说:“好吧!我就牺牲这一回吧!下不为例!”
听说皇上要抛弃自己,而去宠幸叫茶花的土著女人,皇妃便大声哭闹起来。
永历帝听了,心烦,吼道:“你哭什么?难道我想去?还不是为了你们!”永历帝心里腾起一种慷慨就义的悲壮之感随猎户而去。
猎户牵着永历帝经过一番攀登,终于来到茶花房中。茶花早已装扮一番在等待皇帝。在她心中,什么味道都不难尝到,就是皇帝的味道难以尝到。所以,她才发出这种邀请。
永历帝一见茶花,顿时魂飞天外!果然是一绝色女子!天下的皇帝那么多,不会理政的很多,不会观赏女人的却很少。永历帝见茶花清丽脱俗,娴静之中又充满野性的活力,浑身上下女性的线条毕露。该凸的凸起,该凹的凹下,是一朵名副其实的茶花。要知,在那年头,女人都是尽量掩藏自己的性别特征的。即便是皇宫之皇妃嫔娥,也无茶花这么大胆地展示女性特征的。
因此,永历帝见之,便神魂激荡,心血沸腾,忍不住地走过去,要将茶花拥抱在怀中。
茶花突然叽哩咕噜地说了一句话,吓得永历帝赶忙缩回手,原来茶花说的是土语,永历帝听不懂。猎户见了,连忙为他翻译说:“茶花问你为何没以歌声回答?”然后又告诉茶花实情。
永历帝突然便没有胃口了。他想一个大男人在这里看着自己与女人做那事,心里总不是个滋味。自己在宫中与皇妃做爱时,连太监也得离开,何况他并不是太监。于是,他便与茶花说话,想冲淡心中不适的感觉,他问:“听说,你们可以有几个男人?”猎户充当着他们的翻译。
茶花听了,笑得花枝乱颤。然后问:“你们不是这样么?”
永历帝说:“我们的男人可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