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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禅小公子义正言辞的隔着袍衫和他对峙,只能透过昏暗的光隐约看见一个颀长结实的轮廓,一时间结巴道:“与与、与礼不合!”
脚踝一紧,紧接着整个身子都被不可抗拒的力道拽下去。禅景后脑勺砰的滑撞在树杆,倒嘶口气,眼冒金星又胃反酸水。腰带已经被抽掉了,他啊了一声慌忙去扯松垮的袍子,被那双富有魅惑的手用腰带绕了个结实捆按回头顶。
“你……唔混蛋……”被胃中翻滚刺激的要吐出来的禅景踹他,挣扎道:“走、走开!”
潺渊轻而易举的抬住他的腿。入手是紧促匀称的笔直,让已经滑掌撩拨的人被吸引的一顿,随即低声笑起来:“一边挣扎一边反应么?你在逗我吗小鬼?”
禅景忽然闷不做声,一个咕噜挺起腰撞栽进潺渊怀里。潺渊抱了个满怀,眉峰一蹙立刻意识不好,怎料这小鬼耍赖一般拱在他怀里,同归于尽一般的一口咬在他胸口。潺渊吸气,这旖旎还未起,一声惊天动地的作呕声伴随着酸水溅上了他的衣襟。
卧槽!
一路撩拨游刃有余的潺渊呆滞着面色倏地阴沉。
他被吐了。
他被要上的小鬼吐了。
他被手无支力要上的小鬼吐了。
卧槽,日狗啊!
章九
禅景还没来得及装死,就被潺渊一把拎起后领,像是要丢出怀一样。他手被捆住,只能像小奶狗一样哼哼道:“丢出去就没有了!我提醒你要你走开的,你不理我能有什么办法。”
潺渊生前好洁,当下本不能忍的手生生停住,将他又拎回来,一手脱了自己污了的衣衫,翻过去将他按在自己膝头。禅景在挣扎袍衫中裤子被对方一把扯掉,羞愤地禅小公子大叫一声,真的慌乱了。
“你住手!”风吹的很冷好吗!啊不对!重点是脱他裤子干!什!么!这个混蛋混球死鬼臭流氓啊啊啊住手!小爷要誓死捍卫节操你这个王八蛋!
“小混蛋。”潺渊咬牙切齿的抬手响亮打在炸毛小鬼的翘臀上,白晃晃中立刻浮现出泛红的掌印,他额间突跳,噼里啪啦丝毫不手软。
“呜你大混蛋!”禅景像虫子一样蠕动着的往前逃,后腰被凶狠的按住,他呜呜着耍赖,大喊着你完蛋了小爷要报仇找道长收了你。原本已经缓下来的巴掌更加响亮,潺渊恶劣地捏了把手感,刺激的小鬼颤抖了声线。
“伪道士也这么待过你吗?一口一个道长,呵,真是挑了一手的好衅,我是你的主人。”
闷在头上的罩衫被一把掀开,禅景玉白的耳珠被潺渊薄薄地唇吮咬,登时充血通红的像颗珊瑚小珠子。敏感的少年被这唐突的刺激惊出一声旖旎悠长的哼声,碎发湿淋淋的不知是汗还是水,撩人的擦蹭在潺渊鼻尖。
恍惚中潺渊似乎闻到了禅景独有的……奶香味。
乳臭味干的小鬼。潺渊恶狠狠的捞抱起他,看他被吮红的耳珠和白皙的肤色,稚嫩的色泽颤巍巍的一副任君蹂躏的味道。心下莫名的涌动着凌虐感,让潺渊喉结滚动,像是受了他青涩的蛊惑。
禅景总在奇怪地方有敏锐的直觉,像是感觉到身后人兽血沸腾将化为狼的趋势,不禁欲哭无泪道:“好好说话成不成,你到底是什么啊?”
“主人。”潺渊被他的奶香蛊惑的心神浮躁。
“近日的男鬼都这样吗?你们该看大夫啊!”
“与其关心男鬼们的病,不如关心一下你裤子去了哪里。”
禅景看着里裤被风鼓动着摇啊摇在枝丫上,捶地道:“把裤子还给我!你这个缩头缩尾又色欲熏心的混蛋!快还给我!”
“给你?”潺渊抬手,风呼一声倏地将里裤吹涌上高枝丫,他雾濛濛的眸半眯,恶趣味道:“光屁股爬上去拿吧。”
“啊啊啊啊我要和你拼了啊啊啊!”
“今晚的风儿甚为喧嚣,你看,裤子又飞了。”
“……”禅景咬牙,“好胆报上名来!”身后人寂静,他更怒然道:“你都这样这样我了还怕讲个名字么!”
潺渊好奇道:“怎样怎样你?”
禅景羞愤的颤抖在冷风中,只觉得心下那个拔凉风儿那个萧瑟。
“我不觉得我们有互通姓名的必要。”下颔被他从后捻起,温热的鼻息缠绵在耳鬓,明明是该情愫浓艳的时候,禅景却听的背后生寒,他道:“过了新鲜劲你就再无存在的理由,何必多费心神记住我的名字。你我看似牵绊颇深,实则不过我兴趣之间。撕咬和吞噬说不准何时迫切,诶,也许下一刻我就会突然发难,强占你的躯体掌控你的人生。”无瑕的指尖摩挲在禅景的唇边,他保持一贯玩弄的姿态,低低笑道:“大抵是封魂太久,一击必杀的滋味让我烦腻,如今这样倒也不寂寞。小鬼,千万不要让我乏味,一旦没了兴趣,你就没什么用途了。”
禅景冷汗淋漓,只觉得背后这个人阴晴不定,委实不好打交道。看似动情实则无意,虽次次撩拨在先,却每每说退就退,绝不留恋。他委委屈屈的挣着爪,道:“为毛盯上我啊?从前梨园隔壁隔壁隔壁家二姑娘的三公子比我俊俏好不好!”
那新生的小绒毛,粉嫩粉嫩的。
潺渊虽然不知道谁是这三公子,但也知道这小子绝不会有好人选。他凉凉地吹着气,缓慢道:“奇怪,明明是你盯上的我。”
受到惊吓的禅小公子表示这不可能,冷风吹得他一阵凉嗖嗖,又想起自己的裤子还挂在枝头。浑身湿淋淋像是条落了水的小奶狗,当然也的确是条落了水的小奶狗。这种时候背后那人却又覆上来,贴着他耳廓,慢条斯理道:“有人在寻你。”
禅景果然听见日已西沉的暮林中有呼喊七少爷的声音,他刚张开口,回应的声音就在喉咙滑了个旋儿摔了回去。怎么能被人看见自己这个模样?羞愤难抑的禅景还没来得及躲藏,便被潺渊拉起身,将松垮的外袍索性扯下肩头,长腿顶来他紧拢的腿间,将腰带拉挂上树杆突处。
白嫩嫩的禅景白嫩嫩的站立在翠绿枫木间,大刺刺的被迫暴露着他所有的羞耻。他眼角都泛了红,只能用猫眼瞪向那陌生的男人,恨不得咬死他。
“这个姿势就地正法也蛮销魂。”潺渊明明温热却无亲爱的唇啄在他眼角,“瞧你紧张的身体,放松,唔?许是我猜错了,你是在兴奋。”可恶的手掌滑顺在后腰,流连在小腹,禅景清晰地感觉到了自己可耻的反应,被对方轻佻地弹了弹,说不出的嘲讽。
欲哭无泪。
欲哭无泪啊喂。
禅小公子风骚又火热的凌乱在风中。
这他娘的是倒几辈子的霉才能遇见如此无耻卑鄙的男鬼啊啊啊,好想干一架喂!让我们用男人的拳头男人的浪漫来一决胜负吧混蛋!啊混蛋!
“好精神。”潺渊收紧手,看着他吃痛皱起的眉梢,笑道:“撩拨给他们看怎样?禅七公子yindang的模样,想必会很招人爱的。”
禅景有些慌,猫眼雾气的瞪向他,语气不稳道:“你、你敢!不要!”
“该说什么。”
“唔啊……”
“大声点。”
“哈、哈……主、主人……”还有些稚嫩的声线扬了个讨巧的弧度,听在耳朵里分外舒服。禅景断断续续道:“不要……不要这样……”
潺渊抿冷的唇线低暧的也扬了漂亮的弧度,爱惜的咬在他红珠子般的耳垂,叹息似的道:“调教颇有见效,小鬼,乖。”然后加快了手速,冷眼看着人影绰绰的靠近,在他哑了声音诱人声将出瞬间,带他消失即将在暴露的树影下。
有些可惜。
潺渊泄愤似的将喘息不定的禅景抱紧在怀。
他似乎也不太想让他被其他人看见。
大概是因为……小鬼很乖吧。
雾濛着漂亮瞳眸的男人继续无耻,将手指间的黏稠细细擦抹在尚在失神的小脸上,凑近他微张的唇边,却依旧不吻他,而是将他溅在自己指尖最后一点的东西当着他微微惊愕的猫眼,送进自己口中,舌尖煽情的舔舐过去,冲小鬼勾笑道。
“意外的有些甜。”
还在快感残余中的禅景,砰然被突如其来的景色砸中,他失声的发怔,看着这个漂亮男人吃掉自己……的东西。
喉间咕嘟一声。
禅景傻了。
章十
傻掉的禅景陷在被褥间,任凭潺渊替他拉上绸被遮到眼睛下边,也傻傻的愣在那里,熟悉的花色竟是他在禅府的屋子。可是他脑袋里乱的像是锅粥,根本不知道自己神情有多么蠢。
漂亮男人悄无声息地消失。
禅景哈哈的双手挤着自己的脸蛋,喃喃道:“……真是个男人啊……”
窗外的鹧鸪扑辘辘的飞过下檐,阴影摇曳的花树重叠浓烈。床上露着澄澈猫眼的少年拧起眉,心潮起伏。
***
禅睿还没睡。
药香轻轻浅浅的幽缠在袖口,他舒宁的眉眼在昏黄的灯光下越发安致。他腰身直挺,长指分明,有力的墨迹穿透在薄薄地宣纸,划出铿锵的风骨,正在写信。
他的字与他的人截然不同,就是禅宗抚过他的字也要叹一声峥嵘。
想到禅宗。
笔尖生生定端住,久久不动。
他甚少写信,因为出了禅府,几乎无人知晓他禅睿是谁。而能让他写信的人,更是凤毛麟角。今夜这不寻常的信笺,注定将生出不寻常的世事。
门被叩响,禅睢小心地询问道:“兄长可还好?需我再去讨副药来吗?”
讨副药来。
这个字眼不知戳痛了禅睿深心哪处,让他猛然咳嗽起来,剧烈地程度甚至让桌案晃动。禅睿在外边焦急的想要进来,却听见他低低道了句:“无妨,你且去睡。”
禅睢喏喏,“怎地还咳如此厉害……”
“昨个受了些风,没什么大碍的。今日药已吃了,放心罢小睢。快去睡,过些日子就到了春训,且莫再被人误。”
“我知道了。”禅睢讪讪听训,又守了一会儿,见他真不再咳了才退下。
禅睿紧了紧拳,迟疑的笔锋一厉,继续写下去。门又被叩响,这一次简洁直接,短促的不像禅睢,他微皱眉,下一瞬已经将手边的书本翻扣掩在信纸上。
果然打帘进来的是熟悉的竹香。
禅睿从案前回首,目光平静的看着那人的青衫,却见他俊雅的额角红肿伤口,心下跳了跳,人已经站起身,皱眉道:”你这是去见父亲还是去惹事,怎么受伤了?”手已经摸上他的额角,见那人静静端凝着自己,不禁茫然道:“被砸傻了吗?”
禅宗俯身将禅睿拥紧,避开额角的伤口不让他瞧,淡淡道:“不碍事。”
“明日肿消不下去你就再得意罢。”禅睿推他无果,无奈道:“怎么,同父亲争执了吗?”
“没有。”禅宗爱惜的轻蹭在他肩头,含糊道:“你今天好生聒噪。”
“那转身三步出门不送。”
闷了半响的家主黏糊道:“不走。”
“你好烦啊。”禅睿嫌弃的语气流转灯下。
禅宗不说话,只拥紧他,将那一拘药香如数拥进怀中,拥进胸腔,恨不得拥进骨子里。父亲如狼似虎般狠绝的目光还有余威,在看见他时尽数喷涌出来,禅宗知道这种久违的感觉是什么。
这是恐慌。
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