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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卧室换好衣服的伊丽莎白,和往常一样打算在庭院饮用下午茶,然后她就自然而然地看到了庭院内被亚洛斯招待一半就丢下的夏尔和塞巴斯蒂安。
两人的相见并没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画面和背景,就只是在修剪整齐美观的玫瑰花苑内,在散发着香甜气息的草地上,在铺设优雅简单的茶会中,两人淡漠疏离的相视一笑。
“法多姆海恩伯爵,好久不见。”伊丽莎白疏离地说道。
“……好久不见。”夏尔为伊丽莎白对自己的称呼微微皱眉,却也是淡漠地应下。
下午茶是由芙丽娜准备的,醇厚的红茶配上美味可口的甜点。
品味着由芙丽娜准备的红茶的夏尔已经记不清自己上次和伊丽莎白在一起享受惬意时光是在什么时候了,他所能记起的只剩下伊丽莎白抱着自己撒娇的模样。
那段时光虽然虚伪,却无比的充实和美好。夏尔总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细细碎碎地想着伊丽莎白扑进自己怀里,然后娇嗔的神情。
他偶尔也想过如果自己并没有离开伦敦,没有离开英国,没有离开伊丽莎白,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会不一样,自己是否还能够和单纯烂漫的伊丽莎白轻松愉快地坐在一起一边喝着下午茶,一边听着永不知疲倦的她所讲述的各种各样的故事。而不是像现在,要用着怀念过去的表情和心态真的去怀念过去。
“伯爵是伊洛斯邀请而来的贵客,之前有失远迎,还请多包涵。”伊丽莎白轻轻道。
“……”夏尔没有说话。
“不如今晚伯爵就留下,好让身为东道主的我可设宴款待伯爵。”说着,伊丽莎白便摆手示意芙丽娜下去做准备。
“……莉西,你应该叫我夏尔。”夏尔端起茶,轻浅地尝了一口道。
伊丽莎白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抖,霎时,红色的液体滴落白色的幕布上化开圆晕。
“你……”伊丽莎白开口刚说了第一个字后,又猛地闭上了嘴,她想起来了夏尔看到过变成怪物的自己……
“想说什么?”夏尔问。
“没什么。”伊丽莎白摇头。
“莉西,说谎可不是好孩子。”夏尔一语道破,“我知道你在犹豫什么,也知道你在害怕什么……但不管怎么样,你永远是我夏尔·法多姆海恩的妻子。”
伊丽莎白沉默不语,这倒让一旁的塞巴斯蒂安听了之后,不由得加深了优雅笑容。
夏尔显然很在意自己说情话的场面,所以他让塞巴斯蒂安离开。
塞巴斯蒂安笑着离开。
伊丽莎白看着离去的塞巴斯蒂安摇摆的燕尾服,目光有点涣散,“可是夏尔啊~伊丽莎白·米多福特不是你的妻子……也就只是未婚妻而已,而且,她已经死去了……”
听闻,夏尔重重地放下手中的杯具,顿时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响声。
“说完了么?”夏尔冷声问。
“……”伊丽莎白沉默。
“说完了么?那就换我说。维多利亚女王已经同意我们的婚事了,婚事定在下月初六,算着也就十几天之后,聘礼我会正式于三日后送上,莉西你只要好好养着身子,多做一些即将成为新娘的准备即可。”说完,夏尔起身就要走。这般不愿多说一句,大概是被伊丽莎白之前的言辞气到了。
“……等等!”伊丽莎白叫住他,“为什么?”
“显而易见……莉西,无论你变成谁,你都将成为我夏尔·法多姆海恩的妻子!”
——妻子……夏尔刚刚说了要我成为他的妻子。
这话由夏尔轻描淡写地说出,总让伊丽莎白觉得有股淡淡的悲凉,让伊丽莎白不由得质问——为什么不早一点……不早一点娶自己过门?非要等到两人之间崩裂出难以磨灭,难以跨越的裂谷,才会像这样“幡然醒悟”?
伊丽莎白的眼泪大概早就流光了,以至于现在的她在面对令人着迷的夏尔式甜言蜜语,夏尔式温柔关怀时,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尖锐的疼痛就那样轻而易举地刺破她的心口。
夏尔走了,今晚的晚宴大概也就不用在准备了。
伊丽莎白突然觉得之前的伤口有点疼,不由得叫唤芙丽娜的名字,但是芙丽娜不在,是恶魔三胞胎在一旁无声地照顾着伊丽莎白。
不久后,亚洛斯也回来了。
伊丽莎白懒得质问他是否故意不告知夏尔也在庭院的事情,现在的她只想舒舒服服地睡一觉,等醒来之后,还是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忙的。
亚洛斯没有见到夏尔和塞巴斯蒂安,暗自猜测着这两人铁定是在冷战。
看了看伊丽莎白的脸色,亚洛斯表示也不想再管多少,免得惹人嫌。
人间的光景暂且还算平静,但是死神俱乐部里却没有这么安宁了,那里早已经像炸开了的锅一样,闹得不可开交。
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伦敦城这一片有血族的入侵。虽然说死神俱乐部不管治安和领土,但是对于血族的肆意滥杀还是有意制止的,不过这样的念头很快就被死神界的老前辈——葬仪屋特意告诫打消了。
用葬仪屋的话来说,这趟浑水很深,参合其中者必死无疑。
死神俱乐部不是个人组织,所以他们必须放弃追查工作,交由专业的血猎们来进行任务。
不过,死神俱乐部里有很多人不服,比如格雷尔。
☆、第四十五章 深究
格雷尔不甘,他觉得抓捕血族的事情不应该由血猎们单独行动,伦敦城毕竟是属于死神俱乐部管辖的。
一向坐不住的他果断去找了塞巴斯蒂安,但是他并没能找到,因为那时夏尔正带着塞巴斯蒂安去了伊丽莎白在伦敦城的玫瑰庄园。
格雷尔惹眼的红色衣着很快就吸引了大片蛰伏在伦敦城阴暗处的血族。
而血猎小吠萝和黑曜就那样看着格雷尔不要命地到处冲撞,也没想着去阻止。在他们看来,对于死神俱乐部的死神们的劝告只需说一遍,不听劝告的人也没有必要再去扶持。
小吠萝也很高兴格雷尔这样的莽撞,至少可他以成为诱饵,让小吠萝更准确地知道血族的伪装之处。
不过,格雷尔很聪明,也很敏锐。从他离开死神俱乐部的第一秒,格雷尔就已经知道有人在暗处看着自己。
那目光绝非善意。
在似有若无的监视和暗中偷袭中,格雷尔身上的伤口在悄然间肆意增多。
意识到不妙的他想尽快先找个地方藏身,但是很快就被对方先一步将自己“藏”了起来……
*
自那一日拜访之后的第三天,法多姆海恩家族的聘礼就正式由塞巴斯蒂安为代表送来了,法多姆海恩家族的聘礼是极好的,有着各类珍稀的玩物和精美精致的饰品。
而交出大权的夏尔也在聘礼送上的第二天就来了,从那以后,夏尔几乎是天天来玫瑰庄园找伊丽莎白。偶尔吃了闭门羹也毫不在意,因为就算伊丽莎白不让他进门,他的弟弟伊洛斯·都铎还是会一脸了然地开门。
对于伊洛斯,夏尔有戒备,毕竟这个名字曾由血猎小吠萝提出来。但这仅仅基于名字而已,夏尔猜测此时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伊洛斯·都铎”怕也是假冒的。
既然对方没有恶意,甚至还颇为友好地欢迎,夏尔当然也会善交。
这样的一来二去,这两人倒也成了谈的开的朋友。于是,每当夏尔搞不定伊丽莎白的时候,亚洛斯总会毫不犹豫地出卖自己的“姐姐大人”,义无反顾地帮助夏尔。
伊丽莎白和夏尔之间,有了亚洛斯以及众人的有意牵线,这几日来相处的甚好。
因为夏尔的理解和体贴,伊丽莎白也逐渐放松了下来,不似之前炸毛的刺猬般,见人就刺。夏尔也从这几日的交心相处,明白了过去的自己究竟是有多过分,竟然从未真正倾听伊丽莎白的心声。这大概也是之后的,即使米多福特家族陷入危机,伊丽莎白也不曾向他求助的最大原因。
敞开心扉交谈让两人之间的关系更进一步。只是伊丽莎白还有不能开口的秘密,夏尔也知道这点,出于尊重,夏尔也只字不提,只管逗伊丽莎白欢笑。
这几日两人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但这美好的时光没过多久,就被人恶意打破。
——清晨的朦胧亮,伦敦的海面上就开始飘起几只船只了。
那是辛勤的渔夫们在早早地打鱼。
不算大也不算小的一艘船上,一个头发鬓白却很有精神的老爷爷正撒开着网抛向海中。
小男孩正坐在船上无聊地看着水面,他其实是很想跳进海里欢快地游上一番的,要知道他可是同村中游泳最棒的孩子了!
原本好不容易说动爷爷带自己来到海边就是想要在海中游泳一番,可惜的是,爷爷不许!
正可惜着,小男孩忽然看见了不远处似乎有什么东西飘了过来,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口黑木棺材!他顿时有点慌张了,连忙大叫着:“爷爷!爷爷!快看那儿!”
待老人在孙子的指引下看清了海上漂浮的棺材之后,也吓了一大跳,连忙找网,费了好大的劲把棺材捞了上来……
然后,便发生了码头的棺材事件。
而且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维多利亚女王的耳朵里,她下令要让亚洛斯和夏尔解决此事。
亚洛斯比夏尔先到事发的码头。当他到达的时候,那位老人的尸体正被医务人员小心翼翼地抬出去;而那个似乎就是其孙子的小男孩正在哭泣着。
偶尔做做好人的亚洛斯上前安慰了一会儿,然后将小男孩交给了身后的汉娜。然后,亚洛斯来到了那口黑木棺材面前,仔细地观察了起来。
——看上去是个挺普通的棺材……
亚洛斯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那位渔夫会因为一打开而当场暴毙(现场勘察的人员汇报的)。
——莫非这里面有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或是是因为有什么毒在里面?
嗯……这是个很值得思考的问题。但是以亚洛斯的一贯风格,他可不愿意这么小心翼翼地等待其他人来打开!
亚洛斯摸了摸下巴,然后,他很霸道地猛地一掀!
黑木的棺材门摔到了地上,突如其来的声响把在场的人吓了一跳。然后,他们就一向从容腹黑的伊洛斯·都铎公爵惨白了脸。
亚洛斯是颤抖着手抓着棺材边缘的。
为什么会如此失态?因为棺材里面的人——白色的蔷薇花与鲜红的玫瑰花顺着整个棺材围了一圈,温和的棕发女子一身白衣,安详地睡在花中,她的手中捧着一束鲜红的玫瑰花,尖锐的刺刺开了她的手指,然而却没有鲜血流出来。
这个人是宝拉……
而且,她的脖子上,有两个小的牙洞。
亚洛斯握着棺材边缘的手越发泛白。此刻没有人敢靠近他,因为凡是想要走上去的人都被汉娜很“礼貌”地拦了下来。
虽说她也不清楚他的老爷看到了什么,但是汉娜却很清楚这时需要让他稍微的平静一下。
棺材里的人,是宝拉!
然后是,宝拉死了!
死因是……不明。
宝拉是伊丽莎白在世上仅剩的第二个亲人般的存在,这三句话无论是哪句若是告诉她,怕是伊丽莎白不仅仅只是受到打击这么简单!
亚洛斯舍不得伊丽莎白伤心。
他的陶土烧成的躯体中有一半是伊丽莎白的灵魂。拥有“共生”的两人,无论是从灵魂还是从性格思维上都是十分的接近的,就像是同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