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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初依言小心翼翼的起身,跪坐在床上,一脸的疲态,显然还未睡足。钟墨下地后,又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对方一头乱发的脑袋,满脸都是宠溺的笑意。
云梦初迷迷糊糊中突然睁大了眼睛望向钟墨,对方也是一脸后知后觉的讶然。
“我……我……我刚才说话了?”云梦初结结巴巴的道。
“我听到了……你再说一句我听听。”钟墨道。
云梦初小心翼翼的开口道:“钟……墨。”
钟墨又惊又喜,也顾不得会扯到伤口,捧着云梦初的脸便深深的吻了下去。直到外面传来敲门声,他才依依不舍的在对方唇上又轻吮了片刻,然后拖泥带水的结束了这个吻。
云梦初被他吻的面颊通红,唇上泛着水光。钟墨情不自禁的又在上头啄了一口,然后才取过一件轻薄的外衫,小心翼翼的给云梦初披上。之后才马马虎虎的给自己也披了一件,才去开门。
“哥……大夫不是说了这两日不要穿衣服么,这样会蹭到伤口的。”钟无声皱着眉头道。
“若不是你一大早来敲门,我们用得着穿衣服么?”钟墨不悦的道。
钟无声有些无言以对,这会儿面对钟墨的时候他依然怀着深深的内疚和自责,被钟墨这么一挤兑,他便越发尴尬起来。
“说吧,什么事。”钟墨道。
经对方提醒,钟无声才道:“鸣哥走了,留了个字条。”
钟墨闻言面色不由一滞,随即接过对方手里的字条,上头只写了八个字:江湖未远,后会有期。
“什么时候走的?”钟墨问道。
“不知道,我一早去找他,见房中无人,只找到了这张字条。”钟无声道。
钟墨叹了口气,道:“鸣哥向来独来独往,此番本也未打算久留,再过两日我和梦初都要去后山了,一待就要三个月,想必鸣哥是觉得无趣所以提前走了吧。”
钟无声闻言略有些失落,随后又道:“哥,昨天的事……”
“行了,别没完没了的,你要是真过意不去,往后说话做事多用用脑子。”钟墨说罢刚欲关门,又补充道:“还有,这两日找人将药和吃的送过来就行了,你别再来串门了。”
被嫌弃了的钟无声只得点头答应,然后满腹郁闷的捏着钟鸣留下的字条走了。
江湖未远,后会有期。
这是留给谁的?钟无声琢磨了半晌,觉得有八成的可能是留给自己的,因为钟墨和云梦初都负伤卧床了,只有自己会去对方的房里找人,那自然是留给自己的了。
可是他转念一想,对方毕竟是钟墨请来做客的朋友,告别自然也要对钟墨告别,万万没有对自己告别的必要。想到这里钟无声又觉得无比的失落,可能像他这样的人,注定连个朋友都交不到吧。
云梦初将两人的对话都听了去,见钟墨面色凝重,也不知该不该开口问。今日自己能开口讲话了,紧接着钟鸣便走了,如此说来昨日在对方房里的时候,对方就不知将解药放到了药里还是放到了水里,然后偷偷喂给了自己。
“这两日应该没人会来了,可算是清净了。”钟墨边说边将两人的衣衫除了,取了药来让云梦初趴下,然后小心翼翼的给对方上药。
“你舍不得他么?”云梦初将头埋在枕头里,用闷闷的声音问道。
钟墨给对方抹药的手不由一滞,然后若无其事的道:“没什么舍不得的,他从前也极少与我见面,像这次这样接连逗留许多日,已经是破天荒头一遭了。”
“他既然是你哥哥,为什么无声不认识他呢?”云梦初问道。
“等时机成熟了,我会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告诉你。不过现在,我还没有把握是否应该让你知道,至少要等我弄清楚他的意图之后,再决定何时让你知道。”钟墨道。
“哦。”云梦初闷闷的应了一声。
三日之期转眼已到。
这日一早便飘起了小雨,钟万钧安排了几个弟子将两人的被褥和生活用品送到了后山的别院。
钟墨撑着伞,拉着云梦初的手,自己的半边身子都被小雨打湿了。
钟无声一直将两人送到别院,然后望着两人接下来要生活三个月的地方,不由心里有些不忍。
说是别院,其实就是两间常年无人居住的旧房子罢了,屋里虽然被打扫过了,但是陈设简单的要命。好在现在是夏天,若是冬天的话,他估计要担心两人会被冻死在这里。
“这里头是之前沈先生给我的药,有解毒的,有治风寒的,还有许多别的用处的,里面都有注解,若是到了紧要关头,说不定能派上用场。”钟无声将随身背着的一个木盒放在屋里仅有的一张桌上。
“后山的别院外人不得私自前来,你今日回去后就安心的待着,不用想着来看我们。我们两个大男人,总不至于饿死在这里。”钟墨道。
钟无声闻言便点了点头,看得出来他依然在为那日的事内疚。
钟墨望了一眼另外几名弟子带来的东西,竟然有两把剑,他眉头微皱,随即转身叫住了钟无声,道:“无声,那日的事不要放在心上了,是我没有同你说清楚,你才会误会。说到底,你能为了梦初考虑,我倒要谢谢你才是。”
钟无声闻言有些意外,便闻钟墨又道:“往后凡事多长个心眼,做事沉稳一些。”对方闻言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钟墨这才带着笑意摆了摆手将对方打发走。
众人一走,这荒山上的破院子里便只剩了下他们两个人了。
“这里晚上会不会闹鬼?”云梦初道。
“要是害怕晚上睡觉的时候就使劲儿的抱着我。”钟墨道。
云梦初闻言面上一红,忙走过去整理东西。之前的几人送来的东西,除了被褥和衣物等竟然还有米面和一些佐料。
“我们要自己做饭吃么?”云梦初回头问道。
“钟门主还算有些同情心,说是念在咱们伤还没好,住在这里的前三日,会派人来送饭。过了三日之后,咱们就得自生自灭了。”钟墨道。
云梦初闻言不禁有些头大,他自幼长大,学会的唯一一件家务估计就是洗裤子,就这一件事儿他都还没完全掌握。至于做饭,他连生火怕是都不会。
钟墨见他颇为惆怅的样子,忙走过去揉了揉对方的脑袋温言道:“放心吧,有我在,不会饿着你的。”
“你会煮饭?”云梦初颇为不信的道。
“外出走镖的时候,和镖队的弟兄们学过,三天以后你就能尝到了。”钟墨一脸笑意的道。
云梦初闻言心下稍安。钟墨将视线落到桌上的两柄长剑上,道:“你的剑法整日不练,若是有朝一日当真打起架来,可能用得上?”
“林堂主以前教过我许多防身的本事,我倒也认真的学过一些,可是常年不用难免都抛到脑后了。至于这剑法,若是打架之前你给我咬上一口,只要千寒蛊不发作,我还是能打上一会儿的。”云梦初道。
钟墨闻言不由失笑,捧着对方的脸便要亲上去,却被对方轻巧的躲开了。
“慢点,小心背上的伤。”钟墨忙出言叮嘱道。
云梦初回头冲他一笑,便开始在屋子里四处查看起来。
钟墨拿起剑,眉头微拧了片刻,然后便在屋里寻了个既隐蔽又容易取到的角落将剑收了起来。
此时里屋突然传来一声突兀的响动,伴随着云梦初的一声痛呼,钟墨一惊,忙快步冲了进去。
第49章 攻击
钟墨冲到里屋,便见到云梦初手里拎着半扇窗户,一脸无辜的望着自己。
“你没事吧?”钟墨忙走过去接过对方手里的窗户放到地上,然后紧张兮兮的检查了一遍对方的手,见对方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
“我一开,它就断了。”云梦初道。
“这里太久没人住了,一会儿我会把所有的东西都检查一遍,确认安全之前你什么都别碰。”钟墨道。
云梦初闻言点了点头。
钟墨首先去检查了一下床,确认很结实不会塌之后,才示意云梦初可以坐下休息一会儿。然后他又将屋子里的桌椅板凳都一一检查了一番,最后才回到那扇破了的窗子前面。
“我看看能不能想个法子装上。”钟墨道。
“窗子已经烂了,装上也顶不了三个月,倒不如干脆找几块木头,把窗户订死得了。只要下雨的时候别往里灌雨就行。”云梦初道。
钟墨看了云梦初一眼,道:“可是万一哪天你睡醒了,不想起床想在床上晒晒太阳,窗户又打不开,那岂不是很遗憾?”
“那你可以抱着我出去晒太阳呀。”云梦初脱口而出道。
“哦。”钟墨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然后出去找东西打算要订窗户了。
待将住处收拾了一番之后,已经到了晌午。有弟子将两人的午饭和晚饭一道送了过来。
两人吃完饭之后,雨便停了,只是太阳依旧没有出来,天阴阴的有些不舒服。钟墨带着云梦初在别院周围转了转,没有发现异样。
不过钟墨似乎依然略微有些心神不宁。他订完里屋的窗户之后,索性又找了些木料,将外屋和里屋的门都加固了一番。
晚饭后,钟墨烧了些热水,因为身上的伤还没好,两人都不能洗澡,于是两人只能相互帮忙擦洗了一遍身体。两人一番赤/裸相对,又摸来摸去的,不多时便都有些心猿意马。
但是好在钟墨的自制力还不错,只是抱着云梦初亲了一会儿,并没有做什么进一步的事情。
不过有一件事倒是难倒了钟墨,云梦初临睡前死活不想去里屋睡,非要拉着他挤在外屋的矮榻上。那矮榻并不宽大,两个人躺上去之后基本就没有空闲的地方了。
钟墨试着说服对方,两个人身上都有伤,挤在这里很容易蹭到伤口。不过,云梦初鲜有的开始和他赌气,说对方要是觉得挤,那就自己去床上睡好了。
“好好好,在这里睡。”钟墨终于妥协道:“可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里屋的窗户封死了,不通风,屋里有味道,我睡不着。”云梦初道。
钟墨闻言不由有些哭笑不得,之前明明是云梦初提议将窗户封死的,如今他又嫌不通风。
“要不然明天我再把窗户拆下来?”钟墨道:“或者干脆把里屋的大床搬出来算了。”
云梦初靠着矮榻的边趴在上面,闷声道:“不要,我就喜欢睡在这里。”
钟墨见状只好去将床上的被褥拿过来,殷勤的将新床铺整理好,然后才熄了烛火,靠着云梦初侧躺在对方身边。
云梦初又往旁边让了让,道:“你伤还没好,还是和我一样趴着吧。再过几日还要自己做饭,你要是养不好伤,咱们都得饿肚子了。”
钟墨闻言扑哧一笑,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云梦初的脸颊,道:“你要实在饿了,就把我吃了,保准你吃的饱饱得。”
云梦初闻言没有做声,而是抬起钟墨的一只胳膊绕过自己的脖颈,这样一来两个人虽然都是趴着的,但钟墨的姿势却相当于在背后将云梦初搂在了怀里。
钟墨不由心道,难道云梦初住在后山有些害怕?所以才会强迫自己和他挤在这张矮榻上。这么一想,钟墨心里倒变得有些喜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