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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团明月阴-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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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冬子脸都白了,半天没讲话,周婉得寸进尺,往屋外走:“我自己去问还不行,忍了那么久,今天我非得把那贱人揪出来!”
  程冬子拉住她:“周婉,你听我讲。”
  女人这才停下,程冬子把知道的所有何秀的事情都细细道出来,周婉悍归悍,一听两人是干净清白的,也无处发作,甚至取笑起丈夫的单相思,声音都变柔了:“当家的,你以后别惦记人家了,咱俩好好过,今年给你添个孩儿。”
  程冬子暗暗苦笑,脑里还满是何秀星子一样的眼眸。

  ☆、13

  何父何母出村办事了,何家只有何秀一人。何秀有父亲一样的好手艺,竹篾一上手,所有花样她都能编,何秀此时正在树下编制,猫儿在她周围绕着,敲门声甫一响起,那猫儿就窜逃开来。
  何秀起身开门,程冬子定定站在那,满头的汗,何秀隐有些怕,也不让他进门,唇上干干:“冬子哥,何事?”
  程冬子抓耳挠腮地:“我,我。。我是来。。”眼睛看到院中竹篾,陡然放光:“我门上差两灯笼,秀姐儿手艺好,哥是来请你做灯笼的。”
  说来可笑,程冬子那日经周婉戳破,对何秀是更上心了,吃饭睡觉都想着人,今日不为其他,只是想来看她一遭,可看见了却远觉不够,他年少浪荡起,一颗心从未如此忽上忽下过,旧时只当何秀是兄弟媳妇碰不得,后来自己也娶上了老婆更无意识到,见许又青百般呵护后才蓦然醒悟,自己暗暗惦记了何秀好些年。
  何秀应下了,正要关门,程冬子用手一挡:“大老远的,哥渴,秀姐儿就不上一杯水。”
  室内极静,何秀却心跳如鼓,程冬子抿着茶水:“秀姐儿。”
  何秀嗯了一声,见程冬子目光灼灼:“虎子那个粗人不稀罕你,你都十九了,有啥打算不?”
  何秀不知如何应答,惊鹿一般的眼,程冬子脑一热,豁然抓住她的手拢在掌中:“秀姐儿,我…”
  何秀将手抽出,程冬子又要去握,未来得及防备,挨了她一巴掌,抬眼见何秀仓惶奔离,摔在院阶处。
  被打的程冬子其实是不恼的,急要去扶,这么一俯身,见何秀脸上蹭破了一处,心疼去抚:“我说秀姐儿,你别怕!”
  何秀的右脚崴到了,疼出了眼泪,程冬子的心更打颤,凑上唇去吻掉:“哥这颗心,都是你的。。。”
  何秀厉声道你疯了,开始捶打他,程冬子不甚在意,目光向四周一扫,何家院子显僻,并无人注意到声响,于是抱起何秀往屋里走。何秀怕极了,嘴里喊着父母,随后又喊虎子与许又青,程冬子一听,眼都红了,将人往床上一扔,覆身悍然压制住。
  何秀气喘不上来,神情痛苦,长发缠绕着程冬子。程冬子舔舐掉她脸上的血泪,咬住她洁白无暇的颈子。朝思暮想的人终于捏在掌中,程冬子颤栗难止,美妙的女体和他紧密契合,恍如一体。
  平时的程冬子虽混蛋,却也非背德之人,此时却已经疯魔,扼着何秀又哭又笑:“秀姐儿,你依了我,这一切我都不要了,我带你走,一辈子对你好…”
  ……
  许又青疯了,他觉得自己疯得好,疯得对。
  怎么才砍断他一只手?这如何够?如何够?
  应该碎尸万段,碎尸万段也不足以原谅玷污阿秀的他。
  砸烂对方的脑袋,尸体剁成很多很多块,真的这样做了。
  丢在哪好? 
  对了,扬扬哥说过,那个乱葬岗是他和虎子哥玩耍的好去处,没人敢到那里去。
  丢在那就好了。
  秀姐姐,我从小就喜欢你,比任何人都喜欢你,比任何人都想照顾你,虎子哥?虎子哥是扬扬哥的啊,扬扬哥爱得像条狗一样,可牲口都没好下场,所以他死了。
  秀姐姐你好冷;你怎么这么冷?
  又青来陪你了,我们永远在一起。

  ☆、14 终篇

  虎子一生,有两个女人对他来说至关重要,林蓉与何秀。
  一个是母亲,一个是妹妹。
  何秀总爱跟他身后,从孩童到少女,从没离开过。罗扬扬是个小心眼的人,为了哄她走,不惜将他家父亲从外边带来的糖包都贿赂给她,一点不心疼,何秀的牙虫比别人多,原因就在这,罗扬扬乐了,总凑着虎子咬耳朵:“秀姐儿小傻瓜似的,将来嫁给糖算了。”
  虎子当真了,急了:“这怎么行?”
  罗扬扬也不取笑他,认真地点头:“反正不嫁给你就行。”
  何家被尸块堆满,何秀在许又青怀里像睡去一般,她伤痕累累,却衣着完好,黑发齐整,许又青满身凝着干血,头抵着何秀,面容沉静安详。
  虎子感觉心被活活剜出来了,心里面装着母亲,何秀,许又青,还有罗扬扬。他开始变得像行尸走肉一般,他去到和老安头喝酒的地方,挖出了老头子珍藏的好酒,喝了许多,喝到他觉得自己能从此醉死。
  醒来后,虎子看见有个姑娘怯怯盯着他,那女孩发像墨一样黑,眸像星子一样亮,虎子痴了,死死抓着她:“秀,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哥。。。你留下,哥照顾你一辈子。”
  女孩满脸都是泪水,砸湿了他的手:“虎子哥,我是江眉,不是秀姐儿,她已经没了。”
  虎子记起来了,江眉是他干苦力那地儿,总递水给他喝的女孩儿,江眉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拉着他飞快地讲:“虎子哥,人生什么坎过不去,咱一起走一起过。”
  虎子大笑起来,干咳不断:“咳。。。江眉,我真过不了,你说我咋。。。咳!咋死不了,还有啊,我告诉你,我喜欢男人,哈哈哈!男人!”
  江眉怔愣许久,安静地离开了。
  虎子还在笑,他好像看见罗扬扬,薄唇张张合合:“虎哥儿,你终于说实话了。”
  虎子又好像看见了冷秋河,他高高睨着他,不言不语。
  他伸手去碰,扑了个空。
  虎子病了一整个秋天,他开始变瘦,肤色青白,眉眼褪去生气,何父何母偶有来龚家走动,没有一次不掉泪,何家还有个老大,年底时把二人接走了。
  周婉改嫁了,对方是个老实人,没有程冬子的俊俏,没有程冬子的浪荡。
  江眉又来过,给虎子整理了屋子,煮了热饭,说了外边的局势,来来去去过了一年多,虎子终于在一个午后,把那枚玉镯戴上了她的手,江眉伏在虎子怀里,喜极而泣。
  不知又过了多久,战火烧过来了。
  江眉死在了逃难路上,冻伤的双手紧紧揽着丈夫的颈子,想要汲取温暖,虎子不会说好听的话,只能颤抖着抱紧她:“我让你受苦了。”
  江眉亲吻他胡茬杂乱的下巴,虚弱地笑:“不苦 ,一切都不苦,这关过了,神明就会眷顾咱们了。”
  虎子也吻妻子没有血色的唇瓣,轻轻哼起歌来,那是首很柔和的小调,罗扬扬以前常这样哄着他睡。
  江眉贴紧虎子的胸膛,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虎子又走了很长很长的路,他投了战场,没有过一晚的安眠,他被炸去一臂,创口和背上旧疤一样狰狞可怖。
  虎子少有的梦里都是往事,直到他鬓白齿落,逝者的脸在他脑中依旧鲜明活泛,直到有一夜他在梦中转醒,苦笑着开口:“你果然嫌我老了。”
  门口处站了一个清贵俊美的少年,眉眼弯弯地驳道:“才没!”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爱而不得的故事,谢谢把他看完的人;明天会放番外【作揖

  ☆、番外之罗扬扬

  我出身平凡,有对恩爱的父母,还有个弟弟,我叫罗扬扬。
  我讨厌这个名字,大家总扬扬扬扬地喊,好似我永远都长不大一般。
  我遇到一个人,他能生生捣碎我的心。
  他的年纪比我小,身后有个叫何秀的小跟屁虫,他看起来十分疼爱她,那秀姐儿一笑,他也跟着快乐,虎头虎脑的憨态甚是可亲。他有个挺酸的名字,学堂陆先生不止一次拿他大名做文章:“怀文怀文,怎么却头脑空空,只晓吃玩!”
  陆先生脸上万分失望惋惜的神情让我发笑,我笑妄下断论的他蠢,他可有见过这孩子打走欺负母亲的男人那副模样?
  勇敢凶悍,不可一世。
  他待朋友都好极,张家燕子有一阵把脚摔了,他就日日背她在学堂张家往返,后来燕子伤好,揣了满一兜小点心来送感谢他,我使计偷了,通通洒进河里。
  一次程家小泼皮和人干架了,喊他去报仇,他屁颠屁颠一个人去了,回时一张脸赫然肿成了猪头,程家那小畜生笑倒在地,我悄悄使唤秀姐儿,秀姐儿嗷呜一嗓子,冲上去把他也打成了猪头。
  我总归是个局外人,许家老三又青倒是个聪明的,悄悄为我拉来了他,我终于能像朋友一般喊他:“虎哥儿。”
  虎哥儿却格外怕我,眼神动作都怯怯的,我回家问母亲,是否我长得丑了吓着了他?母亲笑了许久,悄悄告诉我。
  不要总盯着他瞧。
  我疑惑不已却还是照着做了,果然虎哥儿不那么害怕我了,喊起我来都大声了。秀姐儿似乎觉得我存在威胁,愈发跟紧了虎哥儿,一回却将眼光黏在了父亲给我的一纸包糖上,垂涎万分,我暗笑,找到了办法。
  与虎哥儿相处的时光着实快乐飞速,我的心思也渐渐不在书本上,一回陆先生批我字丑,吩咐我描字,当夜我照做了,描满了一本,次日我拿给虎哥儿看,轻轻问他:“可丑?”
  虎哥儿慌得红了脸,耳廓处像要滴血一般,那满一本都是他的名字。
  龚怀文,龚怀文。
  字里是他,心里是他。
  我十六岁时,虎哥儿也有十四了,他个头猛窜,竟是要高过我,我气极,掐红了他的手臂,印痕隔日不消,我看了只觉胸口处闷疼不已,从此不敢再乱动他一根发。张家燕子却惦记上他了,比之秀姐儿更甚,虎哥儿是个傻蛋,人送什么他就收什么,竟收下了人家的绣绢,我冷笑不已,道她为何不去送给陆廉,虎哥儿仍懵懵懂懂,我扯过绢子,嘶啦一声撕碎了。
  雪下得猛时,我亲到了虎哥儿。他的唇很冷还发着颤,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母亲早早失去护佑,曾被男人糟蹋过。他对情爱亲热之事印象只坏不好。我抱着他讲了很久:“你情我愿便是好便是爱,一个爱一个不爱那是强迫,没有好下场。”
  虎哥儿竟似开智般:“可我不。。。”
  我没有让他讲完,唇齿相接间的血味,有我的有他的。
  许老三似乎看出了端倪,他聪明忠诚,我也不瞒他,他脸白,满眼惧意:“扬扬哥,这有违伦常。”
  彼时我已如疯魔,只觉天道人伦罔定,为何男人只能喜欢女人,女人只能喜欢男人,我已有虎哥儿,为何不能舍弃这些个狗屁东西?
  初春到了,父亲却突然染病。那人跟着师傅来诊罗家,清瘦斯文,姓冷,不多话,与我甚是相投。我那时总被母亲留在家照看父亲,见不到虎哥儿,心中郁结难当,我听得出他话中有话,似要相探,心里也无相告之意。
  时而我总觉,这世上只要有我与虎哥儿就行了。
  再见虎哥儿时,我哄着他将他拆卸入腹,我安心了,渐渐食髓知味,更不许别人觊觎他半分。虎哥儿慢慢变得奇怪,开始抵触我,不见我,我怪自己急躁,不停思考缘由,许久都见不上他时,便悄悄用瓷片划腕,盯着血流,方能忘去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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