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e feel so insecure!”(因为你昨儿根本没追出来,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回事,你让我太没有安全感了!)
最后一声吼,刚好在罗晓瑜拍拍手示意时间到的时候。全班寂静,白洛因和顾海也愣了,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罗晓瑜拿起板擦敲敲讲桌,“尤其杨猛,站起来跟大家说说你俩对话的主题。”
尤其磨磨蹭蹭地起身,余光瞥到一脸茫然的杨猛,不由得扼腕:关键时刻,这家伙根本靠不住啊!
这时,杨猛后知后觉地说:“老师,我们演了一对吵架的夫妇。”
尤其一口老血差点呛死自个儿,他环顾四周,每个同学脸上的表情都很精彩。
罗晓瑜的脸都歪了:“还挺有创意,来,上台演一遍。”
杨猛又慢条斯理地摇摇头:“您不是让我们自由发挥表达情绪么,现在情绪没了,说的啥也忘了……”
从前排开始,爆发出一阵阵窃笑,最后蔓延到全班,白洛因笑得都快滚到桌子底下了,顾海也被感染地笑了起来。
罗晓瑜也气极反笑,她瞪一眼两人,佯怒道:“坐下!”
尤其晃晃悠悠地落座,瞄着屁股都没挪窝却能化险为夷的杨猛,暗暗点了个赞。
☆、阴霾悄然袭来
顾洋痊愈出院,已经过了两周。
《shoot快拍》刚刚结束书店推行,就马不停蹄地开始计划新刊了。
会议室里,众人心不在焉地听着杜子明做新一期的提议报告。顾洋如鹰一般的眼睛静静地观察着,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不耐烦,甚至还有几分讥讽。
灯光亮起,杜子明带着笑问道:“顾主编,您说这个“学院女神”的主题怎么样?第二期的“校园偶像”吸收了大量初高中女生读者,咱们总不是做女性向的刊物,该适度平衡男性族群不是?”
顾洋抬抬下巴,“鲁副编,你说呢?”
鲁副编是个大龄剩女,平日不苟言笑,和杜子明也不对付,她推推眼镜道:“上次做类似专题已经引起轩然大波,这对杂志形象的伤害着实不小。杜编能保证这次不出岔子?”
“您这话可就过了。”杜子明压根没看她,“轩然大波?顾主编可是第一时间就出来处理好伤者医疗问题,媒体方面也善后地周到,无非也就是小猫两三只捕风捉影地写了几篇报道。要说形象伤害,也太言过其实了吧?”
鲁副编吃了瘪,赌气地说:“那就顾主编做主。”
顾洋环顾一周,每个人都是看热闹的表情,看来杜子明的人缘实在成问题,杂志社的高层里,几乎没人买他的账。
顾洋敲敲桌面:“要做也可以,换掉之前合作的摄影团队,找人也得多加小心,名单先交给我看,杜编和几位副编也得把关,再有什么幺蛾子……”顾洋用带毛边儿的眼神扫了一圈,“各位就另谋高就吧。”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大家连连点头称是。
杜子明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弯腰呈上一份材料:“您看,肥水不流外人田,咱们石先生的千金就很合适嘛,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不但气质清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有留学背景,作为“学院女神”,那不知多少小伙子觊觎着呢。”
顾洋眯起眼打量着照片上的石慧,若不了解她,“女神”这个名头确实当之无愧。杜子明见他不语,翻一页道:“要是觉得单作太单薄,还可以用姐妹花的主题。这是石先生家的表亲,叫付一敏,年纪稍轻,有过平模经验,和石小姐不撞型,像这种活泼可爱的女孩,也不乏崇拜者啊。”
几张照片里的付一敏,有的笑得娇俏,有的则做着鬼脸十分俏皮。顾洋思付,这杜子明拍马屁实在彻底,不过吃别人的饭,也得做做样子,便应了这个提议。
散会后,顾洋叫杜子明来办公室,一进来就示意他坐下,杜子明愣一下,就不动声色地落座,等着下文。
“我住院期间,多亏你打理大大小小的事务,辛苦了。”顾洋慢条斯理地说。
“哎哟,这说的哪儿的话?给您办事这不就是我份内该做的吗。”杜子明欠欠身,陪笑道。
“方奎这个助手还得力?”顾洋斜睨道。
“当然,当然,顾主编一手提拔的人,不会有错的。”
顾洋调了调座椅,仰在椅背上说:“杜编啊,你从《锦色》开刊就在杂志社做事,想必石先生一手提拔的人也不会有错,是吧?”
杜子明脸色微变,立即谦卑地说:“石先生日理万机,哪有时间插手这些小打小闹啊。”
“你就别妄自菲薄了。”顾洋起身绕到杜子明面前,拍拍他的肩,“你们这些元老级的,我用着也放心。”
杜子明肩上似有千斤重,他讪笑着说:“无论给谁办事都是讨个生活,我们这帮老东西能为您所用,也是有福气。”
顾洋朗声笑道:“杜编这么说可就见外了,咱们谁不是石先生手下的人?”他停了停,“不过言之有理,老骨干也需要点新鲜血液,多用用年轻人,也有利于杂志潮流化。你说对不对?”
杜子明对上顾洋锋利的目光,心中一颤,僵笑道:“就按您说的,我这就去办。”
杜子明带上门,才深深地呼了口气,他掏出手绢拭拭额头上的汗,正看到方奎抱着纸箱从电梯里走出来。
“小方啊,你来你来。”
方奎把纸箱放到接待室门口,上前问道:“杜编,有什么事?”
杜子明隔着镜片审视道:“你小子挺有出息,这么快就扒上新主子了。”
方奎眼神微敛,并不接话。
杜子明阴测测地笑了,“别忘了是谁给你这碗饭,好狗不认二主,你想想顾洋要是知道你是替谁跑腿的……”他故意顿了顿,“夹紧尾巴做人,准没错儿。”他丢下几声冷笑,便离去了。
方奎的眼中,蒙上了重重的雾气。
放学铃一响,杨猛率先背起书包走了。尤其还没来得及招呼,白洛因撞撞他的胸口:“闹别扭了?”
尤其闷声闷气地“嗯。”了一句。
“追啊。”白洛因语重心长地说,“冷战别过度,猛子从小就爱胡思乱想。”
顾海如同背后灵似的蹿出来,一勾白洛因的脖子:“说什么呢你俩?”
尤其一看顾海又要打翻醋缸,急忙摆摆手:“我先走了啊,明儿见!”
身后传来白洛因的惨叫:“卧槽!什么也没说!啊啊啊啊啊啊你别掐那儿啊!”
尤其一路小跑才追上杨猛,他拽住书包带,洋怒道:“跑这么快赶着投胎啊?”
杨猛黑着脸,甩开尤其继续往前走。
小子还没法治你了?!尤其也以竞走的速度跟在身后,可杨猛就是不回头。
正巧路过小卖铺,尤其看准支在门口的铁杆,使劲一拍,立刻捂着眼睛哎哟一声倒下了。
杨猛一愣,立马转身,看着满面痛苦的尤其,早就巴不得抱在怀里了。可还是硬撑着脸色道:“你走路不看道儿啊?”
尤其捂着眼睛演得更投入了:“你有没有良心啊?我这眼前直冒星星!”
杨猛别别扭扭地蹲下身,掰开尤其的手,凑近正欲检查伤势,尤其趁机往杨猛的嘴唇上亲了一口。
杨猛彻底愣住了,半晌才问道:“你没撞上啊?”
尤其点点头。
“你丫骗我?!”
尤其又点点头。
“你在大马路上占我便宜?!”
尤其憋住笑,继续点了点头。
“我□□大爷!”杨猛把尤其推了个跟头,气哼哼地走了。
尤其滚了一身土,还是立马厚着脸皮追了上去,死死抱紧小脸气得通红的杨猛。
“别气了好不?我道歉,我有错。”尤其温柔地说。
“我要吃宫保鸡丁,哪天都没吃上。”杨猛撅着嘴,念念不忘地说。
“还敢提!”尤其敲敲他的脑门,“我跟客厅气了半天,结果锅都干了,全废了。”
杨猛抬起亮晶晶的眼睛,认真地看着尤其,尤校草被盯得三魂飘走七魄,喉结动了动:“你再这么看我,今儿晚上只能吃你了……”
杨猛这才慢悠悠地说:“那得再买一盒肉丁了。”
“……”
两人从超市大采购完,勾肩搭背地往尤其家走去。
走到门口,远远有一个黑影正端坐在台阶上。
尤其紧走了几步,上前一看,尤其妈沉着脸站起来。
她拎起挎包,怒斥道:“搂搂抱抱得像什么样子!”
杨猛手一抖,松开了尤其的袖口,他怯怯地瞄向尤其妈,她的眼神和在医院得知自己没及时告知尤其呕吐的时候,一模一样。
她伸手要来钥匙,开门进屋了。
杨猛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开口:“那……我先回家了。”
尤其隐忍地抿抿嘴唇,轻揉他的头发道:“成,下回再给你做宫保鸡丁。”
☆、四人分别谈话
第二天,尤其闷闷不乐地拖着步子来到教室,见了杨猛,眼神又黯淡几分。
早自习的铃声响了,同学开始各自背书,做题,赶作业。尤其趴在课桌上,没精打采地翻着书。
一张纸条丢了过来,打开是杨猛歪歪扭扭的字迹:昨天没事吧?
尤其回道:没事,别瞎想。
杨猛才不吃这一套,追问:真没事?别骗我。
尤其收起纸条,扭头瞪着他低吼:“好好看你的书!”
杨猛撇撇嘴,一头闷在臂弯里不吭声了。
下了早读,有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尤其敲敲白洛因的课桌,“出去聊会儿?”
白洛因合上书,点点头,正要起身,顾海揪住他问道:“上哪儿啊?”
白洛因拍落爪子,“尿尿。”
顾海一看尤其也站了起来,急吼吼地说:“我也去!”
白洛因恼了:“老粘着有意思吗?”
顾海抬抬下巴,理直气壮地说:“有意思。”
白洛因突然指着后门叫道:“那谁啊?”
顾海一回头,白洛因趁机拽着尤其溜了。
顾海气得捣一拳课桌,走到杨猛身边,阴着脸说:“你出来一下。”
两人照例溜达到学校后头的花园里,找个石墩坐下了。
尤其郁闷地说:“我妈昨晚来了,不分青红皂白闹腾让我转学。”
白洛因皱皱眉:“你妈咋突然来了?”
尤其有些恍然地摇摇头;“不知道。”他停了停又说:“我怕是付一敏那丫头又搞鬼。”
“付一敏?”白洛因重复道,他只是零零散散从尤其,尤其妈那里听过这个名字,不过所得信息却是大相径庭:一个说她心机颇深,嚣张跋扈;一个说她知书达理,乐于助人。这倒把白洛因搞得有点懵了,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颇有些罗生门的味道了。
“你知道付一敏和石慧的关系吗?”尤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石慧?”白洛因等待着下文。
尤其一拍他的肩膀,挪揄道:“就你这还老相好呢,她俩是表姐妹的事都没跟你说啊。”
白洛因回捶一拳,笑骂:“去你大爷的,谁跟谁老相好?!”旋即又沉声道:“她俩还沾亲带故的,这下更麻烦了。付一敏背后,石慧怎么也会给她出谋划策吧?要不她一个小丫头,哪来这么多心眼?”
尤其深表同意地点点头:“付一敏就是执念太深,而且做事也莽撞。至于绕脑弯子这块儿,没有石慧当后盾真不行。”
两人陷入沉默,又同时嗤笑出声。
“哎,白洛因,咱俩咋一点都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