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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是对他生意场至今仍没做出什么大作为的嘲讽（对比张企而言确实算不上什么大作为）。
他谦逊道：“不，我的能力暂且尚缺。”
紧接着他还想表明自己虽然能力不足，但却有着一骨子的上进心，而且公司正处于蒸蒸日上的稳定上升阶段，以后定然光辉无限，养张起灵一点问题都没有。
可半个字都没出口，对方竟然拍了拍大腿道，“还尚缺？不是精炼满级了？”
“啊？”吴邪懵逼。
“你不是拓本熟练度精炼满级了？全区全服就你一个吧，难不成老汪那家伙最近更新还上调了拓本熟练度等级？”
“……”
敢情是说他在游戏中很出名吗！
“真上调了？”张启山见吴邪没吭声，又问道。
吴邪赶忙回答：“没有。”
张启山点头，“也亏是没有，现在上调还太早。”
吴邪一时之间真不知道怎么接话，这张启山是怎么回事，怎么一言不合就开始聊游戏了，不聊人生了？不聊出柜了？侄子的感情大事难道不比游戏重要？！还是说他只凭游戏出名就足够有资格收下张起灵，那这也…太简单了吧！
张启山思忖片刻冲着张起灵道，“你呢，玩了这么久也没见你跟我报备什么，老汪跟我喝酒的时候动不动就唠这件事，第一次跟他说没什么大问题，论坛就喷了张家势力，第二次跟他说没什么大问题，20级副本就出了大BUG，第三次跟他说没什么大问题，这次蛇沼鬼城又被黑了。”
“……”吴邪无语。
张起灵看了他一眼，道：“张家势力是你们两个人本就决定好的，被喷在你们料想之中，也并不打算改变，20级副本有人攻略的时候我还没满级，而蛇沼鬼城在我能力接受范围内。”
意思就是这三个大问题都不是他的锅。
“好吧。”张起灵说的不无道理，张启山只得承认，又问，“那你现在觉得游戏有没有可以改进的地方？”
张起灵本想脱口而出没有，但转念一想，却道：“结婚系统。”
吴邪猛地转过脑袋瞪着他，而张启山闻言也是一副被雷劈过的表情。
“结婚系统可以有。”张起灵重复强调。
张启山了然的点着脑袋，模样像是应下这个提议，随手却是看着表转移话题，当然，一个盗墓OL网游里出结婚系统？那简直就像少女养成游戏里莫名冒出奥特曼大战外星人。
基于他这过于夸张的想法，张启山自然是没有跟汪藏海这么说道的打算，现下他只假意漫不经心道，“这个下午茶点，対街的咖啡屋应该磨好了新的咖啡豆，你去买三杯回来。”
“……你说你爱喝茶。”
“我突然想喝咖啡，再附带三份黑森林，黑森林可以吗？”他转问吴邪，后者只得点头。
“……”张起灵直盯着他，“你有秘书。”
“他忙。”
“楼下前台。”
“她也忙。”
“你的命令在她看来应该高于一切。”
“是的，所以她忙的活也是我指派的。”
“……”张起灵仍是一动不动。
三人心知肚明，张启山这就是想支开张起灵单独与吴邪聊聊，所以吴邪咬牙轻轻扯了扯张起灵的衣袖，道，“去吧，张总既然都这么说了。”
张起灵望着他的眼瞳，明显透露出担心，张启山却像是看好戏般端着茶杯倚回了沙发靠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呼着热气。吴邪既然得知对方的意图，若是自己没有接下，那就是明显的逃避，他可不希望自己在对方眼中落下一个这样的形象，于是见张起灵这询问的眼神，他还是坚定的点点头，也并没有吩咐快去快回，反倒希望张起灵能了然他的意思，给他与张启山足够对谈的时间。
张起灵垂下眼，主动抓住吴邪的手掌捏了捏，这才站起身在他的目光下踱步离开。
直至看不到对方的身影，吴邪才转过头笑容温温，“张总，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而这时张启山也收回了那副毫无所谓的模样，他将茶杯放回原处，双手耷拉在两腿上，但身板依旧笔挺，他的神情有些严肃，但并非严厉，眉宇之间甚至透露出一抹沧桑，他叹了口气，缓缓道，“你是个好孩子。”
吴邪心头一紧，这句话的意思果然是希望他离开张起灵？
他十指相交的手掌这时不自禁屈紧抠入皮肤，却并没有让他感到疼痛，他静默等着对方的下文，却没料到张启山竟娓娓道来张起灵的旧事。
“那孩子从来没有这么渴望过一个人，你是第一个，所以当时他主动找我，请求我找寻你真实身份的时候，我真的很意外也很高兴，所以我没有拒绝他，这点我很抱歉。”
吴邪摇头表示这件事已经过去，他才接着道，“那小子小时候，该说他叛逆还是我们张家要求太严苛，他一直独来独往，比现在冰冷的多，而我的哥哥，也就是张起灵的父亲过世之后，他变得越发沉默寡言，但是他有着不等同他年龄的成熟，这点我看的出来。”
第一次听闻对方如此具体的身世，吴邪微微讶异的垂下脑袋，他虽然在昨日知晓张起灵父亲早年逝世，但却不清楚他小时候的状态。
“嫂子不想难为他，于是让他去上普通的学校，他虽然在张家长大，却并非过着张家的生活，可就算如此他的性格也没有丁点改变，或许说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抗拒张家，在学校似乎也没有交得什么朋友，听嫂子说，学校老师也经常找她谈话，甚至劝她带张起灵去看看心理医生…唉，那时候的状态都不能用糟糕来形容。”张启山说的很慢，也很深刻。
“以前我还是会带他出席各大场所，他虽然一直没有抱怨，但能看得出他眼神里的厌恶，后来高中他就脱离了张家，去外头住，房租是他寒暑假期打工挣来的，学校也是他自己找的，老师和同学们都不知道他的身份，想来那样他也更轻松，我不敢太过干涉他的生活，嫂子也是一样，他能有所转变是因为你的缘故，虽然具体我不清楚，但他和家里头终于没有了隔膜，这点真的很谢谢你。”
张启山抬眼望着吴邪道，“嫂子也一直希望能亲自跟你道句谢。”
“……”吴邪哑着声无言，他完全没料到张起灵所谓的自己对他有着巨大影响，会是如此的不可估量，他以为或许就只是一个孩子情绪上的单纯改变，或者让他有了奋斗前进的动力，却没料到这影响的竟然会是整个家庭。
“你不要有太大的压力。”张启山见他怔神，直接道，“当初帮他找你，完全没料到你们现在会走到这个地步，或许说我完全没想到你会接受他的感情。”
张启山虽然知晓张起灵投奔到了吴邪公司，却一直不明了他们的情感进度，所以这次的见面，也算是有种试探意味，而从吴邪答应此次见面及目前的表现来看，两人关系上的转变显而易见，他虽然有些吃惊，但更大的却是欣慰。
“他很好。”吴邪这会已经能完全抛开自己的包袱，坦然道，“他是个很优秀的人，也对我很好，如果说没有因为六年动容那是假的，但不仅仅是如此，您放心，我对他的感情并不是心血来潮，这是我的第一份感情，我很珍视，也想跟他过一辈子，我，很爱他。”
张启山闻言鼻子竟然有些发酸，他揉了揉鼻尖道：“……那就好。”
吴邪沉默半晌，登时也有些被带动起情绪，他慌乱的站起身，“张总我去厕所。”
张启山也得收拾自己的心情，直接道：“门外右拐。”
吴邪大步走出屋子，正打算松口气，却见张起灵拿着一个手提盒，倚在一旁看着他。
吴邪尴尬的抿着嘴，还没出口询问怎么回来的这么迅速，就见对方已经走上前来，一手将他揽进怀里，把脑袋埋在他的肩窝，轻声道：“谢谢。”
不会又道，“我也爱你。”
第102章 火急火燎
张起灵耳边的发丝轻轻挠着他的侧脸，似乎要痒进心里头，吴邪眯着眼笑了笑，随口却嘟囔道，“张总还在办公室。”
闻言张起灵松开自己的桎梏，却转而拉住他的手，大步走进了屋内，张启山微愣，问道：“你怎么…”
“你要的下午茶，放这，回去了。”
张起灵打断他的话头，随手将手里的小盒子放在茶几上，转身直接拽着吴邪出门，张启山还没恍回神来，就见吴邪在门栏边尴尬的扯住张起灵，又冲自己欠了欠身，道：“张总不好意思，我们临时有事就先走了，谢谢您的招待。”
“哦，哦。”张启山怔怔的点头，又看了眼跟前的甜点，正想询问要不一道将蛋糕给吃了再回去，抬头却已经见不着人。
这两家伙…火急火燎的到底是去干吗？
是去干吗，吴邪其实心下也是有点苗头的。
张起灵拽着他的手意外的湿热，因为他本性冷，在他身边平日总觉得像自带了一个制冷器，而如此反常说明他现在正处于浴火高涨的时刻，吴邪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后脑勺不经舔了舔唇，但青天白日的大太阳还是将他的理智拔上了高峰，他道，“小哥，既然张总没有留我们吃晚饭，那晚上可以约胖子见面。”
“嗯。”张起灵这一应声，就像是从咽喉深处中吐露出来般，极为深沉隐忍，仿佛积蓄着即将要勃发而出的无限汹涌，吴邪仅仅被这一声噎的无法再做任何回答，只得纯粹的感受对方从手中传来的力道和热度，将他灼烧的险些站不稳脚跟。
进入酒店后，张起灵这一路急躁不已的脚步猛然停滞下来，一切的节奏就像是被突然打断一般，让吴邪有些不知所措，他轻靠在已经关闭的门板上，看着近在咫尺的背影，单纯感到一股威慑强压下来，他甚至能察觉到张起灵厚重的呼吸，如果就这么任由事态发展下去，他相当清楚会发生什么。
不知道是否是由于本能还未做好心理准备，吴邪慌乱的开口，随手指了指就在一旁的浴室，“小哥，你…要不先洗个澡？”
如果能用水熄灭这家伙的欲…火，那也不失是件好事。
哪怕在这儿洗澡的意味似乎更像是一种“战前准备”。
张起灵侧着脸，用余光轻轻瞥了一眼吴邪，他眼中的欲望只凭这一眼就足以全然告知对方，吴邪猛地低下头，眸光微闪的盯着不远处的墙角根，原以为对方会像只猎豹逮住心仪的猎物般自顾自扑上，却不想他只应了声好，便走进浴室里，顺便带上了门。
情…欲似乎瞬间被这扇门阻隔开来，吴邪不知道是怅然还是惋惜的望了望门上这白底青瓷的纹路，随后突然回想到什么似得跑进房间，果真见张起灵如此光明正大的晾着大窗口不顾，干脆利落的脱下自己的上衣，露出精瘦的肌肉，吴邪见状脸一热，匆忙的将卷帘放了下来，这才惊魂未定的一屁股坐在床边。
“妈的，真窝囊。”吴邪自我唾弃了一句，随手扯开这生硬的西装外套丢在了一旁。
其实按理说，他和张起灵无论从体格还是身高，都应该是他略胜一筹，虽然这略的有些细微，但好歹也是些优势，可他却从未有过他能扑倒张起灵的想法，在他和张起灵在一起之前或是之后，他都在潜意识里认定自己是被上的那个，不是他不想压对方，而是觉得没有这样的可能性，不管是基于对方的强势进攻，还是基于对方偶尔暴露的占有欲。
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刚过下午3点。顺手打开通讯录，将按键调至胖子那格，却迟迟不肯拨下，他清楚他这要是跟胖子谈好晚上的约会，张起灵一定不会在这时候乱来。
这电话到底该不该打？
吴邪微微抬眉，耳边传来浴室里哗哗的流水声，他望向跟前的卷帘，仿佛透过这个布料望见了在莲蓬头底下的张起灵，他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