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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我开口,威斯普斯就说到:“美洲虎神说的没有错,这是你最后的一条路。”
威斯普斯的话确定了我的心,因为他并没有陷害我的理由。出去的路找到了,现在,我却想寻找一个我可以暂时留在这里的理由。现在,距离七日之限还有一段时间,我想尽可能地在有限的时间内多看一些东西,然而此时美洲虎神已经下了逐客令。
“我希望你尽可能快地离开这里。”美洲虎神说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我可以再留下一会吗?”我问道。
“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从下一刻起我将从毁灭这个大殿开始,毁灭整个下界。”
第六十八章
这是一段没有任何波折的结局。没有任何我想要的惊心动魄,反而让我有些措手不及,这个故事的结局不由得我来决定,我也不可能决定。当我踏进轮回井的一瞬间,这些人的眼中依旧是不屈的坚强,在我离开这个大殿的后,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也即将拉开序幕,下界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谁也不会知道。
我是在规定的时间内走出了下界,并没有出现任何意外,但平静的表片却掩盖不住我心中的激荡。
我突然意识到,毁灭是整个下界的命运,同时也是图腾的命运,美洲虎神要吞噬下界的目的,只是亚特兰蒂斯的祭司想要销毁图腾的结果,这是一个不可避免的结果,既然是注定如此,我何必又要执著于此呢。
威斯普斯,卡伦,都曾努力过,但却无法阻拦,因为对方是一个自己无法撼动的对手,美洲虎神,下界九层的守护者,威斯普斯,卡伦,他们自己本身都是规则的遵守者,怎么与规则的制定者相抗衡,弱者在权利面前会变得多么廉价而又无力,在权力者面前,平等这个词永远是掌权者心情好时的调侃或是利用的工具。当平衡被打破的瞬间,一切虚构出来的美好词汇都会如战争的尘土一样,灰飞烟灭,这时只有绝对的强者,才有绝对的话语权,弱者只能被任意地宰割。美洲虎神就是这样一个存在,他可以赐予威斯普斯力量,利用他,制造出了一个看似和谐的下界,也可以亲手毁掉这一切。在这个看似和谐的下界里,暗自涌动着反动的音符,美洲虎神的伴侣精灵,就是毁灭这个下界的恶魔。
走出下界的那一刻,我并没有感到高兴,反而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如同孩童丢失了一个要好的玩伴,让我怅然若失。
回去的路如来时的路一样。这种感觉让我如同做了一场印象深刻的梦。这时,我突然觉得我已经无法适应起这种突然的改变了,即将来到的世界让我觉得害怕起来,是迷途的恐惧让我产生了退缩的念头,如今一些问题得到了解决,一些问题却依然存在,这好比是绕了一个大圈,如今又回到了原点。让我再次重新面对这一切,当然这次经历也让我明白了许多,比如图腾的来历,它把玛雅图腾与亚特兰蒂斯联系在了一起,那个曾经辉煌的文明,除了在柏拉图的《对话录》中有过简短的记述,其他文献中都没有任何可靠的踪迹,如今图腾中所展现的秘密却完美地展现在我的面前,这是我在以前想都没有想到过的。
没有任何的意外,朦朦胧胧中我恢复了意识,模糊地场景亦如从前。面对着熟悉的一切,突然让我感觉异常的矛盾,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听不到任何的声响,视线内看不到乔治的身影,但身体上的一些痛感信号渐渐传入了我的大脑,我可以清晰地分辨出这些痛感是从我的手上传来的,这感觉一定是手上还在流着血的伤口带来的。伴随着伤痛而来的浓烈的腥臭味,是那种熟悉的味道,正是库库尔坎金字塔密室的味道。我的五感渐渐地恢复起来,我可以感觉到心脏跳动挤压着全身血液流动的声音,随着我精神的恢复,全身袭来一阵阵强烈的疲劳感。这时,我才发现我依然是跪在神龛前,手上还一滴一滴地流着鲜血。我努力地想要提起精神,但却并不如意,我试图寻找着乔治,但疲惫的状态让我连转身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半跪在原地,双手支撑着即将就要倒下的身体。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到一双强有力的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稍许后,当那熟悉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里的时候,我明白了这个人是谁,虽然声音听起来很小也很模糊,但我还是清楚地分辨出这个人就是乔治,原来乔治一直就在我的身边。就在这一瞬间,我警惕着的心放了下来,这带来的后果是我整个人精神也跟着垮掉了,我的眼前一暗,我再次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中。
世界如同我们的身体一样,在我们的周围不停地变化和生长。但世界的变化与生长并不是在每一个地方都是一样的,就好像我们不同年龄段里,身体生长的速度不同是一样的。时间可以被拉长,也可以被缩短。在某些土地上,我们会失去对时间的感觉,时光快速地流逝掉,却让你丝毫地察觉不到。
任何东西都是有褶皱,缺损,缺憾的,即使是时间也一样,时间的褶皱就是走进另一道时空之门的入口。
这是一个死气沉沉的灰色黎明,东方低垂下来的云朵似乎昭示着一场大雨的来临,空气中到处都透着发霉的味道,呼呼地风声吹打着门窗,摇曳的棕榈树叶发出了沙沙的声音。
我就是在这样一个清晨再次醒来的,而我此时正躺在一块棕榈席上。
昏昏沉沉的脑袋让我很难受,但却并没有让我感到不悦,因为现在我眼前的场景让我由心底感到了一丝安全的温暖,这个屋子正是我们在奇琴伊察的那间民房。屋子里的样子与我离开时的样子一模一样。我不知道我具体离开了多久,会让我有一种沧桑感,但从屋子里的摆设来看,我离开的时间并不太长。
屋子里很暗,也很潮,我试图想要站起来,身体却不听使唤,全身各处传来的酸痛感让我倍感难受。
这时,从外面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并伴随着轻微的脚步声,我想一定是有人进来了,听起来像是女人的脚步声。
我心底有一丝隐隐地激动和期盼,默默地猜测着这个第一个映入我眼帘的人到底会是谁?
细碎的脚步声渐渐靠近,进来的这个人证实了我的猜想,来的人正是堂娜玛利亚,她端着一个土烧制的陶器走了过来,走到了我的身边。
我想要支起身子做起来,却被她又按下了。
她微笑地看着我,看着她的脸庞,我不知道怎么了,心里突然难受起来,堂娜玛利亚同样青春的脸庞,让我再次想起了蜜妮安。
“不要动,你现在需要休息,你失血太多了。”堂娜玛利亚说道。
这么一动确实让我本来就不清醒的脑子又产生了一阵眩晕。我看着她,点了点头。
“需要喝水吗?”她问道。
“不,谢谢。”我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堂娜玛利亚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旁边的一个桌子上,随手从身后掏出了一个手绢,帮我擦了擦头上渗出的虚汗。
“是谁把我送回来的?”我问道。
“还能有谁,当然是乔治了。”
“乔治他人呢?”
“正在准备行李。”
“哦。”我点了点头。“我们在金字塔里待了多久?”
“你们是昨天早晨回来的,你和乔治在金字塔里整整待了一个晚上呢,而你昏迷整整有一天了。”堂娜玛利亚回答道。
“有一天?”
“嗯,你和乔治在金字塔里只待了一个晚上。”
时间这个概念再次超过了我的认知范围,是我自己度量时间长度的方法出了问题,还是那个图腾的原因,我并不知道,但答案一定是两者其一。
“我确实只离开了一个晚上吗?”我又问道。
“当然。”堂娜玛利亚十分肯定地说道。
说完,堂娜玛利亚转身从陶器里倒了一碗水放在了我席子旁的木柜子旁。细细碎碎地忙碌着,清扫着屋子里的灰尘。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很安静,堂娜玛利亚没有再说话,虚弱的身体让我懒得再开口,我不断地试图用已经掌握的知识想要解释它。
我们通常是在什么地方度量时间呢?答案是在空间里。一个我们熟悉的四维空间里,空间与时间这两者是一个相互参考,相互影响的关系,与其说是在空间内度量时间,不如说以空间作为参考系来度量时间。空间的大小与时间的长短没有关系,空间的性质决定了时间的性质,那么不同的空间里会不会有不同的时间长短呢?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一切就变得可以说通了。
这是在我知识范围内可以做的唯一的合理解释,我再也想不出其他合理的原因了,因为它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对此我也无能为力。正如有时候我们面对一些无法解释现象时的彷徨,牛顿把自己比作捡贝壳的孩子,并不只是自我的谦虚,其中更包含了他看到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下的渺小之后,无奈的真情流露。万法唯心,不是说心造万物,而是说物质世界反馈到了人心,人才会得到认识和理解。当这种反馈不存在的时候,我们大多数的时候是会否定这种客观的物质世界的。
我试图不再去想这个问题了,因为我发现我现在最需要的是去好好的休息,恢复体力。我努力地平静着自己,但这个问题却一直如影随形地在我耳边徘徊。如果不是这样,这一切又该如何解释呢?
细碎的阳光透过乌云照在了屋子里,这时的阳光比刚才强烈了,屋子里明显亮了许多,这让我感觉到了一些温暖。
堂娜玛利亚依旧在屋子里忙碌着,看着她朴素的身影,我的心里不由得酸楚起来,昔日大酋长的女儿现在居然沦落到与我们一同逃亡的地步,命运是如此的无情,而她却丝毫没有抱怨,当初的华丽衣裳已经变成了现在的粗布麻衣,高贵首饰早已经从她身上取下来了,以前那个身着华丽服饰的堂娜玛利亚早已经不知所踪,现在她的样子与一个普通的印第安少女没有什么两样了。虽然她的外表有了很大的改变,但她还是保留着自从我们第一次见到她东西,那就是她对待人的温柔和由内而外的高贵气质,她不但拥有一个女人美丽的外貌,更有一个女人最大的武器,就是善良。虽然,她心中隐隐作痛的悲伤不时地会让她表现出一个少女应有的脆弱,但她却明白,怨恨是生命中最徒劳无益的东西,她不会让它伤害自己,更不会伤害身边的人。嫉妒,是对旁人好事产生的不忿,怨恨则是因为自己的不幸而为自己生命掘开的坟墓。不幸的遭遇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境遇,却永远也改变不了一个勇敢人的心。
这时,院子外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吵闹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嘈杂的吵闹声中夹杂着孩子的哭叫声以及妇女的尖叫声,似乎外面发生了骚乱。堂娜玛利亚也被这一阵吵闹声吸引住了,她放下了手中的活计,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声音。就在我和堂娜玛利亚集中于这些声音的时候,屋子的门猛地一下子被推开了。
我和堂娜玛利亚被吓了一跳,冲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乔治,一身宽大的黑色斗篷带来了一身的水汽,头顶的冒兜遮挡不住他惊慌的面孔,豆大的汗珠已经从他的双鬓下滑下来,砸在我脚下的棕榈席上。
他进屋后,扫视了一下周围,发现我已经醒来了,慌忙的目光中透出一丝兴奋。
乔治走了过来,堂娜玛利亚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接过了乔治的斗篷,走了出去。乔治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