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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齐:“王沆,我们兄弟缘分到头了,你自己多多保重。”
周晔:“哼,没了我们在身边,你王沆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蛋!”
……
他们每个人都一样,话一说完就消失在了雾里,王沆看得真切,任何一个人都无比真切,像是约好了时间地点,要来和自己告别一样。
他开始慌了,手中握紧的流沙,竟然越漏越快,他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留住他们,他想大声唤他们回来,却又发不出声。
快要窒息了……他感觉雾越来越浓,脖子上也好像被人掐住一样,呼不上气来。
……
“啊!”他猛地睁开了眼睛,就看见张哲之正坐在床边,正担忧地看着自己。
又是做梦……王沆擦擦额头的冷汗,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急促的吸气。
“做噩梦了?”
“嗯,”王沆索性坐起来,“你怎么还没睡?”
张哲之笑笑,“睡不着,本打算去账房再看看账目,没想到你就醒了。”
“晚上该好好休息,”王沆一把扯过他,“有什么心事不妨告诉我。”
张哲之目光闪了闪,苦涩地笑了起来,“王沆,你告诉我实情,我的嗓子,是不是可能一辈子不会好了。”
“当然不是这样,大夫说了……”
他抬起手,阻止王沆继续说下去。
顿时,他的脸上就爬满了悲伤和无奈,指尖用力到泛白,像是正在沉重地在书写自己的一生。
他写道,“王沆,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忍不住想和你亲近。可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你心里的人到底是谁,也不敢贸贸然行动。
后来你主动说出喜欢这两个字时,坦白讲,我其实是高兴得说不出话来。但你知道,我心里一直还卡着根刺,所以一直也没有告诉过你我的感受。
直到后来,那些失去的记忆慢慢回到脑海里,我才敢直视我们之间的感情,开始相信,原来真的会有这样真挚的感情。
可到如今,你还是和从前一样,全心全意去争取,去保护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我也知道你处处为我着想,但我不想你为了我,而难以施展拳脚。之前一味地逞强任性,不肯听你的话,反而犯下了许多难以弥补的错误……”
他终于还是写出那几个字,
“王沆,让我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舒博=春宝,舒候=吴瑜。
新年快乐。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走?”王沆看他,“你想去哪儿?”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
“你曾经生活的村子已变成了一摊废墟,我也没听你说过有其他任何的亲人,”王沆攥住他手臂,“你还能去哪儿?”
张哲之撇过脸,眼中隐隐泛着光。
“你这么说,我其实很高兴,”王沆放软了口气,一只手扭过他倔强的头,“你看着我。告诉我你真的想离我而去,想用这个可笑的借口来敷衍我。”
……
王沆深吸一口气,按住他的手一用力,身体也往前凑,以额头触额头的方式,低喃着,“我哪有你说的这么好,我根本只是一个狭隘自私的胆小鬼。”
他勾起嘴角,“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知道你可能不是小时候的包子哥哥,但你和他实在是太像了,像到我无论如何,用尽各种手段都要把你留下来。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很大程度上,再把你当做他。
你曾经也问过我类似的问题,我到底喜欢的是你还是他。那个时候我回答不出来,因为我无法面对自己心里那些念头,我难以从这么久的接触里抽丝剥茧,找出最关键的那个。”
他在张哲之唇边落下一个轻吻,“是你给了我勇气,让我能够分清楚,我爱的那个人是谁。”
他故意买了个关子,感受到张哲之手臂变得僵直,“只有你一个,爱的人,从头到尾都是你。虽然开始是因为包子哥哥,但让我挂念,让我开心忧愁的,让我挂在心尖上的,只有你,张哲之……”他缓慢而低沉地念到,“张哲之,只有你。”
“我也不知道怎么鬼迷了心窍,竟然会让你离开我,”细密地吻一个个落下,“我现在才知道,我有多么离不开你,你对我有多么重要。”
吻最后停留在唇上,只不过是简单的辗转,却让人不由得身体发热。舌头撬开齿关,不断向更深处进攻,发出淫靡的水声。
主动的那个自然是王沆,他努力地变化着角度,感受到另一人嘴里的甘甜,舌尖一点点扫过他的上颚,感受到他身体细微的抖动。
然后舌尖进得更深,卷起对方的舌尖,不然它往回缩,张哲之只能唔了一声,透明的液体来不及吞咽,就顺着大开的嘴角滑到雪白的脖子上。
王沆暂时放过了他的舌头,转而追究那顺着脖颈往下的液体。
【哗】
可就在就千钧一发的时候,张哲之面带潮红地挣扎着坐了起来,他握住王沆的手,坚定而又痛苦的摇头。
不……要
两个简单的字,张哲之努力地用嘴型重复着,一分一毫不肯退让。
“罢了,”王沆宠溺地笑着,上前握住他的手,“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多么希望你变成我的人,然后从此以后,再也不分开。”
他说着说着,就轻轻在他手上烙下一个吻,眼里就像印着漫天星光,“答应我,不要走。”
最终,张哲之还是迟疑地,却又重重地点了头。他抱着王沆,清楚听到王沆心跳扑通声,那种从未听过的频率,让他在无人看见的地方舒展了眉头。
看来这招棋,是下对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本来应该是上一章的尾巴,但由于我个人问题,就独立出来了。
祝看文愉快,新春快乐。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自那夜过后,两人便再也不曾提到“离去”一事,勉强能算上各司其职,看上去,日子还算过的安稳。只不过,王沆始终关注着京城的动向,一颗心怎么都悬着放不下来。
最关键的是,王沆自从回到江南之后,就再也没有收到过春姨的消息。
王家本来就有这么一条信息渠道,想要知道京城的动向并不是难事,然而对于王沆来说,稍亲近些的人并不用这条渠道传递消息,而是用更加简单而又传统的方式——飞鸽传书。
他返回时还曾收到过春姨的书信,然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再也没有收到过那边的消息。
他本来以为只是春姨被琐事缠身,忘记往这边传消息。可转念一想,春姨也不该是个这么不谨慎的人,心里疑惑和担心都渐渐加深。最让他揪心的,偏偏还是府里的消息渠道探听的是京城一切正常,并无异动。
这不禁让他疑心大起,除了张哲之外,连跟了他许久的王安也被他列入了怀疑的名单之中。张哲之听他这么说过,也试着安慰他,不过安慰也起不了多大效果,王沆心里始终悬着颗大石头。
这天王沆照旧在书房忙着,突然听到一阵久违了翅膀声,他立马站起来,匆匆走到窗口边,赫然是那只熟悉的白鸽。
“终于来了。”他一把抓过鸽子,从它脚上取下巴掌大的纸条,字不多,但每个字都写得极重,墨都晕染了纸背。
然而这些都不是王沆皱紧了眉头,控制不住地握紧了手的原因,他面色瞬间变得苍白,指甲也在肉里越嵌越深,仿佛正在承受莫大的痛苦。
纸上五个字,仿佛字字诛心。
“小心张哲之”
他使劲盯着纸条看了一会,就突然冷笑起来,狰狞中却又带了点悲切。可这也只是一瞬,下一刻,他就已经面色如常地走到桌边,就着烛火,将那张纸条烧成了灰烬。
当晚他还是照常回到了两人同住的房间里,张哲之比他回来的晚,一进门就笑,“你动作倒是快,总是回来地早些。”
“因为我不想让你等我。”王沆站起来,迎着张哲之往床边走,顺手又给他倒了杯茶,“累不累?”
张哲之倒是大大方方地接过茶,抿了一口就拿在手里,“累倒是不累,就是觉得府里的账目还是有些不对。”
“哦?有何不对之处?”王沆接过他手里的茶,印着他的唇印喝了一口。
张哲之看见他这个动作,脸有点红,但话还是说的挺清楚,“府里每个月的收入都会大于开销,势必会留下一笔钱财供下月支出。然而最近,我发现这笔钱好像有名无实。”
“怎么讲。”
“因为这个月的支出款项,并没有使用这笔钱,而是从内务里重新调了一笔银两。我这才注意到不对,去问了内务的老先生,才知道府里从这几个月开始,都破天荒地去从内务调银两,这现象在我们去京城的时候,还未曾有过。”
张哲之停了下来,目光如炬,“那么,这笔钱到底在哪?”
“按道理说,这笔钱应该是该存入库房才对。”王沆也认真起来,“这样的话,库房那边定有固定的人在收取这笔钱,只要去问他即可。”
“没错,”张哲之笑起来,看向王沆的目光里像是有点称赞,但他话锋一转,“可问题恰恰出在这,每月点算账目之时,库房里的存银,又和账本上的毫无出入。而且内务里的银子,每月也会被补至原来的数额。”
“那这就奇怪了,”王沆突然笑了起来,“这笔银子就像是鬼魅一般,在我们身边却又触摸不到。”
“还不至于这么夸张,”张哲之握住他的手,笑得挺温柔,“我今日仔细思索了一番,大概也只想到了一个可能。”
王沆盯着他,等待他说出下文。
他也回王沆一个自信的眼神,缓缓说道,“应该是府中有人拿了这笔钱去放高利贷。”
“原来是这样!”王沆笑出了声,像是有些懊恼,“我怎么没想到。”
“这不怪你,”张哲之温言道,“他应是拿了这笔钱放高利贷,每月吃掉息金,等到月末点账时再把钱全数奉还。”
他说着说着不禁哼了一声,“倒还真是个会动脑子的人。”
“就是没用在正道上,”王沆放下手中的茶水,刮了刮张哲之的鼻子,“怎么,你难道还对那个人有了点惺惺相惜之意?”
张哲之躲开王沆的手,辩到,“我只是可惜了一个人才。”
王沆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好好好,只是可惜了一个人才。”
说着,他就走到桌边吹熄了蜡烛,摸黑走到了张哲之身边,按着他往床上倒。
“别想人才了,”他的气息扑到张哲之脖子上,身下的人不禁挣扎了几下,谁料他箍得更紧,“既然你已经想出了他的手法,那今晚就好好休息,明早再处理这事。”
“可……唔……你!……唔……”
于是这一晚还是在这么旖旎的气氛里结束,虽然不知道张哲之有没有看出王沆的异常,但只有王沆自己能感觉到,掌心里的伤口,正在突突地疼,从未停止过。
作者有话要说:
从这章起,字数也不再是作者的保障了。
望各位海涵。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人是在第三天晚上被抓住的,正好是两处都要对账的前一天,张哲之和王沆悄悄安排了人手买埋伏在旁边,果然半夜时分,就见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走到了账房门口,手上像是拿着厚厚一叠银票,应该就是那个作奸之人!
埋伏着的两个人迅速地交换了一个眼神,王沆便一声令下,“抓起来!”
顿时,所有隐藏在黑暗中的护卫都大喝而起,蜂拥着拿下了那个人影。
“你们这是干什么?!”那个人影显然没想到会有人埋伏,挣扎着不肯就范。
王沆一个上前,接着火光看到了那个人的脸,心情不禁有些复杂,“我没想到会是你,王安。”
也就是这瞬间,王安也不挣扎了,抬起头来看着王沆,没多会竟然就流下泪来,一个劲地不说话只磕头。
王沆冷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