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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还是让锦瑟解脱吧!
☆、你在哪里
眼看洛无殇携着颜雪君朝晋王府的方向飞去,洛尘封几个翻斗‘攸的’落在了洛无殇的面前。洛无殇生生止住了脚步,脚下屋顶的瓦片簌簌而落。
“二哥,把雪君还给我,莫要逼我出手。”洛尘封面色暗沉,周身散发着愤怒地气息。
洛无殇也不示弱,沉声道:“洛尘封,你害死了锦瑟,若想救回的你的美人,除非锦瑟死而复生!”
洛尘封冷哼了一声,“锦瑟的死,你以为你就可以置身事外吗?今天若不是你非要去见她,她就不会死。”
“住口!”洛无殇情绪蓦地激动起来,“害死他的是你,不是本王!”
“二哥与臣弟争论这些有何用?锦瑟还躺在太医院,尸骨未寒,你若识趣,就将雪君还与我,解了他身上的毒,然后将锦瑟带回晋王府安顿后事,她依旧是你的王妃,灵位自然要供奉在晋王府中,这事臣弟断然不会阻挠。”
“若本王说不呢?”洛无殇眯起了眼。
“若我的人有事,臣弟定要你整个晋王府陪葬!”洛尘封一字一句,字字咬牙切齿,“我说到做到。”
洛无殇不屑一笑,“好啊,本王拭目以待。”说着,携着颜雪君纵身跳下了屋顶。
洛尘封和数十暗卫也跳了下去,借着微弱的月华,才发现这是个荒废的宅院,杂草重生,洛尘封顿时慌乱了起来。
“给我搜,他一定还在这院中!”
火把照亮了荒院,这宅子不大,前院后院被人围住,洛尘封站在屋顶上观察着,方圆几里空旷无人,心稍稍安定了些,他就不信洛无殇有本事从这里逃出去。
只是天不遂人愿,直到天色渐明,翻遍了每一个角的暗卫依旧落毫无所获。
压制住心底的恐慌,洛尘封站在高处仔细观察着,洛尘封逃不出围墙,除非他能飞天遁地。
天?不可能!
地……
没有丝毫犹豫,翻身跳入了池塘。
不知在水里游了多久,再出水面时天色已经大亮,抹去脸上的水珠,才发现四周一片荒野。
这是城外!
湖水透心寒,人绝望。
“雪君!”
一声呐喊震天动地,湖畔鸟儿惊起,远处群山回荡……
我爱的人儿,你在哪里?
…………
那一夜,萧锦瑟的尸身也没了踪迹,连带久居深宫的庄妃也一起消失了。
这一切是早有预谋,还是晋王府藏龙卧虎?
洛尘封的心像是缺了一块,常自责悔恨:
如果那天我没有带你去醉雨楼;如果那天我早一点发现你用的筷子上有毒;如果那天我将你抱得更紧一些……
如果我早些将沉积在心底的是非纠缠放下,也就不会将你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生死不明。
什么青梅竹马两无猜,如今的我只想求个你的平平安安。
洛尘封将事情的经过细细理了一遍:
洛无殇截走颜雪君,经荒院池塘逃出了城外。与此同时,萧锦瑟的尸首和洛无殇的母妃—庄妃一并消失了。洛无殇断然不可能在逃出城之后又折身回来接走二人,城外的湖泊距离京城遥远,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只能说明这一切早有预谋。
正月湖水冰凉,想到洛无殇带着颜雪君在水中游了那么久,洛尘封的心揪的生疼。他本就体弱,中了毒,还怀着孩子,实在不敢去想他现在是怎样的处境。
“洛无殇!”手指咯吱直响,一拳砸在了墙壁上,鲜血直流。
预谋!到底是怎样的预谋?
再次坠入苦思冥想:
他早有带走萧锦瑟和庄妃的打算,没想到萧锦瑟却意外自杀,一怒之下截走了颜雪君?
可他为什么要带走庄妃?
“王爷,皇后娘娘传你进宫去。”门外是吴伯的声音。
“知道了。”捏了捏胀痛的额头,更衣出门。
到了凤栖宫,只见凤后在门口张望,看见他就连忙奔了过来。
“封儿!”
凤后将洛尘封带回了殿内,屏退左右,说道:“母后知道雪君被他们带到什么地方了。”
“真的?”洛尘封燃起了希望,“母后快说。”
“西域?”
凤后点了点头,道:“自萧锦瑟和庄妃不见之后,母后这心里就困惑,这些年晋王私下勾结朝臣,拉帮结派,这宫里不乏他的党羽,想要从宫中带走什么人也倒容易。可就算他们出得了皇宫,也出不了城门。本宫问过庄妃宫中的侍女,她们说大概寅时的时候还听到庄妃的说话声,也就是说庄妃可能是寅时之后离宫的。守城的侍卫们说,辰时的时候有西域的使臣的车马出了城门。”
“西域使臣?”洛尘封有些疑惑的看向凤后。
“封儿可还记得庄妃的母家在何处?”
洛尘封恍然大悟。
“过往的行人、车辆、商队,必然逃不过守城将士的搜查,可使臣的车马又有谁敢仔细去搜呢?”
凤后又道:“若是平常本宫也不会将这两件事情联系到一块儿,只是前些日子锦瑟所中之毒‘红鹧鸪’就是从西域而来,凑巧庄妃的母家也是西域,当时心下就有些猜测,兴许晋王这些年与西域有勾结。”
洛尘封双膝跪地,“儿臣谢母后告知,这就动身前往西域。”
“你别急,且听母后把话说完。”凤后道:“洛无殇这次逃到西域,只怕是狼子野心,他带走雪君只怕也是想对你不利。”
“儿臣顾不了那么多,无论如何也要将雪君救回来。”
“母后知道你对他的情意,况且他肚子里还怀着洛氏的血脉,母后不会阻止你去救他。可是西域路途遥远,你对那里的一切俱是陌生,千万要计划周全了才可以,切不可莽撞。”
“儿臣谨遵教诲,母后放心。”
殿内熏香缭绕,香随帘动,层层纱帐遮住了床榻间的绝色之颜。
男子缓缓步向床榻,轻挑纱帐,问:“他还没醒吗?”
身后的侍女盈盈一拜:“大夫说就在这一两日了。”
“嗯。”男子放下了纱帐,“有什么情况即刻禀报。”
男子转身之际,床榻上的身影动了动,发出浅浅的低吟,“尘封……”
☆、尉迟决
男子蓦地顿住了脚步,再次挑起了纱帐。
颜雪君缓缓睁开了眼,迷蒙中见眼前站着一个身影,以为是洛尘封,不由扯出了一抹笑,低声叫着他的名字。
他不知,一抹轻笑,一声低语,已足够令一个人的世界天翻地覆、沧海桑田。
眸光渐渐清明,当看清床前立着之人的样貌时,大脑有些空白。
“你醒了?”
颜雪君顿时愣住,这不是梦!目光扫了一圈四周,复又投向男子,问:“这是哪儿?”
男子微微一笑,“这是在下的房间。”
心下一沉,神色依然镇定,又问:“你是谁?”
双手一握,恭敬一揖,缓缓道:“在下尉迟决。”
颜雪君快速在脑中回忆了一番,记得自己和洛尘封在醉雨楼,当发现筷子上有毒的时候已经晚了。
洛尘封在哪里,他有没有中毒?自己又是怎么到的这个地方,这个男子又是谁?
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才发现浑身无力,大脑也是阵阵眩晕,警惕地看向男子:“是你下的毒?”
男子连忙摆手,辩解道:“不是!替你解毒倒是真的。”
不予理会他的说辞,作势就要下床,强烈的眩晕袭来,被身旁的男子急忙扶住。
“你现在还不能下床,快躺回去!”
男子说话的同时,颜雪君也发现了自己的异样,小腹顽强的顶在身前,心沉到了谷底,这到底是睡了多久?
脑中一片空白,被男子半扶半抱地送回了床榻上。只听男字在一旁说道:“你体内的毒虽然解了,但身子还虚弱,大夫说要安心静养或可保你腹中胎儿无恙。”
颜雪君浑身一震,直愣愣地盯着男子,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或保胎儿平安?难道……
“你身中剧毒,胎儿又岂能幸免。”
果然!
男子又道:“孩子体内的毒也解了,只是你太虚弱,能不能保得住还不得而知。”
双手抚上小腹,颜雪君的心一抽一抽的疼,痛苦地阖上了眼眸。
“那你好好休息,我一会儿再来看你。”
“你是谁?”
“公子只要记住我叫尉迟决便好,其他的无需多问,我不会害你。”顿了顿,又道:“那个叫洛尘封的男人没事,你不必担心。”
只要洛尘封没事就好,颜雪君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后悔到了极致,那天就不该去醉雨楼,自己还是太任性了。
帘帐再次被掀开,几个蒙着面纱、衣着奇异的女子走了进来,“我们为公子洗漱更衣。”
“放着吧,我自己来就好。”要他在几个陌生女子面前宽衣/解带、暴露/身形,颜雪君非常排斥。
几个女子一愣,互相望了望彼此,其中一个笑道:“这两个月都是我们几个贴身伺候的公子,公子不必拘谨。”
颜雪君差点被口水呛到,心下却也了然:
看这肚子的规模,只怕也快五个月了,也就是说自己昏迷了近两个月。人没了意识,别人要将你搓扁捏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几个女子显然是训练有素,不论颜雪君问什么都不予作答,一番下来一无所获。
偶尔听到几个女子私下交流,用的是颜雪君听不懂的语言,再加上她们身上的服饰,颜雪君唯一肯定的是她们不是中原人。
是夜,颜雪君做了一个梦,梦里红纱漫天、红烛高照,洛尘封一身红袍,俊得让人移不开眼。他坐在大红喜床上,身旁坐着一个头顶喜帕的人。他缓缓揭开喜帕,当看清那人的容貌时,颜雪君顿时清醒了过来,惊得一身冷汗。
果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竟然梦到洛尘封与萧锦瑟成了婚。
这厢才睁开眼,却发现床边赫然坐着一个人,又吓了一大跳。
“对不起,没想到你会半夜醒来!”尉迟决歉意的说道。
颜雪君警惕地看向他,“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尉迟决一副无辜模样,“这里是我的房间。”
颜雪君一轱辘爬了起来,尉迟决连忙拽住了他,“你干什么?”
“这是你的地盘,我走!”
尉迟决笑了笑,“不逗你了,侍女说你夜里睡得不安稳,我放心不下过来瞧瞧,没想到却把你吓着了。怎么样,孩子没事吧?”说着朝颜雪君的腹部看了看。
不喜欢这种莫名其妙的热络,颜雪君抽回了被他握着的手腕,不自然的道:“没事。”
尉迟决将颜雪君扶躺在床榻上,又亲自替他掩好被子,“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一早过来看你。”
颜雪君皱了皱眉,在他转身之际问道:“尉迟公子,我们是不是以前认识?”
“当然!”尉迟决道:“不过我认识你,你不认识我。”
“我们见过?”
尉迟决转过了身:“还记得几个月前月国皇宫的家宴吗?”
颜雪君皱眉望向他,没有回答。
尉迟决道:“那是我第一次见你,一瞥惊鸿。”
颜雪君面色一沉,“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懂?”来到榻边,附耳轻语,“意思就是说……我爱你!从见你的第一眼起!”
颜雪君眸中陡然冰冷,尉迟决直起身子,爽朗大笑。
尉迟决笑着走了出去,猖狂的笑声在屋内回荡了好久,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