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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会儿,他走了,关上门静静的躺在隔壁房间里。我睡不着却也不敢发出大的声响,因为我们之间只隔了一层薄薄的墙,或许此时此刻正以相同的姿势面对面侧躺。“咚咚”他用手轻轻敲击墙壁,这下我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一夜无眠。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睡着,在天微亮时我听见了他轻手轻脚离去的声音。门关上了。他走了。一切真正彻底安静。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第二天,我前脚刚踏进办公室,科长后脚就跟进来了,一脸笑意:“小李,你今天精神头很足嘛!”
我笑得一脸敷衍,科长这个睁眼说瞎话的,我昨晚根本没睡,怎么可能精神好。大家都知道,领导不可能白白夸你,接下来要说的肯定不是我想听的。
果不其然科长紧接着道:“有案子了,你跑一趟吧。”
我无精打采的回道:“又是谁家的门打不开了?”
科长的眼神犀利的射向我,一本正经特严肃道:“是一桩失踪案。”
“什么?!”原谅我太过震惊,进入警局这么久以来,我还没接到过这种案子,现在不免有点血气上涌,冲劲十足,“失踪者叫什么名字?”
“布加迪威龙。”
“原来是名车被偷了。”我太亢奋了,觉得之前的一切都是天将降大任于世人的考验,完全忽略了这种案子怎么会分配到我们科室。
科长递上一张资料:“这是报案人提供的详细资料,你看看。”
我接过资料的手都有点颤抖。一看傻了眼了。
资料上引入眼帘的就是印在右上角的一张彩色照片。体型细长苗条,身上披着银蓝色光泽的短被毛,大而直立的尖耳朵,脚掌小而圆,像是用脚尖站立在站立,像是优雅的贵族。
资料上还写着:
品种:俄罗斯蓝猫。
名字:布加迪威龙。
我眼前一黑,只觉得要跌坐在地上:“失踪的是一只猫?”
科长一脸显而易见的表情,郑重其事的点点头:“你现在先去找失主吧。”
我只觉得眼前发黑,心中叫苦连天。这年头,不但是人的事,就连猫的事,也归警察管。
作者有话要说: 没那么容易原谅渣攻哒
第二部分回忆杀~~~
☆、【19】
被一盆凉水,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半个钟头后我神情萎靡不振的来到高级公寓前,这里是全市的中心地带,是最繁华房价最逆天的地方,寸土寸金,我估计一百年不吃不喝都买不起这里的一套房。我要找的失主就住在这里,养了一只俄罗斯蓝猫配上个特值钱的名字布加迪威龙。
看到失主,我觉得最近一定是没看黄历,所以诸事不顺,昨天才见过的冤家今天又大喇喇的出现在我眼前。
“是你报的案?”我面无表情,“要找一只猫,俄罗斯蓝猫,叫……布加迪威龙?”我真要怀疑项北是不是恶趣味,好好一只猫起这样的名字,也不害臊。
项北让我进屋,摊着手一脸无奈道:“这是我嫂子养的猫,昨天寄存在我这,结果就跑丢了。”
“嫂子?”
“我哥结婚两年了。”他竖起食指,放在唇上,一脸拜托的表情,“这事可不能告诉我嫂子,要是让她知道我把她的爱猫弄丢了,她非杀了我不可。”
我耸耸肩:“我尽力。”
我去查看了一下,猫主人把猫寄存在这里时显然想得非常周到,猫窝,猫砂,猫粮,应有尽有。以前听说过猫必须有猫砂才会排泄,否则很容易跑到外面,或者是猫粮不足,猫跑出去觅食,不过这两条现在显然不对。
项北的房子是在一楼,这有一个大院子归一楼住户所有,里面侍弄了些花花草草,还搭起了架子,各类藤蔓植物缠绕而上,枝横交错,郁郁葱葱,翠色无边,遮天蔽日,即使是夏天也透不过阳光。
“你昨天窗子是开着的吗?”
“这几天很闷,我都有开窗透气。”
“难怪了,猫这种动物喜欢在户外,一很容易自己跑出去。它突然来到你家,不熟悉环境,就找不到路了。”我站在窗外,举目四望,新鲜的空气,清爽的微风,大自然的确很有吸引力,“我出去找找。”
项北抓起一串钥匙:“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你在这等吧。”
“两个人总比一个人有效率。”
我们拿着猫的彩色照片,以项北家为圆心,进行搜寻,能看见街道的商店都成了重点询问对象,但得到的答案让人失望。我发挥不怕脏不怕累的优良作风,专学着猫的爱好找绿化好的路走,结果只让我和项北两个人踩了一鞋泥,蹭了一身土。
我和项北在外面找了三个小时也一无所获,没办法只能灰头土脸的先回家再作打算。我照例站在窗边思考,照例说我们三小时也找过不少地方,问过不少人了,怎么可能一点收获都没有。
俄罗斯蓝猫的体型不算小,而且这种猫很漂亮,不常见,应该会比较能吸引大家的目光,怎么就没人注意到呢。这猫外出的理由只是单纯的想遛弯散步而已,像我们仔细查找的那些地方更是猫爱去的,怎么可能一点痕迹也没有。我敲敲脑袋深感无能为力。
突然,我的目光又落在项北院子里密密麻麻的藤蔓上,或许……我灵机一动。
踏进院子的泥土里,我仔细观察那被藤蔓缠绕的不透光的架子顶部。“喵……”虽然只是很轻微的声音,一下子就消散在风中,但我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猫的叫声。
“喵……”又是一声,让我更加确定猫就在那里。
我看见角落里静静摆放着的梯子,搬过来对项北说:“猫就在上面,你帮我扶着梯子,我去把它抱下来。”
他一把按住我的手,阻止我向上攀爬的动作:“你在这扶着,我爬上去。”说完不等我答应,就动作利索一节一节爬上去。
我用力压住梯子,紧张的看他用手在藤蔓里摸索。他拨开碍事的藤蔓,总算看到一角银蓝色的毛,他笑道:“我找到它了。”
他伸手准备抓住猫,在此时猫感到危机机敏的跳起来想逃跑,项北一惊,眼疾手快的出手去抓,可他动作太大,抓住猫的同时自己重心不稳,从梯子上摔下来。
我惊呼一声,还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就条件反射的去护住他,我发誓这完全是出于本能。快要成为肉垫的前一刻,项北搂住我一个翻身,反倒被我压在地上,痛得他直倒吸冷气。我一时间竟无法反应,呆呆的望着他出神,就像曾经我们一起掉下断崖,他总是能在最后一刻保护住我。
见他流出冷汗,我才噌的一下跳起来,动作轻柔的扶起他,好像是在呵护最易碎最宝贵的稀世珍品。让他在床上趴好,我问:“有治疗摔伤的药吗?”
“客厅柜子里有。”我当时很是紧张害怕,没注意到他埋在枕头里的脸上,挂着一丝庆幸的笑容。
我从柜子里翻出云南白药喷雾和消肿止痛贴,回到床上,帮项北脱下上衣,尽量小心不碰到他的伤。他的皮肤不同于我健康的小麦色很是白皙,背部那光滑的触感让我很不要脸的想起以前我喜欢抓着他的背甚至挠出血痕。
我把云南喷雾均匀地喷在项北背上,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进行推拿,我娴熟的手法让他舒服的轻哼一声,眯起了眼睛。在警校的四年,跌打损伤是常发生的,室友之间会相互照顾,所以毕业我们都成了推拿好手。我看一眼就看出项北的伤不是特别严重,舒活一下经络,养两天就好了。
涂好药,又在有淤血的地方贴上消肿止痛贴:“好了。”
项北闷闷的嗯了一声,并不抬头,他的耳后和脖子都有可疑的红晕,我奇怪的问:“怎么了?”
“我硬了。”
我狠狠握拳,锤向他受伤最严重的地方,他痛得大呼一声,冷汗哗的流下,一下子就软下去了,咬牙切齿道:“你下手真狠……”
我满意一笑,眼里带上警告的色彩:“小示惩戒而已,放心,痿不了。”
一番大波折之后,身为罪魁祸首的猫吃了点猫粮,反倒是窝到猫房里舒服的睡觉去了,又馋又懒,恨的人牙痒痒的。
我起身准备走了:“猫找到了,那我回去交差了。”
项北拉住我的手腕,他掌心的温度很高,快要灼伤我的皮肤。我用自由的另一只手抓住他,使劲一扣让他松了力。原本我的技巧和力量都逊于他,但这几年的训练加上他现在有伤在身,这次较量他赢不了我。
我一向吃软不吃硬,他眼里苦苦挽留的神色戳我软肋,让我叹了口气:“项北,我们早就结束了。”说完这句话我便不再停留,快步离开他家。
我想我话已经说的足够明白了,而项北那么聪明的人更加不会自讨没趣,这种事一次就够了,他何苦倒贴上来同我纠缠不清。
但一周后他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发现我低估了他的执着,高估了他的清明。爱情让人愚不可及,我脑中突然浮现出这句话,其实,同自己有关的事尤其是爱情,人们总是看不清楚。而我,又何尝不是这样。
“怎么又是你?”我愁眉紧锁,一脸的不耐烦。
他不介意的笑笑:“我只是报警,没想到来的会是你。”他笑得人畜无害,说得真挚诚恳,但我却隐隐闻到了阴谋的味道,猜测他根本是早有预谋,只是我苦于没有证据也不好多说什么。
“怎么回事?”既来之则安之,服务别人,牺牲自己。
“我钥匙坏了。”
我心中简直气炸了!这年头,怎么什么奇葩的事都要找警察!一会是没带钥匙,一会又是钥匙坏了,难道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种职业叫锁匠吗!
我脸色由红变绿,由绿变紫,最后黑着一张脸道:“重新再配一把钥匙,或者干脆换门。”
项北掏出胸口上的吊坠:“是这把钥匙坏了。”
我脸色一下白了,吊坠上挂着的是一把钥匙,精致的钥匙上深深的镌刻这一道道纹路,每一道都是独一无二的,只和我脖子上的小锁相互匹配。我手不自觉的放在胸口,其实是多此一举,小锁被我的上衣遮挡的严严实实。
“它坏了,他打不开锁了。”项北一边说着,一边解开我上面两颗扣子,缓缓掏出我的吊坠,“它打不开你心上的锁了。”他的眼里是隐约透着淡淡的哀伤,感觉有潮气,似乎一闭上眼睛就会落下晶莹的泪水。
当然,项北是不会哭的,他应该是不择手段,不顾一切的,没有什么能够留住他,他只属于他自己,他要的是成功,是自由。
项北,这样的你,为什么会有这种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20】
我想起来了,那是很久很久以前,我们还在上高二的时候。我在项北家里正窝着打DOTA,项北在一旁鬼使神差的突然说道:“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你锁,而自己留下钥匙吗?”
我头也不回地回答:“因为你想捅我。”
“那只是表面含义。”他戳戳我尴尬道,“我想得到所爱之人的钥匙,那是他心门的唯一钥匙,只归我所有,从此以后他的心扉只为我敞开,只有我才能够进去。”
我当时玩游戏玩的入迷,他的话左耳进右耳就出了。直到现在,那句丢失在记忆深处的话语,穿过时间的年岁,又重新在耳边响起。
我惊慌失措的把逐渐靠过来的他狠狠推开,他没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