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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南源来说这三日度日如年。
齐飞撑起身来,南源赶紧扶住,耳边响起虚弱的声音,“我饿了。”身体一顿,不可置信的看着齐飞,发觉他说了什么,南源面露喜悦,“你等等。”
飞快的跑了出去,直接用了轻功到了厨房,厨房一直为南源和齐飞备着一些粥,端上,又用轻功回到齐飞身边。
“快吃些东西。”南源舀了一勺亲自喂齐飞。
齐飞微微的皱了眉头,便含了下去。见他肯吃东西了,南源再接再厉的喂了小半碗,齐飞便说吃不下了。
南源也不逼齐飞,只要他肯吃东西就好,顺带着南源也合着剩下的一口喝尽。
“孩子还好吗?”
“都很好,我吩咐子青照顾着的。”
“那些····”齐飞张口却说不下去。
“他们都安葬了。”
“嗯,谢谢你为他们做的。我能不能去看看他们。”眼里是希望。
南源不自觉的点了点头,他无法拒绝齐飞,空洞的眼里终于染上了其他颜色。
躺在软软的马车上,车里焚着安神的熏香。身体疲惫极了,思绪却很清晰。
“飞儿,你先休息会,到了我叫你。”南源很是轻柔对他说。
齐飞摇了摇头。南源心疼的把人抱在怀里,感觉的到他身体的体温,却好似要远去,让南源心里一紧,很是不安。
到了坟地,齐飞是在南源的搀扶下下了马车,一座一座挨着的坟地,十几条性命化作了一把尘土。
南源安置的很好,每一座都有自己的墓碑,让他们不再是无姓无名的孤魂。
齐飞跪在地上,一座一座的坟地祭祀,烧了纸钱、衣物、还有些孩子的玩具,奉上了许多好吃的。
这一切安排的尽善尽美,只是却暖不了齐飞的心。
这一次大病几乎是抽调了齐飞剩余的生命,连活着的欲望也消失殆尽。
南源陪在他的身边,看着他那一头的华发,在微风中飘扬,想张口说些什么,却终究说不出口。
你有一日我便陪一日,黄泉之下不再负你一人独走。
不知道过了多久,却好似一个世纪似的,齐飞才转身对身边的人说“走吧。”
马车轱辘轱辘的远去,进入了都城,在经过府伊衙门时,齐飞要求停车。
南源也不多说什么,他要做什么,他便相陪就是。
“咚咚”
齐飞吃力的敲打着府衙门前的鸣冤鼓。用尽一身的力气,倒在南源的怀里。
差役开了门,一见是将军,吓的腿软,上前恭恭敬敬的把他们请入衙门。
府尹一听他们的来意,便大怒,“竟在皇朝脚下犯下如此大案,身背几十条人命,下官必定捉拿凶手。”
齐飞恭手,“谢谢大人,希望大人早日破案,以告慰亡灵。”
“这是本官应做的。”
南源和府尹寒暄了几句便带着齐飞离去,一出了衙门,齐飞就晕倒。
南源赶紧叫人赶回府里,吩咐请太医诊断。一阵的鸡飞狗跳的进进出出,终于是安静下来了。
皇帝听说此事,大为震怒,命府尹几日破案。又带着齐越去见见齐飞。
齐越一见齐飞不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又哭的期期艾艾的。
也幸好这小子的噪音,让齐飞醒了过来。一见人醒来,齐越抱着齐飞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声音。
齐飞也任由着他。直到哭的声音嘶哑了,齐啸心疼的把人抱到一边哄。
南源见他醒来,喂他喝药。
“身体怎么样?”
齐飞看着南源,这些日子,他不曾仔细看过他,这一看,才发现他的两鬓已白。才三十多岁的人白了发,整个人憔悴和自己也有的一拼。
黯然的微微低头,让他看不见自己的心疼,“好了些。”
南源本就不指望齐飞能回答他,这些日子,除了问孩子们,他不肯再说多余的话,即使是南源一直在身边嘘寒问暖的,他也不答话,今日却答了南源,受宠若惊,“那就好,好一些就好。”
苦笑着,“今日精神好了些,要不要见见他们。”
这一提,齐飞也点头,望儿和明儿、耀儿,这三个存活下来的孩子,想着便有些心疼,望儿那么在乎自己的妹妹,却也···········
孩子们进来,看着许多陌生人,规规矩矩的到齐飞床前。
齐飞看着他们三个,不久前他们还长了些肉,现在却又瘦如骨架,一脸的憔悴、不安、恐惧。
心疼的把孩子纳入怀里,一接触到熟悉的气息和体温,孩子们一时忍不住便疼哭了起来。
也许是孩子们感染了齐飞,让他也流下泪来。
一室之内,所有人看着他们相互拥抱,听着他们的大哭的声音,心里一丝一丝的抽痛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七章 真相
齐飞依在床头,披撒的白发垂落在身后,一人在房间里发呆和思索。
在这里生活多年,自己一向洁身自好,没有不良习惯,见人就笑的老实性格,也没有得罪任何人,而那一群无依无靠的孩子和老人更没有所谓的仇家。
最坏的也不过是打翻了烛台,但是也要不到那么多人的性命,更何况烧了整个大院?要置人于死地的便极有可能是人为,自己远日无仇近日无怨的,怎么就?······齐飞想不通,是谁?是谁非要害死所有人才罢休?
南全慌乱的往内院跑去,见到自家少爷正往书房走去,也顾不得礼数当住了主子的去路,“少爷,府尹来人说是要带走常贵。”
南源神色有些不悦,“常贵?”
南全一见神色马上解释道“常贵是府上的小厮。”
“这样的小事你自个看着办。”
“少爷,好像是因为齐公子那个案子。”
“什么?你不早说,把人给我带去大堂”
“是。”南全拘礼便赶紧办事去了。
常贵心惊胆颤的过了些日子,一听有府尹上门,马上察觉不对,拿了钱就从后门溜了出去。
而他一走,府里都闹开了,正到处找他。
砰,齐菲摔掉茶杯,脸色煞白,整个身体在不由的颤抖。手撑在椅把上,才不至于摔倒。
“小姐。”小青看着齐菲的恐慌,有些担心。
“出去,给我出去。”齐菲厉声怒吼。
小青怔了怔,带着丫鬟们离开。
门关上,阻挡了外面的日光。齐菲随即软倒在地,哭笑不已,心里却一直重复告诉自己,“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他知道了。怎么办?怎么办?··”
哈哈·······那个人被他接进了府,日夜相对。
几年恩爱却不如那人。 偏偏是他,偏偏是·········
为了他,她收了性子。
为了他,丢掉自己的尊严,身份。
为了他,踏入鬼门关为他生子。
可是,却不及那人,何况,他已是男子。是个男人,连男人都比不上吗?我那点比不上那个怪物。那个怪物。
呵呵·············一张脸扭曲,全身迸发出恨意,袭盖了她所有的理智,不,她早已在为了得到南源就失去了理智。
曾经能杀掉你,今日的齐菲同样也能。对,要杀死那个怪物,只有他死了,源就回来了,对和以前一样,回到我身边。
恨,让齐菲有了力气,有了精神,不在害怕,不在犹豫。
铜镜前,齐菲仔细的为自己打扮,一脸的浓妆,身穿当年嫁衣,挂在嘴角的冷笑,像极了从地狱深处走来嗜血的艳鬼。
只是她不知道,她一出了院子,便有人前去禀告将军。
齐飞只觉的今日有些闹,也不知怎么回事?叫身边的小厮打听一下出了什么事?
小厮急急忙忙的出去,又急急忙忙的跑回来,禀告道:“是府尹来府里了。”
“府尹···”难道案子有进展了,这么一想,齐飞就躺不住了,撑起身来要去看看。
“齐公子,你这是做什么?您可千万别起身,将军吩咐小的照看你,你要是··”
这聒噪声和齐越是有的一拼,齐飞有些着急,“你扶我出去看看就是。”
“可是公子···”小厮正在犹豫。
“那来的这么多废话,你不走,我便一个人去。”
“公子。”小厮赶紧搀扶着齐飞出了院子。
齐飞与齐菲在去大堂的路上相遇。
自从那日,两人便不再相见。
齐飞看她一身的嫁衣便怔在原地。齐菲也是没想到在这里遇到齐飞,一时反应不过来,随即便露出厌恶和憎恨。
看着她眼里的恨意,齐飞无奈的苦笑,要说恨,她齐菲还欠我一条命,何况该恨的是我。
就在瞬间,齐菲扭曲的面部,一手执着刀冲向齐飞。
齐飞面色苍白有些站立不稳,看着直冲来的人,手里握着明晃晃的刀,非要置他于死地才罢休的气势。恍惚间,齐飞好像明白了那些无辜惨死的孩子和老人。
是眼前要杀他的人,恨他入骨的人。
身边的小厮愣了愣,赶紧拉起齐飞想跑,奈何齐飞身子本就弱,气力不够,没拖拉几步便摔倒在地。
嘶!疼痛让齐飞清醒了些,眼见随即而来的刀。下意识伸手去挡。
叮!一声,刀落地的声音,齐菲怒视着远处赶过来的南源,拔出头上的簪子又刺向齐飞。
齐飞双手抓住齐菲的手,不让她刺下来。两人争执僵持。
“你这个不要脸的,明明是个男人害要勾引人。”
“你这贱种····”
“齐菲,那些孩子是不是你害死的。”齐飞也蹦出恨意,看着齐菲扭曲的面容。
“是,他们都是因为你死的,就像当年你肚子里的那个野种。你该死,该死······”扭曲的容颜,狠毒的骂声。
齐飞感觉自己的力气在一点一点的流逝,血流的大地,红火一片,该死·······该死的是我,对啊,该死的是我。如果不是我他们会活的好好的,如果不是我,眼前的女子该是多么幸福,如果不是我,那肚子里的孩子也许会长大····
阻挡的手渐渐松了,慢慢的不在反抗,他要偿命,为那些因他而去的偿命。
何苦走这一遭,何苦累了那人一生。
离不开,忘不了,死,也是一种方法。
身上的重量增加,扑倒在身上的人闷哼一声,惊醒了一心求死的人。
一双眼睁的极大,看着眼前的人,恍惚、好像大脑还没接受到他倒在自己身上的信息,只是看着他笑,带着温柔,脸色却煞白。
不知是谁在喊“快请大夫,将军受伤了。”
“哈哈····南源,你居然为他找死,哈哈·····咱们黄泉路上再见。”齐菲转手,簪子刺进了心脏。“南源,南源,我们终于可以再一起了。”
“这一瞬间发生什么事?什么受伤,谁死了·········”呼吸一窒,心脏紧的发疼,瞳孔扩大眼仁却猛缩,身上那张脸越来越熟悉,“南源。”一声悲鸣响彻将军府。一口血喷涌而出,昏迷不醒。
“南源。”齐飞惊醒过来。
“公子你醒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他呢?南源呢”齐飞边问边要下床,小厮扶着他,不让齐飞下床,回到:“将军,将军在房间里,御医在诊治。”
“带我去见他。”
“公子,御医说您心脉受创,要好生休息。”
“我没事,我要见南源。”挣扎的起身。刚站下地眼一黑,身体摇晃着要摔倒,小厮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