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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星际旅行,科学家不大的眼睛突然生光,穆不露声色,观察着他的表情,看来所料不错,这家伙为学术痴迷,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于是循循引进。。。
“大家以为找到了合适的星球,我和他作为先遣,乘登陆舱降落。地面的情景和预测不同,仿佛炼狱,火山喷出浓烟,岩石上淌着绿色的液体,具有腐蚀性,不是水。”
“大人,那可能是氯化物,太阳系边缘的行星上有这样的情况。”
穆笑了笑,不介意他插嘴。
“我们粗看了一下,不适合以水为生的种族,决定先回去,从长计议。就在这时候,一种矿石状的生物袭击了我们,准确的说是袭击登陆舱,它们吸附在金属外壳上,盗取能源。”
“矿石怎会有生命。。。”
“你说对了,我到现在也没弄清这种物质行动的机理,是生物?非生物?不得而知,我们损失了一些物资和同伴,伊斯塔布拼命护着我,才活着逃离了那个星球,他是我们最强大的依靠,你应该感到自豪。”
聊天内容是领主的儿子,穆对他大加赞赏,实际上科学家的思维被奇妙的物质吸引,想要继续追问,又怕唐突。
“纳斯雷萨,意为恶魔的国度,我回到星船后,做下了标记,嘱咐同伴永远不要试图探索那个星球。。。”
话虽如此,他心里很清楚,血领主已经动心了,他掌管着特奥蒂瓦坎的探测设备,一定会去寻找,去观察。。。
俗话说,好奇心会害死一个科学家。。。
3。
两人谈话之际,神殿外一片骚动,侍卫的脚步纷至沓来,与呵斥混在一起,夹杂着小孩稚嫩的童音,领主转过身,准备处理室外的纠纷。争吵声越来越大,由远及近,一团棕色的事物闪进了神殿,后面紧跟着一群灰头土脸的汉子。
柔软的团子刚蹿进门,就被血领主铁钳般的手腕挟制了。舒展身形,是个幼小的男孩,他手足齐蹬,哇哇大叫,领主遒劲的肌肉纹丝不动。
“你们怎么搞的?这么多人,连只小羊都看不住!惊动了主人不怕掉脑袋吗?”
侍卫们排排跪下,埋头称是,卡门普斯家出过叛徒之后,对下人管教尤为严苛,男人们连分辨的勇气都吓跑了。穆看了看,这些人正当壮年,力气不弱,怎么会被一个孩童戏耍?
“放开我啊!你们这些坏蛋,等我爸爸来了把你们拧成绳子。”
血领主无意与一个幼儿斗嘴,他捂住孩子的嘴,要把他丢回囚室。
“彭先生,他的父亲是谁?”
“禀大人,说来惭愧,他父亲是血斗士的叛徒。”
“史昂的徒弟对不对?”
“大人明鉴。”
黑暗中灵光乍现,一个嘉米尔人。。。
“放了他。”
血领主愣了一下,穆大人也是史昂的徒弟,据说同门关系不睦,他是主人,讨要仇人的儿子,不能不给。血领主松开虎口,孩子摔倒在地,一边哎哟哎哟的叫嚷,一边揉搓抓出指痕的脖子。
大殿里,只有正座上那位没穿护甲,看似柔弱,刚才一番问答可以确定,他是这帮人的头目。孩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睁开的那只大眼睛留意着与众不同的穆大人。这不是活见鬼吗?覆在脸上的面具描绘出巨大独眼,蓝色的嘴唇冷到骨子里。
孩子急于脱身,想不了太多,他用念力控制住火盆里一根燃烧的木柴,瞄准穆飞了过去。还没靠近,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反弹,从孩子腰间擦过,稳稳落回它应该栖身的火盆中。
刹那间逆转,晃花孩子的双眼,幼小的身子浮起来,停在了半空。
“你的父亲叫白?我是你的师叔,按规矩你要向我行礼,然后报上姓名,见面就丢棍子,是谁教的?”
孩子被念力包裹挣扎不出,这股力量,比他从父亲那体验到的更精纯。他见识过父亲的厉害,不举手不投足,单凭眼神就能粉碎巨石,撕裂钢筋。这位大人和父亲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刚猛中带着一丝阴柔,收发有度,进退自如。
他随意抓拿小孩,控制于鼓掌之间,孩子想动,无处着力,全然感觉不到力量的来源。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们乘我睡觉的时候把我抓到这里,还不是惧怕父亲。有本事光明正大的和他决斗,欺负我算什么本事?”
他处境不妙,还要争一口气,胆色不错。穆笑了笑,取下脸上的面具,露出清秀的面庞,白里透着蓝,他修长的手指划过前额,上面一对显著的朱砂印。
“你父亲也有这样的印记对不对?”
孩子不吭声了,他没有说错,但仍不值得信任,这些家伙蛇鼠一窝。
“我缺个端茶送水的侍童,你的条件正好,考虑考虑,不勉强的。”
他说完,孩子轻轻坐到了地上,连一丝微尘都没有扬起。
“彭先生,我这里暂时没事了,你带他们一同退下吧,随时候命,我想休息一会。”
穆伸出手臂,立刻有侍卫扶住,低眉顺眼,引着他走下台阶。伏在地上的男人们对孩子虎视眈眈,穆一转身,他们就要扑上来和小坏蛋算账。
“大人,我愿意做你的侍童!”
穆停下了脚步,并没有进一步动作。孩子审时度势,扑倒在地,和那群臭汗淋漓的莽汉相比,穆大人和蔼多了。他推开侍卫急欲覆上来的大手,高声大叫。
“师叔,我叫kiki,5岁,愿意服侍你啊。”
穆点了点头。
“起来吧,我和你父亲有同门之谊,服侍说不上,你理应尊敬我。大人就免了,叫我先生。”
五岁,正是懵懂无知,初尝人世艰辛的年龄。他就是那时遇见史昂,改变了一生的轨迹。孩子的父亲树敌众多,能否保住性命不得而知,想到这里,对他的命运又多了一份惋惜。
“看什么看,先生叫我呢,躲开。”
侍卫们气得吹胡子瞪眼,kiki洋洋得意,昂首挺胸,跟到了穆身后。
“彭先生,可有不妥?”
“主人,这里的一切都是您的,只要您高兴。”
“告诉伊斯塔布,他欠我一个婴儿的生命,我们两清了。”
“遵命,您有任何需要,只需传唤一声,属下守着太阳金字塔。”
血领主再次向主人致敬,才携众侍卫缓缓退下。
科学家捏着的一把汗,离开神殿后才逐渐冷却,天边的星辰还在隐隐闪烁。他心里反复咀嚼着穆说的话,偷取能源的矿石,纳斯雷萨,恶魔之星。。。
kiki大摇大摆,跟着他的先生进入后殿,比囚室宽敞多了。主人摒走了侍卫,只留新收的侍童。小孩子精力无限,上窜下跳没一刻安宁。
“先生,您喝水吗?”
“先生,您吃果子吗?”
“先生这里怎么没有点心啊?”
穆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塑,毫无生气。kiki看着,有些毛骨悚然,靠近他身边,感觉不到一丝气息,皮肤也不会散发出温度。
“你饿了吗?”
他问了一大堆,穆只说了一句,小孩摇了摇头。
“我吃过饭。”
“很晚了,休息吧。”
“您不去床上睡吗?”
“不用,你去吧。”
这句终了,他保持静坐,一点不像个活物。
“您就这样休息?”
“穆先生?”
孩子伸出小手在他面前摇晃,没有反应。
“您睡着了吗?”
无人应答,他看上去休眠了,孩子抚了抚胸口。穆虽然自称是父亲的同门,又有相似,不对,是更加精纯的精神力,始终无法让Kiki信服。那群坏人对他毕恭毕敬,长得又和冷血动物差不多,还是逃走为妙。
拿定了主意,小孩忽然对准穆的脸出拳,在碰到皮肉之前停下。纹丝不动,准是睡着了,机会难得。Kiki蹑手蹑脚,走出后殿,偷偷望去,侍卫都退下了,这才放心大胆的走出来,从正门拾阶而下。
他身形小巧,在石块的阴影下行走,躲避巡逻的卫兵。穆所居住的群星神殿,人烟稀少,安静而开阔。刚转过墙角,前方羽蛇神殿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傀儡大军集结在神殿脚下,与普通士兵相比,它们更像僵尸。形容狰狞,色泽暗淡,重复着机械化动作,沿着固定的轨道来回行走。
各种石像般的生化兵器,布满特奥蒂瓦坎,原来穆的居所受到了特别关照,伊斯塔布知道他喜欢清静,不许属下过去聒噪。孩子咽了口唾沫,以这种集结密度,稍一靠近就会被发现,除了回穆身边,就只能回囚室,讨厌他的侍卫们正在摩拳擦掌的等在那里。
怎么办呢?前进,走不出去,后退,又不甘心。这时候,一阵鼓风的巨响从头顶掠过,尖锐的啸叫声直刺孩子的大脑,他咬紧牙关,捂住了耳朵。
巨大的飞龙,在金子塔上方飞行,一番盘旋,最终停在了羽蛇神殿顶端。天哪,我不是在做梦吧!Kiki彻底打消了逃跑的念头,只想回到刚才的居所。穆是主人,和他一起至少不会被恶龙吃掉。
他朝着大军驻扎相反的方向逃逸,两条小短腿,捣腾得比来时还快,走到门口绊了一跤,还没摔倒在地,一股大力,把他从门口拉扯到穆的面前,端坐于地板上。
“外面好玩吗?”
“不,一点也不好玩,我只是出去尿尿,还是您这里好。”
孩子反应迅速,小脸保持着吓坏了的颜色。
“孩子,给你一句忠告,老实待在这里吧。你刚才出去也看到了,绑架你的根本不是人类,在敌人的领地上,小聪明是没有用的。”
“那我该怎么办,等你们把刀架到我脖子上?”
“我很抱歉,你就算跑出去,也无法脱离,这是一个镜像空间。而且,即使你逃出去了,外面的世界是否安全还很难说。”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想怎样啊?”
“一言难尽,说了你也不懂,老实待着,还有希望见到你父亲。”
“你们抓了我还不够吗?不要伤害我爸爸。”
五岁的孩子,发出了男子汉宣言。
“不跑就不跑,你别去找爸爸了,你们不是同门吗?”
“你父亲可不这样想。”
孩子在特奥蒂瓦坎关了几天,本能的觉察到恐怖,再加上逃跑失败。他幼小的心灵发现父亲在神灵的面前不堪一击,和其他人类一样。
“穆先生,您是这里的主人对不对?只要您一句话,他们就不会找我爸爸的麻烦。我不跑,留在这里给你端水送茶,你心情不好了就打我一顿出气,我不怕痛。”
他恳求的大眼睛,装满泪水。
“我恐怕自己没有那么大的权力,他们叫我一声主人,是客套话,其实我们都是这里的囚徒。至于师兄,放心吧孩子,你祖师爷爷早有安排,前提是他得遇上我。”
小kiki擦了擦眼角,无话可说。穆先生谈吐优雅,举止从容,让他感到安心。
“我知道爸爸做过一些不好的事情,他早出晚归很少回家。妈妈在的时候,拉住他的衣角劝他收手,过平安稳定的生活。”
“你的母亲呢?”
“没了,就在前不久,黑衣人翻进我家,她遇害前把我塞进了衣柜。”
小孩讲述生离死别的故事,一点也不激动,异于同龄人遭遇,使他幼稚的心灵显得苍白。
“我也是五岁失去家庭的,所幸他们都活着。”
穆温和的揉了揉孩子的头发。
“你是个男子汉对不对?能救父亲的只有你了,所以要保护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