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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甚至有点嫉妒那个老得不能再老的白山管家了。在对方面前,白乐天褪去了超然物外的面具,变得像个真正的孩子了。
如果什么时候在自己面前对方也能是这副模样,离渊为此而死都可以。
不过,至少现在,在离渊面前,白小少爷从来没有失控过。
离渊和几人走了不久,心中很是憋屈。白府三修仆,白山,葛昶和红绡如同三面墙一样挡住了白小少爷,把他牢牢地挡在后面,唯一能够和他接触的方向就是正前方:但这个方向对于白小少爷来说,却十分碍事。
离渊几次试图走到他的面前,不是被他说“别在这里,我们还要赶路”,就是更加直接地呵斥“阿渊,别闹”。
谁闹了?!我这是在争取自己的合理利益!
离渊跟在三个修仆后面,眼神几乎已经可以用怨念来形容了。特别是当他看见白山偶尔透露出来的得意的眼神时,他的愤恨就要冲破天际。
这样不行!他一定都想出一个办法,接触到白小少爷,好好杀杀对方的傲气。
这办法还真让他想出来了。
要知道他可是修者,不但能够前后左右行动,还能上天入地!
离渊踩上飞剑,嗖嗖飞到了白小少爷的头上,坐着飞剑亲切地对他说:“乐天,我们还有多久能到白府?”
白乐天无奈地抬起头:“阿渊,你能不让我头顶对着你的屁股么?”
离渊:“……”
他绝对不要轻易放弃,一瞬间又想出来了一个办法:不要头顶对着皮肤,那头对着头就行了!
他倒转过来,双腿夹着飞剑,头冲下盯着白小少爷:“乐天。”
白乐天:“……”
他伸手捂住自己的嘴,但是没有忍住,很快就大笑起来,笑得格外畅快。白小少爷本来就不是会克制愉悦的人,刚刚捂嘴不过是为了防止刺激到离渊——他显然失败了。
离渊的脸黑了一片,叫道:“我有这么好笑么?”
“自然是有的。”白乐天悠然道,“我倒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修者。你要是哪天想通不想要去统治世界了,倒是可以去做个几千年的逗趣人,我一定捧场!”
离渊差点给他跪下去。逗趣之人?他倒是想得出来。
离渊叹了口气,小声嘀咕道:“你也知道,我不过是想要找个地方和你说说话。”
白乐□□他笑了起来:“我知道。”
既然他知道,还不说话,那就是不想要遂他的愿望了。一想到这点,离渊就忍不住要再唉声叹气。
可是谁想到呢?白乐天却突然对他张开了手臂,催促道:“快点。”
离渊一愣:“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
离渊灵犀一点就通,恍然大悟之后,狂喜地抱住他,两人一起坐在自己的飞剑上,在三个修仆的围绕之下一同前进。
温香暖玉满怀,离渊忍不住亲吻了一下对方的头发,觉得满鼻子都是一种说不出来的香气。
他抱怨道:“你向来有办法,怎么现在才说?”
“阿渊,你听没听说过一句话: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白乐天坐在他的怀里,不像是被他抱住的爱宠,倒像是离渊是服侍他的大太监。
离渊问:“这又怎么了?”
“救急不救穷。我见你着急,才拉你一把。至于你脑袋里空空如也,我却没有什么办法了。”
离渊愣了足足一分钟才意识到对方在损他,一时间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了。
要不是这是白小少爷,他早就发作了:这么多年以来,除了自己的父亲离渊,谁能这样对他说话?
但是对方是白小少爷,离渊就只好忍住自己的情绪,继续委屈地说:“我脑袋里什么时候空空如也过?”
“那怎么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出来了?”白乐天侧过脸看他。
离渊一见到对方的脸,就说不好话了,又是愣了好久,才喃喃说:“我只是一看到你……就脑袋里一片空白了。”
白乐天笑了起来。他凑过去亲吻了一下离渊的脸颊,然后迅速转过脸,只留给对方一个背影:“真可惜。”
离渊一听到他这话,浑身一冷,连忙截住他的话头:“你还没有回答我,我们什么时候能到白府?”
白乐天知道他不想继续往下说,也贴心地不提:“不远了。”
离渊一想到到白府之后的事情,就浑身难受。
在这一路上有不少阻碍出没,对他们一行人来说算不了什么,但是此时离渊却处处表现起来。
无论是暗器陷阱,还是幻境中的各种怪物,离渊都争着去阻挡。
白乐天一直歪着头看他,眼神似乎有些怜悯。但离渊一看过去,对方就露出灿烂的微笑了。
离渊于是把这当做鼓励,身体里充满了力量,继续奋力防御攻击。
他又一次攻击了幻境里出没的东西之后,白山忽然挡住了他:“停下吧。”
“怎么了?”
“停手吧,你这个样子太慢了。”白山低声说道,“照你这个样子,我们再过两天都到不了!”
离渊巴不得一直都到不了白府,但是这话他可没办法在这里说。
他模棱两可地说道:“是么?”
“正是如此,我们必须加快速度!”白山郑重道,“白少爷,我们并没有多余的时间了!”
“是么?我倒是觉得,现在看看风景倒也不错。”白乐天在他的怀里开口了。离渊说不出口的话,他倒是轻轻松松就能说出来,而谁也不能指责他什么。
不,或许并不是所有人都不能指责。
听到这句话,白山明显被激怒了:“少爷!你这样太不负责任了!”
“白山……”
“既然如此,老朽就撒手不管了!”白山不等他说什么,自动退开。
离渊忍不住回头看去,发现对方远远跟在他们身后,不愿意靠近。
离渊问:“他……”
“不用管他!”白乐天叫道,“既然他想要这样,就让他散散心吧。”
红绡在一旁说道:“少爷,他这次也太过分了吧。他屡次都是这样,不曾把您的意思放在心上。”
“我知道他。他不是不把我放在心上,他是太把我放在心上了。”白乐天叹了口气,“别管他了。他既然来了,是不会走的。”
红绡一脸不赞同。但她和白山完全不一样:既然她的少爷说了不要管,她就老老实实地不去管了。
这一点,离渊倒是尤为欣赏。无论是弟子还是朋友,他都喜欢对方以他的意思为主。
在这个标准之下,红绡和葛昶都是合格的,但白山却完全不能入眼。
他忍不住问道:“乐天。同样是修仆,他们两人倒和白山管家完全不同。”
“那是当然。”白乐天说道,“他们是不同的。”
“不同?怎么个不同法?”
“你也看见葛昶是如何来我这里的了,红绡也是差不多的方式。但白山不一样,他在很久之前就是我们白府的管家了,即使对于白花朝来说,他也是长辈,十分值得尊敬。”
离渊恍然大悟:“所以他才是这个样子。看来即便在今天,他还是把自己当做长辈呢!”
白乐天无奈道:“阿渊,什么叫做当做长辈?他本来就是长辈……”
“本来就是?”离渊疑惑道,“难道对方不是你们的管家么?”
白乐天愣了一下,然后说:“没错。但是即便如此,白花朝还是把他当做自己的长辈,仅次于天地君亲师。”
这倒是个令人信服的解释。可离渊仔细想了想,却又有了新的疑惑:“既然这是白花朝的所思所想……乐天,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难道这种事情你们白府的典籍上也有所记载?”
白乐天点了点头,含糊地说道:“没错,都有记载。白花朝大概……大概是个很喜欢记日记的人。”
白花朝记日记?这倒是第一次听说。
离渊起了兴趣,还想要再仔细追问,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巨响,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剧烈的灵力波动。
这灵力似曾相识,让离渊迅速扭过了头,脸色一变。
看来,现在又有新的敌人要迎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永远不消停的敌人们
☆、新的敌人
这阵波动惊动了一行之中所有人。白山迅速从后面赶来,扫了一眼白乐天,见他毫发无伤,便说:“白少爷,前方恐怕会有不测。以防万一,我们应该换一条路。”
离渊却有不同的意见:“敌暗我明,现在形势对我们不利!如果对方过来游击,对我们来说是很危险的!不如主动出击,以绝后患!”
“不可!”白山一甩袖子,“现在事情并不明朗,还是保守为好!”
“我可见过不少修士自以为保守安稳,却丢了戚戚性命!你想得出来的保守,对方自然也想得出来!可别忘了,耿星河此时说不定也在对方当中!”
白山气得胡子乱颤,食指中指并拢指着离渊:“你!你!你!好吧!这件事情就让白少爷来决断!我不管了!”
离渊也不退让。他倒是觉得,如果白乐天决定,自己是不会输的:“正好!就让他来决定!”
白乐天被两个任性的家伙烦得脑壳疼,随便一指:“离渊,按你说的做吧。”他转向白山,微微摇了摇头,“阿翁,这件事情没什么谁对谁错,但我却有点不祥的预感。还是看看为好。”
白山一甩袖子:“哼!白少爷,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老朽还有什么话好说?!不如早些离开,也让你眼前清净!”
说罢,他倒当真要拂袖离开了!
这次不等白乐天阻拦,离渊已经先一步去阻拦了:“等一等,白山管家!”
对方停住脚步:“修士,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自然是有的。”离渊不慌不忙地说道,“管家翁是想要满足自己,还是想要保护乐天呢?”
白山明知这句话大有陷阱,但还是不得不回答:“自然是要保护白少爷!”
“既然如此,您就走不得!”离渊说道,“这敌人来得蹊跷,吾想要自己去查看,不能护得乐天周全。还请管家翁保护好乐天,也能让我在前面安心无忧。”
白山叫道:“我又为何要为你做这等事情?!”
“您做这件事情是为了乐天。”离渊说道,“无论如何,我希望他都不要受到一丁点伤害。能够做到这件事情的,就只有管家翁您了。”
离渊这几句话说得高明至极,先是提醒对方这是为了白小少爷,其次又提到对方受伤的可能,最后又竭力恭维白山。别说白山,就是又臭又硬的石头也要被这一席话说得心动了。
白山果真软化了。他犹豫片刻,说道:“既然如此,你快去快回。若你久不回来,我就带着白少爷回府了!”
“自然如此!”离渊赶紧说道,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白乐天从怀中放下,注视着他的双眼说,“我快去快回。你不要担心。”
“去吧。”白乐天烦透他腻腻歪歪,挥着手让他赶紧走。如果他出事,白小少爷当然不会乖乖回府,但是这种事情有什么必要说出来呢?
这话没说出来,离渊居然也看不见,满心失落地走了。
他暗自下决心一定要快些回来,免得对方真的抛下他走了。
他御剑飞了不多时就找到了刚才发出巨响的地方。即使在现在,这里的灵力也非同寻常,让人很有探查的欲望。
自从离开了小岛,他们下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