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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漆木和漆夫人庭云,两人有一个孩子,叫做漆青云。”小白说完之后,迟疑了一下说道,“这些事情先生只要问,村里的人都会说的,何须问我……”
“我想问你。”离渊毫不在意地回答道,“你说得好听。”
“……”这下子这个青年完全说不出话来了。他支支吾吾道:“阁下,喜欢一个人是很不容易的。”
“我知道。”
“我可能……”
“我知道。”离渊再迟钝,也知道他现在有着什么样的错觉,也并不想要纠正。这个误会恰到好处。
“你给我说说这里的花田吧。”离渊开口道。
“这里的花田么?!”小白虽然疑惑,但是并不习惯反驳别人的话,依言为他介绍起来,“这里的花是按照颜色划分的,师傅们每年都要雇很多人照顾她们,然后才能在最美的颜色的时候采下,制成染料……”
离渊听他一种一种花仔细地介绍着,也不打断,认真听着。他说的这些花有几种倒是跟之前自己和瘴妖遇见的花有异曲同工之妙。难道这些花海都是由这里的人维护的么?倒是很有可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们一定对于离开这个阵法的方法有所知晓。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误会恰到好处。
☆、神秘旅人
“……阁下,你在听么?”小白转过头,脸色中有些不快。
离渊回过神,点了点头:“在听呢。其实我听别人说,其实还有些花养在漆家院子里,才是他们真正的秘方。”
“那些都是他们编出来的。人们都是这样,看见别人做得好便以为他们有什么旁人不知的秘法捷径。其实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只要养一种特别的花就能被大家公认为能手了?二位师傅和他们的祖辈都是依靠一双手来制作漆和染料的,除了勤奋和认真之外别无秘方。”小白皱起眉头,看着离渊颇有些生气,“每个人都在说秘方。你也是为此而来?”
“秘方?那种东西,只是问问而已。”不知为何,离渊轻而易举地相信了对方的话。他莫名其妙地认定,小白是不会说谎的人。
“是么?”青年怀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那就好了。漆家没有什么秘方,这件事情,我已经确认过了,一开始也有一点失落,后来就释怀了。就算没有秘方,他们的漆和染料也是第一流的呢。”
“是吧。”离渊面容松动,朝他笑了笑,“我只是想知道一下而已。就和……你一样。”
小白接受了他的说辞,告诉他:“那样最好了。我总是不想要给这对夫妇带来什么麻烦呢。如果有人想找麻烦的话,最好先过我这一关。”
不好!一听这句话,就很想找麻烦了!
离渊心里激烈斗争过后,决定还是再全面调查一下再做决定。
这个小白实在是太诡异。如果他是白花朝,会把一个疑似自己的人当做最后要被修士们杀掉的人嘛?
绝对不会的啊!
白花朝布阵根本就没有什么章法可言,随心所欲,亦真亦幻。纵然他能够感受到他们确实存在,却很是疑心这些都是白花朝制造的幻影。
但是这其实并不可能。
幻影是有破绽的,多半在阵中人怀疑的瞬间就会有变化出现。
他更倾向于认为远处的山是幻影,而这里的一切都是真的。之所以如此诡异,是因为阵法中空间有所错乱。他只看见的冰山的一角,自然会感到不可思议。
离渊回去的时候,和瘴妖简单地说了一下他的发现,然后评论道:“既然不是幻境,就一定有一个确定的出口。但是这个出口的出现可能需要一些特殊的条件。我觉得那个条件很可能是在这个村落里找出一个或者是一群特定的人。你也和我一同试探一二吧。”
瘴妖认为他说的很有道理,但是还是表达了自己的疑惑:“你怎么知道?”
蒙的。
离渊轻咳一声,冷脸回应道:“这是我根据这片阵法归纳出来的结论。”
瘴妖很不给面子地继续问道:“怎么归纳的?”
离渊沉默了一下,然后告诉他:“这片阵法虽然看似无迹可寻,其实内在有着自发形成因而不言而喻的规则,毕竟即使是白花朝也是依照前人经验加之自己对于阵的理解才构成了这个大阵,即使他的功法飘忽不定,这个阵法是有迹可循的。”
“……愿闻其详。”瘴妖才不会被他这么轻易糊弄过去,咄咄逼人地要他把一切说清楚。
离渊很是头疼,要是他明说是蒙的,瘴妖肯定是觉得很有道理然后拒绝加入冒险,到时候就是他一个人承担所有的风险,失败了和对方没关系,成功了还要把瘴妖这个不干活的家伙带上。
他突然心中一动,认真说道:“刚才我去问小白,他说这个村子有古怪。再加上这个村子里所有人都在说漆家的秘密,你不觉得白花朝在诱导我们得知一件事情么?”
“有理。”瘴妖眯着眼睛,却仍然有些犹豫,“这般顺从,会不会正好从了对方的意思?”
离渊一抖袖子,冷哼一声:“在这里我们除了顺从他的意思,还有别的选择么?”
白花朝应该已经是大罗金仙,即便是他留下来的阵法,想要玩死他们也很容易,更不用说白花朝本人。
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恰恰说明了这个阵法有法可解。白花朝做事虽然绝,但是对于愿意按照他的意思做的人还是留下了一条生路的。
瘴妖唉声叹气道:“技不如人便要受制于人啊。”
“你可以留在这里,修炼成仙人再走。”离渊在一旁说风凉话,“到时候,这个阵法还不是你一个念头就能解开……不,天雷应该就会劈开了吧。你倒是可以试试。”
“听起来不错。”瘴妖说得兴趣缺缺,“但是我自己什么资质我知道,不可能的。尊者,我随你使唤,只求能离开此阵。”
离渊满意地颔首,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笑意:“今天天色也不早了,明日再说做这些吧。我住在客栈里,三号房。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到那里来找我便是。”
离渊倒也是想要立即开始搜寻,但是现在他的灵力还没有补满。唯恐之后还会有变,他要趁现在还有灵气尽快让自己回到巅峰状态,然后再谋其他。
修炼中时间过得很快,一个晚上眨眼之间就溜了过去。
他下楼的时候,看见了楼下老板正在应付一个新的客人。他长得并不出奇,可是离渊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等他走后和老板聊了起来:“刚才那个人看着面生,是今天刚来的么?”
“正是!他自称祖辈是在这里,如今回来寻亲,不知道要住多长时间。不过听他的口气,寻亲是假,想要漆家的宝贝是真。”老板摇了摇头,嗤之以鼻,“老漆我也是知道的,哪里有什么宝贝?都是一群道听途说的家伙。”
“……”感情昨天告诉我漆家的传闻的人并不是你么?
老板想起来什么,回头看着离渊,语重心长道:“你不是把我昨天的话信以为真了吧?客人啊,不是我说你,但你也要好好想一想,如果漆家真的有宝贝,还用待在这个地方么?”
“想来也是不必的。”
“那不就是了?!”老板一拍手,说道,“客官,你若是打那个主意,还是早走为妙,否则注定要失望啊。”
离渊冷淡地勾了勾嘴角,说道:“老板,您弄错了,我的确不是为了那个而来的。我只是路过,听闻这里的漆术染术不错,想要给我妹妹做一件漂亮的衣服。”
老板恍然大悟,眉开眼笑道:“那你可来对时候了!过两天他们最新的染料就做好了,那个时候你就可以去买一件了!”
“过两天?”
“是啊,他们虽然算不上有什么秘方,但是一道道工序也算是特别,要用整整一年才能做出来呢。一做出来,多半都被村里人分了,偶尔有外地人也会买一些,很快就卖光了,然后又要用整整一年做下一批。”老板摇了摇头,“我们都说他们死心眼。现在皇帝已经不让他们进贡染料和漆了,做得差一点又怎么了,倒是能多做一些呢。可是他们就是不听,非要把每一个细节都做到位,振振有词说不能让祖先的技艺蒙羞。”
离渊想起了小白,点了点头:“不过倒是有人看得上。”
“那小子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呆,非要来学这个,漆家夫妇也算是运气好。有了这小子在,青云应该就不用跟着他们一起学这样吃力不讨好的手艺了。他脑子活一点,减少几道工艺,照样能做得很好,到时候生活应该能改善不少。”
“他们的生活不好么?”
“不太好啊,别看花田上人手不少,多半都是村里乡亲没空的时候去帮忙,很少有固定做的。就算是这样,漆家也已经是省吃俭用才能付得起他们的工钱了。”老板摇头叹气道,“真是死心眼啊!他们要求太细,人丁又不旺,花摘下来根本用不完,偏偏还要维持花田的规模,也真是……”
老板没有说下去。因为他看见了一个客人,忙是跟离渊告别,上前热情地招呼去了。
离渊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昨天他无论怎么跟老板说话,老板的话都是干巴巴的,没什么内容,只是翻来覆去说那几句流言。可是今天他突然就滔滔不绝,恨不得把肚子里的话全都说出来——偏偏说的都跟漆家有关系。
这一切都是在那个新的客人来之后发生的,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激活了一样。
看来他必须去拜访一下那个新的客人。他要确认一下,对方是一个修士,还是和小白一样的花妖。
如果是修士,是不是这是一个有人数要求的阵法?如果是花妖,那他一定跟这一切事情有关。
无论是哪一个,都能让他有所发现。
但是他偏偏就是什么都没发现。
对方根本没有给他开门。
作者有话要说: _(:зゝ∠)_
☆、顽童缠人
离渊敲了门之后;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如果用神念试探,能够发现对方的确在里面,躺在床上。
但是再敲门,也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直接推门,里面插了门栓,推不开。
离渊后来有些不耐烦,想要强行闯入,总算还记得自己还是伪装成一个旅人,如果做出这样的事情,只怕会被整个村子视为洪水猛兽,然后遭到敌视——如果这是一个寻常村子,他倒是不在意,可这偏偏不是。
闯入不让人发现是自己做的简单,不让人联想到有点难,不让阵法的主人知道是难上加难。
简直不能好了。
离渊转念一想,这个客人也不能一直待在屋子里,总是要出来的。到那个时候,他可就不能装作没看见没有听见了。
在他吃饭的时候直接坐到他的身边其实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实在不行,给老板塞钱,然后让自己装作小二走进他的房间其实也是有个好方法。
方法这么多,何须要自己冒着被阵法敌视的方法硬闯?
着急是没有用的,还是慢慢来比较好。
想要见到白小公子,首先得保住自己的命。
离渊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打算把这个离奇的人告知瘴妖,让对方来接近他。
在这方面,瘴妖那张漂亮的脸蛋能帮不少忙。
而他自己,是时候想办法混进漆家看看了。
瘴妖听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