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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了电脑之后文逸言并没有如所说的那样去看剧本;而是去隔壁敲了夏之眠的门问她要不要下去走走,顺便买点吃的。夏之眠自然欣然同意;虽然她们很可能一天就出去这么一次了。
锁上门;夏之眠和文逸言同行下楼。
“今天几点起来的啊,师父?”
“很早啊;不到十点就起来了。”文逸言回答道。
“不到十点哪里早了;不过相较于你平时来说已经很早了。今天居然没有一觉睡到下午,也是神奇。”夏之眠忍不住笑起来。
文逸言只好摊手:“其实我是太饿了才被弄起来的,但是起来了我又懒得不想下去,所以一直拖到现在。”
“猜到了,师父你还是这么随性啊。”夏之眠带着笑意的声音在暖暖的阳光中熟悉又遥远,文逸言看着三年间未曾变过的景致,忽然生出了物是人非的感叹。
还是她和夏之眠,但是在经过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以后,她们却又不是当年的自己了。
“这不是一直都这么随性吗?”文逸言说着,一只金毛闯入视线内。“我去,这里居然也有这么大只的金毛。”
“啊对,还是大理的狗多,几乎每隔两家都能看见一只大型犬。”夏之眠想了想,就明白了文逸言在感叹什么。
她想的没差,却也没有那么细致。
文逸言想起了那时候在丽江,天下着小雨,她和赵越白同撑着一把不大的伞,手牵手挤在一起。两个人在湿气氤氲的古城里漫无目的地晃着,路过一条巷子时文逸言看见了雨中蹲着的一只小金毛。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赵越白有多怕狗,不过还是把赵越白护在了身后。
可惜她最后也没能摸摸湿哒哒的小金毛,在她伸出手的时候小金毛就跑掉了。文逸言没有去追,她向来不喜欢追逐。那是一种很励志的感觉,但在文逸言看来,只有不会变的东西才有去追求直至拥有的价值。而生灵太善变了,徒劳地占为己有不过显示了自己的喜欢有多廉价。
可是让文逸言出神的不是这些,而是在夜晚的时候,她们往回走,路上有很多人。脚下的湿气润湿了裤脚,灯笼温暖的光芒在身边闪烁,人来人往,不同的伞从身边路过。文逸言和赵越白牵着彼此的手,小小的伞遮住两人还是很勉强。
不停的推来推去,半边肩膀湿透,心却是暖的。
天气已经很凉了,文逸言第一次去云南不知道气候,没有带很厚的衣服。赵越白伸出手去揽着文逸言湿润的肩头,有些遗憾地说:“要是多带一把伞就好了,你就不会淋到了。”
文逸言却是微微一笑:“我觉得这么撑一把伞挺好的啊,可以离你近一点。”
“也是啊,这么多人我要是把你弄丢了怎么办,弄丢了就找不回来了,那时候我就要哭死了。”赵越白自言自语一样地说道。
“怎么会弄丢呢?”文逸言笑出声来,回答道。
她们握着手,就好像握住了幸福,虽然短暂又虚幻。
“师父,车。”夏之眠拉了一把文逸言,“虽然你在街上玩手机的时候自带结界,但是你现在又没有把你的本体带出来,所以还是躲一下车吧。”
出租车从身边呼啸而过,文逸言定了定神才回答道:“习惯就好,这个世界都是我幻想出来的,没事的,淡定。”
“噗,整个世界都是吗?”夏之眠问。
文逸言义正词严地看着她:“不要试图反驳我,你也是我幻想出来的,你反驳我的台词也是我想出来的,所以说这个没什么意义。”
“好吧。”夏之眠迅速地接受了这个设定,“那师父你能把我幻想地身体好一点吗?我不想一到假期就去检查身体什么的,你知道吗,去年暑假,医生说我三高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文逸言也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完之后她相当认真地继续说:“不能,我过不好,当然也不能让别人过得好。”
夏之眠的表情立刻变成活脱脱的“你他妈在逗我”,就连文逸言这种一点都不善于察言观色的人都很快明白了她想说什么。
文逸言决定请自己幻想出来的夏之眠去喝奶茶。
天气已经渐热了,奶茶店里人还是挺多的。文逸言和夏之眠背贴着浅色壁纸的墙壁,面前是熙熙攘攘的人,两个人已经点完单,只等做出来。
“啊,有点硌背。”夏之眠说的大概是墙壁抵到蝴蝶骨了。
文逸言看了她一眼,随后相当淡定地说:“把翅膀收起来吧。”
“……好。”夏之眠沉默了半秒,旋即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师父,你的翅膀已经收起来了吗?”夏之眠偏头看着她。
文逸言继续严肃地点头:“进来的时候就收起来了,不然会打穿背后的这面墙。”
夏之眠一脸了然地点头。
“要记得收敛我们的力量,不然会伤到这些凡人的。”文逸言轻声说。
夏之眠愣了一会儿,看了看自己的脚尖,把它们往里缩了缩,没再说话。
文逸言于是自然地想起来离开丽江的前一晚,她先是和赵越白一起去和赵越白父亲的朋友们吃饭。在车上的时候,对方调侃赵越白应该找个男朋友了。
赵越白先是说以后再说,后来话题怎么都绕不开,因为晕车一直靠着赵越白的文逸言忽然坐直了身体,她右手握拳抵着唇清咳了一声:“抱歉,有个秘密我一直没告诉你们,其实我就是她的男朋友,我是一个男的。”
赵越白先是一愣,随即上下打量了她两眼:“男的哈。”
文逸言颇为认真地点头:“要检查一下吗?”
赵越白也忍不住笑起来,她转头看向坐在车前面的叔伯们:“是啊,其实这就是我男朋友。”
大人们只当她在开玩笑。
赵越白玩着文逸言的手,耸耸肩,语气里的狡黠可见一斑:“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
吃完饭以后她们去k记买了饮料,一路快荡回住处的时候,装饮料的袋子破掉,文逸言觉得自己蛋都碎了。
赵越白拍了拍她的手臂:“这种事没什么啦,刚刚回来路上不是有家奶茶店吗,我们再去买吧。”
“我觉得有什么啊……那你觉得什么样的没什么?”
“我觉得啊,像我不喜欢下雨,但是我又不能让它不下雨,对于这种我会生气。但是奶茶掉了,我们再去买一下就好了,这个就没什么好生气的了。”
文逸言还是相当低落:“我觉得这种事情还是要在意一下的,毕竟是人力可以改变的。怎么说呢,像天气这种事情,就算生气也解决不了问题,还不如淡定地面对。但是像这种本来可以避免但是因为自己的失误而导致的问题,有点在意……不,是相当在意。”
“啊,不管那些了,反正都发生了,我们还是去买奶茶吧。”赵越白拉着她就往回走了。
她们在那家店里从十一点坐到了关门,调戏看上去很年轻的店员姐姐,在便利贴上写了句话贴在墙上。
赵越白写的是“赶上了你的光芒万丈与你并肩”,文逸言想了想,在一边写到“直至百年以后”。然后贴在了几乎被贴的满满当当的墙壁上——
两个人点的奶茶好了,理智回笼,记忆瞬间从脑海中抽离,只是眼前的光景与记忆重合又分开,文逸言扶额,轻轻地长叹了一口气。
所以文逸言才不喜欢把想要的东西写出来放在什么地方,这种会加深印象的东西,会在后来一次又一次地提醒她,她想要的东西有多不真实。而看似触手可及的理想,又有多遥远。
和夏之眠一人端了一杯奶茶继续往外面走,夏之眠说起刚刚在奶茶店里关于翅膀的话题:“我要把刚刚的对话写进我的日记里。”
“日记?”文逸言的重点完全不对,“你居然还会写日记?”
“好吧,是周记,不要在意那些细节。”夏之眠只好纠正这个问题。
“你的周记都写些啥,辅导员和你谈话的内容吗?”文逸言还沉浸在夏之眠居然会写周记的惊讶当中。
夏之眠立刻端正脸色:“当然不是,一般都是写boss什么的,也会写这种‘把翅膀收起来’记录师父你有多中二的东西。”
“我的大脑一直停留在初中二年级的夏天,多么理所当然,还有我说的不对嘛?”文逸言的声音里已经带了明显的笑意,“我平时都很压抑的。”
作者有话要说:说好的,国庆七天会慢慢还给你们的,现在来兑现承诺了
回忆这玩意儿太可怕了,以后都尽量赶在七点以前更新
希望大家理解
说了未必是be,就未必是be
这不是我的心情可以决定的东西
这也不是任性的决定
你们是走是留,我都在这里。你们看或不看,更新都会继续。
那么留下来的小伙伴,明天见,祝周末愉快。
第84章 渐行渐远
夜晚忙到了两点;文逸言又接着去点评了两人的剧本;接近四点钟的时候将做了评注的剧本再发送回去,随后才去睡觉。
闹钟定在上午九点半;文逸言的拖延症早就戒掉了。她也就在床上闭目养神躺了五分钟,随后相当迅速地爬起来洗漱。
九点五十的时候,文逸言已经坐在了电脑前;她登录qq;橘子洲头又刷了她一屏。现在的文逸言不喜欢自来熟,直接点了忽略;随后去了讨论组。
她上传了一份文件,让橘子洲头和小桥流水在三天内将这份文档改编为广播剧,具体要求已经附在表格下方了。
橘子洲头:诶,三天吗?这个有点多啊;我觉得我可能写不完
小桥流水:知道了,谢谢,辛苦了,会努力
雪落弦:橘子是三党?小乔客气了
橘子洲头:嗯,准高三,学习就好忙喔,因为加入了这个剧社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参加课外活动,老师和同学都超级想我的
雪落弦:哦,准高三就好好回去学习吧,我觉得在这个阶段还是以学习为重吧,不然得不偿失。我想了想,为了对你的未来负责,我不能继续带你了。就算你本来学习就不好,万一更差了岂不是要算在我头上?
橘子洲头:……
雪落弦:至于剧社那边,我一个退社退圈的人就不干预了,随你喜欢。不过我还是再建议你一下,人傻就要多读书,没事儿别出来瞎蹦跶。
文逸言说着就退了讨论组,然后删了橘子洲头的好友,接着敲了小桥流水的小窗。
雪落弦:以后就在这里说吧,没别的事儿,去完成作业吧。
小桥流水:那个……
雪落弦:嗯?
小桥流水:我看了评改,不太明白
雪落弦:哪里不太明白?
小桥流水给她发了三张截图。
文逸言看了看,大抵是在女主角的感情处理上不太到位。文逸言并没有一开始就说是怎样怎样,而是反问了几个问题。托高中给美丽讲数学题的福,文逸言的表达能力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雪落弦:你觉得女主角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桥流水:活泼可爱,朝气满满,虽然很容易放弃但是在喜欢的事情上很坚持
雪落弦:这不是挺了解的么,那为什么会无法理解她的感情呢?明明男主角那么晦涩的表白都领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