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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林先生回去了?”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原来长点外卖的那家餐馆今天关门休息,我跑了好几家才买到老板你点名要吃的菜啊!”生活助理跟了胥文睿好几年了,对于自己这个惯性的黑面神老板完全不害怕。
“林先生怎么就先走啦,老板你也不留住他。”
“我怎么留,我同他又不熟,我们这才是第二次见面!”
“之前你俩在厨房不是挺聊得来么……”
“那是在说猫,辛巴睡着我俩就没话了!算了,不说了,过来吃饭!”
本以为这次之后,自己要好久都看不见辛巴了,却不想过了两天,胥文睿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说辛巴又不吃不喝了……
“会不会是生病了?”
“看着不像,昨天还吃了两大碗猫饭呢,你先过来看看吧。”
林玉泽今天下午有四堂课,他和胥文睿约好了时间,等自己下课胥文睿开车来接他一起回去看辛巴。
“原来你是少年宫的老师啊~”
“对啊,怎么了?”
“不没什么,我的意思是,难怪你对动物那么有耐心。”
“不,不是的,这和职业没什么关系,我从小就非常喜欢小动物,不限于猫狗。”
“是么?那挺好。”其实我也一样……
辛巴看见林玉泽,果然就大口吃饭了,胥文睿已经懒得理自己的猫了,一个人去了楼上阳台吸烟,留下一人一猫在厨房。
“辛巴,你是因为想见我才不吃东西的么?”
“嗷呜嗷呜~”狼吞虎咽的辛巴用声音做了回答。
第六章
胥文睿觉得自家这猫是真聪明,大概是快成精了,知道胥文睿宠他,对他喵喵叫上几声,半天不吃不喝,他就能把自己想见的人给找来,胥文睿其实也看出来了,但却没有一点办法,他对谁都可以冷着一张脸,对小猫却是没法下狠心,只能隔三差五的给林玉泽打电话,这样两人一周至少能见上一次面,日子转眼就到了12月20号。
年底公司事多,胥文睿每天都忙得脚打后脑壳,不过他现在尽量是下班就回家,除非万不得已一般都不加班,没看完的文件统统带回家,家里随处都有舒适的猫窝,看文件时,辛巴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垫子上团成一团睡觉, 这样熬夜加班也是一种幸福,不养猫的人是不懂的。
“听说你的猫找回来啦?”
“你要是来说废话的,就麻烦向后转离开,离开时请帮忙带上门。”
“对了,捡到你家小咪的人是男是女?”对于胥文睿的冷言冷语,雷一完全免疫。
“你问这干嘛?”
“我关心你啊!”
“哼~我看你是闲出屁来了吧 !”
“no!no!no! 你完全不了解我对你的苦心!你想想看,你们之间这是多么深的缘分才会因为一只猫相遇啊!?他是男的对吧,对吧!?”
“你都知道了还来问我!”
“他长得如何?”
“关你屁事!”
“胥文睿,我很认真的同你说这件事,算一算,你和张彦分手也有几个月了,你俩分手前就冷战了大半年,天啦!朋友,你没事吧!?你都没有需求吗!?”
胥文睿被雷一这个神经病吵得脑子疼,恨不得把他从25楼扔出去。
“雷一,我的猫一个多月前就找回来了,捡到猫的人是个男的,但是,我就算有需求,也不会见个男的就上吧!?你到底有什么事,最好正常快速地给我说完!哦还有,我家的猫现在叫辛巴!”
“哦好的,我很认真的跟你说,我觉得你们可以试一试,”雷一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清了清嗓子,换了一个正常的语气说道,“你先别急着反驳,听我说完;你脾气不好,性格古怪,这点不用我说,你自己也知道,你之前交往的那几任对象,最后都是你提出的分手。”
“性格不合,呆在一起互相折磨,不分手难道要让我忍耐么?”
“真正相爱的人,是会为了对方改变的。”
“世界观或者原则性问题,是没法改变的。张彦他不喜欢动物,之前骗我是毛发过敏,其实就是不喜欢,那种把流浪小猫一脚踢开的人,你让我怎么和他在一起!”
“我们现在不说张彦,说眼前这个人,额……他叫什么名字?”
“……林玉泽……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的普通朋友。真的不可能,你不要再说了。”
“气氛如何?”
“嗯?”
“我是问,你们相处的时候,气氛如何。”
“还不错,他不是一个话多的人。”
“这就对了,你看你并不讨厌他,或者说,你其实有些喜欢他吧,别急着否认,据我所知,这一个多月,你几乎都不应酬,一下班就回家,且隔三差五就让人家去你家里吧……”
“他是去看猫的,家里得有人开门……”
“你自己也知道这个理由很牵强吧,他要看猫,你可以让你的生活助理去家里呀~” 发现了自己好友的心思,雷一笑得很开心,“你什么时候会为了别人等门了。”
是贪恋那种感觉吧,那种即便不说话内心也会很充实的感觉,聊起动物的话题来又滔滔不绝,说什么都会有人回应;这样的人自己有多久没有遇到了……
“被我说中了吧~”雷一又恢复成了那种欠揍的语气,“胥文睿,我们上幼儿园时就认识,你的缺点就是嘴硬,期待爱却又害怕受伤害,所以你把自己武装起来,变得像一块坚冰,阻止别人的靠近,也只有我这样的人多年来才对你不离不弃~”
“但总会有人让你放下伪装与坚持,让你不由自主地想去靠近……也许,这个,额……林玉泽就是那个人呢,你为何不去试一下,又不会有什么损失。”
“可是……”
“阿姨去世前也说过类似的话吧,她希望你的感情不要受她和你爸的影响,要是阿姨知道你找到了那个人,一定会很开心的。”
“好吧,我承认,你说的挺对。”胥文睿终于被雷一说服,“可我现在连他的性取向都不知道,我怎么试?”他双手一摊,显得有些无奈。
“呃……你们gay不是有所谓的雷达么?”
“感觉不到,当然,我们的聊天内容还没有涉及这方面的事。”
“那不就得了,你去试探一下不就好了……”说到这看着好友的面瘫脸,又改了口,“算了,还是我亲自去帮你试探一下好了,没准你是当局者迷呢,而且,我一直觉得,你的情商有点低。”
说完,他站了起来,在好友发发飙前跑到门口,
“时间就定在平安夜吧,正好我今年也没约会,都去你家好了。”
难得这人走的时候还记得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要试一下么……”
眼前出现了一张女人的脸,哪怕是被病痛折磨也依旧有一双温柔的眼睛。
妈妈……
“诶?平安夜么?有空啊,怎么啦?”
“公司晚上有活动,可能要晚回家,我想问你能不能来我家陪辛巴?”
胥文睿干巴巴地背着雷一发给他的邀请理由,好在林玉泽在给辛巴做新的猫饭,并没有注意。
“当然啊,没问题。”林玉泽回头看了胥文睿一眼,冲他笑了笑,爽快的答应了。
“辛巴辛巴,平安夜我会给你准备圣诞礼物的!”林玉泽抱起蹲在橱柜上守食的小猫,亲了两口,笑得很开心。
胥文睿的目光在一人一猫上停留了一会,低头给雷一回了条微信,是一个ok的表情符号。
第七章
12月24号,少年宫只排了上午的课,林玉泽把三个班的小孩集中在了一起,教了“Merry Christmas”这个单词,又教孩子们自制贺卡,最后教了大家一首《jingle bells》,他的音色偏向于少年,唱这样的儿歌很好听,大概是最近心情一直很好,唱歌时他一直带着笑容,小孩们被他的情绪感染,学得很快,尽管发音不算标准,不过歌声仍旧非常动听,不一会教室窗户外就站了好多等着接孩子的家长。
下课后好多学生都把贺卡送给了林玉泽,林玉泽带着一堆简笔画的贺卡高兴的下了班。
他准备给辛巴做圣诞大餐,直接去了街对面的进口超市;超市里圣诞节气氛浓郁,连商品促销也和圣诞节有关,冷鲜肉区新进了好些进口火鸡,写着买一整只火鸡送一块火鸡鸡胸肉;掏出手机给胥文睿去了条短信: “我可以用你家厨房的烤箱么?”
那边回复得很快,
“你随意。”
看见火鸡,林玉泽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小时候外婆给他讲童话故事的图片,圣诞树和壁炉里燃烧的火还有桌子上的烤鸡。
虽然不知道胥文睿几点回来,但这一个多月去看辛巴,被留着吃了好几次晚饭,还有两次胥文睿带回了很好吃的老字号酒店的糕点,让林玉泽有种一直再吃白食的感觉,干脆今天就做一顿饭回馈一下好了。
他属于不常做菜但很有天分的那类人,菜谱看一次很快就能上手,虽然没做过烤火鸡,但应该难度不大,他就着手机上得做菜app查了一下烤火鸡需要的调味香料,进口超市做西餐烘焙的材料齐全,半小时后他满载而归。
林玉泽先开车回了自家小区,时间刚过中午一点,他没有回家,只是提着一个口袋去了惯常喂猫的那个小亭子,猫咪们闻声而来,“今天平安夜,也给你们加餐咯~”
开了好几个进口的猫罐头,和猫粮拌在一起,猫罐头非常香,猫咪们吃得比任何时候都卖力;喂完水,林玉泽把每一只猫都抱起来亲了亲,这才离开。
他回家换了件更舒服居家的衣服,开车去了胥文睿的小区;胥文睿打电话告诉他,今天上班前他在门卫处留了一套自己家的房门钥匙,让林玉泽自己拿了进屋,这一个多月来,胥文睿小区的门卫已经认识他了,见他过来直接把钥匙递给了他。
林玉泽依旧是先喂了小区里的野猫,也开了几个罐头,见猫咪吃完才离开。
熟门熟路地找到了胥文睿家的别墅,一开门,扑面而来一阵暖洋洋的气息,胥文睿家整栋房子都铺设了地暖,12月底的南方城市,阴冷潮湿,辛巴怕冷,胥文睿家的地暖就24小时都开着,此时辛巴正睡在门厅的小窝里,听见开门声抬起了头,看见是林玉泽就跳出窝,伸了个懒腰便喵喵叫着上前求抱求抚摸。
“辛巴,你看,我今天给你买了啥~”
林玉泽一手抱着辛巴,一手提着口袋在辛巴的鼻子跟前晃了晃,一人一猫走进了厨房。
烤火鸡晚上才做,他打算先看一下辛巴喜不喜欢火鸡肉。除去送的一块鸡胸肉,他自己又单独买了几块,火鸡肉的营养成分比普通鸡胸肉要好,脂肪和蛋白质比例也更合理,就是价格比较贵,要是辛巴喜欢,以后就可以一周吃一次换换胃口;这一个多月来,辛巴猫饭的材料还都是他在买,胥文睿跟他提过要给钱,不过被他拒绝了,他心里一直有个想法,只有每月付出这几百块钱,来这个屋子里看辛巴才会有安全感,虽然这个想法他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
他把一整块火鸡鸡胸肉砌成鸡丁,上火蒸熟,辛巴很给面子的吃了一大半,吃完还意犹未尽地冲着林玉泽直叫唤;“辛巴你不能再吃了,吃多了你会吐的;而且你已经超重了。”把剩下的放进冰箱,林玉泽抱起辛巴走到客厅,辛巴不甘愿的叫了两声,见再吃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