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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景宇对这个地方的排斥已经流露到了脸上,钟源一直攥着他的手,韩景宇的右手被他包裹在掌心,挣脱不得。
钟源跟那人谈妥,女人向韩景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韩景宇一动不动,钟源就攥着他的手,对那女人说了一句,“带路吧。”
女人会意,钟源就拽着韩景宇跟着女人往里面走。
上次那熏人的香气似乎还没有完全淡去,韩景宇几次都要挣脱,钟源却紧紧的攥着他的手,拽着他跟在女人的背后。
韩景宇一路被钟源拽到了那个房间里,那个房间不同于一开始敞着房门,是钟源带着韩景宇走到门边儿了,才有人从里面把门开开。
开门的是一个露着肩膀的少女,皮肤雪白的跟凝脂似的,她的脖子上挂着一根红绳,绳子上串着玉珠,最下面那块没入了她的乳肉里,她的手上也带着玉镯,是那种祖母绿的颜色,沉甸甸的,挂在她的皓腕上。
她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长长的裙摆一直到脚腕的位置。丰腴的女人让了让,她就低着头从三人旁边穿过去了。
“今天取货的客人有些多。”丰腴女人这么解释着。
钟源从那女子情态都已经看的出是这里专门养玉的’容器‘,从房里出来也不足为奇。
丰腴女人看着钟源还牵着韩景宇的手,就为难的问了一句,“这里不方便外人进去,您看……”
钟源说,“那我在外面等着。”
丰腴女人应了一声。
韩景宇对那房间还是排斥的很,虽然门打开了,像那日一样浓郁的香气没有传出来,但他总觉得十分的不舒服。
女人叫了两个人过来,钟源也知道女人的难处,也就没有阻止她,那来的两个人一人抓着韩景宇的一只胳膊,用的巧劲,拽着韩景宇就进了房间。
丰腴女人看韩景宇进去了,就满脸堆笑的将钟源迎去了他处。
韩景宇刚一进去,那日熟悉的熏人香气又弥漫开来,韩景宇要回头出去,门已经被关上了,里面拽着他进来的两人还钳制着他的胳膊,不过一会儿,韩景宇就被那香气熏的站不稳了。
几乎跟那天一模一样,韩景宇刚一倒下,抓着他的两个人就松了手,在屋子里坐着的人叫人散了香气,走过来将韩景宇的眼睛蒙上。
屋子里的人自然是刘爻。
刘爻连应付钟源的托词都想到了,就算刚刚钟源跟韩景宇一同进来,他也可以说自己是那个取货的人。自然,不进来是最好的。
韩景宇被蒙了眼睛,两人托着他进了屋子里备的温水池。
刘爻蹲在水池旁边看着韩景宇被人摆弄。
他也不知道自己如今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把韩景宇放跑了,然后再抓回来,然后再让钟源亲手把韩景宇再送到他的手里来。毫无任何关系,毫无任何衔接。
明明他唆使着钟源把韩景宇抓回来之后,就可以拽着一心只想离开的韩景宇来一场豪赌了。还是这样的一个场所,韩景宇清醒着,他跟韩景宇讨论赌注下的筹码。跑过一次的韩景宇自然会毫不犹豫的同他做交易,然后他再把他韩景宇抓回来。
韩景宇会下越来越大的筹码,虽然这不是赌局,但每个人都拥有赌徒的心理。
他把结局都算好了,甚至还一度在苦恼该在最后向韩景宇索要什么筹码,但是他现在,面对着昏迷的韩景宇,又是为什么?
刘爻将韩景宇的手牵了起来,因为韩景宇的手泡了水,更显得柔软。
刘爻就牵着他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看——韩景宇的手真漂亮。这是他的结论。
刘爻其实并不好赌,他本身就不是一个赌徒,他能从赌场里揣测出一个人的心性,一个人的习惯,甚至能从赌徒的神情中揣测他的思维,他越跳脱这种赌徒心理,他看到的越多。
他输,只输给了韩景宇的气魄,他看不懂韩景宇的眼神,看不懂他的思维,他觉得自己不可能看不到,所以对韩景宇的手格外有兴趣——他仿佛觉得,韩景宇的手是有独立思维的,所以他才从韩景宇的眼神里看不出。
韩景宇的手被他放在掌心,水珠从指尖儿一滴一滴的落下。
韩景宇的身体被人清理干净,有两人就架着他的胳膊将他从水池里抬了出来,韩景宇眼前的白绫已经沾了水,贴在眼上。
韩景宇被抬到了竹椅上,那椅子上覆着一件薄纱,韩景宇就被放在上面。刘爻站着看躺在上面的韩景宇,就仿佛在看一件极其珍惜的物品似的。
竹椅旁边摆着玉。那玉是他生日的时候别人送的,原本是块圆璧,后来叫人不小心打碎了,找专门雕刻玉石的人切了中间完整的一块下来。这原本也只是他随便糊弄钟源的理由。
但是刘爻现在看着那块玉璧,就觉得和韩景宇的肤色十分相配。
贴在韩景宇的胸口,那玉就仿佛一块融化的颜色。
刘爻弯着身子,将玉璧压在韩景宇的胸口,那玉是温的,所以也并不叫人排斥。
韩景宇拧着眉,手几次都想握起来,未果。
刘爻是真的喜欢韩景宇的手,他牵着韩景宇的手,从指节开始亲,唇都是湿热的。
他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韩景宇。
“钟源为什么会喜欢你?”刘爻问韩景宇,虽然他知道韩景宇也不会回答。
钟源是他的朋友,只不过这友谊维持在利益上,在不触及友谊这一道薄薄的壳子的时候,他可以在背地里做任何的动作。
他认识韩景宇要在好久好久之前,钟源跟韩景宇,几乎是都不可能交集起来的两条线,现在为什么会纠缠至此呢?
刘爻的眼睫几乎要挨上韩景宇的脸颊了。
每个人都会有阴暗的一面,像刘爻这样慧极的人,阴暗的自然要比别人多得多。
他知道韩景宇跟钟源的事情之后,不无龌龊的去揣测两人床笫间的事。尤其还是两个自己都认识的人,那揣测一下子就变得更难以控制起来。
刘爻这个人一开始就不纯粹,因为他看的太多,男女这样的感情几乎困扰不到他,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自己阴暗的欲望。只是他控制的更不着痕迹一些。
“为什么会有人喜欢上你呢?”
这个人明明看起来毫无可取之处。
“钟源。白遇。还有好多好多人。”他仿佛全然不明白,事实上在他对钟源和白遇这一类人的认知中,他们最后会选择的人,绝对不是韩景宇这一类。最后却是都选择了韩景宇,“为什么?”
比韩景宇阴柔俊秀的少年何其多。
韩景宇的嘴巴微微张开,呼出了一口气。
刘爻伸出舌尖舔了舔韩景宇的嘴唇。并不是甜的。
韩景宇的喘息忽然急促起来,他双腿已经被掰开了,什么东西正强制着进入他的身体。
刘爻被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眼中暗光愈盛。
咕啾咕啾——
韩景宇的神态变了,牙关发抖,脸颊都微微的发红,他的手忽然握了起来,但是他并没有什么力气,只是保持着一个虚握的姿势。
刘爻只是看着他神情的变化,愈到最后,他愈觉得自己嘴唇有些干。
细细的轻哼声响了起来。听得人情热。
刘爻的呼吸也有些不稳,但是他的目光还是清明的,在韩景宇的轻哼声变大的时候,他又舔了舔韩景宇的嘴唇。这一次他好像很诧异,唇角夸张的裂开,“甜的?”
韩景宇口中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刘爻唇角,刘爻目光黯了可怕,“为什么是甜的呢?”
是啊,为什么这一下突然变成了甜的呢?
为了求证似的,刘爻一下子堵住了韩景宇的唇舌,将那轻哼声一同吞下……
第201章 畸形
韩景宇几乎站不稳,他见到钟源的时候,双腿都在打颤。但他这一次好歹是清醒的,这一次并不久,只过了一个小时有余。他在钟源面前从来不露弱势,饶是现在站都站不稳,他也强撑着把脊背挺的笔直。
钟源见到韩景宇,冷凝的面上终于缓和了一些。
韩景宇根本不清楚在那片黑暗里发生什么,只记得他醒来的时候,那玉石在他身体里,有人按着他的胳膊将那石头取出来,然后恭恭敬敬的将他送了出来。
这并不是一个多美好的回忆,尤其是自己的身体完全袒露在别人的面前的时候,从身理到心理,都难以接受。
但这也许就是钟源想要的。
韩景宇觉得实在是悲哀的很,他根本无力抗争,除了被迫接受,别无他法。
其实也该习惯了对吧。韩景宇觉得自己是时候可以这么自嘲一下。
韩景宇走的很慢,钟源等了他一会儿,就转身把韩景宇抱起来了。他这举动让韩景宇措手不及。
钟源抱着他的身后,像是注意到了韩景宇身上沾着的淡淡的,还没有散去的香气,他靠着韩景宇的脖颈闻了闻,“好香。”
韩景宇还在推他。
钟源不把他的推拒当回事,抱着他回了车上,在车上他还贴心的给韩景宇系好了安全带,然后含着笑意问他,“晚上想吃什么吗?”
韩景宇不说话,钟源就自己接了下去,“有个私房菜馆味道不错的,今天带你去试试看,看你喜不喜欢吃里面的东西。”
他就这么下了决定。
韩景宇坐都坐不住,他的背往后靠着,减轻自己现在难受的状态。自己身体,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好像还有汩汩的热液在往外渗。这种感觉叫他难堪又无能为力。
钟源只当他是累了。
私房菜馆里的东西很好吃,只是韩景宇没有什么胃口——任何一个人被这么对待之后都无法品味出食物的美味。钟源一直给韩景宇夹菜,韩景宇不胜其烦的时候还吃了一两口。钟源看着他吃就觉得开心。
韩景宇也不想再问钟源什么时候放他走这样的话了,他跟钟源来上海,就是活该现在的自取其辱。怨不得别人。
吃了饭,钟源没带韩景宇直接回钟家,他带韩景宇去江岸边,车停在大桥上,下面是浩淼的江水,路灯隔很远才会有一个,远处看来灯火辉煌,置身其中才知道有照亮不了的黑暗。
钟源一直在说话,韩景宇的脸则一直淹没在黑暗里,顽固的沉默。
“是你变了还是我变了?”钟源忽然问。
韩景宇的思绪还没有凝滞。他也在思索钟源这句话。
“从前你在军营里的那副模样,我真是又欣赏又喜欢。现在……”他没有再说下去,他喜欢韩景宇是毋庸置疑的,只是他觉得韩景宇比之从前,缺少了一缕生魂,“好像只剩下一个壳子了。”
韩景宇在黑暗里兀自露出一个笑容。
如果抗争真的有用,他也不至于现在被钟源玩弄在鼓掌之中。
钟源开了窗在抽烟,夜里风很大,烟味飘荡到了韩景宇的鼻尖儿前面,韩景宇也在这味道中清醒了一些。
“也怪我。”半截烟都抽完了,钟源才忽然说。
韩景宇不能理解他这样落拓的模样,就只能当做他是这一瞬间的伪善。
钟源抽了好几根烟,他跟韩景宇说的话也颠三倒四的厉害。
“如果我没有那么喜欢你,看见你这个模样,早就放你走了。”钟源说。
韩景宇黑暗中的眼睛微微晃动了一下,他好像……也想起了一个人。
“错在不该那么喜欢你。”钟源直笑,他一笑夜风就灌进了喉咙里,叫他跟着又开始咳嗽。
错在不该那么喜欢……韩景宇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