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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虐到底-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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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维成觉得自己那个时候肯定是还没睡醒的,所以看到了一个连梦里都梦不到的人。
    出来的是韩景宇,韩景宇本来身体就纤细,因为胃病的折腾,比一般同龄的男生还要来的羸弱,他从那往外涌着雾气的浴室里走出来,赤着脚,全身上下都还沾着水珠,不着寸缕,就这个模样,就把权维成煞住了!
    这……这是……
    权维成觉得冒火的嗓子这下子彻底烧起来了。
    权维成跟钟源都点像,不过权维成坚定的认为自己和不近女色的钟源不同,他是宁缺毋滥的那一种人,要上床?要结婚?可以,我看的上眼再说。但是这么些年,能叫权维成看的上眼的女人还真没有,所以他可不就是跟钟源一起打着光棍么?
    但是,这个在他酒气上头,喝的完全分不出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的时候,出现了他觉得他最会心动的那一类人。
    权维成眼前都是一层雾气,他睁着眼睛都看不清楚,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韩景宇那纤细的侧影和清秀的面部轮廓。
    韩景宇全身都是湿漉漉了,头发粘在后脖颈上,滑下的水珠从背脊一直流到脚踝,他的每一寸皮肤,乃至皮肤包裹下的骨骼,都叫人仿佛在看一件艺术品一样。
    权维成真的是在那一眼看呆了过去!
    韩景宇出来,就是从外面拉了那件佣人拿来给他换的衣服,他根本没有想到外面还有人,所以也根本没有往旁边看。
    权维成就站在拐角的地方,偏着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韩景宇的动作,看着韩景宇从弯身到起身,看着韩景宇鬓间的湿发和被热气蒸腾的同样湿润的双眼——这简直就是他等到那么些年第一次鼓噪起来的心动。
    权维成真的是已经喝醉了,醉的他觉得韩景宇是个女人。美丽,忧郁,叫人心疼到心碎的女人。
    权维成自己都听到了自己胸腔里那个死了三十几年的肉块嘭嘭嘭的撞着他肋骨的声音。
    那是谁啊?那个在他梦中,亦或是现实中出现的人?
    韩景宇从外面拿了衣服,转身就进了浴室里,权维成看着那浴室的门再度关上,就跟忽然惊醒了一场大梦一样。
    他醉了,醉的不清,醉的连自己现在是在现实还是身处梦中都分不清楚。
    浴室里的灯熄了,里面的人也没有出来,就像一场酒后美好的幻觉一样,权维成自己都觉得这是幻觉,方才鼓噪的那么疯狂的肉块因为他的安抚又重归于安静,权维成按着发痛的额角,自嘲一笑,扭头就浑浑噩噩的回了房间,倒回了大床上。
    这真的是一场梦。
    这,真的是一场梦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六更了,终于有底气说求留言了……
    看文不给留言的后果你们考虑清楚了吗?(斜眼)
    乔越:(扶额)你们不给她就要让我瘫痪……
    贺青辰:(大哭)你们不给她就要让我炮灰……
    刘孜锦:(啜泣)你们不给她就要让我们一直错过……
    权匀:(莫名)诶,其实你们不给也可以的啊,反正不关我的事(笑)
    
    第153章 兄弟
    
    最后先清醒过来的还是钟源,宿醉的感觉并不好,整个脑袋都要裂开了一样。钟源抬手按着额角,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本来是困倦的连眼睛都还没睁开的,却感觉到双腿上压了个重物,那重物分量还不轻,叫他下身都被压的一点知觉都没有了。
    钟源睁眼望过去,看到的就是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腿上的权维成。
    钟源现在连抬腿蹬他的力气都没有,伸着手将权维成从他的腿上推开。被他推开的权维成滚到床边,昨晚都睡觉时候都没有解开的衣服此刻因为睡相的不佳而往上掀开,露出紧窄的腰。
    钟源抓起手边的薄毯,往权维成身上搭过去,而他自己则扶着床沿坐了起来。
    他脚上的鞋都不知道昨晚蹬到哪里去了,只能赤着脚站在地上。裤子上的皮带也松开了,整条裤子都是垮在胯部的,钟源站在床边整了整皮带,落地窗外透过窗帘的阳光斜射到钟源的身上,将他的身形修饰的愈发高大挺拔。
    屋子里一点人声都没有,钟源这时候感觉到饿了,喝酒时候烧胃的感觉已经褪去了,只余下空荡荡的饥饿感。
    钟源赤着脚开门往外面走,张口还在喊屋子里的佣人,“余妈——”
    走廊上也一个人都没有,也没有人回应他,钟源站在二楼望楼下望过去,屋子里的佣人也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喝了那么多瓶酒,现在酒气才消,小腹又是鼓鼓胀胀的,钟源往走廊尽头的浴室走过去,他的头实在是痛的狠了,一边走还一边甩着头,浴室里有人洗过澡,地上的水渍还没干,钟源眯着眼睛摸过去,根本还没去细看,赤着脚一踏进去就打了滑,狠狠的摔在了浴室的瓷砖上。
    这一下把钟源整个摔懵了,单手撑着地,半天都没从地上爬起来。
    面前忽然多了一道影子,钟源眯着眼睛看过去,发觉浴室里有个人,那个人现在就站在他面前,卷起的袖子下是白皙的手臂,手指上都还沾着水渍。这样狼狈的姿态被人看见,钟源还真是
    第一回,况且面前站的人不是别人,而是韩景宇。
    
    韩景宇是正在浴室里洗衣服的,这屋子里的佣人什么都不让他做,他一个人呆着又实在是不适应的很,就趁着佣人出去修建草坪的时候,上了楼来洗衣服。
    钟源因为是赤着脚,进来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韩景宇蹲在浴室里洗衣服,忽然听到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头来就看到试图爬起来的钟源。
    钟源仰着头看到韩景宇,这情况太尴尬了,一下子叫他没反应过来露出相对应的表情。
    韩景宇见着他坐在地上实在是狼狈的很了,垂眼向他伸出了手,钟源愣愣的将手伸过去,而后靠着韩景宇的力量从地上站了起来。
    那一下摔的实在是疼了,钟源站起来的时候,五官都还不自觉的扭曲了一下,想伸手去捂摔麻了的臀部又不好意思当着韩景宇的面去捂。
    韩景宇看到钟源站起来了,什么话也没说,转过头继续去洗衣服。
    钟源以前就是在军营的时候,也都很少洗衣服的,现在见着韩景宇蹲在地上搓洗衣服,一下子愣住了,“你在干什么?”
    韩景宇没回他的话,拎着湿淋淋的衣服站起来,双手去拧干上面的水。
    钟源也知道刚才那话问的实在是太傻,他改口说,“脏衣服放在这里就可以了。”
    韩景宇跟没听到一样,钟源走过去拉他的胳膊,“这不用你做。”
    韩景宇的胳膊是冰凉的,卷到手肘上的袖口都还带着湿气,钟源抓着他胳膊之后将他手上拿着的衣服抓了过来,丢到盆子里,而后拽着韩景宇往外面走,他本来是赤着脚的,现在走的太快,在门口的时候又踉跄的一下,被他抓着的韩景宇抬手扶了一下他,钟源不好意思的很了,连回头看韩景宇的脸都不敢。
    拉着韩景宇出了浴室,钟源就在门口扭过头跟韩景宇说,“这些事都有人做,不用你做。”
    韩景宇卷起来的袖子还没有放下去,钟源扭过头来的时候就看到韩景宇低着头,异样柔顺的模样叫他的心都跟着颤颤了一下,话都不自觉放轻柔了许多,“你在这个家里,就是这个家里的人……”钟源看到韩景宇细白的嘴唇抿了抿,“怎么了?”
    “我不是。”韩景宇低着头,他身上穿的衣服都是钟老爷子亲自挑的,颜色素的过分,但是就是这样的衣服,穿在韩景宇身上,就真正的是把他干净的气质凸显了出来。
    钟源的手还抓着韩景宇的胳膊,韩景宇的胳膊冰凉冰凉的,还有水珠在往下落,而韩景宇的那一句话,却是紧跟着叫钟源的心都是一凉。
    钟源从前都对韩景宇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又怜惜又愧疚的,这种感觉一直缠着他,现在韩景宇就在他身边,那种感觉没有消散,反而日趋强烈了。
    韩景宇跟钟源已经一样高的,但是因为他身体的原因,要看的比钟源要柔弱许多。
    钟源一只手拽着韩景宇的胳膊,一只手在浴室门口的鞋柜里拿了一双棉拖换上,换上之后就拉着韩景宇下楼了。
    现在已经快到日暮时分了,钟源拉着韩景宇下去的时候,就看到家里的佣人刚从院子里回来,钟源摆了摆手将她们遣走,拉着韩景宇坐到了沙发上。
    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韩景宇对钟源没有一开始那么强烈的敌意了,但是他却总是不愿意说话,从前在军营里的时候,钟源逗两下他,韩景宇还会回那么一两个字,现在两人住在同一屋檐下,交流的反而更少了一些。
    两人并排坐在一张沙发上,钟源偏头看韩景宇,“韩景宇。”
    韩景宇低着头,嘴唇紧抿依旧。
    钟源叹了一口气,伸手将他卷起来的袖子放了下来,他摸到韩景宇的手掌是冰凉的,用自己的手心攥了攥才放开,“你也知道我爸对你的态度,我们都是把你当自家人的,那些事交给家里的佣人做就好了。”
    韩景宇不是捂不热的石头,他是一块冻得坚硬的冰,这冰沾不了带着火星的东西,一沾就会开始融化。
    钟蔚是真的对他好,这好他心里一直记着,连带着对钟源曾经对他的不好他都用这好抵消了。
    钟源是真的心疼他,但他也从未照顾过别人,心里想着怎么怎么对韩景宇好,但是落实到行动中,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钟源抓着韩景宇的手抓了好久,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等到韩景宇将自己的从中抽出来的时候,他才有些尴尬的将手松开。
    韩景宇什么回应都不给,沉默的有点自闭的样子,钟源也是宿醉才醒,很多话他都是想说但是表达不出来,韩景宇不回应他,他也只能坐在他的旁边看着他。两人静坐了一会儿,钟源终于是有些坐不住了,叹了口气,站起来拍拍韩景宇的胳膊,倒了杯水端上楼了。
    韩景宇一个人默默的在沙发上坐了一会,也站起来出去了,院子里的草坪已经被修建完毕了,修剪下来的枝桠被佣人用筐子收捡起来,韩景宇从他们中间走过去,别人用他不熟悉的口音跟他打招呼,他也不知道怎么回应,姿态看起来冷漠极了。院子里有摆着的座椅,韩景宇坐在上面,低着头看自己的手指。
    他早已经习惯一个人了。
    端了杯水上楼的钟源回了房,权维成还在睡,他出去的时候给他搭上的薄毯也滑落到地上去了,钟源懒得再帮他捡,伸手推了推权维成,“滚起来——”
    权维成睡的迷迷糊糊的,被钟源推醒了的第一件事就是用胳膊遮住了眼睛。
    钟源看到他这起床的动作了,又更用力的推了他两下,“都下午了,还睡——你弟弟不管了是吧?”
    权维成猛然听到弟弟两个字,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眼睛都没睁开,用手使劲的抓着自己的头,含糊的冲钟源叫嚷,“几点了?看个时间——”
    钟源抬手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五点半了。”
    闻声的权维成这下连眼睛都睁开了,扶着床榻就要往下跳,钟源把空掉的水杯放到床头柜上,看着权维成那急急忙忙整理仪表的动作。
    要不是急事,权维成还真的不会露出这样失态的模样。
    两人脚上的鞋子都不知道蹬到哪里去了,权维成从床上起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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