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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钟毓挣开眼睛，对上周鹤轩包含这各种情绪的眼睛。挪不开眼，被吸引的死死的。有些无力的想到，不久前还在这人怀里哭的凄惨的方式说自己再也不要喜欢这个人了。无力的扯动嘴角，怎么可能。至少这辈子不可能了：“我做梦了。”
周鹤轩听他没有过多的情绪，嘶哑开口。不知道想到什么应道：“我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梦。久的我记不起来也忘不掉。”
钟毓被他的话逗笑了一般：“记不起也忘不掉？想象不出。”
鹤轩见他眸光晶莹，精神了许多，也笑道：“我希望你一辈子也不要知道那种感觉。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的。”他体会过一次就够了，不要钟毓也体会到那种从灵魂深处被撕毁的痛。痛的灵魂都在发抖。
两人都没有说话，停顿了很久很久，钟毓才回忆一般的说道：“鹤轩，你说，要是我们从来没有遇见过，我们是不是会比现在好很多。会一直安逸悠闲下去。”
周鹤轩艰难的扯动嘴角，如实说道：“会，如果没有我，你会娶妻生子，一辈子没有大病大灾。本本分分平平安安下去。”
钟毓突然笑了，打起精神的说道：“你这算是毁了一个良家妇男吗？”说着没把周鹤轩逗笑倒是自己抑制不住的笑的连连喘气。然而周鹤轩却像个孩子一样把头埋在钟毓的肩窝上。不发一言，压抑的可怕。
钟毓一下周鹤轩的举动弄得措不及防。
“我知道是我毁了你。”声音闷闷的：“但是我还是想要自私的把你留在我身边。你别想离开我，不然我就杀了你然后再去自我了断。然后睡同一口棺材。”
颈窝处似乎湿了一片。钟毓惊讶了一下，但是没有害怕，无奈的笑了笑：“杀我？鹤轩。”他唤了一声，有些暧昧的说道：“你舍得吗？”
察觉身上的人有些僵硬，钟毓心里偷偷笑了笑。真是，害羞的很。
鹤轩惊讶的有些不可置信，钟毓居然用这种…这种撩拨的口气跟他说话，而且，醒来之后情绪居然这般稳定，不似昨天被刺激的模样。放下心的同时，心里也疑惑的嘀咕究竟是怎么回事。
似乎察觉周鹤轩心里所想，钟毓黄缓缓开口说道：“做梦的时候，我想了些事。虽然这辈子折在你手里，但比起没有你的后半辈子，我觉得是在难熬。虽然不能娶妻生子，安定闲逸。但现下心里装着人。世上我也在寻不到一人让我满心在乎，不舍了。”
周鹤轩闻言震惊的抬起头，那一脸被泪水洗过一样的脸，分毫不差的落在钟毓眼里，然后…然后钟毓很不地道的喷笑了。
周鹤轩不在意，急急的说道：“毓儿，你原谅我了是吧，我发誓再也不会怎么混蛋了，在做任何伤害你的事，就让我天打五雷轰，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钟毓连忙捂住他的口鼻，不赞同的说道：“我信还不行吗？”顿了顿又恶狠狠的说道：“以后你不准在这样，再这样的话，我就……”
“不会不会，要是再这样的话，我就一辈子不举。”
钟毓话还没说完，哑言了。燥红了脸，突然脑子一动，裂开牙笑的极为鬼魅：“下次再犯，不如，鹤轩在下，如何？”
顿时，周鹤轩惊恐的瞪大双眼。在下？他表示不懂，真的一点都不懂。
至于钟毓为何这般轻易的松了口。周鹤轩不知道，也不想去探究。这样可以了。
然而，看到周鹤轩松了口的模样，心里也说不出什么感觉。难受，心疼，愤恨，不甘，还有止不住的情意都有，各种各样的情绪堵得他一下子缓不过来。
周鹤轩实在想不出，自己要被钟毓压在下面的场景，只是想想就是阵恶寒。寒毛都忍不住竖了起来。
钟毓见他吃了个瘪，心里暗笑不已。却没想到，周鹤轩紧抿了又抿的薄唇，缓缓张开，黯哑的声音缓缓说道：“毓儿若真想，我也不是不可。”
钟毓差点惊得下巴的收不回了。看着眼前的男人，面色虽然不好，但眼里满满的都是坚毅。虽然很努力克制住面部表情的周鹤轩，眉头还是忍不住微微皱起，薄薄的双唇微微抿着。
钟毓觉得心里哪最后一点恼怒，现下也消散的一干二净。他能做到这个地步，他觉得够了。再说，他才舍不得让周鹤轩这个自己爱惨了的男人受那个罪。那档子事有多煎熬，他怎么会舍得。
想到这里，钟毓有忍不住，再次鄙视自己一番。太没出息了。
缓缓抱住那个被自己吓的回不过魂的男子，嘶哑的声音说道：“你啊，总是能拿住我的七寸。明知道我舍不得。”
心里被塞得满满的。周鹤轩只道自己自私，跟知道自己不是个光明正大的人。他也无法和哥哥比，周瑾瑜一直家里的骄傲，拿来比较。正是这样，既然有了周瑾瑜，自己的自私更是情理当中。
沉重的大门，被缓缓打开，一个小小的脑袋从外面探了进来。一双忽闪忽闪的眼睛往两人的反向看过来。钟毓看到那个小身影犹犹豫豫不知道如何是好。钟毓失笑。向他招了招手。
小远争迈着小短腿过去。谁知一开口，让周鹤轩恨不得拍死他：“毓叔叔，你不要他好了，这个坏蛋，不好。”
周鹤轩闻言，嘴角扯出一个扭曲的弧度，特别慈善的‘温言’说道：“小争啊，坏小孩可是会被抓走的哦。”
小远争一脸天真懵懂的用一双忽闪忽闪的眼睛看看向钟毓，脸上明明白白写着‘看，我被欺负’的模样。
周鹤轩觉得自己没有第一时间掐死这个小孩，是他失败的一笔。
钟毓看着这两人的打闹，眯着眼笑笑。看向周鹤轩，眼里明明白白写着‘你欺负小孩’的意思。
周鹤轩觉得，他有必要找个机会掐死这个小孩。小孩子什么的都是恶魔。
当天，但小远争拿着一封看特别敷衍的一张书信递给他的爹爹。只见他爹爹，脸色瞬间黑了个彻底。
不要指望一个七岁的小孩能看懂他那个无良的叔叔写的字。直到小孩被小阿爹抱到床上午休。还是不知道他的爹爹为什么一下子就变脸了。
小阿爹出门把门关上之后，前一秒还带笑的面容下一秒就变得跟小孩的爹爹一般无二了。
混蛋犊子，该死的周鹤轩居然敢在光天白日之下，拐了他的儿子。
实在气不过，周瑾瑜又被当成出气筒。身上好几处被咬的乌青乌青的。
最后心里还在为自己的无良弟弟找借口，自己是兄长，必须担待些。虽然他现下也气的心肝肺都在疼。
偌大的周家，周瑾瑜居然跑走了丢给他一个人。周瑾瑜努力克制自己的想要咆哮的冲动。没事，下次在补回来就是了。下次他带着小阿爹家里的生计都丢给那个不靠谱的弟弟便是了。
☆、第91章
羊肠小路上，一辆小小的马车，晃晃悠悠的行驶这。偶尔过路的人，不禁纷纷侧目。倒不是这马车有什么特别的，只是这赶车的人，让人忍不住侧目。虽然只是一身普通月牙白长衫，只是这人相貌与气质实在让人联想不到车夫身上。
车帘从里面被打开：“鹤轩，这般会不会不好，我们这般不告而别，阿爹跟大哥会担心的。”
“你这小脑袋瓜子就不能不想这些吗？想想我们现下去那玩不好吗？”从昨天开始，自己这个心尖尖就一直担心着担心那。真是的，都不知道怎么去说他好了。
虽然自己能想到自己大哥看到自己写下的书信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但自己这也不算是不告而别吧。打过招呼了呀。
钟毓还是不放心：“可是你这样是不对的。再说，你怎么能这般……”
“我这般如何，毓儿，你就怎么不相信我大哥能好好将你阿爹安抚住。”也太小瞧自家大哥了吧：“好了，毓儿先睡会，约莫会有一个时辰才能到下一个城镇。到时候我在叫你。”看着钟毓有些发白的面色，微微心疼起来。要不是担心钟毓，周鹤轩那需要充当马夫的角色。不过就算是这样，周鹤轩还是有些担心。突然觉得自己太草率了。
其实这倒没什么，钟毓斌不觉得坐马车有多辛苦，在说马车也不快，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的行驶，倒是让钟毓觉得很享受。
不知名的小城镇里，倒是有些热闹，古朴，蜿蜒迂回。空气中似乎都带着甜丝丝的味道。干净的，让人想要大大的放纵自己。就连钟毓似乎都觉得自己精神了不少。看得出来他很喜欢这里。
在客栈里安顿好了后，两人打算在外面吃点。两人去了夜市，各式各样的小玩意让钟毓看的都舍不得眨眼，说起来，这还算是钟毓第一次逛夜市。简直是热闹非凡。
回去的路上，钟毓还不停的说方才也是上的事，周鹤轩看的出来，钟毓这是高兴坏了。虽然有几道异样的眼光看待他们，但是这又如何，都被周鹤轩杀气腾腾的眼神的赶走了。
钟毓突然停住了脚步，周鹤轩疑惑的看向他。这样不确定的看着一个方向问道：“那是锁玉吗？”
周鹤轩看过去，眉头皱了一下，看钟毓没有其他的表情，才安下心：“她怎么会在这里？”
钟毓抬头看了看：“那酥饼铺因该是她开的。不过看她似乎过得挺好的。”
闻言，周鹤轩才发觉，之前文文弱弱的锁玉，正在里面忙里忙外。不过看得出来，她现在过得很幸福。
里面走出来一个独眼男子，宠溺的在女子的额头落下一吻，至于说了些什么钟毓和周鹤轩听不清楚。
两人都认出来了，那男子不是被人，就是之前上周家找人的那个。钟毓突然笑了笑：“太好了，之前我一直对她很内疚了的。现在看来，我也放心了。他们看起来过得很好。”虽然不知道那男子是如何找到吴锁玉的。但是现下看来他们很珍惜现在的生活。
周鹤轩不满了：“我们不好吗？我们会过得比好他们一百倍一万倍。有什么好羡慕的。”
钟毓呆住了，他什么是后羡慕了，这人怎么跟个小孩子一般计较。只好接着他的话说道：“我们会比他们好一百倍一万倍的。我知道的。”
周鹤轩面色没什么表示，心里想着那是必须的。
周鹤轩和钟毓没有要打扰他们的准备，却被发现了。无奈只好上前打个招呼。
吴锁玉有些诧异在这个地方能遇到周鹤轩他们，看到他们两人也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这两人还在一起。不，应该说，周鹤轩还没有厌烦钟毓这个人，之前他还以为是周鹤轩只是一时兴起，现下看来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吴锁玉还是唤了一声：“少爷。”
四个人都是很尴尬，之前的关系身份。现下还真不能和其他人一般几个人坐下来喝口茶，唠唠家常。
还是钟毓开口对吴锁玉说道：“看到你现在过得怎么好，我们也很高兴。”
吴锁玉看了看自己身边的男子，也笑了笑：“还行，之前是为别人活着，现下我的为自己和我喜欢的人活着。一辈子能过的日子数一数就能数完。现下我的确过得比之前好的多。”
钟毓心里真心的为她高兴：“恩，你说的对。一辈子数数就过了。所以要认真过。”
吴锁玉看了一眼周鹤轩道：“你们也是，毕竟不容易。”遇到一个真心真意待自己的真的不容易。看他们要走，吴锁玉包了一大包酥饼塞到钟毓怀里：“这是我和我男人做的，别嫌弃。”
钟毓连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