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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姑娘,那我们重新认识。你现在记不起我,我不勉强你。流沙白凤。”
“阿洵……”
我都记起来了!
那年桃红柳绿的河岸边,草长莺飞争奇斗艳的季节里。
我遇见了你。
一次又一次的遗忘,你还执着陪伴在我的身边不离不弃。
白凤,我欠你一句谢谢。
我把向往自由鸟儿重新放飞重归于天际,它该属于那里。
一望无际的寂寞孑然一身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没有我,它会活得更加精彩。
旧忆就像一扇窗,推开了就再难合上,谁踩过枯枝轻响,萤火绘着画屏香,为谁拢一袖芬芳,红叶的信笺情意绵长。而我要到他乡去缅怀,缅怀柳絮飘洒的初春。
谁的歌声轻轻轻轻唱,谁的泪水静静淌,那些年华都付作过往,他们偎依着彼此,说好要面对风浪,又是一地枯黄。枫叶染红残阳似血,似血扶桑绽放的芳华。
任身后哭号嘶喊着也追不上,又一年七月半晚风凉,斜阳渐矮只影长,这场故梦里,孤桨声远荡,魂归初见,恍然语罢泪难尽。
我愿来世相见,再也不愿遇见你。
一段唏嘘犹记当年意气轻狂,人走茶凉人去楼空情缘藕断丝连无相守。
如此甚好。
全文完。
番外壹:晚归
番外:晚归
谍翅展翅奔向的远方,已经是凝聚红霞染遍,不识暮途。它像少女见到情郎时候羞涩的模样,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动心不已。
白凤放下手臂,肩甲犹如梨花般的羽毛伴晚风而扬。他表现得心不在焉,视线扩散至苍穹。这明显不是他身为杀手该有的,而经历过浴血重生涅槃的他又沉浸在往事中。
树下站立一位貌美如花的少女,或许算不上倾城绝色但像诗经所说的那样‘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她着了件蓝色的霓裳,随风摆动的裙摆并不妨碍到她偷偷得仰望树梢上静立的白衣少年‘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一切显得那样平静动人,不敢轻易打破。
“白凤,我又来看你了。”
少女咧嘴一笑,她对树梢上的白衣少年挥了挥手生怕他以为树叶浓密而看不到自己。
不见子都,乃见狂且。
少年回神,流出不屑的目光。他斜眼一扫而过树下的少女,淡然而道:“无聊。”
她每天都会来看自己,每逢这个时候她都会出现在自己站立的树下静候。白天与夜晚的交接,日月颠倒,她像是霞光昙花一现,存在的时间极为短少。
白凤并不是很清楚她的身世,以她的衣着打扮来看,大抵是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罢。
那天他拾了件纸鸢,无意惊鸿一瞥那件纸鸢也算得栩栩如生。他该是执行任务的时候,却碰巧被纸鸢砸到头误了时辰,他眼眸之中渐渐升起几分愠色。
也不知,是哪家人的纸鸢,竟然被风吹道此处。
“你是谁?”树底下,站着一位浅蓝色衣衫的少女。五官精致,柔顺的乌发盘成坠马尾顺着雪色的耳朵直下,鬓发间戴着一支梨花流苏宝石钗,脚踏梨花彩蝶绣鞋。
少女自是不会服输,亦也不畏惧生人。
她直勾勾得盯了自己一小会果然很不情愿的挪开视野,双颊通红像抹了胭脂一样。
“你手上拿得是我的纸鸢!”她本该理直气壮,话一出口却有了另外一番滋味。踏青郊外放纸鸢,却不晓得自己亲手画的最好的纸鸢被风吹走。她提着裙摆执意要寻回她最爱的这件纸鸢,却不知道跟了一路到了这种地方来。抬眼间,她认得这个巨大的树木。
是梧桐树,凤栖梧桐的梧桐。凤凰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非澧泉不饮。
白凤挑了挑眉,他尾音上扬:“你的?”他把玩着手中的纸鸢,画工的确精细,他本该一掌揉碎这件打扰他兴致的纸鸢,可是他根本没有这么做:“原来这个东西是你的。”
他不喜欢纸鸢,原因是他看不得这等粗贱的玩意出现他的眼前污染他的视野。
“打扰到我的兴致,你怎么赔?”
事实上,他厌恶这种无聊的东西。
少女立刻被他这种气势所折服,她低下头。
她羞愧,自己的确无话可说。到底是自己犯下的错误,惊扰了他人还振振有词。她并不是什么特别骄纵的人,她还尚存羞耻之心,她还是原来那个她。
“我……”
支支吾吾许久,也吐不出来一句像样的话来。她悔恨不已,又埋怨自己的无能,连句赔礼道歉的常话都说不出口。酝酿斟酌,仍然如此行事。
“果然来了!”周身寒气凌冽,冰寒刺骨。
他的任务,终于来了。
“呃……?”她失神,她听不清白凤在说什么只见他那双薄唇轻张。娘亲说过,薄唇皆薄幸,多情皆比无情苦,东风与夏流。背后一阵狂风,惊扰了她。
她侧过头,背后什么也没有。她回过头时,树梢上的白衫少年悄然消逝。头顶一片白羽落下,滑过脸颊丝丝痒痒的。而她的心间,早烙下一个粉色的痕迹自己却浑然不知。
眼前忽而翻天覆地,刀光剑影血光飞溅间,恍惚一梦觉黄粱。
温热的人血迸溅在肌肤上,她抬手一抹指尖满是罂粟花。她睁大双眼,新鲜粘腻睲甜的感觉在空气之中弥漫。这些血迹,似是从树上滴落下来的。
它们婉如小雨,淅淅沥沥。而她压抑住即将要作呕的欲望,平复受惊吓的心。
她是碧玉,可不是闺阁不出。她自是知道某些事情的,也不会觉得奇怪。
“这个是……”少女不眨了眨眼,有些不解。
这样如诗如画的地方,又怎么会有这些不堪入目的玩意呢?
梧桐树的那边似乎坠落下什么沉重的物体,接触地面时发出巨大的声响格外惹人注意。这课梧桐树足够的大,大的可以看不到另一边的情景。而她又不敢去看,她压制住滋生的好奇心扶着胸口呼出一口气。
身侧缓缓飘下一件纸鸢,是她最珍爱的那一件。只不过,它现在被弄脏了。
她拾起躺在碧色草地上纸鸢,葱葱玉指亲昵摩挲过纸鸢上每一处。这可是她花了将近三天的功夫才做出的纸鸢,轻而易举就这么没了,她的心中颇有惋惜。
指尖抚过一处,大抵是眼角的一处,她依稀辨别清楚这一处她未曾染过这样如蔻丹一样妖艳的颜色。她细长的远黛一蹙,移开手指带了几抹殷红。
她睁大双眼,这根本不可能!
白衫少年飒飒而立,傲视不屑一顾浅蓝裙裾的少女。淡然抱臂道,仍然是那副若无旁人的模样:“这大概是那人的鲜血罢,没想到竟会溅到这件纸鸢上。
他张口所说的语气很镇定,仿若习以为常。
她颤了颤,像是触碰到了什么很肮脏的东西她把自己曾经最热爱的那件纸鸢松手坠落中地,青色湮没了那件精致的纸鸢。而她脸色灰白,噤若寒蝉。
人血,这上面的居然会是人血!
她忽然抬起头凝视自己眼前的这位来历不明的少年,却不敢用打量怪物那样打量他。不得不承认,她现在才嗅到,这少年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就算不挨到,常年夺人小命的人身上也会存在那一股淡然的戾气,长久下来便不会有亲近的人,避之不及。
若不是方才的一切,她绝对不会相信眼前这个犹如清水般纯净的少年竟然会做出这样胡乱伤人无辜有为违反天道寻常这样恶略的事情来。人啊,不可貌相。
而后,她终于知道了这个少年的名字。这大概时隔了数月,她一次意外她又再见他。
他说他叫白凤。白凤,凤栖于梧,相差无几。
“你好,我叫淋漓。”她记性一向不大好,前面那样轰轰烈烈的事情她也一丁点不长记性。却独独,却唯独记住了那个雪色一尘不染的身影。
她流露出自己最满意的微笑,动心直至。
淋漓,爱恨淋漓的那个淋漓,淋漓尽致的那个淋漓。
这个名字,是她娘亲取得。她为了纪念她与爹爹的那段难忘畅快的感情,便给这唯一的宝贝女儿取了这样一个名字。她不晓得娘亲与爹爹年轻时经历过怎样的不愉,只知是个大团圆。
“淋漓?”少年挑了挑眉,饶有兴趣的样子使她心情大好:“好别致的名字。”
若是年年岁岁如此,那该多好?
她失神,便随口说了一个故事,一个关于杀手的故事。那个时候,她却不知内情,也只是随口说说仅此而已。为了留住他,她便每天只说一段。并且说完这一段之后告诉她,他会在哪里出现。有了借口,她便每回都不讲完只留下一个悬念。
二人相约,昏黄树下。
初见的那棵梧桐树下,还有挂在树间随风摇摆的纸鸢。
“天色不早来不及了,我得回家去了。”
“这么快就走?”
少年人眉心紧皱,话语之中隐隐透着少许不舍之情。
她颔首,“又不是不会见到了,白凤,我们明天还是这棵梧桐树下相约而至。”
少年人不悦,张口又是一番话来:“随你。”
于是,她每日如此,从不失约。朝夕以对,暗久生情愫的人是她。
那个故事是她无意之中看到的,因为深刻所以就记住。她根本不会想到,这个故事,会令她找了一个自私的借口作为留意她的理由。
眼见着故事一点一滴的即将到了尽头,进了末尾。
讲到末尾,她鼓起好大勇气作为表白心意说出来这句含蓄而腼腆的话:“白凤,若是我成为你最后通行的关卡,你会对我咋地?”
他毫无犹豫,顾不及思忖长远说道:“我并不会像故事里的杀手那么愚蠢踌躇,若是你,我会毫不犹豫得动手杀了你。我不会让任何人作为绊脚石挡在我的前方,成为我的软肋。”
她顿时万念俱灰,眼中再看不进任何颜色。
她沉寂,心猿意马回答;“是么?”
他不知,这成为他最后一次见到她的一面。此后,铭记于心,不念不说。
后来啊,一场无名无故的熊熊烈火燃尽了一切,无人问津。
他不是第一个知道的人,是最后知道的人一定是他。有人说,覃家被仇家找到,得了失心疯的仇家在覃家洒了酒水,点燃火把;又有人说,他们覃家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一病不起的女儿搬离了这个是非地给女儿医病去了;还有人说,覃家把女儿嫁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口耳相传,流言蜚语愈多,分不清是是非非真真假假。
他不知道该相信哪一个传言,只自知,得到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消息就好。
可是,在往后的日子里他并没有寻到什么覃家有关的线索。直到找到在覃家干过活的下人嘴里知道真相:覃家的小姐,不知何故一病不起,长久郁郁,双亲不忍心,便给她许下一门亲事,想着要给她冲喜。难以预料,就在大婚的前一天,小姐自行了断放了一把火烧了自己闺房,誓死不从,香消玉殒,宁为玉碎。
最后,双亲痛失这个女儿覃家长母夜发白发,一下子老了十多岁。
又听闻,覃家小姐其实芳心暗许,奈何情深缘浅。
番外贰:柳絮
赵国舞姬雪女早知得罪雁春君会有怎样的后果,所以,在她决绝的去往他的府邸之前她自认为做好了一切善后的准备。其中,亦也包括她年仅九岁的义妹。
也不知咋地,赵国舞姬雪女竟然会放心得下将一个半大的女娃娃独来独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