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把推开了魏白,时缺勉强平稳的朝着门外走去,魏白火了,跟上去一把扣住了时缺的肩膀,“你到底在生什么气!”
时缺抬起眼,冷冷笑起来,“你也有想不通的事情?魏白,你不是万能的吗?”
“你以为我听不出你在讽刺我?”魏白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时缺白着脸,被魏白咬过的耳朵又烫又疼,现在被魏白扣着的肩膀也钝痛了起来,加上另一边还在流血的伤口,他的大脑止不住的空白了起来。
“放手。”他咬着牙,“别在我身上发疯!”
时缺还不肯认错的态度瞬间把魏白的怒火烧得更烈了,魏白一把把他推到了门上,一只手甚至按在了他还在流血的伤口上。
“嘶——”
“你……”
“魏白!放手!”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尹空郡终于理清了现状,拉住魏白的肩膀开始往后拖,“你放开他!他快要昏了!”
“滚开!”魏白低吼着,眼睛还死死盯着时缺。
“你想让他死吗!”尹空郡提高了声音。
“我叫你滚开!”
“魏白!”尹空郡勉强把魏白拖得离时缺远了一些,“我求求你放过他吧!他真的不行了!”
“滚……”
闷响一声,时缺顺着门滑着坐倒在了地上,他已经懒得再看魏白了,眼睛斜斜看向一边,没等魏白彻底摆脱尹空郡,就彻底昏了过去。
房间里的血腥味显得越发的厚重了。
看到时缺陷入了昏迷,尹空郡既想上去看他,又不敢松开完全不顾时缺死活的魏白,正在纠结,魏白衣服里的手机响了一声。
魏白动作一顿,回头看向尹空郡,眼神阴鸷,“放开。”
“他已经昏过去了,你还想……”
“滚开!”魏白一把挥开尹空郡,尹空郡还没站稳,他已经俯下身抱起了时缺,脸色沉得随时能滴出墨水一般。
“再多话我杀了你。”魏白一眼把尹空郡钉在了原地,抱着时缺转身走了出去。
穆唯一和魏白的枪上都装了消声器,除去尹空郡家窗户被打碎的声音稍微大了些,魏白一枪打中穆唯一的手背让他的枪落地的声音也并不大,周围的邻居根本没有察觉刚刚在尹空郡家发生了什么。
魏白叫来的并不是120,而是moral内部人员专用的医护人员,陌生的面包车停在尹空郡家门外,也没有引起过路人的怀疑,魏白趁着周围没有人经过时快步把时缺抱到了车上,紧紧关上了车门。
“快,过来把他肩上的子弹取出来。”
魏白沉着脸说完,推开车门又走了出去,等他回来时,时缺的伤口已经被包扎起来了,他躺在车里搭着的简易小床上,放在身侧的手上扎着针,药瓶被挂在被改造过的车体上,车缓缓开动起来,药瓶也没有晃动分毫。
“我决定原谅你粗鲁的把我叫出来的行为。”坐在一边正在整理一排手术刀的男人突然开了口,他看着还在昏迷中的男人,饶有趣味的翘着嘴角,“要不是这次他快死了,你准备过多久才让我见这个能活着从控制仪上下来的人?”
魏白抓着时缺的手,脸上表情依旧臭着,听到好友调侃的话,回答的语气没好上多少,“他是我的猎物,缪图。”
叫做缪图的男人温柔的笑着,“我知道。”
“那就快把你那个恨不得把他解剖了的眼神收回去。”
“咦?”缪图歪了歪脸,好奇的看着魏白,“怎么这么大的怒火?”
魏白翻了个白眼,“把你那个幸灾乐祸的眼神也收回去。”
缪图笑了起来,他把视线移到时缺身上,想了想,叹了口气,“可惜重简最近宠他宠得不行,不然我真想直接把他带回研究所去。”
魏白敲了敲车窗,“我说过他是我的。”
缪图笑眯眯的指了指魏白的口袋,不无恶意的说,“我出研究所来这里的消息估计已经传到重简那里去了,指不定车还没到疗养院,重简就会来接走这个人了。”
魏白沉着脸,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和重简是死敌,他费尽全力在moral中向上攀爬,重简的地位却始终死死的压在他上面,就算他敢明着和重简对着干,也不能真的反抗重简。
他享受着moral里阶级带给他的权力,也不得不屈从于moral的制度。
“阿白,你想反抗他吗?”缪图托着下巴笑着问。
魏白侧过脸,“想。”
“要不要到我这边来?”
“不需要。”魏白想也没想的拒绝了。
缪图笑了笑,把装着手术刀的小盒子放回了车座底的暗箱,没有再说话,魏白看着窗外,没多久手机就响了起来。
在moral中,缪图的地位从来特殊,连带着他手下研究所的人员也都成了moral中特殊的一份子。魏白想要反抗重简,除了不知道还要过多久才能等到的再上一级的机会,就只有被逐出moral或加入研究所这两条路。
缪图作为好友向魏白提出过邀请不下三次,魏白从来都没有答应过。
他看得出来缪图并不是真心想帮他,只是想借他的手在moral中掀起一道巨浪,打破moral始终不变的平静。
在moral中,并没有人可以轻易用来信任,缪图虽然和魏白交好,也始终从来只顾着自己的性子,他知道魏白和重简对抗起来会有的下场,却从来不觉得那有什么不好。
得知了消息的重简在车辆到达疗养院之前在半路上把车拦了下来,几乎暴怒的男人一脚踹上了车门,本来就阴丽的脸沉着,在路灯下显得愈发的可怖。
“滚出来!”
缪图笑眯眯的推开车门,走下了车,“哟,重简,好久不见。”
Moral里的人对缪图向来敬重,重简作为moral中的领袖人物,对着缪图却也懒得摆什么好脸色,他随便应了一声算是回答了缪图的招呼,然后一只手扶上了车门,下巴微微抬起来,语气阴森,“把人带回我家去。”
他身后的人就立刻走到了车门前,向着站在一边抱臂笑着的缪图打了声招呼后,一个人上了车。
车里传出细碎的声音,重简不耐烦的听了一会,见人还没把时缺带出来,就又是重重一脚踹上了车门,“魏白!你再捣鬼试试!我还不信你今天敢不让我带走他!”
上车搬人的汉子从车上下来了,沮丧着一张脸,重简厌烦的一挥手让他站一边去,没一会儿,魏白小心翼翼的搂着时缺走了出来。
时缺阖着眼,脸色苍白,重简看到他肩上缠着的绷带,眉毛几乎打起结来,魏白低声在时缺耳边说了几句,时缺没有回他。
“你什么时候把人整死了就乐意了?”重简挥挥手,让人从魏白手里把时缺接过来,对着魏白的语气还是严厉得恨不得一刀砍在魏白身上一样,“你这种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过来?”
魏白冷哼一声,没有理会重简,时缺稍稍抬眼看了看四周,抬起手,动作轻柔而坚定的推开了魏白扶着他的手。
“放开。”时缺说。
魏白眉头一拧,手伸出去,准备把时缺抓回来,重简嘴角一勾,手抬起来就给了魏白一巴掌。
啪!
魏白睁大了双眼,拳头一握准备还回去,却始终没能抬起来,重简笑出了声,眼神轻蔑,唾了一口,“这是教训,以后收敛些,不然年中的节会你就准备退下吧。”
魏白顿时黑了脸,重简转了视线看向时缺,“走得动?”
时缺微微点了点头,始终没有回过头看站在身后被重简训斥了一番的魏白。
“去我家养伤。”
说完,重简就转身向着他的车走了过去,他带来准备搀扶时缺的人也跟了上去,时缺向着始终站在一边看好戏的缪图轻声说了声谢谢,迈开了步子,准备跟上。
“阿尤。”魏白突然叫道。
时缺没有回头,动作也没有停,两人之间的距离渐渐远了,魏白才又开了口。
“我做错了什么?”
他的语气里有着疑惑和委屈,像个不知道父母为什么会责备自己的幼童一样。
时缺脚步顿了顿,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整理了一下上一章留下来的评论,发现了这个。
文:短暂的沉寂。然后,砰。
路人甲君:砰~打到谁了?
阿氲美人:死了??!!!
。。。君:我死了~
……………………请原谅我一声放荡不羁笑点低!!!亲爱的你们是故意的嘛!O(∩_∩)O~~
☆、开演之前(二)
没有给魏白任何回应,时缺径直上了车,车窗缓缓升上去,魏白朝前走了几步,被重简警告一般的横了一眼。车开走了,因为车窗是特殊材质,魏白连时缺的表情都看不到。
时缺就这样被带到了重简家。
重简一路上没有说过话,时缺看得出来重简对于自己再次受伤的事情感到非常愤怒,只不过要保持演员心情的想法还是把他的怒火压了下去。
“尤漠?”
被打开的门后,宫鸣琅惊讶的睁大了双眼,奇怪的视线径直投向了站在重简身后的时缺。重简微微抬了眉,宫鸣琅就立刻把视线收了回去,让出了进门的路。
时缺身上披着一件深色的外套,被打伤的肩膀隐藏在衣服下,很难发现,除却过分苍白的脸色和稍显不稳的脚步外,基本上看不出出了什么事。
“一个个都不省心。”
重简走进房里,解下领带丢到了沙发上,宫鸣琅冲着慢慢走进房里的时缺笑了笑,走到重简身边接过重简脱下的外衣,柔声说道:“不要生气了,不然就吃不下晚饭了。”
“已经吃不下了。”重简哼了一声,朝着一边走了几步,回过头指着几步之外的房间对时缺说,“你暂时住在那里,我会叫专门的人来照顾你。”
时缺点点头,他在四个月内搬家了无数次,对于入住不熟悉的环境里这件事已经完全没有了什么不适感。
“尤漠哪里受伤了?”宫鸣琅皱着眉。“怎么回事?”
重简掰过宫鸣琅的脸,在他嘴唇上重重咬了一口,“被老虎追杀而已——他能捡回条命我还得谢谢老虎。”
说完,重简就一把推开了宫鸣琅,转身朝着浴室走去,“你带他去吃饭,我洗个澡,多余的事情不要多问,早点回房里。”
言下之意就是不要让宫鸣琅多问,宫鸣琅应了一声,担心的视线在时缺身上来回扫了几遍,“可是过几天就要开拍了……”
“先拍其他戏份就好,我是导演,这种事不劳你操心。”重简丢下最后一句话,关上了浴室的门。
宫鸣琅抿了抿唇。
时缺淡淡的说:“我先去房里休息。”
“唔。”宫鸣琅皱着眉,“有事要叫我们。”
时缺点点头,缓缓走到了房里,肩膀上的痛几乎让他全身都麻木了,他感受到的只有无止尽的疲惫感,好不容易关上门房间只有他一个人了,他才靠着墙,慢慢的坐到了地上。
他的血流的太多了,子弹被取出之后虽然缪图给他输了些血,但他还是止不住的觉得眼前发黑腿发软,尤漠的身体本来就经不起折腾,旧伤添上新伤,连他都开始怀疑凭着这副身子他还能不能顺利的加入拍摄中。
过几天就是《为王》开拍的日子,虽然重简说了会先拍其他部分,但那也只是权宜之策,如果他的伤口无法恢复到能够自由活动的状态,就算他想,凭重简刁钻的脾性也不会让他拖着不健康的身体拍他的最后一部电影。
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