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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这样,你还是想找他吵架?”
魏白磨了磨牙,“那个该死的时离……我迟早弄死他。”
重简沉默了一会,突然笑了出来,笑弯的两只眼看着台上毫不知情的时缺,带着莫名的漠然,“我以为你喜欢时缺。”
“我当然喜欢。”魏白恨恨的说,“不喜欢我追着他跑什么。”
“那你还敢对时离下手?”
“我喜欢的又不是他,要不是他,阿尤怎么可能知道那些事情。”
重简摸了摸嘴唇,“看来有场好戏要看了。”
“什么好戏?”宫鸣琅走进来,看到重简笑弯着眼,不由眼神一动,弯了弯手指。
重简笑眯眯的说,“过些日子你就知道了——有些人啊,注定要遭受一些磨难才知道自己有多可笑的。”
宫鸣琅不明所以的看了眼魏白,魏白剜了重简一眼,站起身走了出去。重简换了个坐姿,忽然抬高了声音,“你去见老虎?”
魏白转过头,“老虎来了?”
重简一愣,手指在唇上压了压,“咦?你不知道……真是奇怪了,老虎居然会出门。”
魏白收回视线走了。
彩排很顺利,时缺出了一身汗,脚也有些发软,一下台,尹空郡立刻扶住了他,跟在时缺身后也下了台的封尧看到了,不满的哼了一声。
尹空郡打着哈哈,“辛苦各位了,辛苦了,等演唱会结束了我请你们去玩一把!”
封尧瞥了还在喘气不说话的时缺一眼,转过了头,“阿郡,我哥来接我,我先回去。”
“好好好,注意安全。”尹空郡笑容满面的挥挥手,时缺完全过关的舞蹈和全场没有被魏白骚扰到让他今天格外的兴奋。
封尧就转身走了,时缺靠在尹空郡身上休息够了,站直了身体,“回去了。”
尹空郡看了看四周,“魏白已经带着宫鸣琅提前走了,我叫小周送你回去,我还有事情要去公司一趟。”
没有想到魏白会乖乖的带着宫鸣琅先走,时缺愣了愣,才把视线移了开,低低的应了一声。
回到家的时候,席泱已经坐在了沙发上,看到时缺推门进来,他翘了翘唇角,“浴缸里放了水和精油,去洗洗。”
时缺累得不想说话,就直接走进了浴室,正好合适的水温和香味浅淡的精油让他感到意外的舒服,泡了好一阵才起了身。
席泱刚好把饭菜从厨房里搬出来,时缺默不作声的坐在了餐桌前,拿起了筷子。
“演唱会是在后天?”席泱拉开椅凳,在对面坐了下来。
“嗯。”
席泱伸出手,摸了摸时缺的头发,眼神深邃,“辛苦你了。”
时缺慢慢吞下了口中的饭菜,抬眼看席泱,目光微冷,“摸长辈的头,胆子好大。”
席泱一愣,笑笑,没有说话,时缺提醒完席泱应该注意的礼节后,也懒得再开口,慢悠悠的吃完饭之后就回房里去了,没有再说什么。
演唱会一转眼就逼近眼前了。
时缺见过很多大场面,从来都能应付自如,但是在站上台的那一瞬,还是被台下的观众震慑住了。
不绝于耳的尖叫声,都在叫着同一个名字。
摇摆不停的荧光棒,在黑暗中如烟花般璀璨。
偌大的现场,一切的一切都在冲击着他的眼球和大脑。
到这时,时缺才意识到,原来这就是尤漠一直在看着的风景。
他慢慢抬起了手,食者指着天空,话筒贴着嘴唇,将他缓慢而有力的声音传遍了全场。
“一起——跟我——唱!”
灯光在瞬间明亮了起来!
开场的歌曲是尤漠多年前的成名曲,重金属的音乐在全场回荡,响彻了夜空,时缺慢慢的摆动起了身体,在一波比一波高的尖叫声中唱出了第一句歌词。
无论尤漠看过多少遍这种无比震撼人心的风景,他始终深爱着这种独属于他的美丽,并不断为此努力着。
在彩排时没有体会到的兴奋渐渐蔓延了时缺的整个身体。
他舞动着手脚,在来回的彩色灯光中旋转。
宫鸣琅上台的那一秒,全场又掀起了一个高…潮。
《旅人》。
《世纪》。
《不念过去》。
每一首歌都会引起无数次的尖叫。
时缺无法克制的爱上了这种风景。
但是意外却在眨眼间发生了。
爆炸声在舞台前响起的时候,时缺正站在三步远的地方侧过了身,他还在唱歌,那一声巨响掩盖住了他的声音,紧接着,爆炸出的巨浪将他掀翻在了地上。
观众的尖叫声顿时变质了,时缺的头磕在了台边,烟雾让他看不清眼前的一切,然而就在这时,一双手伸出来,将他推下了舞台。
被混乱奔走的人们从身上践踏过去的瞬间,时缺的视野黑暗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真相之前(二)
时缺梦到了以前的事情。
因为突然想起了尤漠说的一句话,所以梦里出现的都是有关于席泱的画面,第一次见面时席泱微微泛起光亮的双眼,席泱表白时认真的眼神,还有亲吻他时无法控制的蔓延到耳根的红。
时缺和席泱睡过一次,在很久以前。
时缺一直没有想清楚,当时的自己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在醉酒之后随着席泱把他带进了房间里,一如他始终没有想明白,尤漠在倒下之前翕动的嘴唇里究竟吐出的是哪几个字。
唯一确定的是,时缺后悔了,他和席泱之间是明明白白的互相利用的关系,但是他顺从席泱抱了他的行为,无疑是给了席泱希望。
他不该给席泱那种不可能的希望,时缺不会歧视同性恋,相同的,他永远不会让自己变成同性恋,席泱注定没有可能可以和他在一起。
尤漠的最后一句话究竟是什么?
黑暗中,时缺突然开始想起了这个问题,他想睁开眼,却无论怎么使力都没有办法挪动分毫,眼皮像是被黏住了。
“你喜欢他。”
耳边突然传来了轻语声。
“你喜欢小泱。”
你,喜欢他。
喉咙忽然被人死死扼住了,空气在瞬间被剥夺,耳边的声音也在下一秒变得狰狞了,“时缺你怎么可以不死……你为什么死不了!你已经把小泱折磨成那副样子了,你才该去死!”
死亡的气息在逼近,时缺猛烈的挣扎了起来,喉咙上的手却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反而还在不断收紧,时缺感觉自己的耳朵渐渐听不到任何声音了,手脚的力气也在不断的流失。
意识快要消失的前一秒,时缺猛的睁开了眼。
额头上还缠着绷带,眼里满是怨恨的封尧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后者似乎没有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睁开眼,眼中怔忪一闪而过,手上的力气又在瞬间加大了。
“放开!”
一声怒喝。
封尧被掀到了一边,时缺急忙侧过了身子趴在床边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了空气,动作急切得无法自已的剧烈咳嗽了起来。
一只手扶上了时缺的背部,动作温柔的扶正了时缺的姿势,时缺红着眼咳嗽着,抬起眼瞥了一眼在床边坐下的人,一愣。
钟晃低低的说了声,“没事吧?”
时缺摆摆手,有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种出现的人是席泱的错觉。
封尧从地上站了起来,恼怒的推翻了一边的桌子,上面的水果和茶壶砸了下来,碎了一地,时缺迎着他怨毒的目光,没有说话。
病房里安静着,时缺不开口,钟晃也没有说话的意思,封尧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大脑,嘴唇微微颤抖着,许多话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的样子。
时缺低低的咳了几声,钟晃正准备站起来给他倒杯水,门口就传来了一个平静的声音,“你在这里看着他,我去拿水。”
封尧猛的睁大了双眼,出现在病房门口的席泱让他完全乱了阵脚,他不敢置信的跟着席泱走了几步,被席泱扫回来的浅淡眼神钉在了原地。
时缺平静的和席泱对视了一眼,面色未改,垂在一边的手却渐渐收紧了。
席泱的左手臂打了石膏,吊在绑在脖子上的绷带里,头上也缠着绷带,脸上还有几处淤青,说话声音很低,走路的姿势也很不正常,一浅一深。
或许连冲进来的钟晃都不知道席泱究竟站在门口看了多久。
封尧还傻傻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门口的方向,脸上表情脆弱的像是随时都会崩溃一般,时缺低低的咳嗽声成了病房里唯一的声音。
许久,时缺开了口。“发生了什么事?”
钟晃看了眼封尧,淡淡回答道:“演唱会开始之前有人在舞台下面埋了□□,你被炸伤之后被某人推下了台,接着被现场混乱的观众踩伤……席先生找到你之后护住了你,左手臂骨折,头部和右腿也有不同程度的伤,你昏迷了近三天。”
时缺眯起眼,看着封尧的目光看不出情绪,“他呢?”
“封先生也在‘寻找’你的过程中跳下了台,受了些轻伤。”
时缺叹了口气。“钟晃,他姓尤。”
钟晃沉默了几秒,“知道了。”
“别顶着我的脸说着那些嘲讽我的话,贱…人。”封尧阴沉的声音突然从一边传了过来。“小心我杀了你。”
时缺微微挑起了眉,漠然的说:“舞台下面埋的炸弹和你没有关系?”
封尧抿起了嘴唇。
“可惜我没有被炸死,也没有被观众踩死?”时缺轻轻笑了笑,“推我下去的人也是你吗?跳下来找我?如果没有席泱护住我,你已经逃走了,是不是?”
封尧挥了挥手,愤怒的低吼,“闭嘴!闭嘴!”
时缺冷冷的看着封尧,嘶哑着声音,“我之前开枪杀了你,欠你一条命,借了你的身体重新活过来,算是欠你第二条命,这次你想杀我,我没有意见,也不准备责怪你。”
封尧笑了起来,嘲讽的,他看着时缺的眼神像是随时都会扑上去撕咬开时缺的身体一般。
“你怎么不说你死之前我就害了你一次,你杀了我是天经地义的?你不敢说吧——那还真是耻辱啊时缺……”他咬牙切齿的,“不要说你欠我的,我恶心着呢,我只是想杀了你而已,不需要你用这种怜悯的态度对待我!”
被封尧提到那一天的事情,时缺的眉眼顿时阴暗了下来,他始终不愿去回想那一天的一切,那些话语,那些事实,那些嘲笑,都如同封尧所说的,是种无法磨灭的耻辱。
“你的意思是我和你之间没有相欠。”时缺忍着半边身子上火辣辣的疼痛,面无表情的下了病床,扶着钟晃站在了封尧面前,“是吗?”
封尧啐了一口唾沫,“我只恨这次没有弄死你!”
“呵。”
时缺轻笑了声。
封尧咬着牙,眼里的怨恨还在不断的累积,时缺任他用着刀刮一般的眼神看着自己,慢慢的在床边坐了下来,他的喉咙还很痛,如果不是必要他不想再和封尧继续说下去。
敲门声响了几声。
封尧稍稍睁大了眼,拎了个茶壶的席泱慢慢走了进来,看到还站在一边的封尧,他的眼神毫不迟疑的收了回去。
他走到床边,把茶壶递给了钟晃,钟晃立刻提着茶壶去了一边柜子里翻找备用的茶杯,席泱也就在时缺身边坐了下来。
时缺沉默了一阵,垂眼看着席泱帮着绷带的手臂,忽然说了句,“抱歉。”
席泱笑了笑,伸出手揉了揉时缺的头发,“不用道歉。”
很少道歉,或者说从来不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