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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缺沉默了一阵,搭在魏白腰间的手又是一用力。
“唔!”魏白呲牙咧嘴的跳开,炸了,“怎么又掐我?”
时缺扫他一眼,整了整衣领,“昨晚去见新宠物了?”
魏白一僵,时缺似笑非笑的走近了一步,“玩死了?”
“……”魏白一本正经的,“亲爱的,你明白,这是我的兴趣。”
“说起来我也算是你看上的宠物。”时缺微微抬起下颚,眼神泛冷,“会不会哪天我也和昨晚那个一样?”
魏白抿起嘴唇,抓住时缺的肩膀,话里带了些怒火,“你怕什么?”
时缺斜眼看了魏白抓着自己的手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回答,“我也会担心自己的小命,毕竟我已经被你们Moral的人杀死一次了。”
“我怕我还不知道真相就死了啊。”时缺一字一顿的说道。
魏白定定的看着时缺,脸色渐渐沉下来,时缺像是还不知道自己撩动了魏白的怒火一样,推开魏白的手朝着回包间的路走了过去。
对于Moral的调查止步于魏白曾经告诉他的那些皮毛,对于老虎的资料也只知道他留在H市而已,一切线索都没办法再延伸下去。
而重简却在这时候出现了,他知道尤漠遭遇枪杀,知道魏白玩死新宠,身为魏白表哥的他很有可能也是Moral的一员。
重简说了那么多话,时缺才后知后觉的想起Moral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指使阿刀和老虎去劫走他的幕后黑手,包括魏白。
走到了包间门前,时缺握住门把,漫不经心的回头看了眼跟上来的魏白,正准备推开门,身体就被人抓住翻了一圈。
魏白狠狠的咬住了他的嘴唇,时缺只觉得唇上一痛,血液的味道就涌出来了。
“不要想太多,阿尤。”魏白舔了舔他唇上的伤口,“我不会伤害你。”
时缺愣住,魏白放开了他,移开视线,伸手把门推了开,包间里意外的沉默,重简还是坐在最显眼的位置上,看到他们,忽然拍了拍手,笑了。
“你们终于回来了。”重简笑的眉眼带媚,“等你们好久了。”
时缺笑了笑,“抱歉,在外面聊的忘了时间。”
魏白翻了个白眼,直接走到了宫鸣琅身边,大剌剌的坐下,“你和他说通了吗?”
宫鸣琅微微皱着眉,“也不算……”
“结论已经出来了,阿琅。”重简忽然打断了宫鸣琅的话,他坐直了身子,将手里的酒杯放下,苍白的脸上表情淡然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试镜之前(五)
夜深了,泛着深红的夜空下,还有两三个人在街上闲走,嬉笑着没有回家。车窗外的空气比来的时候更冷了,慢慢摇上了车窗,飞速流动的空气像在瞬间停止,一眨眼的沉闷过去后,空气又缓缓的开始流动。
时缺靠在车窗上,眼睛懒懒的搭着,没有什么精神的样子,大脑皮层却兴奋得让他完全睡不着,前面开着车的尹空郡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叹口气。
“今晚还真是混乱呢,本来重简和宫鸣琅之间的关系对我们有利,没想到魏白插…进来之后就变得这么难缠了——不过就结果来说还是我们赚到了,算是收获颇大。”
话里说的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尹空郡的语气却没有怎么兴奋起来,他揉着额角,万分疲惫的摇了摇头,喃喃:“……累死了。”
时缺慢吞吞的抬起眼,看了尹空郡一眼后又迅速垂下,一顿酒喝了三四个小时不算累,但是那是在酒席里没有魏白或重简这种火药桶在的情况下,今晚这一折腾下来,费心又费力,大脑都开始抗拒回想那期间的事情了。
转过一个转角,尹空郡停下了车,捶捶肩,瘫在了座位上,“你家到了……唉,我真想现在直接在你家睡下来。”
时缺慢悠悠的推开门走下去,听到话,皮笑肉不笑道:“你夸我一句全能,柳总就要我学跳舞了,再让你睡我家,明天我就该去学跳楼了。”
尹空郡捂着脸,一头扎在了方向盘上,“那个混蛋——明天我就把那个好消息告诉他,然后甩他一脸文件!”
时缺踢了踢车门,“你先去睡一觉休息好再想明天的事,我上去了。”
尹空郡的脸在方向盘上来回滚了几圈,声音闷闷的:“你去休息吧,我需要冷静一会,不然我怕回了家就要拿菜刀练习甩他的脸了。”
时缺弯了弯唇角,转身进了楼里。
今天的聚会的确是他们占了便宜,不知道在他和魏白出去的那段时间里重简他们到底谈了些什么,重简说出决定的时候,连着在场的尹空郡都傻了眼。
《为王》要讲述的是一个生存竞争的故事,为了活下去,三个主角在最初相互帮助,而在最后漫无止境的绝望中纷纷向同伴举起死亡之刃。
“这出戏里只会有这三个人的存在。”重简说到电影时,神色变得极为冷漠,“我要用的是能撑起这整整一部戏的真正主角,不存在配角,也没有龙套。”
三个角色,一个哑巴,一个瞎子,还有一个正常人,最后活下来的人是哪一个重简并没有透露,宫鸣琅也没有说出他要竞争的是哪一个角色。
“我把哑巴的角色给你们,这个角色不对其他人开放,只有你们来争。”
重简说完这句话后,魏白在旁边冷笑了,“你会不知道鸣琅想演的是哪一个角色?这是故意在为难鸣琅?”
“演员并不会明白他究竟能胜任哪一种角色,我的任务是挖掘他们的能力来让我的作品达到完美,宫鸣琅想演哪一个和我无关。”重简似乎并不喜欢别人质疑他的决定,脸色在那时变得十分的漠然,“如果他演不好这个角色,那就换别人来,这种事简单到不需要怀疑。”
在知道重简的打算之后没多久,魏白就带着宫鸣琅离开了,包间里只留下尹空郡和时缺陪着重简,尹空郡口中那个美女助手一直没有出现。
累惨了。
走到了自己家门前,时缺靠在门上喘了几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了钥匙,门后,满屋子的玫瑰花已经被整理干净了,地上的玫瑰地毯还留着,在浅淡的月光下只看得见一圈又一圈深重的轮廓。
时缺叹口气,脑子里立刻蹦出了那唯一一个可能清理这些花的人。情人节那天魏白也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钥匙不请自入了,或许他应该再换把锁。
今天的房里没有名叫魏白的生物偷袭,时缺泡完澡之后就转去房里了,《为王》的试镜只有几天的时间,之后的几天里,跳舞,写歌,准备试镜,这些事光想想就已经很头疼。
而且,跳舞有封尧教,写歌可以请教穆唯一,演戏这件事该找谁,时缺心里完全没有合适的人选。
日子过得越发艰难。
躺在床上,无奈的看着天花板,时缺沉默着叹了口气,拿过床头的手机,设好闹钟之后,闭上双眼沉沉睡了过去。
砰!
砰砰砰!
时缺猛的睁开了眼,他看了眼窗外,天还黑着,大脑还没来得及思考究竟是谁在凌晨的时候骚扰他,门外就是一声巨响,怒吼声传了进来。
“阿漠!开门!”
尹空郡!
时缺一惊,连忙下床走出了房间,打开门后,尹空郡立刻冲了进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昨晚你和魏白接吻了?!”
时缺睁大了眼,“发生了什么事?”
攥着时缺衣领的手攥得死紧,尹空郡都气笑了,他一把按开了灯,然后把一叠照片甩进了时缺怀里,“你自己看!”
时缺皱着眉扫了几眼照片,背后一凉,“……”
“这些图是昨晚传到网上的,就在魏白离开包间、我们继续喝酒的那段时间里,哈,我还是刚刚才接到公司电话知道的。”尹空郡松开时缺,在房里来回走了几步,脸上止不住的冷笑,“我一直都知道你警惕性低,没想到居然低到了这种地步……你们要接吻不知道滚去一间没有人的房间吻个够吗?愣是要在走廊里纠缠生怕人家看不到吗!”
时缺一言不发的垂着眼,抓着照片的手指却渐渐紧了起来,尹空郡似乎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好了,来回走动的脚步越来越重,“我明明告诉过你不要和魏白来往,就算昨晚你是被他拖出去的,你也不能就这样……啧!”
“公司那边怎么说?”时缺没有反驳尹空郡关于他和魏白关系的话,镇定的问道。
尹空郡狠狠一眼瞪向时缺,“公司那边已经派人去镇压明天可能出版的娱乐报了,具体的结果还要等明天才知道……我说你作为一个艺人,好歹晚上开机以防万一啊,知道我打你电话的时候有多心急吗?”
时缺抿了抿嘴唇,“下次我会注意,魏白那边知道情况吗?”
“暂时没有联系到魏白宫鸣琅,公司还在联系W公司的高层。”
时缺握了握拳头,扭头朝外走去,尹空郡一看时缺丝毫没有反省的样子,顿时炸了,快步向前拉住了时缺的手,“你又要去哪里?知不知道现在外面的情况?”
“我知道。”时缺沉着脸,“魏白就住隔壁,我去找他。”
尹空郡一愣,眼底怒火更胜,“你居然没有告诉我他家就在你家隔壁!”
“现在重要的是把魏白找出来!”终于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时缺脸上淡然的表情散了开,他皱着眉,烦躁的撩了撩搭下来的刘海,漆黑眼瞳里满满的阴暗,“我穿着睡衣不可能去其他地方的吧!”
尹空郡一顿,时缺立刻甩开了他的手,大踏步往外走去,魏白家的门还紧紧闭着,时缺勉强控制了一会儿情绪,按响了门铃。
尹空郡也跟了出来,抱着手臂站在一边看着时缺一遍遍的按着门铃,门始终没有打开。
“……不在家么。”时缺低低的说了声,忽然一脚踹上了门。
“混蛋!”他咬牙切齿。
尹空郡站不住了,走到时缺身边拉住了他的手臂,“魏白应该和宫鸣琅去了别的地方……等联系到了他们再商量对策,现在先回房里去。”
时缺咬了咬牙,不甘的情绪几乎要扭曲了他的脸,虽然接吻是魏白主动的,但是默许的他也有责任,他到现在还没有思索出每次都任魏白吻他的心理到底是如何,魏白却在闹出了这么大的事之后销声匿迹。
“阿漠!”尹空郡又叫了一声。
时缺握了握拳,紧绷起了身体,跟着尹空郡一起走回房里后,他重重的坐在了沙发上,突然低声说了句,“抱歉。”
尹空郡沉默一阵,他没有想到时缺会和他道歉,以前的尤漠虽然不听话,不过却很少犯错,犯错之后也从不认错,尹空郡和他一起工作了那么多年,从没想过尤漠会向他低头。
说不动容是假的。尹空郡长长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以后多注意注意吧,现在把这件事解决才是主要……这几天你别出门了,虽说你换了新家,但是说不准狗仔会挖出这里,跳舞的事也放放,至于试镜——在那之前公司大概会把风头压下来一点。”
时缺点点头,没有说话。尹空郡走到厨房去倒了杯热水,走出来放在了时缺面前,“喝完你就去休息吧,我去公司一趟,手机不要再关机了。”
“嗯。”
尹空郡拍了拍时缺的肩,离开了,时缺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看着灯光下白的无比刺眼的墙,许久,才撑起了身子。
叮咚——
门铃在这时候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