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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认出了斯特莱斯惊叫道:“他是上回那个来捣乱的!”
声音被埋没在吵杂声中,但斯特莱斯听见了,含笑斜了他一眼。
那人几乎在眨眼间四肢僵硬,一口气闷在心口出不来,有什么东西模糊了眼。待看清时,一起来的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斯特莱斯连衣角都没凌乱,好似灭了他们是件多么轻而易举的事。
他的神情依然不变,声音却没多少温度:“回去告诉你们四当家的,秘密我能不能替他守住,那要看他的诚意够不够。”
安珐将斯特莱斯腹诽了一阵,照例抛之脑后。
小狐狸奔跑的脚步似乎停下了,有什么东西嘶鸣一声,安珐被抛了起来,直直落到一个巨大的透明容器里,又听“砰”地一声,容器自动封顶。
“是他吗?”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道。
希达收起尾巴,摇摇头:“我认为他比原定的更合适。”
布鲁身边一个身姿曼妙的女人嗤笑了一声:“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早劝过大哥当年就不该带他回来。”
“阿笠。”布鲁叱喝道。
“我说错了?圣坛那边刻不容缓,我们费了多大人力物力财力才找出那么一个与……相容的体质,如今他就随便拉了个回来,万一出了差错,这个责谁来担?”
闻言,希达低着的头垂的更低了。
“阿笠。”布鲁一扬手道,“我们现在也别无选择,不妨就信他一回。”
被叫阿笠的人狠狠地瞪了希达一眼,没事找事道:“还不滚开。”
希达自然不敢反驳,铁青着脸挪到墙角站定。
安珐本不想插话的,但蓝色液体不知从哪里正渗透进来,在脚下积起一个水洼,没一会儿就淹没了他的膝盖。
“我们打个商量行吗?”安珐拍了拍壁沿,不厚,但以他现在的状态,恐怕难以突破。
但显然声音传不到外面,布鲁看到安珐的举动没发话,阿笠对一个替死鬼也没兴趣,只摆弄着指甲道:“算算时间,外面又开始推选兽王了,这么多年竟然还改不掉这陋习。”
布鲁道:“有个希望总是好的。”
阿笠娇柔地捂嘴轻笑了声:“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我看他们都玩挺尽兴的,如果不是这东西,我倒也想去参一脚。”
布鲁不赞同道;“你嫌上次闹得还不够大吗?”
“好了好了,我不去就是了。”像是想起不怎么美好的回忆般皱了皱眉,阿笠转移话题道,“也不知这次能不能成。”
说话间,安珐已经被彻底淹没,一开始还能憋着气,到后来越来越无力。他发现除了淹死之外,他还可以选择另一种死法,窒息而亡。
被深蓝色液体浸没后,全身刺痛,捂住口鼻的手渐渐垂下,痛楚让他无意识地双手环抱膝盖,头埋在膝盖上,形成胎儿状,就着这个姿势却慢慢在水中浮了起来。没过多久,刺痛逐渐消失,与此同时,背后的疼痛却越来越强烈,就像有什么要破茧而出。
一旁心不在焉的阿笠移回了目光:“看来这次这废物的眼光还挺准。”
希达依旧一声不吭,惹的阿笠又是一声不屑地嗤笑。
这样针锋相对的话语,布鲁听到一般都会斥责几句,现在却管不了了,又是一扬手:“他承受的住,加速。”
容器内骤然冒出大量的气泡,原本想试着活动的安珐只好皱着眉继续保持着原状。
“加速加速,西塔你在做什么,还要我一步步教你吗,把你左手边倒数第三个数值按到最大。”
阿笠有些目瞪口呆,道:“可这样不会把他……破坏掉吗?”
“不,我相信这是有史以来最完美的一具人形容器,他能让我们一族获得重生的机会,永远不用再活在这样阴暗的角落。”布鲁脸上青筋暴起的样子有些面目可憎,他张开双臂,仰头道,“千年了,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你疯了布鲁!神坛那边怎么交代?!”
警报系统瞬间亮起,室内的灯一明一灭,墙面不知做什么用的警戒线直线飙升。
“神使大人,请您降临吧!”
容器内已被气泡占满,已经看不清安珐的身影。布鲁左等右等迟迟没等到任何回应,提着地心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沉了下去。
“布鲁你看看你都在做什么!”阿笠尖叫道,“现在我们去哪儿找另一个替代品?”
“……”
“神坛那边我不管了,我……你还不死心?”
布鲁走近一拳锤在容器边缘。
明明就要成功了!就只差一点,就差一点。不对!警戒线已经呈玫红色,半点没有消退的迹象,那人还活着!
急忙退开时,已经开不及了,一只手穿透透明壁扼住他的喉咙。
扑面来而的溶剂淋了布鲁一身,阿笠惨叫一声毫无形象地直往门外冲去。
希达眼疾手快地将门一合,眼底一片死寂。
“不!这不可能!”布鲁发出一声爆喝。
四面的容器应声而碎,一人踏水而出,希达站的远,看不清那人被疯长的长发遮住的脸。但布鲁却看的清清楚楚,那人有两颗长长的獠牙外露,这不是神使,这是地狱恶魔!
安珐一松手,布鲁一下子跌坐在地,拼命向后爬去。
安珐舔了舔收不回去的两颗牙,微笑着伸出手道:“吓到你了?”
希达看不到他的脸,只见一双湛蓝色翅膀在他背后展开,又听他没有半点恶意的声音,还以为布鲁真的请到的神使,一时有点看呆了。
他从没想过神使是会这个样子,开口道:“神使大人……”
安珐见布鲁不肯过来,正准备自己过去,听到声音便再次站定,一撩银发,侧身面对他:“你怎么没逃?”
“我……”刚想回答的希达怔住了。
他看到了安珐眼中诡异的橘红色光,还有吸血鬼的獠牙,配着传说中的神使的翅膀,显得极为不伦不类,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关闭的门被粗鲁地撞开,一个人被扔了进来,接着便是斯特莱斯的声音。
“笠塔莎,现在想跑可来不及了。”
☆、萌物在怀(七)
“你这个……”疯子!
笠塔莎一手捂着撞破皮的额头,一手指着安珐,双眼瞪的吓人,惊叫道,“这是什么东西!”
“东西”这种叫法显得极不尊重人,安珐几步上前,笠塔莎退无可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想做什么?”
安珐道:“别那么紧张,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
“你说原本是要将我送往圣坛?”安珐抖了抖翅膀,湛蓝的水顺着羽翼滴落。
笠莎塔咬着下唇一言不发,目光越过安珐,紧锁着斯特莱斯。
又想到什么似的展开眉目,倏然一笑道:“是的,是圣坛那边逼迫我们的,我和布鲁不过是圣坛好使听话的狗。”
布鲁抓起脚边能摔的东西朝笠莎塔扔去,怒道:“笠莎塔你要出卖圣坛吗!”
器皿在墙上摔裂,沉沉地落入水中。
笠莎塔冷笑一声:“出卖?别忘了是谁先背叛的圣坛,布鲁。”
明显布鲁还打算说点什么,安珐做了个暂停的手势。
“我可没打算了解你们内部情报,下个问题,你见过斯特莱斯?原定的容器是斯特莱斯吧?”
笠莎塔道:“斯特……莱斯?”
安珐想了想:“哦,我是说艾姆,就是一只叫艾姆的东北虎。你们在用药控制他?”
布鲁眼底闪过一丝阴郁。
笠莎塔垂下头道:“是的,为了让他更好的被我们操纵,希达那个废……他已经几乎快完成了,只要再过段时间,艾姆就会像提线木偶般被他操纵,到时候一到达不夜城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往我们这边。”
“后来你们又见过了?那四天发生了什么?”
这次笠莎塔犹豫了许久,正要开口,安珐的脖子便被人强势地掰向一边。
“亲爱哒,我就站在这里,你关心我可以直接来问我,不必拐弯抹角地去问外人,还有你一定要这么傲娇假装看不到我吗?”斯特莱斯真诚道。
安珐看着转变如此之大的斯特莱斯,不适应地移开他的手。
“……别吵。”
扭回脖子对笠莎塔道,“艾姆后天缺陷就是因此而产生的?”
笠莎塔嘴角动了动:“既然你都猜到了……”
斯特莱斯眼里的警告更明显了,笠莎塔见糊弄不过去,便一矮身蹲了下去,化为兽形想跑。
一条黑莽出现在安珐脚边时,安珐条件反射地想跑,一想不对,又折回。
就这么一来一回,黑莽的七寸已被斯特莱斯踩在脚下,黑莽扭曲着身要咬他。
与此同时,布鲁也一同发难,黑袍兜头朝安珐罩了过来。
“蠢货你还要愣到什么时候,还不帮忙!发信号让他们进来!”这句话却是对希达说的。
斯特莱斯脚下一用力,笠莎塔惨叫一声。他对希达笑道:“要喊人?真不巧,我闯进来时他们都已经去见上帝了。”
希达没感受过斯特莱斯的可怕,以他对艾姆的了解,甚至还停留在一只不怎么听话的老虎上。一开始还能控制,后来就越来越离奇,当他发现一切都只能用糟糕来形容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那只羊来了之后。
不过才短短几天光阴,忽然一切都变了。
先是莫名护着一只山羊,其次有了到达不夜城的资格后,他渐渐对控制艾姆失去了信心。听说只四天时间,不夜城就被搅的天翻地覆,这个人直指艾姆。
希达一开始不愿意相信,被笠莎塔指着鼻子骂了一通后,给出了最后期限,必须将他带过来。
希达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临到最后又反悔了,干脆将错就错拽着安珐来了,却没想到那只羊竟然这么能打。
“你们要做什么?”希达回过神颤声道。
安珐躲过一击,认真地想了想,问道:“对啊,斯特莱斯你来做什么?”
斯特莱斯道:“……救你。”
安珐伸手指了指自己,翅膀一抖,一阵风骤然卷起,将准备偷袭的布鲁刮远。
斯特莱斯目光一凝:“顺便教教你身为一名血族,在危机时刻要用的不是你那该死的翅膀。”
话音未落,斯特莱斯就一脚将笠莎塔踢向希达,一阵风似的冲向安珐。
安珐本能的向上飞去,脚裸被拉住拽了下来,安珐挥拳朝他脸上砸去,斯特莱斯侧脸躲过,回手捉住他的手背在身后。
安珐微笑道:“听说我们还有赌约。”
斯特莱斯一挑眉。
安珐继续道:“但我不一定会输,要不要加注?”
斯特莱斯道:“可以。”
安珐将翅膀展开扑向前,以将自己整个包围起来的形态将斯特莱斯隔绝在外,斯特莱斯一松手,下一秒安珐振翅飞去,势无可挡地突破所有障碍。
开幕式早已结束了,斗角场照例人满为患,但相比头一天还是好了很多。
临时搭建的木台已经拆了,两个大汉在玩相扑,观众席……算了,感觉不管主场发生什么情况,观众都表现的非常敬业。
“老公!”观众席有人大喊了一声,大家的目光一下子投来了不少。
“……”安珐没做准备,翅膀一僵直直落下,在落地前一个三百六十度翻转再次直冲云霄。底下喝彩的声音越来越高,两位相扑选手也分出了胜负,裁判吹着哨宣布比赛结束。
“老公你又上天了!”杉激动得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