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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无目的地走了几圈,莫粲觉得时间差不多够了,就择着路回了衣服店,期间让孟千泷的手下买了串糖葫芦吃。
莫粲觉得那些黑衣侍卫很有意思,也不知道怎么跟着自己,在大街上都看不到人,可自己一回头又会闪电般地出现,难道是隐身术……她吐吐舌头。
“老板,好了吗?”莫粲进店,探头问道。
过了半分钟,老板慌慌忙忙地从里屋赶了出来,笑着:“好了好了,公子放心。”把衣服拿了出来,“您看看,怎么样?”
赶时间赶出来的衣服能有多好莫粲虽然不逛街,但衣服的质量还是摸得出来。用得布又不咋地,还到处线头。莫粲不高兴地翘起嘴:“老板,这质量,也差了点吧。”
“公子,您要让我们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出来,能这样就不错了,若还要精雕细琢天衣无缝的,不是难为我们嘛。”老板脸色也不是太好看。
莫粲一扬眉:“什么啊不是你说能做的出来,我又没逼你。而且这布又差,花色还丑!”
老板提了提音量,换上副嘴脸:“公子,那你什么意思不喜欢不想要了?”
“我……”莫粲低了低头,“反正做得很差。”
“不带你这么糊弄我们的呀。”
“哎呀……”莫粲嘟了嘟囔,“我又没说不买,买就是了嘛!多少钱?”
一听这话老板没了意见,伸出五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
“哦。”莫粲点头,一回头,咦?“黑衣侍卫黑衣侍卫”连叫了几声,却都没有看到黑衣侍卫的踪影。去哪了啊……莫粲咬着下唇瓣,手指不安地攥了攥衣角。
老板见状,上前问道:“公子”
“那个……跟我来的下人不知道去哪里了,我,可不可以回去拿钱啊?”莫粲不确定地咬唇道。
老板意味深长地一扫她,目光凌厉:“姑娘,你打扮成男子的模样,真不是来砸场的吧?我们辛苦做出的衣服,您可不能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
莫粲傻了眼,看看自己的衣服,有些窘:“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顿了顿,“我回去拿钱行不行啊!”
老板扬声:“回去拿要不这样吧,姑娘,你把什么宝贝抵押在我这,再走,也给我个安心交代,如何?”
莫粲看了看浑身,除了这件衣服昂贵些,浑身没有一件首饰或者宝贝。“我没有东西可以抵押。”
“姑娘别怪我说话难听,前些日子隔壁的老刘就被人这么砸了场子,我也是做小本生意的,赚点钱不容易。”老板眼睛诡异地一斜,扫到莫粲雪白手腕上的一串链子,眼睛一亮,“姑娘,那是什么?”
莫粲后退两步捂住手腕,直摇头:“没什么!”
老板上前几步 ,“姑娘不如把这链子放我这,衣服,您拿走。”大大方方地一摊手。
莫粲手腕上系的,是蛮夷之地特有的玛瑙串成,鲜红的玉石是夺目的曙光,莹莹发亮,像怒放的玫瑰花。
莫粲语气坚决:“不行。这个不能给你!”
“那也行,您付钱吧,这些衣服的钱您总得付吧?”老板冷了脸色,没什么耐心道。
莫粲深吸一口气,再抬眸看着老板,一字一顿道:“我……回去拿!”她选择了最直接的办法,那就是——跑!
仗着从小在军营长大,莫粲总觉得自己凭着速度一定可以逃出这,结果在门口却被两个守护多时的成年男子的给挡住了。
男子一看就强壮凶悍,莫粲哭了脸。
“姑娘,您就把链子给我吧。”老板走上前来,另只手拿着衣服,就要递给莫粲。
“不要!不要!我不会拿它去抵押的!”莫粲俨然被逼急了,危机感令她浑身发颤,眼泪都被逼了上来。
老板一勾嘴,冲男子使个眼色。成年男子会意,走上来就要明抢。
衣服店是开在最为繁华的街道,里面一派混乱,而店外的大街上,依旧热闹,人潮络绎不绝。
“住手!”莫粲急得大哭,死死护住手腕。
两人这么对峙着,莫粲用尽了吃奶的力气。
忽闻“哐当”一声响,愣愣的莫粲耳边一声清脆,反应过来时就见红玛瑙摔在地上。链子散开,玛瑙滚得一地都是,晶莹剔透的面上多了几道伤纹。
“喂!”背后一阵风,传来男声,“你们是不是人啊?这样欺负一个女生!”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一
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莫粲有点说不上来,就像自己被投入茫茫大海中,被海浪卷得天旋地转时,一双手紧紧地拉住了自己,把自己拖出绝望。
已被泪水模糊的视线,莫粲望着来人,再一次感到温暖。犹如冬天坐在火堆边烤着食物,跳动的烛火和芬芳的肉香,那种人类最原始最清澈的温暖和感动。
凤澈赶了过来,心里是满满的正义感。虽然莫粲只与自己相处了一天不到,但看到她委屈时小鹿般可怜的模样,凤澈还是觉得这个女孩子就像妹妹般需要保护,于是果断地冲了过来。
“凤……太……”莫粲呜咽着就要说话。
凤澈生怕暴露自己的身份,连忙摆手,冲老板皱眉:“这些衣服多少钱?你说吧,我全买下。”
莫粲不乐意了,一幅倔脾气:“不能买,这么差的做工,买了就是傻子!”
本还缓和些的气氛被莫粲一句吼又给拉回了冰点,凤澈眼瞧不好,捏了捏莫粲的手臂示意息事宁人。“这个够不够”他从怀里掏出一颗黄金放在老板面前。
老板见到这么大这么亮的黄金,整张脸都被欲望点燃,连忙收入怀中死命点头:“够够够!您慢走慢走。”
凤澈推着莫粲赶快离开这鬼地方,而莫粲只是傻傻地望着滚了一地的玛瑙,眼里闪烁几下泪光后,蹲了下来,把玛瑙一颗颗捡起,放在手心上。
凤澈犹豫想要说话,莫粲摇了摇头,只是恨恶恶地回头瞪了老板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莫粲!莫粲!”凤澈快步追上她,碰到了在门口等候的绯绯和娄岚。
莫粲晃着手里的衣服,一脸嫌弃:“这破衣服你花那么多钱买,我看你才有病!”手一甩,直接丢入河中,像在发泄自己的不满。
“你!”凤澈咬牙指着她的脸,最终还是讪讪地压下怒气。
之后,莫粲的目光就一直落在散开的玛瑙上。
莫粲觉得自己在做梦。
因为她回到了另外一片土地。睁眼就是蔚蓝的天空,耳边回荡着达达的马蹄声。
她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躺在草地上,青草柔软的香气扑面而来。
“阿粲!”一阵马蹄声,莫粲抬头,一位戎装少年从马上跳了下来,递给莫粲一杯还热着的的奶茶,“暖暖身子。”
“嗯。”莫粲抿唇点头。
“听将军说,是要回京了?”少年也坐了下来,望着远方,悠然说道。
莫粲咬着嘴唇,轻轻点头。
“唉……”少年叹了一声,转过头,露出过分年轻英俊的脸,“不回来了?”
莫粲动动嘴唇:“也……也许吧。”
“那去之前,兵哥送你个礼物吧。”少年从怀里,慢慢掏出一条红色的链子,上面的玛瑙血红,像烧红的枫叶般。
莫粲眼睛亮亮:“这是……”
少年得意地笑了:“我从蛮夷首领那抢下来的,厉害吧?来,袖子卷起来,带上,让兵哥看看好不好看。”
听着少年爽朗的声音,莫粲鼻子酸酸,几乎要落泪,咬牙点头:“嗯!”
“真好看。”少年望着莫粲的手腕,眉目温柔地微笑起来。
雪白的手腕肌肤衬着玛瑙越发红得鲜艳,犹如雪地里盛开的一枝红梅。
“以后看到这链子,就要想到兵哥啊。”
“嗯!”
“回了京城,若嫁得不喜欢的人,也要告诉兵哥,兵哥操了刀去帮你教训他。”
“嗯!”
“京城不比这里,不能口无遮拦地说话,知道没有?”
“嗯……”
“若我战死沙场,阿粲,莫挂念了。”
此刻泪水已经打湿在莫粲的两颊,她抬起朦胧的双眼,看着泪光里少年模糊的剪影,终于放声哭了出来。
“哭什么啊傻妞。”少年无奈地拍着她的头,“多少人想回还回不去呢,知足吧,啊。”
“……”
“也许还是有机会回来的。”
“……”
“看你嫁个好人家,兵哥也安心了。”
“……”
“莫粲!莫粲!”
猛地睁开眼睛,莫粲有些喘不过气来,然后看到了凤澈和绯绯担忧的脸。“你没事吧?怎么哭成这样”
莫粲慌乱地一抹,才发现一脸泪水,于是连忙摇头:“我没事,没事……”
“别哭啦。”凤澈的声音清澈而温柔,“我知道你在哭什么。”摇晃的马车内,凤澈蹲在莫粲面前,替莫粲把玛瑙链子系在手腕上,“瞧,我帮你修好啦。”
莫粲不知是惊讶还是欢喜,总之唇角不由自主地勾了勾:“修好……了吗?凤太子,谢谢……谢谢你。”
“客气。”凤澈大大咧咧地摆手,“我想这链子一定对你很重要。”
“是。”莫粲自己点头,“很重要。”突然间,莫粲有些晕眩地看着凤澈,觉得凤澈眉宇间的那份感觉,与兵哥,实在太像了……几乎,几乎要重叠在了一起。
凤澈被她看得发颤:“你怎么了?没事吧?别这样看着我啊……”
莫粲摇头,笑开俊俏的颜:“不。总之,今天真的很谢谢你,凤澈。”
凤澈也是微微一笑,用温柔的眼神扫过她:“嗯,开心就好。”
“咳咳!”绯绯在一边,又是咳嗽又是白眼的。
凤澈笑出声来,死猫又该多想了吧……
而莫粲此刻则心里闪闪发光,她在凤澈身上,百分百地寻找到了那丝温暖。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二
雍旭十八年秋,雍旭帝孟洵在养心殿病逝。太子孟千泷继承皇位,改国号为念丰。
也许历史记载下来的,不一定是历史。
真正的故事,总会更加精彩。
凤澈大概怎么也不会想到,前几天还和自己厮闹在一起的小伙伴,几天后,变为了一国之主。
世事难料,他从来没听过雍旭帝身体不好的消息,怎么说走就走了呢……有点想念那位紫衣金眸的少年起来。真不知道当了皇帝起来的他,还是否那幅痞样子呢?他那么出色,八成会是个很优秀的皇帝吧。
那日回宫后,凤寂还找凤澈说了几句话,总结就是今天很有男子汉风范把姑娘照顾很好之类云云的。凤澈搪塞笑笑就算,生怕有一日把莫粲强加给他那他真是欲哭无泪了。
不过看父亲大人的意思,好想还没有这个打算。
这下子总可以过过舒适日子了吧。凤澈打着哈欠想着,可墨槿竟然亲自送了个消息来,那就是两个月后要去皇家围场秋猎,凤澈从现在起要多练练骑射。
有的人,擅长读书写字,提笔作画;有些人,骁勇善战,武艺高强。而凤澈属于最悲催的那一类,则是文武都不大行,但凭着富二代的好身份依旧坐稳了太子的位置。
凤寂一向对凤澈的“武”方面表示差不多得了,可这次秋猎的话蒙古亲王也会出席,到时候在外人面前,一国太子废柴得可以那简直太丢人了……所以,凤寂现在教凤澈的,就是好好临时抱佛脚。
凤澈百般不爽,又父命难违,只好起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