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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杜方发现自己藏有叶白的抄写本时,自己是这么解释的:“这些书是华敷抄的,让古牧到街上卖,我见他卖不出去就让人偷偷买了。”
杜方:“夏阳政,我对你不胜其烦。”
“为何要说如此伤我之话?”夏阳政皱了眉,他是想好好地与杜方在一起。
“你是爱他的罢,这情谊应该是不浅。”
“不,我喜欢的是你!”对他,那是曾经,现在你才是最重要的。
“你还要自欺欺人吗!”杜方彻底恼怒了。
“他现在只是我知交好友”夏阳政竭力辩释。
“可笑。”杜方冷哼。
“为何不信我?”
“有何可信你?他甚至可能是你的杀父仇人!”杜方第一次把怒火发出。
夏阳政愣住了,好一会儿才说出一句:“杜方你太绝情。”
“不是我绝情而是你无情!”杜方冷笑。
罢了,我怎么说你也不信我了。夏阳政心里泛了苦,他是喜欢杜方的,虽然不是深到无法自拔,但是他喜欢他!
杜方只是哼笑一声,可怜你夏阳政至今还自欺欺人,累得三人苦痛不堪。
☆、 第 25 章
杜方最终是洒脱的走了,不留下一点痕迹。
临行前他去见了叶白说:“我们一点也不像。”
叶白苦笑道:“我们都知道。”
叶白让杜方离去的事经由十四让夏阳政知道了,他怒不可竭。
“叶白!”夏阳政吼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为什么赶走了杜方!”夏阳政不知道自己现在心里的感觉是怎样的,很乱,很乱。
“殿下如今是大庆的天子,不能像当皇子时那般随意,你要立后生子,你有后宫三千。杜方是迟早要走的,现在让他走不至于伤他太深。”
“我三千弱水只取一瓢!其他人算什么!我只要杜方一个!”夏阳政一掌拍在桌案上,把
“今上不会如意的。”叶白道,“上有万虠候,下有文武百官乃至表率天下百姓!”
“你要知道你只是一介草民,竟敢对我大庆帝家之事指手画脚?”夏阳政大怒。
叶白听罢已知自己与夏阳政是要决裂了,心也凉了,屈膝下跪道:“草民知罪,愿受罚。”
“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夏阳政说。
“草民知道。”叶白也离去了。
夏阳政突然觉得自己什么也没了。
还不如死了的好,如是想道。
九月,菊花满城飘香,却是百花落去的时候。花落人去不相见,只问花期何时再。
杜方走了,叶白也是要走的。他要回已经迁到嘉平去的叶家宗宅,大哥大姐和小弟小妹都在那边等着自己。当初全家举迁若不是夏阳政恳求,自己也不会留在京城。
自己孤身一人带着古牧,就收拾一些衣物和拿些钱财即可。至于张大娘和李大牛都是京城人,遣散了就好。叶白做好家里的安排自己出门去买了马车,定了和古牧明日卯时中出发。
回到家中,贺芳铭已在候着了。
“子兰兄,今日是来拜别我的吗?”
“华敷,你走不得。”
“何故?”
“这朝廷需要你。”
“可你知道陛下已不待见我了吗?”
“事虽如此……”贺芳铭有些无奈,“可你忍着见天下百姓不安吗?”
“太子余党势力尚未清除,民心尚未安定。”见叶白没有说话贺芳铭继续说,“大庆朝需要一位良相啊!”
“子兰兄,你也知道我活不过两年了。我只想回叶家宗宅,给父母上柱香,看看我的兄弟姊妹和我从没见过的侄儿。”叶白低叹了一口气,“我累了,我的志向从不曾在庙堂之上。”
“华敷,我知道你累了。就留一年可否?”
“子兰兄……”
“华敷,我知道这是强人所难。可是为了天下百姓,你就委曲求全可好?”
“子兰兄,你的心中自始至终都是家国天下。可曾有为愚弟想过半分?”
“华敷,自认识以来为兄有委屈过你半分吗?”贺芳铭不由得也硬了口气。
“不曾……”
“我话已至此,华敷你看着办罢。你留下为兄还认你这个贤弟,若是走了,就当我们从未认识过!”贺芳铭挥袖。
“我可以留下,可子兰兄又要如何劝说陛下让我入朝为官?他已不想再见到我了。”
“我们自有办法。”
翌日早朝后,御书房。
“今上,请遵从诺言封叶白为相。”
“荒谬!朕已不想再见到他了!”
“陛下尚为皇子时,叶白劳苦功高,为陛下鞠躬尽瘁,学识品德皆为上般是以众人不能达也。当时陛下亦属意叶白为丞相。现陛下已登龙位,恳请陛下兑现君言!”
“放肆!你们明知道朕是在等杜方回来,可你们却要让他误会朕!”
“请陛下以天下为先!”
“好啊,你们!都来逼朕了是吧?此议不必继续!”
“请陛下遵从诺言!”
“朕是天子,朕说了算,退下吧!”
“臣,贺芳铭请辞回乡!”
“臣,李默椿请辞!”
“臣,董钟亭请辞!”
除了王翮其他三人都请辞了。
“好啊,你们都走吧,就留我一个人受罪吧!你们以为我想当这个皇帝?我当初只是想保命!”夏阳政已经气昏头了,“你们知不知道我多想抛下一切去找杜方?为了这个家国天下,为了不负你们的情谊,我都忍下来了。可你们呢?都在逼我,让我跟一个看见就生厌的人天□□堂相见!”
“今上,臣等去意已决,望陛下恕罪!”他们也是难过不已,当初的情谊如今怎会变成这样了。
当初的七人中,夏阳政当了皇帝,王翮做了卫尉卿,掌宫门卫屯兵;贺芳铭是大司农,主管全国的赋税钱财,国家财政开支,军国的用度;李默椿封了光禄卿,主管宫廷内的警卫事务;董钟亭提升到了廷尉,主管刑法和监狱以及审判案件。史青存,不愿入仕途要当个自在商贾,于是封了皇商。至于最劳苦功高的叶白却还是一介草民。
两方僵持不下,最后是王翮调停让双方明日再议此事。待到晚膳时分,夏阳政一边吃着膳食一边想着这件事,其实他也知道,自己的龙位根基还是不稳的,亟需一个贤明的宰相相辅。
罢了!不过是一介草民,朕为何要与他计较许多。夏阳政下笔挥毫,写好了圣旨盖上玺印叫道:“小福子!”
“奴才在!”
“现在立刻去叶宅宣旨。”
“是。”
叶宅。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前太傅叶文二子叶白温良谦恭、聪慧敏思、良善爱民实乃我大庆之栋才。特此下诏命叶白即日任我大庆之丞相,钦此。”周小福给叶白递过圣旨,叶白跪着接过圣旨起身。“今上说过叶大人不需下跪的,大人何必……”
“那是二皇子说的,不是今上。周公公需进屋喝杯茶么?”
“不了,叶大人好生注意身体,你气色不甚好。”周小福不禁担忧。
“劳公公挂心。”
“叶公子,你还是叫我小福吧。”疏远有礼,周小福实在不惯。
“你既叫我公子,那我也只好叫你小福了。”叶白笑道。
“那奴、我先回去复旨了。”周小福少了官腔也觉舒服。
“去吧。”
“是。”
☆、 第 26 章
次日上朝,夏阳政的目光被他的新宰相胶黏住了。那俊秀温文的模样如此庄重,即便有淡淡的笑也是孤高疏远的礼节。冠玉的脸,端方的举止以及漠然的气息,夏阳政才知道叶白平日柔笑的眼里含带的一丁点儿的漠然不是冷霜,而是他的傲骨——高方正雅的名仕之后,又是一个才情皆非凡品的毓秀人物,怎么可能就只是那个温文的叶白?
虽说夏阳政知道叶白有着他孤高的一面,这却是他第一次看见。夏阳政心里惊讶也不表露于面,给朝官简单说一下新宰相的事就开始上奏议事。下朝后,本该是皇帝与丞相共理奏折的时候,夏阳政只说了一句身体不适就过去了。
被后世称为安平之治的太平庆朝就在这样的氛围下开始了。夏阳政等人都没有对朝政有什么改革,沿袭旧制亦可得太平盛世何乐而不为?
让他们真正头疼的是有异心的臣子。皇后一党的人也不知道是否清除干净、不服的朝臣王孙、趁乱自立为王的土匪……
夏阳政亲为朝政已有半年,容易除去的早就端了,约莫还有一两个根深树大的。按目前的情况想他们也不敢有所作为,于是叶白渐渐把重心从权术转到政治上,好好治理政事。
至于夏阳政与叶白两人私交全无,就是普通的君臣,或者说还不如普通的君臣。起码,除了叶白其他的臣子都被称作“爱卿”,唯独叶白一人是“叶卿”。
叶白不爱官场,可人在庙堂哪能把自己的羽毛保护的一尘不染?不过叶白总是很小心,只是这日,推脱不了硬是被人拉去酒席。不料却一时不察被那些人下了药,想抓他的把柄!叶白借口方便出了房门叫来轿夫急行回府。
阿玉在门上等着,她是叶白在平川救回来的孤女,叶白对她有恩,待她也温柔,小姑娘早已芳心暗许。看到叶白回来喜上眉梢,喊道:“公子!”
叶白下了轿子,顾不得许多,笑着答应了一声就要回房。
“公子您怎么了?”阿玉何曾见到叶白这个样子,不由得焦虑问道。
“我无事,先回房了。”
阿玉还想问,可是又觉不妥。
回到房中,叶白正躺在了床上打算自行解决却听到阿玉在门外道:“公子,奴家进来了。”
“不准!”叶白急忙地喊出一声。
但此时阿玉已经推门而进,手上捧了一盘水,“公子先洗漱吧。”
“你先出去,我会的。”
“公子你究竟怎么了?”
“你出去!”叶白即担心自己的失态又担心自己会做错事,不由得对阿玉凶了些。
阿玉被叶白吓到了,她犹豫着要走,又担心叶白就多看了叶白几眼,却发现叶白现在的状况……莫不是……
“公子是被别人下了奇怪的药?”
“别问了,阿玉。快出去!”
阿玉见状心底已有些明了。她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颤抖着手去解自己的衣裳。然后不着寸缕地喊过叶白:“公子。”
叶白朝她看去,蓦的看到一位少女的胴体,神智晃了一下,赶紧转过头不敢看。
“公子,看了就是看了。转过头去还能当成没看过么?”
“阿玉,快穿上衣裳!”叶白斥道。
“公子,小女子不敢奢望什么,只想为公子做些事。”阿玉说毕,竟靠向了叶白,要伸手脱他的衣裳。
叶白抓住她的手却被她挣脱,“公子,成了奴家的一个心愿吧!”一个亲吻模糊了叶白的神智。
“傻姑娘。”叶白叹道,伸手抱住阿玉。
是夜,被翻红浪。
翌日醒来,叶白头有些晕,但是不消片刻他就想起了昨晚的种种,他看着身旁睡得并不安稳的阿玉,心里大有感慨。
“不管昨晚是怎么回事,我会给你一个名分的。”叶白低声道,“你是个好姑娘。”
叶白说到做到,把事交给管家。一切从简,但是不该怠慢的绝不能怠慢,让在三个月内可以完婚。管家一个月后就拟好了婚序与准备好了婚礼用品,又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完成六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