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枉读圣人书。
叶白坐在房中,看着手中的茶汤出神一个下午。过了好一会儿道:“十三,你还在罢。”
房里一阵安静,俄而有人声道:“在。”
“收拾细软,跟上殿下。”
“是!”十三应声准备。
叶白起身写了一封信给史青存用纸镇压好,就与十三上路了。
叶白仍旧记得他当夏阳政的伴读时的事——
“阿白,你说我们为什么要如此用功读书啊?”
“明事理,修身治国理天下。”
“为什么女子就不用呢?”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你如何能让柔弱的女子肩负如此重担呢?”
“唉,当个男子可真累,真想当个女子!”
听罢,叶白不禁笑了出来,“殿下怎可为女子?让人听了去可是个大笑话!”
“可不是说笑,不然你怎地笑了。”夏阳政道,“我将来长大了,我一定要亲赴沙场为国杀敌!”说的正气凛然却话锋一转调笑道:“然后让你当我的美人!”
叶白楞了一下,理清话里的意思不禁脸一红道:“还拿小时候的事取笑我呢,快快用功吧殿下。”
☆、 第 22 章
回到营里的夏阳政听到外头叶白求见,心里的喜悦是如此的明显:“快传!”
杜方第一次心里觉得不舒服,却不知该说什么。
求见的人确实是叶白,脸上的表情不再是尴尬与避嫌满是严谨认真。夏阳政觉得失望却也想着该如此,就这么过去吧!人生难得一知己,况且自己已经决定与杜方一起了。
叶白以夏阳政的幕僚先生身份随军。行军匆匆,还有一日便可到达绥安京,也是与四皇子正是交锋的时候要到了。
晚上营火光亮,夏阳政找了一个阴暗的树荫下挨坐。
“在这做什么?”
夏阳政看向来人笑道:“那你呢?”
来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下。
“来寻我?”夏阳政猜着他的心思。
“你没事就好。”杜方起身拍拍衣服走了。
夏阳政笑了,看来自己是猜对了。“也只有你能找到我了。”
“早些回来,冷!”杜方虽然没有回头他说的话却让夏阳政心暖。
夏阳政不禁想起另外一个给过他温暖的人,看向那边的帐篷。你会发现我不在营里吗?你会来寻我吗?明知道不该这么想,却无法抑制,心里突然就很难过。
叶白已经看了好久了,他犹豫着该不该过去。两人在营里不是没有过独处,可都是在谈论公事。在这样寂静的晚上,两人独处会不会尴尬呢?可是作为友人又是不是该过去安抚一下他呢?
按照与万虠侯商量好的计划,明日就要与万虠侯的军队配合禁卫军里外夹攻四皇子的叛军。看见杜方来了,夏阳政的脸上有了浅浅的笑意,叶白就松了口气想离去。可是就这么会儿杜方就走了,又只剩下夏阳政一个人。远处微弱的火光映在他的脸上,让隐匿在黑暗中的他更寞落了。看到他看向远处的帐篷的眼神,里面浮现了忧愁和茫然,是想到什么了?
叶白叹了一口气,解下自己的斗篷走过去披在夏阳政的身上。他终究是看不得夏阳政难过的样子。
“小心着凉,明日就要上战场了。”
“你来做甚?”夏阳政的口气有点生硬。
“只是跟着士兵巡逻,没料到你会在这里,就过来看看。”叶白答道。
夏阳政幽幽地看着叶白,远处的篝火在他眼里跳动。叶白也直直地看进夏阳政的眼里,给他想要的坚决和信心。他握住夏阳政放在膝盖上的手,坚定的说:“一定会成功的。”
夏阳政突然觉得这一幕好熟悉,似乎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一样,熟悉到他快要忘记他是谁了。唯有用力回握叶白的手。因为好像自己以前也是这么做来着,每一次,都是!然后他就可以把对面的人揽入怀中了。对方不会拒绝的,对方是不会拒绝的……于是他就把人搂入了怀中。
怀中人在挣扎,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坚定:用力,再用力一点他就不会离开了。
果然,他没有再挣扎。叶白是想挣开这个怀抱,可是触碰到这微凉的体温,他想,自己不就是想让他不难过才走过来的吗?总不能前功尽弃罢?
“殿下,我不舒服。”不过一会儿,叶白道。
夏阳政犹在贪恋不松手,流恋几下才肯放开叶白。
“殿下所爱为男子,你我如此不合情理,望殿下莫要再犯。”
夏阳政还来不及好好看看他的华敷就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到脚,冷得披风也无法遮挡这心灰意冷。
“你走吧,我今后再也不会如此!”夏阳政转过身去背手而立。
叶白正要告退,却看见夏阳政突然昏倒。
“何人于此?”叶白刚喊完话,十多个黑衣人就出现在眼前,“你们是要钱财还是性命?”
“把他们带走!”黑衣人并不理会叶白的话。
“十三!”叶白想叫出十三却看到十三早就被几个黑衣人缠住了。
被人在后背一击,叶白眼前一黑昏过去了。
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景象让夏阳政有些不知所见。迟钝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昨晚的事,可怎么到了这里呢?
“没事吧?”旁边传来叶白的声音,看到身旁被绑的叶白,才发现自己也被绑起来了,他们正在一个地牢里。
“没事。”他道,他还记得昨晚的事,特别记得他说过的话。
不再看着叶白仔细打量起周围,夏阳政想着不知情况如何,杜方他们有没有发现。
“殿下。”黑暗中传来熟悉的声音。
“十三?”夏阳政看到单膝跪在牢外的十三有些意外。
“我已留下暗记让十四去向姜将军报信,不时即可赶来。”
“大概要多久?”
“一个时辰左右。”
“抓我却不取我性命,我倒要看看他们要做什么!十三,你继续藏起来,没我命令不准出来!”听到有脚步声夏阳政赶紧让十三藏好。
“是。”
来的是一个麻衣女子,相貌有些善妒。
“谁是夏阳政?”那女子问道,夏、叶两人风度仪容、吃穿用度相差不大,当时抓人的刺客也不知道谁是太子,于是两个都抓了。
“我是。”夏阳政跟叶白异口同声地回答,闻声夏阳政诧异地看向叶白。
那女子猜疑的目光在两人中逡巡,叶白开口道:“我袖内有一枚云龙玉佩,反面刻着一个华字,这是证明我身份的信物,姑娘若是不信可以拿出来看看。”
“哟,你还以为说你是太子有好处啊?”那女子嗤笑道。也不顾什么男女不亲的礼节,径直伸手进叶白的袖间取出玉佩端详。夏阳政听闻叶白的话,心里满不是滋味。
叶白啊叶白,为何你总是要对我若即若离,在我开始喜欢上另一个人的时候又来对我好、为我牺牲?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要这样伤害我?你觉得我还会为你动摇么?
“既然如此,那么就劳烦殿下把这药吃了!”女子拿出一瓷瓶,倒出一颗赤色药丸。
就在这时,夏阳政突然发难向前一步,把那女子手里的瓷瓶撞跌在地,迅速用脚把那些红红的药丸碾碎。
“你!倒是个忠心的狗!”那女子只生气了一会儿,又笑着拿出了一个金棕色的大药丸,一下子就塞入了叶白的嘴里猛击一掌在他胸前,卡在叶白喉间的药丸就被就咽下去了。快得十三也来不及阻止。
“咳,咳……”叶白被呛得眼睛发红。
“这毒虽发作得慢,却是无论如何也救不回的了!哈哈哈哈……”
“十三,生擒她!”夏阳政眼铮铮地看着叶白被迫吞下□□,心里乱成一团。
“哒!”的一声,那女子被突然出现的十三点了几处穴。
“你是谁?是夏阳升派你来的吗?”夏阳政问。
“我呸!你们求我我也不可能跟你们沆瀣一气!”女子狠狠骂道。
“姑娘,死也要死得明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岂不浪费了你此番抓我们来的苦心?”叶白淡淡说道。
“哼!我就死个明白!”那女子冷笑道:“十年前,陈金水的案件你们还记得吗?”
夏阳政看了看叶白,企图从中得到什么启示,叶白摇摇头表示不知。
“哼,想你们也不会记得。你们朝廷中人连记都记不得,作甚要管我们江湖中事!”女子见状嘲骂。
“我可永远记得,我哥行刑那天的情形,刀片一片一片把他的肉割下来……”说到这,那女怨毒地看向叶白狠声道:“那天我就发誓要将你们皇族的人也尝尝这种滋味!你们的前太子被我抓了之后我是要把他千刀万剐的,可狠我没来得及割他一刀他被人救了!”女子语调一转笑了起来,“但是,他还不是一样死了,哈哈,那是我!我提前给他喂了□□,就是刚才你吃的□□!无药可解!哈哈哈哈!无药可解!”继而恨恨地盯着叶白冷笑:“我只恨不能把你也一刀一刀割下!”
夏阳政被她笑得怒火横生一发不可收拾,拔过十三的佩剑一剑了断了女子的性命。把剑扔在地上,道:“十三到外头看看姜将军来了没有。”
“是。”
☆、 第 23 章
“这毒是可以解的。”叶白突然温声道。
夏阳政闻言微皱双眉,看向叶白。
“当真?但是我皇兄……”夏阳政觉得叶白在骗他。
“当真。”叶白淡定的说:“静萱当初有看过大殿下的症状,与西域的一种鸠毒相似,是我让他压着不说。”
夏阳政突然觉得叶白与他的两个要置他于死地的两个兄弟是一样的人,心突然就冷了下来,于是说句:“能解就好。”
不需几时姜将军赶到清理了那些刺客,果然是一些江湖浪子。把夏阳政等人带回军营后没几个时辰就要向京中皇城进军,大家都稍作整理休息去了。
次日,在猎猎作响的军旗中训话鼓励士气后,夏阳政转头看了看身旁同样骑着马的杜方,杜方的目光也对此稍作了停留却很快移开了,夏阳政不禁有点失望。再转头看向后方的营地帐篷,目光闪动,似乎在诉说着什么。俄而对着士兵们喊道:“出发!”头也不回的向前驰骋。
夏阳政前脚刚走,贺芳铭后脚就到。刚刚得到夏阳政已到京郊的消息,从京郊家中赶来的贺芳铭一到军营就听闻了夏阳政和叶白被绑的事也是觉得凶险。
“如何?”贺芳铭急问:“能配出解药么?”
“华敷中的是‘迟暮’,与前太子中的是同一种毒。这种药是从西域传来的,我国并无能解之人。”
“那就是必死无疑?”贺芳铭已经焦虑到不能再急了。
“可以派人去西域找找看。”李默椿沉默了一会道。
叶白在一旁听着,觉得意料之内,还有一点点的遗憾,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厉害的□□。
“我还有多少时间?”
“这种药发作奇慢,慢慢侵蚀人体内脏,要个三五年才会毒发,一旦毒发也就是身亡之时。”
“那我们还有时间去找解药!”贺芳铭不禁惊喜。
“静萱,我求你一事。”叶白突然很凝重地说。
“你说。”
“关于我中毒的事,就说毒已经解了,只需修养几日即可。”
“为何?”
“这样对谁都好。”贺芳铭沉重地接过话。
李默椿深深看了叶白一眼道:“好罢。”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