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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振邦,被架空了。
庆幸的是,秦振邦没有被双规,只是调查,调查期间,他的手机,电话所有一切的电子通讯产品都将被严密监控,索性,他关了所有的手机,拔了家里的电话线,他的开始进入与世隔绝的日子。
他不担心这样的与世隔绝,但他担心她,担心他找不到她。虽然他知道她不是会整日打电话粘人的女人,她也没有这个时间,但他总想着他或者有那么一刻想他了,想找他了,找不到会不会着急?他知道,他的大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就算着急,她也会淡定的解决,她是信他的。
窝在书房里练毛笔字的秦振邦,听到了外面传来关门的声音,那么一瞬间,他错觉的以为是她。摇了摇头,不禁有点想笑,笑话自己竟痴狂到这个地步?
现在会来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胡耀华。
“邦子,查到了。”
“说。”
“几个月前,UFA向中纪委举报,说他们怀疑在Q市海堤招标案中,有人私下向他们的竞争对手透露他们的报价,导致他们在招标中的失利。”
原来,真的是因为这件事儿。事发的时候,秦振邦不是没有想过这就是颗不知何时会爆的定时炸弹,担心它哪天会爆,但心存侥幸的赌它是颗哑弹,永远不会爆。
事实证明,他的赌运还真不怎么样。
秦振邦不急不缓的将手中握着的毛笔放下,夹在笔架上,这才淡定的开口。
“他们查到了多少?”
“这……”
“直说。”
“这次恐怕有点麻烦,据我手上的消息显示,他们手头上有照片。”
“照片?知道是什么照片吗?”
“关于你与叶总的关系的照片。”
果然不愧是中纪委,只要他们想要找到的证据就没有找不到的。
“知道了。”
秦振邦就这么云淡风轻的回答着,手再次拿起笔架上的毛笔,黑色的墨汁刚柔并进的落在纯白的宣纸上,挥洒自如的成了一个“静”字。
看着秦振邦一副并不着急的模样,胡耀华可是急坏了。
“邦子,你就不担心?”
“哼,他们要有真凭实据,就再不需要调查了。”
76、8年男友
在叶炯榆和秦振邦完全失去联系的第三天,她疯狂的给他的手机打电话,传来是机械的电脑声。她给他的办公室打电话,一个陌生的声音告诉她,书记出差了,问去了哪里,对方也似是设了程序一般,机械的回答:“领导的事情他们不清楚。”她给胡耀华打电话,就连胡耀华的电话也无法接通。
他仿佛就这么凭空消失了,消失在他们重归于好后,消失于他答应要跟她结婚后。
在疯狂的寻找未果时,她开始意识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心底升起一股不祥的寒意,有个声音叫嚣着要迫切的找到他,无论用什么办法,她都必须找到他。
“喂,昊子,是我。”
如今,沈嘉昊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熙夕。”
对方的波澜不惊没有丝毫惊讶,仿佛早知道了是她。所以,叶炯榆知道,这是迄今为止最有希望找到他的电话。
“我找了他好几天,都没找到。”
电话那头沉默了,电波里传来微微喘气声,却更似带着无限唏嘘的叹息。
“昊子……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沈嘉昊在思考着怎么将着突如其来且复杂的事情告诉本该是罪魁祸首的女人,秦振邦也特别交代了暂时不能告诉她。无奈,电话都打到这来了,他若说自己不知道,她也绝不会信吧!
既然瞒不住,那就无谓再瞒,他们都忘了,他们要瞒的对象是叶炯榆。
“他……中纪委下来了。”
沈嘉昊回答得有点前言不搭后语,但是叶炯榆已经完全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领悟出这个答案的时候,她本该震惊的目瞪口呆,又或者慌张得乱了方寸,但她并没有,不知是不是麻花绑得太紧,开始麻木,人反倒冷静了。
“为什么是他?”
而不是曹或年,如此本末倒置。
“有人举报他。”
“举报的理由呢?”
“…………熙夕,你别问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沈嘉昊实在拿不准讲事实全盘托出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掂量着,最后还是没敢说。
面对沈嘉昊掩饰得很好的欲言又止,叶炯榆还是听出了破绽。
“沈嘉昊,别瞒我,你知道,如果我怀疑,自然有办法知道,但我想你们也不想我以我自己的方法知道事实的真相。”
叶炯榆是真的急了,不然她不会连名带姓的叫沈嘉昊。她的威胁也正中他的要害,应该说是他们的要害,他们目前最不愿意见到的便是她不明所以的莽撞。
“熙夕,你先别激动,这事儿说起来有些复杂。”
“挑重点的说,到底为了什么事儿?”
沈嘉昊终究拗不过叶炯榆,重重地叹了口气。
“因为城东海堤招标的事儿,他被人举报涉嫌向……外透露UFA的竞标价。”
这就是真相,他失踪的真相,沈嘉昊欲言又止的真相。
叶炯榆握在手里的话筒颓然滑落在桌面上,敲打着木质的桌面,发出“咚”的声响。她觉得此刻自己胸口麻花绑得紧得不能再紧,不知道是不是阻断血液的流通,血液在体内瞬间停止。她抬起手揪在胸口的衣服上,不由自主的张大口,想要大口大口的呼吸,不是有人说深呼吸能促进血液循化么?可是为什么此刻她再吸不到空气,血液也再不流动,她如死了一半的人,徒留到不了心的呼吸。
“熙夕……你还在吗?”
“嗯。”
“你还好吗?”
“嗯。”
后来不知道沈嘉昊还说了什么,叶炯榆困在自己的思维里亦不知何时挂了电话。
叶炯榆告诉自己此刻必须冷静,要超越她以前经历的所有冷静。她曾在两人温存时说,她要当奸妃,成就他成为唐明皇。没想到,她成就成了祸水,而他是不是就成了唐明皇了呢?
后悔么?悔,悔得肠子都青了。
结束了那通电话后,叶炯榆再没走出办公室,也再没管公司里那几乎要堆成山的文件。她只是坐着,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坐着。她从白天坐到了天黑,天黑的时候竟灯都没有打开,置身一片黑暗里,或者黑暗能让她更冷静,头脑更清明,她需要在冷静和清明中找到帮助他的方法。
叶炯榆没走,Linda也没敢走,她坐在与她一墙之隔的外面,不敢打扰,只是用耳朵关注着里面发生的所有声响,半点不敢掉以轻心。
这时候,Linda放在抽屉里的手机响起,那是个她的新号码,目前只有一个人知道的号码。
漆黑的办公室里,玻璃幕墙外透进来的霓虹夜色成为这里唯一光明,闪烁的光打在叶炯榆脸上忽明忽暗,幻彩万色。静默了许久的空间终于有了声响,她微微蹙了蹙眉,显示着因为被人打扰而有的不悦。她保持原来的动作,只是嘴型微微蠕动了下,发出声响。
“进来。”
Linda小心翼翼的推门进来,她手里还握着个闪着蓝光的物体
叶炯榆闭着眼睛,无须看也知道是谁。
“你还没走?也正好,帮我订今晚十二点的机票,飞Q市”
她此刻只有回去,才能让她心里有那么一点踏实,她实在无法忍受在他深陷麻烦的时候与他相隔千里。
“这个……Fiona……有电话找你。”
“告诉他,下班了。”
为什么这个公司上下所有事都来找她,难道没了她地球就不转了吗?这个公司就倒闭了吗?她不过是个打工仔。
叶炯榆从来没有那么厌烦这份工作,厌恶到了极致。
“是……是胡秘书的电话。”
胡秘书?胡耀华?是他?
叶炯榆被霓虹照亮的脸上闪着惊喜的光,很是炫目,分不清是窗外的光,还是心里的光。
“赶紧接进来。”
“Sorry,是手机。”
转正椅子,做好接电话动作的叶炯榆愣在当下,背着光的她抬起头,目光炯炯的看向大门,那个握着蓝色光物件的女人。
Linda有点怯生生的走进来,将手机放在叶炯榆桌面,大气都不敢喘的赶忙转身出去。
叶炯榆有一肚子的问题要问她,但此刻,没有什么比他更重要。她手有点颤抖的拿起桌面上卧着的手机,看着蓝色光的屏幕,她试图记下这可能是唯一能找到他的号码,谁知道,屏幕上显示的是“私人号码”四个字,比数字还要简短,直白。
她拿起手机,贴近耳边有点负气,口气不善。
“喂。”
“你好,我是胡耀华。”
“我知道。”
叶炯榆强大的气场含着冷意穿过电波,让电话那头的胡耀华也着实冷汗夹背,此刻他对她的惧,不亚于对秦振邦的怕。
“是他让我给你打这个电话。”
“我知道。”不然你找我能有什么事儿,废话。
“他希望你能保持冷静,不要轻举妄动,这边的事儿他自由安排。”
“自由安排?怎么个安排法?瞒着我让我置身事外就是安排吗?”
叶炯榆终于有些压抑不住的发作出来。秦振邦,你可瞒得我苦了。是不是我不找你,你就永远不打算告诉我?
“请你冷静,他这样也是为你好,这事情复杂,他不希望你陷进来。”
“你告诉他,我一直都在这潭子里,绝不可能置身事外。如果他这是为我好,我自然也有我为他好的方法。”
这最后一句,叶炯榆几乎是用吼的说完,然后便按断了电话。她虚脱地靠在椅子里,大口大口的呼吸,胸口麻花似乎渗出血来。
半个小时前 Q市
沈嘉昊挂了与叶炯榆的电话后,第一时间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喂。”
接通电话后,对方传来淡定的声音,他的淡定并没有因为近来被困失意而有半分落寞之意。
“她知道了。”
沈嘉昊说完这句后,对方沉默了,传来一声声的叹息,仿佛这并不是变故,而所有都在他预料之中。
“想来也是瞒不久。”
“对不起。”
“不用道歉,你瞒不了她,我瞒不了她,总会知道的。”
挂了电话,秦振邦握着手里的毛笔,看着宣纸上刚写完挥洒自如的“静”字呆呆的出神。
“耀华,给你女人打电话,让她接。”
“啊?你确定?”
“嗯,没有必要再瞒她了。”
香港
叶炯榆挂了电话,胸口的怒火渐渐消去,心里有了自己的决定。此刻,她需要解决另一件事儿,今晚她初次知道的另一件事。
她按下桌面上与外间秘书链接的按钮,
“Linda,你进来。”
Linda知道自己的身份今晚是再瞒不住,不论里面的人要如何责罚她,她都认了。只是还是会怕,她站在门前,深吸了后几口气,才敢敲门,在得到允许后,又深吸几口气才敢去见她。
“Fiona………”
Linda怯怯的声音小得要不是因为夜深人静高空,叶炯榆几乎听不见。
“说说吧!说说你到底是谁。”
“Fiona,我……”
“过来坐着说,这么多年的事儿,你怕是一晚上就讲不完了。”
Linda坐在叶炯榆对面的位置上,低着的头几乎要贴近胸口,心虚的让她无法对上她疲惫却仍旧犀利的目光。一时间,她不知道如何开口,是不知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