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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战术不错,这跟玉青骢有什么关系?”
听到小姐也说这个方法不错,齐少石有了不少信心。说道:“在宣城大战的时候,我看到小姐骑玉青骢驰聘疆场,很多战马都跟着它跑,玉青骢应该是蒙古人说的头马,也就是马王,只要有这样的马,其它战马就会跟随,要是有玉青骢在,夺马会顺利不少。”
蓝玫瑰还真把这件事忘了,没想到齐少石还记得,用惊奇的眼光看他,齐少石可知道小姐对玉青骢的喜爱,以为小姐舍不得,说道:“小姐,要是舍不得,算了,属下冒昧了。”
蓝玫瑰脸一沉说道:“我是喜欢玉青骢,但什么时候把它看得比官兵将领的生命还重要了?为了胜利,我们连命都可以不要,何况一匹马呢?这样看待你们的小姐,该重罚。原来决定蹲三天紧闭,现在增加到五天,一会去骑玉青骢走,完成任务接受处罚。”
“啊?小姐你答应了啊?”齐少石高兴的说道:“谢了小姐,放心,我一定保护好玉青骢,决不让它受伤,完成任务,我蹲六天紧闭。”
看到齐少石高兴的样子,蓝玫瑰真的很高兴。这四个警卫中,张文稳重,肖玉机灵,蒋元有心智,齐少石有些木讷。但不知道叶晴看中齐少石哪?组建江北独立团,单单要走了齐少石。如今看到齐少石的样子,也感叹,叶晴认人还是很难的。为什么没有发现卢沙武的缺点呢?是不是坠入爱河的女人,真的都变愚蠢了?
笑笑没说什么,出了办公室,来到了蓝王府后花园。玉青骢就养在这里,专门的人伺候它一个,浑身上下油光发亮,蓝玫瑰没有多少时间溜它,特别是最近半年时间,很少看到它。玉青骢一看到蓝玫瑰,立即用四蹄踏地,显得异常兴奋。蓝玫瑰有些伤感,一匹宝马良驹跟着自己,埋没了它的一生。本应该奔驰在草原大漠,广阔天地里的宝马,却因为它的主人,一心全在政务上,也让它寂寞难耐。过去拍了拍它的头,玉青骢安定下来,蓝玫瑰牵着缰绳过来,把它交到齐少石的手中说道:“虽然它是一匹马,但很有灵性,善待它。”
齐少石看到小姐眼里的不舍,能明白小姐的心情,有些难过的说:“小姐,要不让它陪着你吧,我再想其它办法。”
蓝玫瑰说道:“一来,将士的生命更重要,二来,玉青骢是宝马,它应该驰聘疆场,在这里埋没了它,还是随你走吧,它属于沙场。”
看到齐少石牵它,玉青骢有些警惕的眼神,蓝玫瑰拍拍马头说道:“玉青骢,跟齐将军走吧,他是你的新主人上战场,那里才是你的天地,别给我丢脸啊?”
这一刻,就连齐少石这个大男人,都感动得要流泪,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小姐这样温柔,几乎想放下玉青骢离开。这匹马仿佛听懂了蓝玫瑰的话,双耳下垂,用头轻轻摩擦着蓝玫瑰的身体。这一刻,蓝玫瑰仿佛能听到玉青骢的声音,也能明白它的思想。玉青骢舍不得自己,但它更加向往驰聘疆场,本打算把玉青骢送给齐少石,但这一刻改变了王意,回头对齐少石说道:“这马暂时借给你,我去江北的时候还给我,对它好一些,要是我知道你对它坏,我饶不了你。”
又把齐少石雷倒了。蓝玫瑰这个神态,身上王爷的威严,统帅的威风消失不见,完全是一个邻家女孩,面对借出去心爱之物,又无奈,又舍不得的样子,让齐少石怦然心动。连忙说道:“小姐放心,齐少石以性命担保,玉青骢绝不会有问题。”
蓝玫瑰恢复了表情说道:“回去吧,一路安全。”
齐少石刚要牵马走,一个人突然跪在蓝玫瑰面前说道:“王爷,让小人和齐将军一起去吧,我舍不得玉青骢。”
蓝玫瑰这才发现,一直在旁边不出声的马夫刘录,这是一个懂得养马的人。在大漠长大,因为是汉人,思念江南家乡返回江南,可他的手艺就是养马,回到根本无马的大宋王朝,什么也做不了,只好参加了有战马骑兵的徽州军。意外的被派来伺候玉青骢,刘录几乎寸步不离,甚至吃住在这里,也是除了蓝玫瑰,唯一可以接近玉青骢的人。听到刘录的话,想想自己也舍不得,点点头说道:“好吧,你可以去。”
刘录高兴的给蓝玫瑰磕头:“谢谢王爷,谢谢王爷。”立即收抬了一个包袱,跟齐少石出门。蓝玫瑰知道玉青骢速度快,从马棚里,又挑一出匹千里挑一的好马给刘录。说道:“这个给你,能跟上玉青骢。”刘录感激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只是一个马夫,蓝王府的马,谁不知道连军中将领都是垂涎三尺。刘录能得一匹.哪能不感动万分,牵着马和齐少石出来。突然又跑回去,在蓝玫瑰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出来骑马离开。刘录的一句话,让蓝玫瑰心头巨震,她没有追问刘录,也没有让他停下,只是目送两个人离开。
跟随蓝玫瑰身边的人都知道,一个马夫怎么敢到蓝玫瑰耳边说话,说的什么?会让小姐发呆。不过蓝玫瑰不说,没有人敢问。在前面的齐少石,不知道刘录做的什么,当回头的时候,刘录已上马,齐少石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一个马夫怎么会有这么好的马术?等到刘录到了跟前说道:“刘录,你的马术不错。”
刘录憨厚的一笑。说道:“齐将军,小人生在大漠,长在草原,当然骑术好一些,这没什么奇怪的。”
齐少石点点头,刘录说得有道理。一个普通的蒙古兵,骑术也相当不错,刘录说道:“齐将军,玉青骢很长时间没有纵情奔跑了,今天你让它跑个够吧,小姐没有时间。”
齐少石也想快点返回江北,这已经耽误两天时间了,点头说道:“你慢慢跑,我在前面等你,”说完一催马,玉青骢像箭打的一样冲了出去。齐少石也是马上步下全行的将领,都没想到玉青骢有如此的爆发力,起速如此快,马的速度都是逐渐加快的,短时间速度起不来,没想到玉青骢如此威风。大喊一声:“好马,驾。”
本来玉青骢就已经急不可耐了,从齐少石身上闻到了战场的血腥味,让它兴奋,听到这一声称赞,发出一声清脆的嘶鸣,开始加速。后面的刘录溜过玉青骢,知道它这个速度,自己骑的马也不错,自己骑术精堪,认为能跟上玉青骢,这才让齐少石跑一阵。没想到玉青骢在自己手里也不是极限速度,连忙催马紧紧跟随。可是两匹马的距离却越来越远,刘录只好使劲催马,勉励跟随。
一出临安城,玉青骢终于无所顾忌,开始加速。直到这个时候,齐少石才明白,为什么小姐能用一夜多的时间,从徽州赶到京城救叶晴。玉青骢的速度好比闪电,耐力更是无双。齐少石有些不舍得了,小姐让还给她,要是有一匹这样的马,今生无憾。心里羡慕小姐,任由玉青骢驰聘,渐渐的看不到后面的刘录,不只是马速度跟不上,耐力也无法相比。
一直冲到了江边才停下来,刘录还遥遥无踪。这一顿风驰闪策,让齐少石心情大为振奋,下马坐在岸边的草地上,一来等刘录,二来等渡船。这是一个小码头,长江上已经安全,江北沿岸也落人徽州军手里,长江上的船家,又开始了两岸摆渡的生意,齐少石也在等渡船。
蓝王府里面,蓝玫瑰一脸的沉思,在听完刘录的那句话后,心神俱震。对于刘录说的人和事,蓝玫瑰到是不吃惊,因为蓝玫瑰也早就注意了这一切,但是这句话,是从刘录嘴里说出来,就非同寻常。一个养马的马夫,为什么会注意这些?刘录绝不是寻常人。卧底蓝王府为什么?竟能瞒过自己的眼睛,躲过情报部的调查,可想而知,是什么人?为什么自露身份向自己提供这些?齐少石是不是危险了?刘录要求去江北为什么?到底是敌?是友?还是有什么深意?这一切预示着什么?蓝王府怎么变得诡异万分?
参谋部的参谋不知道这个马夫说了什么,能让一直沉静而睿智的小姐陷入思考。蓝玫瑰不能不沉思,因为刘录说的一句话是:“王爷,我没恶意,请注意两个王子。”
虽然刘录说“没有恶意”到今天位置的蓝玫瑰,哪能不多想?沉思了很长时间,眼里精光一闪。说道:“来人,传张望来见我。”
(第二部:红颜至尊)第160章 南征北伐(四)
张八岭外围岱山的树林中,齐少石带着他的特战队潜伏在这里,整个特战队一千多人鸦雀无声。这时是十二月份的冬季,淮南的山里还是很冷的,但是这些队员一个个都有些兴奋。蒙古军因为这里是浅山区,不利于骑兵行动,所以在张八岭一带没有多少部队。色勒莫这段时间很焦躁,二十一万大军在这里和五万多徽州军进行混战,双方互有胜负,但是蒙古军的伤亡却是惨重的,经过统计,这历时一个多月的战斗中,蒙古军已然税减四万多人,这意味着被徽州军消灭了四万多。
有一点战果全是骑兵创造的,因为骑兵机动性强,冲击速度快,来去如风,让徽州军步兵无法包围,虽然徽州军的钢弩厉害,可是蒙古骑兵的骑射也不弱,配上机动能力,也给了徽州军不少的伤亡。叶晴根据各处统计的结果,徽州军已伤亡达到了八千之多。这恐怕是徽州军最大的伤亡了。这里对徽州军和百姓来说根本没有安全的地方,一个地方几易其手,来回拉锯,不管是军队和百姓,都瞪大双眼,谁也说不上什么时候敌人来袭。徽州军也处在紧张之中。
103、106、109、112四个师和暂一师、暂二师的六个师在这淮南西路的大地上,展开了互相追杀的战斗。徽州军战斗力强,装备好,蒙古军有骑兵,机动力好,人数多。双方战斗如果从占领的面积上看,只能算平手。徽州军占领滁州以后没能再前进,另一路也是推进到巢县就停止前进,103师攻占庐江后没有再进攻桐城,被迫转入后方的清剿,106师也止步于巢县,109师只是占领滁州并没有过张八岭,112师也围困扬州无力北进。
色勒莫阻住了徽州军北上,按理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他高兴不起来。蒙古军每天都在伤亡,按战损比例是四比一,想消灭这些徽州军,恐怕得把这二十多万大军全搭进去。徽州军已开始全面行动,第三军以集中在池州,看来目标应该是安庆府,色勒莫在桐城有四万兵力,处在舒城、庐江和怀宁的包围之中,徽州军新二军正在全力解决大别山区的地方。也在收复庐江到江岸的蒙古军势力。所以并没有对桐城进攻,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一旦后方稳定,桐城必然遭到进攻。新二军有三万多人,而桐城有四万人,庐州有新调来的兵力,能有四万多人,是整个东部阵线的近一半兵力。能挡住新二军的进攻,能挡住第三军的进攻吗?带领第三军的是王胜,有大宋门神之称,也是徽州军五大主力军之一。
一旦第三军加入对桐城的进攻,恐怕桐城一定失守。色勒莫打算命令桐城的铁木真和罗孝撤退回庐州,那样还有守住庐州的希望。这个时候反而不敢撤退。到处敌情不明,由于蒙古军一开始杀戮过重,这里的百姓仇视蒙古人,让蒙古军得不到相应的情报,对蒙古军极为不利。这时要是撤退,极有可能遭到追击。以徽州军的钢弩部队战斗力,实在危险,所以他十分烦躁。
在濠州的蒙古军,濠州镇抚使伯立格特指挥一万蒙古军、四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