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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个,从左边包抄,其它人跟我上!”
那惊慌的身影发现这些人追了过来,试图逃开可不过只逃了几十丈,便被人猛的扑倒在地。
“棚长,是个朝鲜百姓!”
将人抓住的王大个子冲着棚长轻声说道。
“¥#”
被扣在地上的百姓张着嘴,说道着谁也听不懂的话语。
“咋办?”
战友的问题让吴佩孚的眉头一皱,盯着那满面恐色的朝鲜百姓!
杀了他!
在心底浮现出这个念头的时候,吴佩孚抽出刺刀,尖利的刺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所有人都看着他。
杀了他,只有杀了他才能保住大家伙!
心有所用,手有所指,在片刻的犹豫与紧张之后,锋利的刺刀依然没入了朝鲜百姓的脖颈,血喷了出来!
“尸体扔田里头,走!”
在继续往前行军的时候,吴佩孚的眼睛忍不住朝着稻田看去,尽管表面上他看起来并不紧张,可他却知道自己的后背在冒着冷汗,甚至就连双手依然在不住的颤抖着。
又走了半个钟头,借着月光,众人已经能够看到慕华馆的影子,立于稻田间的孔庆塘这会才长松了口气,总算安全抵达了。
这事算是成了一半了!
“各队散开,以棚排为单位分散!”
等待是漫长的,在漫长的等待之中,趴于泥泞的稻田中的吴佩孚和身边的战友们,却没有一个人敢有一丝动静,在大沽的训练之中,他们已经养成了保持军纪、服从命令的习惯,既然军令要求他们不得发出一丝声响,那便只能趴着。
太阳慢慢出来了,又过了几个小时,原本安静非常的慕华馆热闹了起来——朝鲜王以及百官的郊迎队已经到达了慕华馆,他们在等待着驻朝大臣的到来。
又过了一个钟头,从望远镜中,趴在坟头后方的孔庆塘隐约的看到了唐大人的行驾已经快到慕华馆了。
“等一会,再等一会”
看着望远镜中唐大人与朝鲜王互相表礼时,孔庆塘紧张的在心里念叨着,就在这时,他看到对面升起了信号弹,那是吴鼎元率领的二连发出的信号弹!
“快,发信号!”
孔庆塘连忙对身边的通讯兵吩咐道,一发红色的信号弹拖着烟迹打到半空。
“又岂能掩王上背华之罪!”
唐浩然的声音不大,可传在李熙耳中,却让他浑身一颤,在他惊恐的抬起头来,睁大眼睛看着这位唐大人时,那脸上全是一副惊慌不知所措的模样。
“天使大人,何出此言!”
见王上因唐大人的一句质问而惊慌失措时,以后方丈外站着的刑曹判书闵泳徽同样听到了这句话,他连忙上前一步,大声反问道,在朝鲜官府中,他是事大党的核心,同样也是朝中主要的亲中国代表,而作为闵妃于朝中最为重用的亲族,这时自然要站出来。
虽说有朝方的大臣站了出来,唐浩然却是紧紧的抓着李熙的手。
“开化谬习,自主妄念,王实倡之,朝鲜数百年来,于中国恭顺有加,事大既为朝鲜开国之策,岂能弃之,今日王上欲以背华,我中华焉能容之!此等背信弃义之人,又岂佩为朝鲜之王”
唐浩然的声音越来越大,面上全无一丝表情,而他的话传到朝鲜君臣的耳中,众人无不是惊骇的看着唐浩然。
“快,快放开我”
李熙挣扎着,但他却感觉到唐浩然的手中钢钳一般死死的钳着他的双臂。
“护驾、护驾”
在他惊恐的喊叫声中,朝鲜王宫近侍纷纷冲了过来,而唐浩然身后十数米外的卫兵亦冲了过来,双方枪口对着枪口,空气瞬间紧崩起来的,全是一副一触即发之状。
这一幕只让朝鲜群臣惊的脸色苍白,他们全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一变故,数百名宫中禁卫亦是紧张的端枪指向四周,同样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不准开枪,不准开枪”
闵泳徽大声喊叫着,同时阻拦下试图护驾的宫卫,然后紧张的跪拜下去。
“唐大人,还请唐大人三思,若我王有罪,自当由朝廷处置,还请唐大人三思”
不过只是瞬间的功夫,闵泳徽这么一祈求,群臣立即回过味来,可不是嘛,若是朝廷有意废王,他唐浩然又岂会说这么多话,恐怕早都拿出圣旨了。虽说明知道,这唐浩然没有圣旨,可现在王上却被他拿下了,无论如何先把王上救下再说。
“是啊,唐大人,”
在众人的祈求声中,又有一些青年官员说道。
“唐大人,若唐大人敢伤我王,便是冒被清廷责斥,我等亦绝不容唐大人安然离开朝鲜!”
“唐,唐大人,你、你”
惊的面色煞白,甚至连话都说不完整的李熙惊恐的看着唐浩然,他只感觉后背不住的冒着冷汗,双腿不住的颤抖着,群臣的激愤似乎让他又找回一切勇气,睁大眼睛鼓足勇气大声说道。
“唐大人,你还不快松开本王,先前些许误会”
唐浩然却全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就在这时,赶过来的卫兵已经分别从左右将其擒住,猛的按跪于地。
“本大人奉命总理朝鲜事务,焉能容此等背华之人窃居王位!”
在那些官员的示威声中,附近却响起了一片军号声,于百丈开外的田间,涌出了数以百计的穿着西式军装的官兵,他们端着枪,枪声上着刺刀,迅速朝着慕华馆冲了过来。
而那边原本被派去往城内宫中送信的禁卫亦折返回来——后路被清军切断了!在众臣的惶恐之中,唐浩然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好了!
这事成了!
一网打尽了!
袁世凯总督朝鲜时,费尽心力所谋之事,就是废黜李王,可却一真没有机会,一方面是因为清廷怕因为引起乱子不予支持,另一方面是担心日本干涉,但最重要的原因却是因为没有机会! miàobigé
他不可能再像当年逮捕大院君一样将其引入营中扣押,更不能凭不过百人的卫队进攻王宫,而今天朝鲜王率领百官十里郊迎。
有比这更合适的时机吗?
没有比这更合适的时机了,若是错过这一良机,下一次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更何况对于唐浩然来说,既然来朝鲜,就要总理朝鲜一切事物,而眼前的李王就是最大的阻力,只有断然行事,方才能奠定自己于朝鲜的地位!
“朝鲜众臣听旨,本官为中华所派驻朝鲜总理事务大臣,中华与朝鲜交好千年,朝鲜历代王上皆受封于中华,然朝鲜王上李熙受人蛊惑行以背华,今日本官奉朝廷之命,请王上往京师问话,还望诸位臣工体谅朝廷苦心,切莫自误!”
在道出这句的时候,唐浩然看着已经陷入包围之中的朝鲜众臣,瞧着他们面上的惊恐之色,心知此事大局初步的唐浩然,目光便朝着汉城的方向投去,心底暗自说道。
“袁世凯啊,现在可全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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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善后
慕华馆外,上千名官兵荷枪实弹的立于馆周,在“迎恩门”前新垫的黄土上,还有一些血迹,尸体被随意的堆于路边。杀人总是难免的,任何政变都必须要杀人,既便是美其名曰的“不流血政变”,亦难免要杀人。
不过,这废黜朝鲜王的政变,却没有杀几个人,在大院君的命令下,大多数朝鲜宫廷侍卫都缴械投降了清军,只有几名负隅顽抗者被刺刀刺杀于人前。
只是片刻的功夫,在兴宣大院君李昰应的主持下,侍卫放下了武器,百官亦应“请”进入了慕华馆,似乎一切都很顺利。
顺利,这场出乎人意料的政变可以说极为顺利。
“大人之功,可比当年班定远!”
慕华馆内,恭坐于席上的李昰应恭维着唐浩然,尽管自从清国放还以来,他一直试图将儿子从王位上拉下马,可数次尝试却已失败告终,也正因如此,在先前的政变中,片刻的惊慌之后,他便立即主动的配合了起来。若是不知情者,或许会以为他先前已经获得了消息,可实际上,对此变故他同样是一无所知。
“班定远”
笑了笑,唐浩然只是喝了一口茶,抬头看着李昰应说道。
“大院君,本官会上奏朝廷,请大院君为朝鲜摄政,立李埈镕为朝鲜王,待其成年后,再行亲政!”
这是袁世凯的建议,甚至也是袁世凯最初的计划,实际上,对于袁世凯的计划,唐浩然也仅只采用了这么一点,原本袁世凯曾计划先打着防范外夷的幌子让朝鲜士兵在江华岛操练,进而将对这些士兵一一审查,以便他们能在关键时刻容易认出他们的指挥官。然后在云岘宫大门点火,作为痛恨闵妃集团的大院君追随者起事的信号。这群暴徒攻击王宫时,袁世凯如六年前甲申政变中那样出现,指挥前面提到的士兵,在平定暴徒的伪装下入宫废黜国王并将他带出王宫,然后宣布李埈镕为继承人,由大院君摄政,直到李埈镕达到亲政年龄为止。
相比于袁世凯借民乱为由,唐浩然的行动无疑更直接,更干脆,但同样后患亦极多,正因如此,他更面要李昰应的配合,只有如此才能消除朝鲜的抵抗情绪。
“大人所言,小臣岂敢不从!”
心愿达成的李昰应连忙点头应道,同时看着唐浩然问道。
“不知大人,下一步打算如何?”
天下没有白吃的晚餐,李昰应焉能不知唐浩然废黜李熙所为的只是清国利益,其自然需要回报。
“嗯”
迎着李昰应的目光,唐浩然脸色一正。
“本官总理朝鲜,所为是保朝鲜于此三千年未有之变局中国体得存,免遭外夷侵入,朝鲜国小且存于数大国间,朝鲜事中华数百年,中华又岂能容外夷侵凌朝鲜?可若朝鲜自立,不再为中国之藩篱,中国自然无需于朝鲜负责!”
义正词严的话语之后,唐浩然接着说道:
“因此,本官意与朝鲜签署新约!”
“新约!”
李昰应的眉头微微一跳,现在这里并没有其它的大臣,只有他与唐浩然两人,这所谓的新约又是什么?
在疑惑的功夫,他看到唐浩然拿出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条约文本。
接过那文本,李昰应认真的看了起来。
“朝鲜久列藩封,典礼所关,一切均有定制,毋庸更议。惟此次所条约章程,系中国保全属邦之意,不在各与国一体均沾之列。兹定各条如左:”
看过开头,李昰应接着往下看去。
“第一条:朝鲜久列藩封,与我中国同文同种,大清国今后全权监理指挥朝鲜之对外关系及事务。大清国之外交代表者及领事可保护在外国之朝鲜臣民及利益。”
瞧着这一条,李昰应并没有多少抵触,实际上他一直反对开国,自然更反对派出外交官,甚至于,在他看来李熙给朝鲜带来的祸害之一,但是派出外交官之举,
“第二条:大清国政府对朝鲜与他国间现存条约之实行担当完全之任。朝鲜今后非由大清国仲介,则不得缔结有国际的性质之任何条约或约束。”
嗯,作为属国自当如此,这反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