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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永一杯酒下去,已是差点按捺不住,他们喝了两杯,这会,能在各自娘亲的声音下,奋力推开对方,其实也很有克制力了。
“娘,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周斯平素荒唐,这会怕永平侯夫人在自己身上再添一条爱好男色的罪名,急急分辩,“我们是被人陷害了。”
“谁会陷害你们?”永平侯夫人气得直喘,好么,一直不肯定亲么,原来还爱好这一口。指不定是你自己设下的局,套了苏仲星进来的。
苏夫人想法和永平侯夫人一样,怒恼不已,好你个周斯,你爱这一口,外面多少人找不得,偏要找上仲星。
林媚眼瞅着罗明秀和周敏敏也进了茅草屋,忙忙站起来,揉揉发酸的膝盖,再顾不得会不会被她们发觉,脱下鞋子提在手上,猫着腰挪出瓜棚。于星光下,蹑手蹑脚绕过茅草屋木门前,朝前头跑去。
她这是第一次来侯府,侯府的园子又大,只怕会迷路。没奈何,只得朝走过一次的香花林方向而去。只要走进香花林,分清了道路,赶紧到前头去,找到莫双琪,让她作个掩护,今晚的事,或许能瞒天过海。
星光下,她嗅着香花的味道,渐渐近了香花林。风拂过,飘来另一股味道,她一惊,双腿一软,脊背抵在一颗香树上,心里暗暗叫苦。
对面一颗香树下,缓缓走出一人,却是柳永。
柳永双眼晶亮,浑身上下散发着令林媚害怕的味道,只听他用低低哑哑的嗓音道:“我在守株待兔。果然,兔子来了。”
第十七章 果断窃香
夜来有凉风,香花款摆,吐出芬芳。
鼻端闻到的,除了凉侵侵花香,甜丝丝女人香,还有一星半点,似有若无的血腥味。
周明扬俯下的头,又缓缓抬起,指尖一挑,挑开白桃的里衣,却没有探进去,只在白桃胸口掠过,凑到鼻端闻了闻,又仔细研究一下,突然噗笑一声:“这是鼻血?”
传出他极可能尚公主的消息后,这一憋,他憋了两年。偏那回府里照周斯的吩咐炖一盅极补的汤水,却端错到他房里,他喝下后,当晚,一个略清爽些的丫头在他房里收拾东西,不提妨的,他的鼻血就流了出来。对于这件事,他暗暗恼怒过。对于流鼻血的情状,也记忆犹新。
其实,他一点儿不稀罕尚公主。凭他的能力和家世,实在无须尚公主来锦上添花。况且公主刁蛮任性,不是那么好服侍的。只是太后和皇后透出这个意思来,他又怎能拒绝?或者,该想个法子把公主推给其它人。听说公主喜欢美男子,或者,该让公主见见自家弟弟周斯,或是见见柳状元,再不然,见见苏仲星。三款美男,总有一款合公主心意罢!
“罢,被别人看过摸过的,也不稀罕。”周明扬一抬手,把手指沾糊的暗红色,抹在白桃唇上,犹如抹唇彩。眼看白桃嘴唇添了一抹血色,更显娇艳,他才站起来抖抖衣裳,转身走了。
周明扬才走开,他身边一个小厮找了过来,一边喃喃道:“大少爷移几盆花,弄这么长时间?”
小厮锄药绕过香花林这边,拨开花丛,揉揉眼睛,一时双腿全酥麻了。地下的女子外衣翻开,里衣半褪,**半露,唇间一抹似血的胭脂色,星光下,令人难以抗拒。这女子却是,却是小姐身边那位白桃姐姐哦!
白桃姐姐人如其名,就像一只白生生的桃子,大胆的小厮见到她,总会偷看一两眼。他是最大胆的小厮,若有机会,何止偷看一两眼,三眼四眼也是常事。
锄药跟着周明扬,在府里小厮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心里便觉得自己有资格爱慕小姐身边的丫头,白桃,正是他爱慕的对象。这一回跟周明扬出门办事,周明扬有答应过他,回府就给他指个丫头。他已是暗暗决定,一定要设法让少爷把白桃指给他。
现下白桃这般样子躺在地下,锄药猜测,必是哪位小厮贼胆包天,弄了白桃来这处,还没成事,就被他惊动,结果跑了。可恶啊,这可是他未来的老婆,居然被人拖来此地准备搞事,幸好,他来了。
锄药搓搓手,犹豫再三,终是敌不过内心的魔鬼。寻思:白桃都被人这样了,也不差自己来攻破最后一关。只要这关攻破了,白桃姐姐以后,还不向着自己。啊哈,曾听二少爷嘀咕过,说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没想到他锄药,也有偷情的机会哪!
他环顾四周,伸手抱起白桃,朝另一处更为隐蔽的花丛走去。决定趁此良辰夜,果断窃香。
锄药跟着周明扬出远门才回来,并不知道周敏敏已把白桃许给另一位小厮花菜。花菜小厮,是府里采办总管的侄儿,最是难缠!锄药弄白桃这么一回,异日,与花菜的斗争,将会极其惨烈。
茅草屋内,罗明秀几乎咬碎银牙,怎么回事?怎么不是柳永和林媚在屋内,而是周斯和苏仲星?她这里寻思着,却假装惊慌不迭,错手碰到桌上的酒壶。酒壶“咣”一声摔在地下,剩下的酒很快流入泥土里。这酒里的东西,总是她弄来的,若是被人查出,声名就全没有了。
周斯和苏仲星穿好衣裳,嚼了许多酸瓜,这才把浑身的炽热压了下去。因着嘴里有酒味,正要倒酒验看,酒壶却被罗明秀碰摔了,只得作罢。
永平侯夫人和苏夫人不肯相信周斯和苏仲星的解释,都气得说不出话来。
周斯只疑心是柳永砸昏他们的,因问苏仲星道:“仲星,你可看清是谁砸昏你的?”
“没看清,你呢?”
“我也没看清。”周斯说着,持灯笼站起来,却在屋角拣起一顶维帽,见维帽被咬烂了一处地方,不由哼一声:“只要查出这顶帽子是谁的,就能查清谁来过这茅草屋内。”
“呀,这帽子是我的。”周敏敏接过帽子,诧异极了,“这顶帽子我早不要的,随便丢着的,怎么扔到这边了?”
“再找找,没准还有其它线索。”苏仲星持灯笼往茅草屋外照去,他在茅草屋外一个地方,找到一个被咬了一口的小黄瓜。
“真是别人陷害你们的?”永平侯夫人怒了,“查清楚,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好了,天也晚了,快些回前头去,省得别人找。”
这会儿,离香花林不远的地方,柳永慢慢逼近林媚,见林媚反手抱着香树,胸口起伏,似是害怕,似是要软倒,不由柔声道:“很难受是吗?放松些,我会帮你解决的。”
“你别过来!”林媚认为自己语气一定是狠绝的,可是在柳永听来,这带着喘息、软绵绵的声音,好象是邀请他赶快扑过去。
那杯下了媚药的酒是黄昏时刻入肠的,而此时,天已昏黑,他的忍耐度,也到了最后时刻。
说时迟,那时快,柳永向前一蹿,准确无误的扑住林媚。
男子夸张的气息扑面而来,林媚全身酥软,浑身上下,再无一处能硬挺起来,摊软成一团。连喝斥的声音,也摊软成水样,犹如戏子唱着缠绵情词,喝到最后那一声尾腔,拖出丝丝颤音,令人更加迷恋。
柳永一抱,只觉抱了一团温暖的棉花,再也忍不住,就要挺身向前,却听林媚用情人般呢喃声道:“你动,我便死,一条人命。”
身子软,心志一定要硬。林媚知道,狠话,一定得搁下,柳永才不敢冒犯于她。
柳永硬生生停住身子,想要松手,却发觉怀里的女子摊软着,根本无法站稳,他用左手紧扶住她的腰,待要说话,却听得有脚步声,更有灯笼的光亮移过来,这下再也不敢乱动,捂了林媚的嘴,缩在一颗稍大的香树后。
持了灯笼过来的,似乎是两个丫头。两个丫头走到一颗香树下,却说起话来。
“这会天也黑了,各位夫人就想找夫人说一声,想要告辞,可是奇怪,满府却找不着夫人的身影。不知道往哪儿去了?”
“想必是喝多了几杯,找个僻静处小休一会儿罢!”
“可是前头找人,咱们也不能偷懒,只得出来四处转转。”
“说起来,不光找不着夫人,还找不着二少爷小姐她们呢!”
“你不说还不觉得,这么一说,那不止不见少爷和小姐,还不见柳状元和苏少爷呢!”
“呀,你真是的,说起柳状元和苏少爷,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你才流口水。”
两个丫头突然在香树底下打闹起来。
柳永一边提防她们打闹到自己这边,一边隔着衣衫,在林媚软绵绵大腿处挨挨擦擦。没法子,软玉温香满怀,他硬起的地方,早已硬得不理他这个主人,自顾自行动了。
戳,刺,挑,挨,擦,打横,竖直,……,一杆长枪,在边缘处耍弄着十八般武艺。销魂蚀骨。
浑身,全是异样的感觉,快要化成水。林媚羞恼交加,偏生没一点儿力气来推开柳永,嘴巴又被他捂的死紧,差点喘不过气来。
两个丫头终于打闹完,持灯笼走了。柳永也到了临界点,不管不顾戳在林媚大腿上。趁着柳永捂在嘴巴上的手一松,林媚下死劲咬在他手腕处,几乎要咬下一块肉来。柳永这会儿,却不觉得痛,只狠狠在林媚绵软的大腿处一杵,憋了一晚的火气,终于一泄而尽。
林媚泪了,虽然没有**,但这样子,算怎么回事啊?
柳永恢复了理智,俯身吻掉林媚的眼泪,也不敢再有动作,只低低道:“你放心,我会负责。”
“是么?”林媚舔舔嘴唇,唇边有血腥味,是柳永手腕处的血,想必咬的极深。这个齿印,会提醒他,今日所做的事。
“放开我!”林媚见柳永终于甩动手腕,似乎到这会才痛起来,便道:“若再有人来,便不能脱身了。”她话音一落,却有一个男子声音在另一边传来,“谁躲在里面?”
柳永听得声音,脸色全变了。现下,却不能让周明扬捉到他和林媚。且先避一避。他见到林媚,知道是苏仲星的未婚妻,自然会使人来护送回前头,却可放心。
柳永抽身往另一头走了,林媚只得回答:“是我!”
男子的气味还缠绕在鼻端,林媚的声音媚意十足,在夜里听来,带了种种邀请的暗示。
周明扬刚才看到白桃,一时兴起,偏又没有行事,逛了一圈,却没有消下心火,反更烦燥,一听这娇媚的女子音,来了兴趣,问道:“你是谁?”低语中,他靠近了女子说话的声音。
柳永的气息刚散,另一个男子的气息又漫了过来。林媚刚硬起来的脊梁骨,再次酥麻下去,抵在香树上叫苦不迭。
第十八章 谁动了她
前头的丫头婆子终是找到园圃这边,说道大少爷周明扬赶回来了,厅里众位夫人又要告辞,遍找不着侯爷夫人,原来是在园圃这边哩!想来是喝多了几杯,跑来嚼酸瓜解酒的。
永平侯夫人别的还罢了,一听大儿子周明扬赶回来了,却是又惊又喜,忙朝周斯道:“若你说的话是真的,究竟是谁砸昏你们的,赶紧的找出来方罢!”在她心中,总是不相信周斯的话。本来就是么,好端端的,人家陷害他们两个大男人作什么?况且,这是什么地方?这可是侯府,生人也难以进来。就是今儿的宾客想作怪,陷害两个大男人搂在一处,又有什么好处呢?若说是自家儿子荒唐,想试试另一种味道,她就绝对相信。
苏夫人也半信半疑,只是半晚没见着林媚的踪影,她心里还是着急的,就怕林媚真个做出什么事,或是被人拉扯到什么事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