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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晞急忙解释:不是这样的,你不要乱说。
“不解释,不解释。”芃芃哈哈大笑的先跑向了阶梯。
未晞倒是不慌不忙,爬上最重要的是体力均衡,如果一开始太快,爬到后面会越来越吃力,而且自己又很久没有这样的大动作过了。
这里的环境真不是芃芃吹出来的,石阶很古老,上面爬满了青苔,应为天气干燥,所以石板并不滑,未晞一步一步踩得很稳。
芃芃本就活力,加上这山她不知道爬过多少次了,所以一路很轻送,边走还边跟未晞介绍路旁的植物,还讲了一些以前来的时候发生的趣事。
有这样一直麻雀叽叽喳喳的,这一路到不算无聊。
山路并不艰险,未晞还是觉得有些费力,听到芃芃讲山上还有旅馆,未晞不得不佩服,这些物资是怎么送上来的。
突然想起小学时学过的一篇课文《挑山工》,现在很多景点开发出来,再抖的山也有盘上公路和揽胜,运送物资相当方便,可是这样古老的方式,未晞还是第一次见到,而且来这里的人并不多,真不知道在山上开旅馆的人是怎么想的。
未晞在感叹的同时也很感激,这样的好地方,总算还有人有眼光。
“未晞姐你快看,快看,日落。”芃芃很兴奋,已经是山顶了,她们已经爬了两个多小时,居然真的赶上了日落。
未晞抬眼望去,地平线很远很远,一轮红日正在地平线上缓缓落下,胸怀中包揽了整个城市。
未晞震惊了,看过海平线日落,看过高山云海日落,却是真的没有看到过城市的繁华高楼下的日落。
红红的太阳露在天空中的半边刚好把城市包围,暖暖的光晕笼罩,整个城市染上了一层迷雾,像是醉了一般。
太阳没有停下落下的脚步,光晕越来越淡,天色越来越暗,城市仿佛已经感受到了今天的过去,也变得安静,沉寂,没有了白日的喧嚣。
未晞闭上眼睛,把这样的画面深深的刻在了脑海里,未晞想大自然是那个永远无法超越的天才画家,只有她,才能创作出这样震撼人心的画面。
而画家,不过只是眼睛,把自己看到的东西,尽量传神的也让别人看到。
所以人世间的所有画家,都是大自然的模仿者,这一刻的未晞,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你看我没骗你吧,这真是一个好地方。”芃芃看着逐渐落下的红日,对着未晞说,不过眼神却是深幽,仿佛又在对着别人说一般。
未晞没有发现芃芃的不对劲,只是不住的点头,这一趟来得太值了。
☆、二十五、再次听见的声音
好久好久未晞在刚才的景色中没有回神,还是芃芃拉着她走的,“走啦,未晞姐,明天还有日出呢,到时候你会更加震撼的。”
来到那家唯一的旅馆,未晞奇怪的感觉更加严重了,与其说是旅馆不如说是私人别墅,建筑面积并不大,但是住几个人还是绰绰有余,毕竟这里只是偶尔住,不会在这里生活。
里面很冷清,应该是没有其他的客人。
“封姨,封姨,开门啊。”芃芃拍着门大叫。
不一会一个四五十岁的妇女一脸笑容的打开门,迎了芃芃与未晞进去:“金小姐啊,好久没又来了呢。”
“恩,封姨我给你介绍,这是未晞姐姐,我这次是带她来看日出的,而且,未晞姐姐是个画家哦。”
“未晞小姐,欢迎你来,进来吧,我去收拾房间。”
未晞很奇怪芃芃对这一切的熟悉,而且未晞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个封姨并不是开旅馆的,更像是等待主任回来的仆人一般。
“刘叔呢,刘叔不在吗?”芃芃放下自己的东西过来边帮未晞打理边问。
“你刘叔去摘菜去了,哎呀,也不知道你们今天会来,该叫他多摘点啊。”
“那是当然,我最喜欢刘叔种的青菜了,是真正的蔬菜,又香又嫩,才不像城里那些大棚种的吗,一点味道都没有。”
“好好,一会让你刘叔再去摘就是,等你走的时候你带点走啊。”
封姨很热情,一直笑眯眯的在旁边收拾,因为荒山野岭的,芃芃也不放心让未晞一个人住,所以封姨把她们安排在了一个房间。
进了房间未晞就问出了心中的疑问,芃芃听了,先是笑了笑,然后表情却不再是白日那般活泼开朗。
“其实封姨和刘叔是小镇里的人,他们的孩子曾经在玉庭山玩出了事故,所以一直都守在这里不愿离去,我和我哥哥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好地方,经常来这里玩,一来二去就熟识了。
后来哥哥出国了,他怕我一个人来这里没人看着不放心,就帮封姨她们修了房子,好让我来的时候可以歇歇。”
“有人会定期的往这里送一些物资,相当于让封姨们看管一下。”
未晞咋舌,这居然是金家为了这位大小姐能够偶尔来玩一下专门开的“旅馆”,怪不得芃芃一直都是一副回自家的样子,果然是大豪门啊。
未晞正在消化芃芃说的话,封姨就来敲门说可以吃饭了,芃芃两眼放光,直嚷着要未晞尝尝真正的蔬菜。
刘叔也是个善良朴实的人,见到因为未晞是生人的缘故,一直都是面带憨厚的微笑,却不这么说话。
不过能看出来,未晞与芃芃的到来,两位老人相当的开心,毕竟深山老林呆得太久了,太久都没有这样的热闹了。
尽管这热闹只是芃芃一个人的叽喳,未晞可是沉默的,老两口也不介意。
正吃的开心,门外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一下子私人面面相觑。
“这么晚,山上还有人?”芃芃不敢叽喳了,一下安静下来,小心翼翼的盯着刘叔与封姨。
未晞也觉得有心阴森森的,自己爬山的时间都有些晚了,而且是在芃芃有完全准备的情况下的,那这既然是私人“旅馆”,不至于其他人会挑这么晚的时间来吧。
难道是看星星的?未晞自己想着都觉得好笑。
刘叔毕竟是唯一的男人,起身去开门,“请问,你是?”
“你好,我是来打听一下,有没有两个女孩子来过这里呀,她们说山上有旅馆,可是我看了周围只有这里有房子。”
“你是什么人?”刘叔在朴实也是有心眼的,这么晚了来打听两个女孩子,谁知道是不是坏人。
“我是她们的朋友,她们一个小李未晞,是个画家,另外一个好像叫芃芃,是她的助理,我叫周子言。”
山野寂静,李未晞自然能听到门外的对话,知道门外是周子言时也觉得松了一口气,不过瞬间又觉得奇怪,大晚上的吗,周子言来这里干嘛,听他的语气是来找自己的?
见刘叔还在犹豫要不要让周子言进来,未晞起身走了过去,对着刘叔比划,芃芃在旁边解释:“刘叔,是未晞姐姐认识的人,你让他进来吧。”
“呀,该不是姐夫吧,在山下打电话的那个?”
周子言进来就看到满脸疑问的未晞,和眼神暧昧的芃芃。
进过了两个多小时的攀爬,周子言也有些喘,但是仍然风度翩翩,一点也不狼狈,反而有一种运动过后激情未退的神采。
“你好,你就是芃芃吧,我是周子言。”
“姐夫好,我都说了会保证未晞姐安全的,姐夫还不放心啊,还眼巴巴的追着来了。”芃芃本就活泼,看到周子言不客气的调侃起来。
“一路上来饿了吧,快来吃饭。”封姨也热情的招呼。
周子言一点也不客气,真的坐下津津有味的开始吃饭,甚至没有给未晞一个解释。
芃芃当然觉得姐夫不放心姐姐理所当然,可是未晞明白,他们两个人之间有太多东西没有说清。
这一顿晚餐是越吃越热闹,虽然未晞一直保持安静。
晚饭后未晞坐在庭院的凉椅上看星星,山里空好,没有尘埃污染,星星也是格外的明亮。
“怎么想到来这里了,我还打算晚上请你吃大餐呢。”未晞一惊,不知道周子言什么时候到自己身后的。
未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手边又没有可以书写的东西,只得可怜巴巴的看着周子言,在星光照耀下,未晞眼珠子格外的闪亮。
看着这样的未晞,周子言不自主的心里一跳,随即找其他话题遮掩自己的尴尬。
“这里空气挺好的,完全没有城里的乌烟瘴气,封姨刘叔他们真是会享受。”
“对了,闭上眼睛,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未晞很疑惑,什么神秘礼物啊,大晚上的还要闭上眼睛,不过看着周子言坚持的样子,还是乖乖的妥协了。
好一会,未晞能听见寂静的虫鸣声和呼呼的风声,未晞更加好奇了,周子言准备了什么礼物。
终于有音乐响起,是未晞很熟悉的旋律,可是却想不起来名字。
时而悠扬时而婉转,钢琴声伴着山间的虫鸣,真是最美的合奏曲。
音乐停下,想起了一个稚嫩的小女孩的声音,未晞倏的睁开了眼睛。
“喂喂,能听得到声音吗?恩,应该能听到吧,哈哈,我是未晞,李未晞,初三了呢,我想去青中上学,听好多同学说那里很厉害。也不知道能不能考上,青中好难上的……”
听得这个久违的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未晞的心脏有一刹那的窒息,死死的盯着周子言手里的白色物体,眼眶里有东西的星光下闪耀,但是始终没有掉下来。
“今天天气真好,夏天来了呢,学校的荷花池已经有花骨朵了。不知道满池荷花的时候我们还在不在。妈妈,以后我带你来看学校的荷花好不好?妈妈,其实,其实我很想你。”
声音停止了,又恢复了只有虫鸣和风声的寂静夜晚,刚刚的声音放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
未晞抬起颤颤巍巍的手,想从周子言手里接过小小的白色的MP3,可是则呢么努力手臂都达不到周子言的高度,最后是周子言知道未晞的意思,把MP3塞进了未晞手里。
“我替你保管了十年,该物归原主了。”
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如珍珠一般连成一串,止都止不住,属于未晞的专有的寂静无声的哭泣。
周子言微微的皱了皱眉,墨玉的眼睛闪烁着不知名的情愫,最终还是真么都没有做,任由未晞发泄着。
周子言自然不知道,未晞都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声音是什么样子,这些年从来都没有奢求过,有一天还能听到,哪怕只是过去的声音。
好一会未晞终于从震撼当中回过神来,对着周子言做了一个动作,动作缓慢,却是十分有力。
周子言笑了,神情有些自豪:“不客气。”
未晞瞪大眼睛,周子言看得懂手语?
“谢谢你这种简单又常用的我能看懂,别的就不行了。”周子言似乎知道未晞在想什么,解释说。
未晞也笑,眼睫毛上还有细碎的闪光的泪珠,在星光下熠熠生辉。
未晞又做了一串动作,周子言这下眉头皱的紧紧的了,再三犹豫之下还是把在屋里与封姨聊天的芃芃搬出来当救星。
“没想到你还留着这个MP3,连我都忘了它的存在。”
“只是凑巧前两天找到了,充了电后发现还能用。”
“那你一直都知道……咦,知道什么呀,未晞姐。”芃芃见未晞只比划一般,很是好奇。
“恩,知道。”
“姐夫,我不是还没有翻译吗,你知道什么呀?”芃芃更加好奇了,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