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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办法。”刘闯自告奋勇,“我有个战友,在沈阳军区军务部,这事儿,他一定能说清。”
多亏市核查办开具了两张介绍信,郝大龙就在其中一张上写了沈阳军区政治部群工部的名头。
沈阳军区群工部没有向他们提供部队成建制转移的地方,而是查找了方向明所在部队的干部名册,告诉他们,“这个部队没有叫方向明的干部。”
“那么,他就是复员了,回到了锁阳。”郝大龙断定。
可是,既然复员了,为什么民政局的复员军人花名册里没有他的名字?难道,他也像郝大龙一样,在外地找了对象,易地安置了?要是那样,寻找起来可就麻烦了。
接着,沈英刘闯两个人又到了公安局户政处,心想,既然方向明回到了锁阳,总要落户口吧!哪儿知道,在户政处的名册上,只有三个叫方向明的,却都是退休的老头,根本就不是他们要找的那个人。
妈的,怪了!
找!继续在复员队伍里找!郝大龙下定了决心,我就不信,他会飞到天上去,或者是在人间蒸发了!
可是,怎么找呢?郝大龙突然想起故乡中学那年举办校友会,谁也找不到自己在哪儿?最后,是战友透露了他来锁阳的消息,同学会才找到了他。看来,就盯住方向明的战友们,肯定能说清楚。
刘闯与沈英重新来到军分区,查找了与方向明同时入伍的人。他估计,这批兵是1968年入伍,按照当时的两年的兵役期,1970年就有人复员了。于是,他们开始查找1970年之后的复员军人名册,发现了几个与方向明同年入伍的战友的名字,他们找到了一个叫李国祥的人,这个人被分配到煤矿当了工人,他们就去了煤矿查找。
“嘻嘻,找方向明,怎么寻到我头上来了?到公安局一查户口,不就找到了么!”李国祥呵呵一笑。看来,像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情况,他也不愿意直接将方向明的情况说出来。
“我们去了公安局户政处,没有这个名字啊!”沈英解释说。
“请问,你们找他干什么?”看来,这个李国祥知道方向明的底细,只是不肯轻易说出来。
“同志,他有个亲戚在台湾,回故乡寻亲来了。这个亲戚找不到他家里人,就找到我们单位来了。”沈英不知道怎么就撒起了谎,而且这谎言编造的十分时髦,当时海外华人回来寻亲的很多,而且多数人都带回了巨款,有的还带回了大彩电等等好东西呢!
“这么说,这小子要发了!”李国祥羡慕地咽了一口唾液,“可惜,你们找不到方向明这个人了。”
“怎么?他在部队牺牲了么?”刘闯本能地联想到。
“哪里呀!”李国祥又是嘻嘻一笑,“他在部队就改了名字了,他改成了方中轩。”
“什么,方中轩?”郝大龙一听,脑袋顿时涨大了几分。
方中轩不是别人,正是轻工机械厂金工车间的一个小流氓头头儿。金工车间与维修车间是近邻,郝大龙免不了与他打些交道。有一次,方中轩不知道起了什么坏主意,要“请”维修车间办公室的英娣小朱两个美女去看夜场电影,英娣和小朱不去。他就堵在维修车间门口骂骂咧咧。郝大龙上前训斥了他几句,他反唇相讥,两个人都较上了劲儿,当晚就在下班的路上来了一场格斗。幸亏郝大龙在部队警卫排练过拳脚功夫,让这个方中轩规规矩矩甘拜下风了。不然,这小子今后不知道怎么纠缠那两位美女呢!可是,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是个复员军人,而且又与自己核查的案件扯上了干系!
没容沈英继续汇报下去,郝大龙立刻拽了刘闯,来到市民政局安置办公室,查找方中轩分配的下落,但愿此方中轩,不是彼方中轩。
然而,巧了!在安置办公室的分配名册上,方中轩的安置方向填写的就是轻工机械厂三个大字。
妈的,真的是他?郝大龙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又来到市劳动局查找分配名册,方中轩的去向就是轻工机械厂。
“他是从矿区出去的复员军人,怎么安排到了轻工企业了呢?”郝大龙提出了一个疑问。
“你也是复员军人,怎么也去了轻工企业了呢?”劳动局的人反问了他一句。
“我那是特殊情况……”郝大龙辩解。
“这个方中轩,也一定有特殊情况。”劳动局的同志笑着说。
原来,一开始,是把方中轩安置到煤矿的,因为煤矿刚刚出了一场井下冒顶的特大事故,他自己嫌煤矿不安全,自己要求改派。所以才改派到轻工机械厂。
方中轩啊方中轩,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既然怕暴露自己的那段历史而改名,那你为什么不躲到别处去,偏偏又回到轻工系统来了呢?这一下,我看你小子往哪儿跑?看到了最后的调查竟然是这个样子,郝大龙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了!
21方中轩玩起了藏猫猫
这天,方中轩骑了自行车来到车间,车间朱书记微笑着直到他跟前。
“朱书记,有事么?”方中轩皱了皱眉头。自从来了这个书记,他的党支部委员就给解除了。心里一直别扭着,有时候,就不免对这位书记发点儿牢骚,甚至表现出厌恶之意。
“昨天,郝大龙来电话,打听你在厂专政队的情况……”朱书记笑嘻嘻地告诉他。
“专政队,那时,我还没参加工作呢,就是来这儿玩玩儿。再说,当时,我不是正式职工,也没参与打人抄家事件啊。嗯,我连大字报都没写过一张。”方中轩对郝大龙找他的事儿不以为然。
“呵呵,中轩,你不知道郝大龙去的是厂核查组,他正在核查于书记被抄家儿子致死一案么?”
哦?听到这儿,方中轩突然觉得自己的心里一慌,两只手不知道怎么就哆哆嗦嗦地筛糠了。
“朱书记,今天,我家有点儿事儿,得马上回去一趟。”说完,朱书记就看到这位一向牛B哄哄的小子一下子像是失了魂魄一般,慌慌张张地骑了自行车逃跑了!
“哼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谁让你前几天弄那一出戏?我看,你的好日子到了!”朱书记说完,理直气壮地冲他的背影啐了一口痰。
不一会儿,车间的电话铃声一遍又一遍地响起来,都是一个内容:厂核查组要找方中轩同志了解重要情况。
又过了一会儿,是厂核查组的电话:方中轩回来没有?核查组的工作人员要找他了解重要情况。
但是,自从方中轩早晨离开,一天没见人影儿……
原以为今天找到方中轩,让他交代了当年的情况,取个证就可以结束这个案件的调查了。没想到,这小子一整天没有露面。郝大龙心里烦闷,下了班,就想请那几个借调来的人到附近的饭店里喝点酒,吃点饭。一来庆祝案件调查取得的成果,二来也感谢他们对自己工作的支持。没想到,不知道是客气还是家里真有事。几个人谁也不来,连沈英都说自己有事,没有跟着来。他就想自己先在这儿吃点儿,吃完再给崔凤带回去一些。于是,一个人闷头走到那家饭店。
可是,郝大龙没想到,自己刚刚坐下来,外面就来了几个光着膀子,满脸横肉,身上露出纹身的年青人,一进饭店,这伙人就大声的道:“经理,来几个下酒菜,老子们要吃饭了,吃饱了以后,老子还有事呢。”一边说着,这伙人中的一个,抽出了一把西瓜刀,砰的一下放到桌子上,狠狠的道:“经理,你动作快一点呀,要是让我们久等,兄弟们饿极了,就会拿你来做下酒菜了。”
说完,那人不由的为自己的风趣哈哈大笑起来,正在那饭店里用餐的其他人,看到这些人进来后,一个个大气不敢出,胆子小一点的,连忙付了钱脚底抹油了,而那些胆子大一点的,则留在了那里,想要看看这些人今天又要生出什么事来。
饭店的经理看到这些人来了,不由的眉头皱了起来,心中将这些人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后,才一脸的微笑走到这伙人为首的一个汉子面前道:“周老大,是不是和上次的一样的呀。”那为道的周老大点了点头,用眼睛横了那经理一眼,道:“对呀,就和上次一样的,告诉你,别心痛那几个饭钱,老子是看得起你才到你这里来吃饭的,告诉你,只要你将爷们侍候好了,你们饭店今后我就罩着了,保证你这儿平安无事。”
说完,周老大又是一阵狂笑,跟在周老大的身后的几个小混混也跟着周老大狂笑了起来,一个青年拍了那经理一下,道:“傻逼,你还愣着干什么呀,赶紧准备去吧,你知道不知道,我们老大今天被沈三爷收为同伙了,要是我们老大答应罩着你,在这条街上,还有谁敢来你们这里捣乱呀,你们说对不对呀。”
那几个跟在那周老大的身后的几个小混混起哄了起来,一个个的叫道:“是呀,在锁阳这个条街上,谁不知道我们周老大的威名呀,周老大的面子,谁都要给三分。”听到这些人一记一记的马屁给拍到了自己的身上,周老大不由的在那儿飘飘然起来。
周老大大声说道:“经理,我们的这些兄弟们的话,你也都听到了的吧,好吧,今天本大爷的心情好,就罩着你了,今天以后,你每个月赞助我们弟兄几顿酒菜,以后,要是有什么人要来捣乱,你提我的名字就行了。”
听到周老大的话,经理的心中不由的苦笑了一下,但却因为不敢得罪这伙人,只好将一肚子的苦水咽回到了肚子里,陪着笑脸退了下去,一下来,经理嘴里骂了起来:“保护,保护个屁呀,一桌酒菜一两千元,饭店赚还赚不到那么多呢,行了行了,这饭店算是开不下去了,我还是趁早调走吧,说不定哪一天,又来一帮这样的人,那老子情等着让上级涮我吗?”
周老大并没有听到经理的牢骚声,他得意的看了在自己身边的几个人一眼,大声说道:“兄弟们,今天开始,老子也算是沈三爷的人了,从现在开始,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好好的做事,不然的话,要是给咱们沈三爷丢了脸,老子手里的刀可是不认人的呀。”那帮人高声的叫了起来,可是就在这时,一声冷哼声也同时的响了,夹在那齐声的高呼中,显得是那么的刺耳,周老大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当下脸色一变,拍了一下桌子,一个人也站了起来,目露凶光的看了正在饭店里的众人一眼,大声的道:“刚刚是谁在放屁呀,给老子站起来。”
一个声音冷冷一笑,顺着那周老大的话慢悠悠的说道:“对呀,刚刚是谁在放屁呀,怎么这么臭呀。”众食客都从那清脆的声音中听出了那人语气中所带的调笑之意,不由的想要发笑,但却因为惧怕周老大的阴威,却又不敢笑,这些人只好强忍了起来,一个个的低下头来,装着吃饭的样子,生怕自己的嘴角的微笑给周老大的手下发现了以后会无端给自己带来杀身大祸。
就算是周老大再笨,也知道那声音是在调笑自己了,心中恼怒,不由的猛的一拍桌子,大声的道:“刚才是谁在哼?有种的话,就给老子站出来,躲在背后,算什么好汉?”那清脆的声音继续的慢悠悠的道:“我不是什么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