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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呢?他想干什么?总感觉他不像普通人!”万隆边走边思索,心里担心起李督察来。
夜深人静,一片薄云遮住了月光,深邃的夜空繁星闪烁。绅士察看四周无人,进入了公共电话亭。电话亭处在一个巷子的拐角处,不大引人注意。
他拿起了电话,按下电话号码,问道:“老幺,叫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大哥,我……我听到他们在谈合作的事,还没等听到细节就被发现,我怕暴露身份只好先走了。”老么胆战心惊地说。
“你这个笨蛋!这点事儿也办不好!”绅士嘴上斥骂,心里觉得此事有些棘手。
老幺信誓旦旦地说:“大哥,我……我再去打听……”
“闭嘴!你暂时不要出现,躲一段时间再说!”绅士不耐烦地喊着。
老幺忙道:“是,是!大哥,我的抑制剂……”
“知道了。明天!”绅士气冲冲挂断了电话,心理气恼不已,痛斥李督察停职了还不死心。
次日晚上,李督察前往万隆的公寓,他生怕有人跟踪,一路上小心提防,还好这回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他边走边想:“为什么有人在监视自己和万隆,如果是为了我手中案子,那我已经停职了,难道这案子背后隐藏着什么重要秘密?我的停职会不会也与这案子有关?”一时也琢磨不透。
他又继续分析:“目前手中的案子,也只有采妮的一起,而地磁异常活动是否和采妮的案子有关,还无法确定。到目前为止,这两件案子还是无头悬案。看样子,案子背后另有隐情。昨天的神秘盯梢人,从各个方面推测都不像普通人,通过咨询专家,可以认定以人的生理结构,要做到跨越高墙几乎不可能。”这些疑问更加深了他解开谜团的好奇心,这也是他从事警察生涯以来面临的最大挑战。
李督察来到万隆公寓,又仔细查看是否有人跟踪他,确认安全后登上楼梯,来到万隆的门前,他刚要敲门,公寓门突然大开,吓得他猛退了一步,下意识地摸向空荡荡的腰间。
“对不起,吓到你了吧!”万隆笑容可掬地出现在门口。
李督察长舒了一口气,惨笑道:“真是被你吓了一跳!”
“你怎么知道我到了?”李督察心神未定地问道。
“这只是一种感觉。”万隆依然保持着好客的笑容。
李督察疑惑不解地进入屋内,万隆请他坐到飘窗前的藤椅上,沏了一杯热茶给他。
微红的晚霞映在天边,将薄如轻纱的云朵染成美丽的红缎。错落有致的屋脊拖着长长的黑色剪影,淹没了整条街道,他们默默地对望着,揣摩各自的未来。
李督察先打破了沉静,问道:“明天应该是好天气!”
“也许吧!”万隆忧郁的眼神似乎预示着什么。
“说说你让我保守的秘密吧!”李督察有些急不可耐地想要解开心中的第一个疑团。
万隆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是应该先谈一谈这个问题。”他的秘密只有采妮知道,除此之外,他再没对其他人说过。
“其实,我很小的时候就有不同于常人的能力,从采妮出事开始我的这种能力就愈来愈强……”万隆凝视着天边渐渐散尽的光亮,平静地述说着多年隐藏在心底的秘密。这更像是一种释放,释放积压心底已久令他孤独生活的阴霾。
万隆的话太出乎意料,李督察惊讶地注视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已猜测了几种答案,但万没有想到这种不同寻常的事,竟发生在自己的身边,他忽然回想起刚才被吓到的事,心想:“刚才我到门口,他就知道是我!该不会他真的有特异功能吧!”
李督察勉强地笑了笑,以现在的科学水平,他还不能承认特异功能的存在,所以心里有些将信将疑,说道:“这种事我还是第一次经历,不知道你指的不同常人是什么?”
万隆从他的口气中可以听出,他不太相信自己,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他依旧注视着窗外夜空中缓缓隐现的繁星,平静地说:“我可以和小动物沟通,支配他们的行动。采妮第一次出事的那晚,我隔空击碎了狂风卷起的瓦片。后来,为了查明采妮被害的真相,我进入了她的记忆,探查凶手的真面目。现在,我的听力和记忆惊人,预感也越来越强,在采妮第二次受伤的那晚,我发觉我可以穿越暂停空间。”
万隆讲述完自己的事,转过头来注视着李督察。在屋内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脸异常惨白,惊讶的双眼睁得很大,就像眼前站着的万隆根本不是人类,而是侵略地球的外星人。
“这……这简直是天方夜谭!”种种疑问在头脑中乱窜,搅成了一团乱麻。
“那你现在也能猜到我的想法了!”李督察将信将疑地问道。
“不,有些异能只会在危急关头才会发挥出来。”
李督察心里想着:“这么说来,是危急激发了你的潜能。”
李督察又问:“采妮在医院受伤那晚,你预感到她有危险?”
“是,我预感到了,但我说不清是什么危险。”万隆脸色茫然。
“难怪他在警局会那么说。”李督察心想。
李督察在众多匪夷所思的疑问中,挑出最难理解的疑问,问道:“你说你能穿越暂停空间是怎么回事?”
“采妮在医院受伤的那晚,整个医院好像被夹在两个时空中间,所有的一切,包括时间全都停止了,而我的异能使我能够进入医院来到采妮病房。”万隆解释道。
“我不太明白。”李督察一头雾水。
“一开始我也不太明白,后来在网上查阅资料认识了一位自称疯狂博士的人。他是空间理论的专家,通过我对那晚的描述,他也认为那是空间交错现象。因此,夹在交错空间的一切都暂停了,包括人的意识在内,所以医院里没有人记得我怎么会来到病房的,也没有人记得那晚发生了什么。”万隆也不知道自己的解释是否明白。
“空间交错?暂停空间?”李督察环抱双臂自言自语,大脑飞快地旋转着,心想:“怪不得那晚天气异常,而且地磁发生异常活动。也许,和空间交错有关。”
万隆进一步解释道:“说得更通俗一些,就是时空穿梭。”
“时空穿梭?不可能!”李督察无法相信的大声惊呼。
“以现代的科学技术水平无法做到,所以我也无法确认。”万隆一脸无奈地说道。
李督察按照万隆的说法,结合自己的猜测,琢磨着:“当时我进入医院时,好像是被什么东西阻挡了一下。再后来,我的意识暂停了,待一切恢复我又继续追赶万隆。那么,医院的时间和我手机的时间就都慢了4分钟,也就是发生空间暂停现象的这段时间,而大家也就没有了这4分钟的记忆。”李督察恍然大悟,终于明白这时间差在哪里,万隆发觉他紧锁的眉头缓和了许多,好像有些相信自己了。
“我可以抽根烟吗?”李督察的烟瘾又犯了。
“可以。”万隆找来一个小空瓶,放在他的旁边,就当它是烟灰缸,因为他没有想到这里会有人抽烟。
“那晚,我发现医院的时间和我的手机时间都慢了4分钟。后来,我咨询院方很奇怪竟没人发现你进入医院,监控器也没有记录。”李督察觉得如按万隆所说,这两个疑点便说得通了。
“当你到达采妮病房时,发现了什么吗?”李督察继续追问。
“没有什么发现,但我感觉好像有人刚刚离开。”
李督察推测道:“应该就是伤害采妮的凶手。”
他将燃尽的烟头掐灭,又点上一根,思考问题时他总是一根接着一根,很快屋内弥漫着薄薄的青烟,万隆有些透不过气来。
李督察坐了很久,仔细地听取分析万隆地讲述。万隆又将采妮从凶手身上拽下的钮扣,以及他进入采妮记忆中看到的凶手样子,连同自己的看法和推测,都告诉了李督察。李督察听完后惊奇不已,就好像置身于科幻电影一般,惊讶的表情时急时缓,不时地吞咽着口水,听得脑瓜皮酥酥的。
李督察接过凶手的钮扣,仔细查看了一会儿,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我想把它带回去做进一步检验?”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好。”万隆回答。
“虽然我们还不能确定凶手,但是据我的推断,即使真的有人通过时空隧道来到这里,也不会只为了采妮的项链,背后必定隐藏着重大的阴谋,在我们身边也许还会有他的同谋,或许就是我们认识的人。那么……”李督察沉默片刻,“我会提醒警局加强对采妮的保护,也许凶手还会再次出现。”万隆十分感激。
李督察又一想,两次地磁异常活动发生的地点和时间,与采妮的被害的时间和地点相吻合,很可能是凶手穿越时空来到这里伤害了她。看来,地磁异常活动和采妮被害很可能是同一事件。
李督察正准备要离开,万隆叫住了他,微笑道:“李督察,在你回家的路上,我的好朋友,会和你打招呼。”
李督察不解其意,只是哼了一声,当他关门的瞬间,又听得万隆说:“一共六声问候。”
李督察心道:“万隆这小子,怪里怪气的,什么朋友要打六声招呼!”不过,转念一想,刚才的一番话也真叫人不得不信。
第十五章 老家
李督察离开了万隆的公寓,漫不经心地走着,又重温了一遍万隆讲述的事情。到现在他还不能完全确定那些是不是真的,但对侦破采妮的案子是有利的。他觉得脑子有些混乱,必须重新整理一下,才能捋出个头绪来。
他思索着转过街角,忽然见到两个黑影站在墙头,四只碧油油的小眼睛正盯着自己。他猛地刹住脚步,吓得心脏咚咚直跳,心中猜想这是什么东西。
突然,那两个黑影叫了起来,“瞄!呱!瞄!呱!瞄!呱!”声音叫毕,一个黑影沿墙头快速跑掉,另一个黑影腾空飞起消失在夜空。李督察定下神来,从声音上判断应该是一只猫和一只乌鸦。李督察回想起万隆临别时的话,暗自好笑:“真是六声问候!看来万隆这小子真是身负异能!”这一路上李督察思前想后,真恍如做梦一般。
万隆在浴室里快活地冲着热水澡,嘴里不经意间哼出了几句歌词,心情好极了。但他没有告诉李督察,周末要和老师回老家,怕他知道了“真相”阻止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再过几天采妮又会洋溢起快乐的笑脸了。”一想到这,不太爱笑的他也快乐的笑着。
周五的晚上,老师打来电话,说已经定好了明早的火车票,让他简单地带着一些必需品即可。李督察也打来电话,说正在对钮扣进行鉴定,过几天就会有结果。万隆兴奋的一夜未眠,对未来的幸福时刻无比憧憬。
蓝天碧海,沙滩如雪,他和采妮回忆在海水中追逐嬉戏,和采妮一家人在沙滩上野炊,像家人一样的谈笑风生,那是何等的开心,当真令人期待!
天刚蒙蒙亮,困意袭来,万隆不敢再睡了,只好早早来到车站等候。鲁老师看见万隆乐得合不拢嘴,远远地不住挥手,亲切的打着招呼:“隆,你来的真早?”万隆点头笑了笑,弄不明白,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