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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啦,走啦,不试试你怎么知道。”
“不去,好傻!”
他在前,她在后,将她拖到电梯,真心实意的“拖”,空气中还保留着鞋底与地砖之间的摩擦声。
本来“拖”完后,宋朝啸还在忏悔自己是不是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朱一红却一点都不介意的拍拍他的肩膀,“好玩儿,好玩儿,再来一遍。”
他只好明艳动人的送她一记白眼。
大到超市,小到商店。回答他们的永远都是“没有!”
快放弃的时候,看到一个小学旁半开的卷帘门里似乎是一家出售文具的店。
“不要去了,文具店怎么可能卖糖。”
“走吧,去试试。”他异常执着。
他弯下身子朝着卷帘门里的人,“老板,有没有跳跳糖?”
“没有!”
他失望的看了她一眼,“走吧!”
身后的老板叫住他,“这么晚了,还买糖?”
“家里有个小孩吵着吃,非买不可!”他可不好意思告诉对方实情。
“有一袋,我们家小孩白天买的,送给你了,是不是这样的?”他递出一袋。
他欣喜若狂,“对!对!”
忙道谢,冲着马路对面的朱一红挥挥手。
微弱的光线不足以照亮那个笑容,但他知道她一定是微笑着的。
两个人慢慢往回走,宋朝啸双手插兜,朱一红仰着头将包装里的糖倒进嘴里。
“好吃吗?”
她摇摇头,微张嘴,感受口中疯狂跳动的糖果。
“你……”
她望向欲言又止的他。他却没有再继续。
“回我家吧,叶诗文她们应该都在那里了。”
“今天真的要通宵狂欢吗?”
“当然!”
然后,他抓住她的手一路狂奔。
“可是,我们为什么要这样跑?”
“赶时间啊!”
“可是,我们可以坐出租的。”
“你没看过《东京爱情故事》?完治和莉香就是这样在深夜的大马路奔跑的。”
“但是,最后一集里,他们没有走到一起啊。”
“我跟你不会,你相信我。”又开始说大话了,然而这一次,朱一红没有冷嘲热讽,兴许是离别在即,又兴许是渐渐习惯了吧。
一共七个人,一个不落,四女三男。原本以为最不合群的杨堰佳会临阵脱逃,结果他竟是兴致最高的那一个,“你生日嘛,怎么样都会陪你度过。”
七个人彻底疯狂了一把,直至凌晨,因为宋朝啸一大早就得出发,所以除开他,就只剩下六个人。
回归最原始的玩儿法,杀人游戏,输家才艺表演。
“你赖皮,你绝对睁开眼睛看过。”
“我哪有!”
“快啦,快啦,跳舞还是唱歌?”
“啊哈,杨堰佳你真厉害,你居然会跳《冬天里的一把火》。”
……
天空微微发白的时候,六个人累得不行,在客厅里东倒西歪睡了过去。而同时也是宋朝啸出发的时候。
像是被某种奇妙的力量牵引,在学校里是如此,此刻也是如此,不管身边聚集了多少人,总是能第一眼望见她。
走到沙发旁,他静静端详睡梦中的人,轻轻去触碰她光洁的额头,她不舒服的晃了晃脑袋。
去抚摸她的头发,从发根到发尾,无限眷恋的去抚摸。
不知道下一次见面的时候是什么时候,那个时候她还是像现在这般纯净得让人恨不得揉进心窝里吗?他有些迷茫。
指肚覆在她的嘴唇,温热的触感加速他的心跳,急忙缩回手,却又像毒瘾发作的人,待触感渐渐消失的时候,手指不知不觉再一次覆了上去,人的欲望如同怪兽,总是轻而易举将人类心底的美好击碎。
柔软的双唇近在眼前,如果去亲吻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只是这一次而已,不会有下一次,真的只是这一次。
嘴唇慢慢向她靠近,却在将要靠岸时踩了急刹。
犹如劫后余生的人,拍了拍胸脯。
许久,“我知道我不能这么对你!”
“我是真的喜欢你,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强烈的感受到自己对一个女孩儿的感情。”
“你等我吧!你一定要等我。”
……
“要走了?”
他转身,颇尴尬,该不会自己的每一句话都被身后的人听见了。
“你别在意我,你继续。”叶诗文意识到自己出现的真的很不是时候。
“也没有什么事。”他涨红了脸,钻进卧室。
所幸,离开时,叶诗文倒是没有多嘴,省去他不少的口水和汗水。
到下午,宋朝啸离开的数小时后,朱一红醒来,视线范围内一片狼藉。
他一定离开了吧,为什么都没有叫醒自己。
通宵玩乐的下场就是浑身无力,睡不着却又睁不开眼。
摇摇晃晃走到厕所,里面传来冲马桶的声音。
“是谁在里面?”
“是我!”叶诗文道。并打开厕所门。
关了门,朱一红一屁股坐到马桶上,叶诗文仍是举着刀片对着镜子捯饬。
“大还是小?”叶诗文道。
“可大可小,”或者大小对于叶诗文而言也无所谓了,反正客厅里的那股充斥着原始部落气息的体味也不见得就比厕所好,“你知道宋朝啸什么时候离开的吗?”
“知道啊!你刚刚睡下不久。”
她突然怨恨起来,为什么他没有叫醒自己?
看了看眼前的叶诗文,“你在干嘛?”
“你说呢?”
“刮胡子!”
叶诗文瞪了朱一红一眼,放下手中的刀片。
“他走了,钥匙放在了饭桌上,他说你是女主人,让你收好,等他回来。”
“真不要脸。”人都走了,还要恶心她一遍。
“他走的时候,就在你睡的那张沙发旁边坐了好久,深情凝视你的睡颜,话说朱一红你能不能改改你的睡姿,四仰八叉就算了,宋朝啸好心好意给你裹棉被,你还死死抓住被子不松手,面相狰狞,哼哼唧唧,要不是你流了一滩哈喇子,我真怀疑你是假装睡着。”
“有这回事?”朱一红脸上的颜色可以说是五彩缤纷。
“你们俩到底有没有戏?一点都不痛快。”
“等他回来再说吧。”
然后,叶诗文终于感受到那股可怕的力量,捂紧鼻子,吐出“生化武器”四个字后便急忙退出卫生间。
叶诗文走了以后,朱一红开始了思考,在所有人眼里自己和宋朝啸之间存在“□□”好像是板上钉钉的事,可是自己真的可以和他在一起吗?
不管接受不接受“女主人”这个称谓,朱一红也必须接受那把钥匙。
推开了窗户才知道外面正在下小雨,微风挟着湿气迎面而来,泥土和青草的芳香最大程度的缓冲了客厅里的异味,思绪像浪潮般起起伏伏,她安静的面对眼前开阔的世界,隔了雨帘,有些朦胧,但没关系,在她的眼里,雨后的风景总是最美的。
林立的高楼大厦,纵横交错的马路。
下雨的时候,心情会变的沮丧呢。
脑子里出现无数个宋朝啸,站在落日下粲然一笑的宋朝啸,故作深沉紧锁眉头的宋朝啸,甚至是一个人提上行李箱背影落寞的宋朝啸。
心被揪得紧紧的。
喜欢吗?不喜欢?
到最后,无数个宋朝啸化作一缕沙,随风飘走。
作者有话要说:
☆、袭击
这一年,发生许多事,张雨婕老来红,天降几多桃花。而叶诗文与杨堰佳亦回到普通同学关系,见面问好,面带微笑有礼貌。而宋曦与朱一红则分别经历了自己人生中最大的一次灾难。
与宋朝啸之间的关系正从友情通往爱情的道路上,谁都没有说出口,朱一红亦没有告诉宋朝啸,即便只是从听筒里听到他的声音也会使她感到安心,听他述说身边的琐事,又或者听他灵光乍现特特吟诗一首。
大三,似乎大家都成长了,不再那么尖锐的横冲直撞,学会平和面对周遭。
抛开外貌的变化,最重要的是眼神,就像是一个历尽人世沧桑的老人,眼中没有狂风大浪,只有如湖水般的清透宁静。
“你们是大三的吧?”常被校外的小贩们这样问道。
吃了三年的臭豆腐、米粉、炸土豆……吃一口少一口。看了三年的操场、食堂、教学楼……看一眼少一眼。
身在其中并未感受到其中美好,只有黄昏迫近,从窗口看到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才发现,曾几何时,那样的神采自己也拥有过。
走在校园里,树叶纷扬,春天到来前总是如此,挤掉了枝头的树叶才能发出新芽。新旧交替才女人能生生不息。
朱一红记起中学毕业时,整个班级四十几个人站在操场拍毕业照,连散伙饭都没有来得及吃,便各自天涯。许多人,她忘记他们的姓名,许多人,也忘记她的姓名。
没有伤感,只是有些不知所措罢了。而现在,离别的序曲即将拉响,悲春赏秋的情怀总归是有那么一些些,这不同于三年前的离别,因为大学的三年,她所拥有的远胜于中学的三年。
虽然这三年,叶诗文与宋曦光芒太甚,总有一些巨人脚下乘凉的猥琐感,但是,谁让她心甘情愿呢!
她甚至在心里偷偷崇拜着叶诗文,做想做的事,说想说的话,更不消说偶尔暴露的小才艺简直令朱一红叹服。
然而,相逢时太晚,离别又来得太快。
某一次的卧谈会,谈到了将来。
“我不会留在这里,我父母想让我去投靠我们家的那几个哥哥姐姐,不管是国外还是国内,总之没有一个人是在这座城市。”
朱一红望着床铺另一端的人,明明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生活原本就是如此,相遇,离别,相遇,离别……
在夏天到来之前,一个普通的夜晚,天空中有几颗星星,叶诗文与朱一红行走在去开水房的必经之路上。
“我也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他居然跟我说他喜欢我,多惊悚啊!”
“你别这样,你也太直接了,你看看你都得罪多少人了,你就不能学学宋曦吗?委婉一点,大家碰面的时候还能做朋友。”
“我已经很委婉了,我没有说滚,我只是说门在后面,别走错了!难道还不够委婉?”
“你把人当傻子吧,这也叫委婉?”
“没办法,我不喜欢他,看着就堵嘛!”
“唉!”劝说无效,朱一红暗暗为杨堰佳自豪了一把,能得到叶诗文的青睐,简直就是祖上积德。
“你说我会不会被报复?已经有很多人指着我鼻子说要报复我,粗略一算可能有十几个吧。”
朱一红心中打着小算盘,冲着那十几个人,以后也应当与叶诗文保持一点点的距离,算盘一打完,四周小小的骚动。
“怎么了?”
叶诗文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几乎是在同时,从楼顶坠下几块砖头,事后,朱一红回想起当时的画面,只觉得那些电视剧中被空中不明物袭击,其中一人还能推开一人的举动简直太虚幻。至少当时的她除了手忙脚乱,四处逃窜以外,根本无暇顾及身旁的人。头脑混乱到以为自己是外星人跑来入侵地球,结果反被地球人袭击。
到最后,自己未被击中,元神回窍的朱一红将这一切归功于小霸王学习机里的一款着名游戏——打飞机。
惊魂甫定,她想起了自己的同伴,她四周看了看,未见其身影。直到一声呢喃将她的视线引到角落里。
“叶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