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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严明郁闷的挠挠头,这种问题居然还让别人提醒。
郁闷的拐进厕所,再出来,往门口一站,宋曦的脑中生成七个大字,“面色红润有光泽”。
随后,李严明亦躺上床,轻唤了一声“宝宝”,声音温柔的像上好丝绸滑过皮肤。闭眸,拥住她,仍是温柔的语调,“不要想太多,也不要趁我睡着非礼我。”
宋曦感到好笑,这人也忒不要脸了吧……
亲吻他的睫毛,那人努力压抑自己的笑,看起来十分滑稽,又十分……让人喜欢。
静静的抱在一起,相拥入眠。
再度醒来,是晚上九点整,需要回寝室,对于这一点,宋曦很固执,即便李严明哭丧着脸,从头发尖到脚趾尖都写满了对她的控诉。
“宝宝,你舍得丢下我?”
宋曦拧着眉,“你说你!都老男人一个了,还装嫩,让人看见,还以为你没断奶呢。”
他从背后抱紧她,“亲一个再走。”
“肉麻,不要!”
他打横将她捞起,将她吓得半死,一边捶打他,一边断断续续说着话,“快放我下来。”
“亲?还是不亲?”
宋曦涨红了脸,明明已经足够熟悉,还是会被他流氓的手段闹个大红脸。
向他凑近,快速的轻啄一口。
他这才意犹未尽的将她放下,用食指刮她的鼻子,“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臣服在我的牛仔裤下。”
红着脸将他推开,“做梦吧你,你的牛仔裤一股潲水味,还想征服我。”
“七八百块钱的香水,你居然说是潲水味?”
“我说是就是,不仅是潲水味,还有臭鸡蛋味,还有汽油味,还有……还有鸡粪味。”
“够了!你再说下去,全国的特级神犬都该下岗了。”
宋曦赐给他一道凌厉的眼神,他忙陪笑,“宝宝说得对,的确是一股潲水味。”
宋曦兀自往前,“你好好休息吧,我自己回去。”
李严明倒是来得干脆,“好吧。”
宋曦又跨出两步,“你还真的不送我?”
李严明哪敢,抓起外套便追了上去。
宋曦回到寝室的时候,朱一红两手托腮,望着窗外行色匆匆的人们。
“她怎么了?”
张雨婕摘下耳机,“谁知道,我回来的时候,她就一直这样撅着屁股看着外面……可能是屁股疼吧。”
这什么逻辑,撅屁股就是屁股疼,万一是便秘呢。
她走到朱一红身旁,“一红,你怎么了?”
朱一红先是叹口气,“我今天去买臭豆腐,忘记让老板多送一块了!哎。”
“……”
她又走到叶诗文身旁,“你在干嘛?”
叶诗文取下耳机,直奔主题,“今天送你回来的那个男人是谁?”
“是……是朋友。”
“你盯着我的眼睛再重复一遍。“
“好啦,我告诉你好了,是男朋友。”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竟然在我的逼问下才肯说出。”
“我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不久。”
好歹卸下心头的一块大石,就好像书中常讲的那句话,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的滋味。
叶诗文知道也好,反正是迟早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对艺术的追求
朱一红的忧愁,除了臭豆腐涨价,最近又多了一项,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与宋朝啸的关系。
对方对待她的殷勤,她不是没有察觉,两个人的关系最近更是越来越融洽,但是,她对宋朝啸实在生不出除了友情以外的感情,她也不希望宋朝啸再对她抱有不必要的幻想。
宋朝啸自然是个明白人,豪放粗犷的求爱方式逐渐蜕变成婉约务实,常挂嘴边的“我爱你”也成为了他的禁语,那些原本等着看笑话的人终于明白,宋朝啸这次是玩儿真的,于是,他们只好等着看更大的笑话。
早上,雾气还未散尽,他捧着杯子站在操场旁,一见到朱一红现身,便追上去,挤进她与杨堰佳之间,“红红,喝一杯蜂蜜。”
“不要!”
“是张然特地嘱咐我。”他信口胡诌,也没指望朱一红能信,他默默将渺茫的希望转寄给天上的诸神,神啊!让她喝吧!二次发育吧!
但是,不指望朱一红相信的时候,她偏偏又信了,从宋朝啸手中接过杯子,一饮而尽,并且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
当她将空杯子再度塞进宋朝啸怀中,宋朝啸的面部已经僵硬了,望了望没底的杯子,再抬头望了望朱一红,说话时一点也不利落,“你是不是才从爆炸的矿井里爬出来?”
话虽如此,他仍然乐此不疲的试图通过拿下朱一红的胃来达到拿下她的人的目的。
朱一红上早课,他必陪伴在其左右,每每将要下课时,他便将捂在肚皮上的牛奶拿出来。
“红红,喝牛奶,还带着我的体温。”
朱一红伸出的手拂向宋朝啸平平整整的前胸,“现挤的吗?”
宋朝啸一脸娇羞,双手交叉,呈防卫状挡在胸前,“讨厌!”
然后,只听“噗”的一声,前面正在喝奶的同学将奶呛了一桌,面积之广,体积之大。
但是,苦难的日子远远没有到头。
“你不会给我下泻药吧。”
“怎么会,□□比泻药便宜多了。”
“那你先喝一口。”
“不,你先。”
“不,你先。”
“讨厌,我先就我先。”
然后,又听“噗”的一声,同学又喷了一桌,他委屈的快哭了,“太恶心了,我以后再也不要喝奶了。”
单从味觉上出击的手法略显单薄,宋朝啸决定还要从精神层面上下手。
对于那些深受总裁文淫浸的前女友们,他对娱乐八卦,流行音乐零概念,恰好是加分行为,毕竟,没有哪部总裁文里的总裁会被这样描述:
他的碧眼散发晶亮的光芒,英挺的鼻子下,薄唇轻启,他魅惑狂狷的说道,“我喜欢,”他顿了顿,空气中,淡淡的古龙香水味夹杂着他独有的麝香,“凤凰传奇。”
但对于朱一红这样的奇女子,宋朝啸能做的,就是竭尽所能的比三八更三八,唯有如此,他才能找到自己和朱一红是生活在同一世界的最有力证据。
从知心姐姐处找来各种《星周刊》、《一周星闻》、《明星们》……他熬更受夜的将一挪杂志一一阅读完毕。
他以为他和红红终于可以琴瑟相合,志趣相投……不幸的是,他又押错了宝。
“红红,你喜欢周杰伦吗?”
“不喜欢。”
“你喜欢谢霆锋吗?”
“不喜欢。”
“你喜欢韩国那个什么组合,叫……叫……”
“hot?”
宋朝啸找到了突破口,“原来你喜欢hot。”
轻飘飘瞧他一眼,还是如上的口吻,“不喜欢。”
“那你到底喜欢谁?”
抑扬顿挫的告诉他自己偶像的名字,“枪炮玫瑰。”
宋朝啸萎顿不已,就他最近所恶补的各种八卦琐事,根本就没有四个字,整个身子都像陷进地里,“什、什么意思?”
朱一红翻了个白眼,“土着。”
宋朝啸更觉没底气。
朱一红追问道,“那你喜欢谁?”
宋朝啸有些无措,他倒是没考虑过朱一红会向他问道这个问题,嗫嚅着,“那个,你觉得聂耳怎么样?”
“……”
在音乐上,宋朝啸不再妄图能够抵达朱一红的境界。
他勉强自己去听了听枪炮玫瑰的歌曲,他这种没事找事的行为,势必要付出代价,这也能叫歌曲,完全就是在为自己的耳朵找□□,听完整首《don't cry》,宋朝啸有感,这厮肺活量简直是太好了……
朱一红喜欢它什么?晨跑的时候听,吃饭的时候听,睡觉之前也听,她就不能听点《涛声依旧》吗?哎!什么品味,宋朝啸颇为担忧。
音乐被pass掉,还有书籍,从小到大,宋朝啸看过的课外书很少,受他老妈的影响,家里的厕所堆满妇科医院发放的小册子,宋朝啸唯一能够想起的课外书大概就是它了。
可是,这种书毕竟摆不上台面,难道要他对朱一红讲,“你看过2004年的第二期吗?我对其中一篇印像特别深刻,讲述了一个失身少妇,经过惠美医院的诊疗,做了一个完美的□□修复,最后,嫁入了豪门。”
再说,这种文章所宣扬的世界观从根本上来说就是畸形,古代青楼女子还讲究内外兼修,身在21世纪的新新女性却要被愚昧的贞操观念所累,难道做一个修复手术,她就完整了吗?她就可以受到世人尊重了嘛?明显不能嘛,再不济,你也顺便隆个胸嘛。
妇科杂志的小故事被否决以后,他还能从哪些书籍下手?他懊恼着,《总裁的逃跑新娘》?《总裁的错爱》?《总裁的替身情人》?
红红那么文艺腔调十足的人会喜欢这种将对智商产生强烈冲击的魅惑狂狷文?
就算喜欢,宋朝啸也无法接受,他的红红必须是有别于他的任何前女友,她必须喜欢看名着,必须!
接下来的日子,宋朝啸闭门修炼了数日,待他以平均每十分钟一个哈欠的频率终于将一百本中外名着品读完毕,宋朝啸自我感觉,现如今的他随便放个屁都带着浓浓的书香味……这——就是一种气质。
特意选了一个风和日丽、彩云飘飘的黄道吉日。
还是在老位置,窗外传来阵阵的蝉鸣,午后的阳光将空荡荡的教室分割成两半,朱一红坐在阴影里,安静的看书。
宋朝啸有些愣神,旋即,清了清嗓子走上前。
“赵树理曾经说过,读书也像开矿一样,沙里淘金。”
他有模有样的站立在朱一红身旁,姿态像足了革命年代端着搪瓷杯,穿着中山服,下乡接受乡亲们膜拜的老领导,腰板挺得忒直。
朱一红其实不想理他,无奈光线全被他挡了去,伸手将人拨到另一边,顺便问了一句,“赵树理是谁?哪个班的?”
“嗖”一把小箭射穿宋朝啸的心脏,她居然不知道赵树理。
宋朝啸再接再厉,“法拉第曾经说过,拼命去争取成功,但不要期望一定会成功。”其实这句话,他是在对自己说。
朱一红有些莫名,“法拉第?他和法拉利是什么关系?”
宋朝啸已经彻底凌乱了,他努力压制自己即将爆发的咆哮,“发现电磁感应的那一个,”他不明白,朱一红怎么考上的大学,“你物理课是美术老师教的吗?”
朱一红瘪嘴,“你别那么凶嘛,我唯一知道的科学家就是牛顿,”虽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但,这是铁一般的事实啊,“而且,还是高二的时候才知道的,在高二以前我一直以为,'牛顿'是一道菜的名字。”
宋朝啸不无忧伤的想,如果将朱一红追到手,会不会对下一代太不负责任了一点。
他尽力去挖掘朱一红的优点,他笑容可掬,“红红,你在看什么书呢?”
朱一红将书一立,花花绿绿的封面,赫然写着——《总裁和他的108个弟弟》。
宋朝啸掩面,在心里呐喊,“你看总裁文也就算了,居然还是男男,男男也就算了,居然还是108个。”
他似笑又似哭,比出大拇指,“牛!你真牛!”
然后就像游魂一样轻飘飘的飘走了。
朱一红咬着食指,碎碎念,“我看《水浒传》怎么招惹他了,就算是盗版,也用不着一副被灭了满门的样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