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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国良认为,就目前的形势来看,至诚省长也许是现在还在布局,为将来本省的政局和经济的发展,先行谋定,还来不及腾出手来解决马少强的问题;也许是根本就对马少强这人不屑一顾,没把马少强这人放在眼里。一旦周至诚找到了合适的机会,认为该出手了,有必要出手了,那他一出手只怕就是杀着,省长这是先谋后定,马少强必败无疑。
付国良举杯,满怀敬畏,说:“省长,我敬您一杯。”
此时在谈笑之间,周至诚已轻描淡写地喝了近一斤的白酒,付国良暗暗心惊,心想,省长的酒量只怕和他的谋略一样,深不可测,保不定自己醉了,省长还是坦然自若,看来自己今天得小心应对才是。
周至诚说完要说的重点事项,接下来的谈话就比较随意了。
周至诚笑着告诫宋华强,周至诚说:“华强,其实县委书记是最具实权的官员,别看就一个县处级,可他的权力有时候比我这个省长的权力都要大,县委书记有话语权、决策权,我做省长的,有时候说出去的话,下面的人会不会阳奉阴违,我还真没法知道,因为我不可能时时刻刻去关注,你做过我的秘书,你应该知道,我没时间也没那精力,毕竟我需要关注更多民生的事情,还有就是有些事情,你这做秘书的,不传达给我,不反馈给我听,那我就成了聋子瞎子,一抹黑。”
宋华强哎呀哎呀直摇头,说:“省长,您可是火眼金星,什么事情看不出来,跟在您的身边,我什么事情敢瞒着您啊。”
周至诚朗朗一笑,说:“华强,别那么紧张,我就是在打个比方而已。”
宋华强第一次和省长开起了半真半假的玩笑,说:“省长,您这比方一打,我的心可是怦怦直跳。”
周至诚呵呵一笑,接着说:“但是县委书记不一样,要财权有财权,要人事权有人事权,一个县就那么大,在这一亩三分地里,他的话,说得不好听的,那就是圣旨,谁敢违背。你到了平定后,我希望你遇事冷静思考和应对,控制自己的情绪,千万不要被他人所操纵。而且要坚守心里的底线和信念,绝不动摇。”
宋华强起身说:“谢谢省长的教诲,一定铭记在心。”
周至诚说:“教诲说不上,记在心里还是应该的。”
周至诚随即摆摆手,压了压,说:“今天不是志远那天的欢迎宴,这里没有外人,你们别动不动就站起来,多累,坐着说话就是,谁要是再站起来说话,就自罚一杯。”
宋华强笑了笑,坐了下来,说:“那从我开始执行。”
周至诚笑,点头,说:“好。”
宋华强就真的自罚了一杯酒。宋华强刚喝完杯中的酒,于小闽就跑过去,笑嘻嘻地帮宋华强把酒满上。
周至诚笑,说:“小闽今天这般勤快,只怕目的不纯,有唯恐天下不乱的味道。”
于小闽笑,说:“省长,您刚才都说了都是自家人,那我也不隐瞒,我就想看看,你们谁第一个休战。”
杨志远笑,说:“省长,小闽这是居心不良,要不您让秘书长另外安排他人今晚开车,让小闽现在就上场参战。”
宋华强一听,举手赞成,说:“我同意。”
于小闽笑,说:“志远,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才叫唯恐天下不乱。”
周至诚和付国良在一旁其乐融融地着看着他们三个说笑,周至诚感觉今天宋华强和于小闽的关系不似以前那般生硬,他尽管不知道是何原因,但他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觉得自己身边的工作人员就该这样,该端着的时候端着,该放下的时候就该放下,这样彼此关系才会融洽,才可以方便工作的开展。
付国良看了周至诚一眼,感觉省长心情不错,适时跟进,说:“华强、志远,就知道闹,还不赶快敬省长一杯?”
杨志远和宋华强一听,连忙举起了杯。宋华强本来屁股已经离开座位了,准备到省长身边去敬酒,一看杨志远笑嘻嘻地看着自己,立马想到省长刚定下的规矩,赶忙坐了下去。
周至诚一看付国良唆使自己的前后二任秘书给自己敬酒,他笑了笑,点了点付国良,举杯,把酒喝了。
付国良笑,说:“志远,既然这里没有外人,问你一个私密的话题,你有没有女朋友?”
周至诚笑,说:“国良,你这是干嘛,想给志远做介绍啊,志远这么优秀的一个人,如果说他没有女朋友,你信吗,反正我是不信的。”
杨志远笑了笑,喝酒,说:“秘书长,可不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
付国良笑,说:“不行,我这是代表组织找你谈话。”
周至诚笑,说:“国良,这话不对吧,我怎么觉得你要问的这个问题和组织上扯不上关系,这你这有以权寻私之嫌啊。”
杨志远附和,说:“就是,省长英明。”
付国良笑,说:“什么叫组织生活,就是说组织上需要关心年轻人的生活问题,需要把年轻人生活方面的事情放在心上,所谓‘欲治国先齐家’就是这么个道理,所以我以组织的名义和志远谈这个问题没有什么错。”
周至诚笑,说:“听秘书长这么一说,觉得也还靠谱,倒也说得过去。”
杨志远笑,说:“省长,您到底帮谁呢。”
周至诚说:“我谁都不帮,谁的话有道理我就支持谁。”
杨志远笑,说:“秘书长,那你这话还是有问题,你这是断章取义,《大家》里的话是这般说的:欲治国先齐家,欲齐家先修身,欲修身先正心,欲正心先诚意。也就是说,一个人只要诚心诚意,拥有一颗正直之心,自然就可以成家立业,成就一番事业。”
周至诚双手一摊,说:“我觉得国良有国良的道理,志远有志远的说法,都还站得住脚,看来我只能隔岸观火了。”
宋华强笑,说:“志远,你就别推三推四的,这个问题又不是什么机密,说说,女朋友是哪的?从事何种职业?多大?快快从实招来,满足大家的好奇心。”
于小闽说:“就是,说一说有何关系,还说上那么一堆大道理,真是没劲。”
杨志远笑,说:“行了,我招了还不行。我是有女朋友了,她叫安茗,大学同学,北京人,现在在北京一家电视台工作。”
周至诚笑,说:“同学好,彼此了解,知根知底,感情稳定,对事业有帮助。我和我夫人就是大学同学,一直相敬如宾。不过,志远,女朋友在北京终究不是个事,怎么样,找个机会把女朋友调到本省来,本省虽然不如北京,但总比将来两地分居要好。”
杨志远笑,说:“谢谢省长关心。我们商量好了,等我在省城安顿好了,就让安茗到榆江来工作。”
周至诚明白杨志远这话的意思,这样看来杨志远已经有了在本省长期定居下来的打算,他哈哈一笑,很是高兴,说:“好。这事你可得抓紧了,真要是情投意合,我看你们就趁早把婚结了,到时我给你们当主婚人。”
付国良笑,说:“省长,你当主婚人只怕不合适。”
周至诚笑,说:“国良,这我倒是不明白了,为什么我当主婚人就不合适了。”
付国良笑,说:“省长,你想想,你要是给志远当主婚人,去给志远祝贺的人只怕少不了,到时候宾客盈门,志远的婚礼还不就成了世纪婚礼,省纪检委还不得找他谈话。”
周至诚呵呵一笑,说:“是有这个可能,也是这么个事,志远,你说怎么办?”
杨志远心里其实对此早有考虑,安茗是陈明达的女儿,这事许多人都不知道,自己和安茗结婚,陈明达肯定会光临杨家坳,本省官员要是知道自己是和陈明达的女儿结婚,还不知会引起何种震动,现在再加上省长给自己主婚,要是豁开了办,只怕会把杨家坳挤得水泄不通。如果自己还在杨家坳一介农民也就罢了,可现在自己到了省政府,作为政府公职人员,大操大办,有违党风廉政制度,实在没有那个必要。周至诚这么一问,杨志远当即回答,说:“省长,主婚人的事情就这般说定了,到时您可别反悔,至于婚礼,就在小范围内摆个三五桌,意思意思就行了,办完了,就旅游结婚去。”
周至诚笑,说:“好。你现在位置特殊,简单有简单的好处,我看就这么办,我们一言为定。”
周至诚今天心情不错,在座的都是他身边的几个人,他也就保持着一种平和的心态,和杨志远他们开着善意的玩笑。作为省长,周至诚很多的时候都是板着面孔,一脸的严肃。不是周至诚想要这样整天端着架子,而是因为身在官场,不得不如此,作为大领导,架子出来了,式样摆足了,说出来的话更具力量,执行起来更有力度。
不知不觉,四瓶本省老曲已经下肚,本省的这种老曲属于高度酒,物美价廉,名气不大。周至诚上任以后,老曲就被内定为省政府的招待用酒,此举有地方保护主义之嫌,茅台、五粮液此类高档名酒只在上级领导来本省视察工作才会被偶尔摆在桌面上,以充门面。
四瓶老曲,你来我往,四个人倒也相差无几。周至诚一斤白酒下肚,面不改色,坦然自若。杨志远一看省长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刚才的想法没错,省长的酒量差不了,和大家有得一博,只怕一时分不出高下。
付国良虽然说要和省长喝个痛快,看谁先倒下,但也就是说说,活跃活跃气氛而已,试想今天在场的几个,有谁真敢把省长放倒。付国良现在一看事情已经谈得差不多了,大家的酒也喝得尽兴了。就笑,说:“省长,看来您还真没吹牛,您的酒量真还不错。下次,再跟您一起赴宴,我可不会再给您挡酒了。”
周至诚哈哈一笑,说:“国良,这可不成,该喝的酒你还是得喝,跑不了你。”
付国良笑:“您这酒量和我差不到哪去,您得自己上啊,得身先士卒不是。”
周至诚笑,说:“国良啊国良,这又不是战场,这是酒场,哪有一上去就让自己的领导挡子弹的。酒场之中也要讲究战略战术,得你先上,领导最后一个出场,趁来者有几分酒意,领导一鼓作气,肯定能把对方撂倒。”
付国良笑,说:“那好,省长,四瓶老曲已经报销了,是不是还要发起新了一轮的战争?”
周至诚望了杨志远和宋华强一眼,说:“今天就开个民主生活会,你们也说说自己的意思,战还是不战?”
杨志远的酒量最大,无所谓,宋华强已经有了几分酒意,心里有心罢战。可今天这种场合,他们自是没有决断权,这个决断权,自然控制在省长的手里。
两个人连连摆手,说:“这等事情还是由省长一锤定音比较好,省长您说喝咱就喝,省长您说散咱就撤,唯省长是命。”
周至诚哈哈一乐,说:“你们这两小子,给你们自主权你们不要。看来还得我来独断专行了。”
周至诚看来今天心情真是不错,一挥手,指挥于小闽,说:“小闽,再上两瓶。”
付国良笑,说:“省长,真想撂倒几个啊。”
周至诚笑,说:“难得像今天这般高兴,干脆放松一次。不过,现在我更改一下规矩,再喝,大家都随意,真要觉得自己有个七八成了,可以休战。真要醉了,几天都缓不过来,伤身体,没这必要。”
付国良笑:“好,就按这规矩办。”
这场酒喝了三四个小时才散。相对来说,杨志远和周至诚的酒量要高一些,付国良和宋华强次之,虽然省长已有声明,谁喝不下去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