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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日,我忽感这一切已不再入眼,它们反而成了在笑话我的见证,我迷惑着曾经的一切,是真是假,那些曾经的美好,也许都只是虚幻着为了构筑一个恶梦而已。
我驱车来到一著名临江大厦楼下,等着表妹杜小青。
她在楼上一家发行量很大的报社工作。
我将车停在路边,隔着车窗向江对岸望去。
那边正在建一座大剧院,很是壮观气派,全浅绿的玻璃幕墙,这样望去,象是映在天幕上的一座现代城堡。
忽感这些建筑物也是有生命的,它们矗立在城市的某一处,历经岁月,在这座城市的史册里书写着自己的篇章。
听着车窗被敲击的声音,我回头,看见小青站在车门旁看我。
“影响你工作了吧?”我问。
小青坐好系上安全带。
“没有,上午就把工作给办了,也没什么事儿,我跟我们版编说下午去搞个采访,就溜出来了。”她冲我眨了一下眼。
我笑了笑,将车发动。
我们选定去了一家滨江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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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该背叛我们的婚姻(4)
餐厅位于南滨路上一幢四层楼的房子里,其二楼延伸出去,有一处较大面积的露台,上面布置成很浪漫的露天餐厅。
我和小青找了一处靠栏边的位置,坐在那里,下面就是繁华的南滨路,只轻轻转头望去,长江就在眼前,江面的一切景物尽收眼底。
“找我有事儿?”小青问我。
我将喜欢的菜,一块块夹到盘子上,盯着它们看了会儿,确定自己的胃此刻是不需要它们的。
“怎么呢?有心事?”她继续问我。
“你姐夫有外遇了。”我平静地说道。
小青惊讶地看着我。
“真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亲眼看见他们去酒店开房。”我一字一顿说道。
“太过份了。”小青愤愤然。
我叹了口气。
“知道吗?小青,我觉得是我的问题。”
“你有什么问题?”她的声调很高。
“没能看好他的心和身体,是我的过失,因此毁了我们的婚姻。”我冷笑着。
“你是被气疯了吗?这怎么能是你的过错,是他背叛了你们的婚姻。”
“不。”我开始摇头:“不能这样看问题,如果我是完美的,他不会这样做。”
“完美?哼。”小青不屑地哼着:“这世上怎么可能有完美的人和事。”
“也许有,只是永远在我们的心里。”我坚定地看着江对岸。
“你打算怎么办?不能轻饶了他。”
“原谅没有,惩罚应在,前者我坚守,后者我打算放弃。”
“为什么?”她不解地看着我。
“我不想做蠢事。”
当我把原因说完后,小青惊奇地盯着我。
“方桐表姐,我十分佩服你,这样的观点你都能想得出。”
我冷冷一笑。
看着小青在我面前发誓不泄露一丝一毫,我才放心地与她分手。
此行的目的,仅是需要有个人知道目前我内心的痛苦,仅此而已。
也许,还有其他,当然那将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车子驶过长江大桥时,我拐弯杀向临江门。
我上了新华书店的三楼,站在医学区内的一排书柜前,伸长手努力取下一本书,那是一本专讲药剂的书,我拿着翻了翻,转身径直去了收银台。
我安静地待在书房,用两个小时的时间,将康明的帐做完。
我把印章沾上红泥,在报表的下方,认真工整地盖上自己的名字,方桐。
我对着那个鲜红的名字,看了半天,觉得越看越不象是我的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甚至是别人的,一个陌生人的,因为它让我开始产生了陌生感。
对自己开始感觉陌生,这很奇特。
抬头看着窗外,发现暮色已浓。
我起身,收拾好书桌,将做好的凭证帐目和报表放进包里,然后给小丁打了个电话,说好明天交过去。
我下楼直接进了厨房。
我站在这个开敞式的现代厨房中间,回忆着这些年我在这里认真做过晚餐的次数,很少,一双手只需重复三、四遍就可以数清。
然后我开始思索原因。
很清晰的一一呈现于脑海里。
他很少在家吃晚饭,几乎不,至于我,对于吃我从不计较,而且出门满大街都是很棒的餐馆,它们可以很容易地满足我这个不讲究吃的人的胃。
所以,当初把厨房设计成西式的开敞式,就是明白,我们将很少在此作业,它只能是一处为这所房子点缀点儿生活气息的场所。
这是我的失败,作为女人的失败。
我从未明白,要想留住一个男人,首先要留住他的胃的道理。
我打开冰箱,清了清从超市胡乱买来的那些食物跟蔬菜。
我挑出一些,一个洋葱,两个蕃茄,一块鸡肉,两个鸡蛋,一块南瓜,两块牛排。
你,不该背叛我们的婚姻(5)
我做了,洋葱炒鸡肉丝,炒南瓜片,煎牛排,蕃茄鸡蛋汤。
很简单,也花了我一个多小时。
我用很漂亮的餐盘盛它们,并将它们放在餐桌上,坐在一边欣赏这些作品。
但这样仍旧无法冲散堵在我心坎上的那股怨气,所以,我一点儿味口也没有,也许它们注定只能做为观赏品,而无法完成它们真正的使命。
我看了一眼边几上的时钟,已经近八点了。
他不会回来吃晚饭的,我在妄想。
坐机铃声突然响起。
是可琴。
她约我明天去练瑜珈,我同意了。
此刻的心情,很适合做这样的运动。
挂了电话,听到门口有动静。
我走过去,看见他正在换鞋。
他抬头看见我,笑了一下。
这种笑,已经无法再产生心动的电波,也许波纹还在,只是我已心如铁石,它在触及我心时被生生挡了回去。
我强忍住内心的麻木,尽展微笑。
“今天这么早?”
“嗯,没事了,就回来了。”
他上了台阶,边走边说:“想回来吃你做的晚餐。”
“都准备好了。”
我轻声说道。
我陪着他,勉强吃了几口。
“怎么吃这么少?”他皱着眉问我。
“减肥嘛。”我笑笑。
“你需要?”他打量我。
“减肥是女人一生的工程。”
“谬论。”
“一点儿不,如果女人不随时关注自己的身材,哪天变了型,会被男人嫌弃的。”我故意不看他。
“我不会嫌弃你的。”
“真的?”我看他一眼。
“当然,这么多年的夫妻了嘛,怎么可能因为这个嫌弃你。”他仿佛很认真,但我听着十分别扭。
“即使不嫌弃,也无法倾心了吧。”我漫不经心地。
“老夫老妻的,这样说很可笑的。”
“那就是,老婆不嫌弃,情人可倾心。”我仰头作冥思状。
他看着我:“你作诗呢?”
我看他一眼,他回避着我的目光。
我相信,那是因为心虚。
晚上,我们仍旧躺在一张床上,他看电视,我看杂志。
事实上,我根本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我们*的频率,以及*的质量。
当认真思考起来时,才发现,频率真的是越发稀疏了,当然更谈不上质量,好象每次都如完成任务一般。
事实上,这种状况是可怕的。
*在夫妻间到底有多重要,只消看看那些专家调查的结论就可知道,而我,从未将此当回事儿。
这是我的过错。
可真正的问题,即将到来。
我相信无论如何,都无法跟他投入地*了,那个女人的淫笑将充斥于这张床的每一个角落,仿佛千万条臭虫在床上爬着,我怕自己会恶心地当场吐出来。
性福毁于一旦。
我该如何振救自己。
该仇恨吗?不,世上应该还有比仇恨更可怕的东西,更震撼的报复方式吧。
我侧脸看着身旁的他。
浑身顿时沸腾着,手中仿佛握着削铁如泥的宝剑,我只消轻轻举起,对着他落下,一切就归结束,可那不是我想要的,因为这样不会减轻我的痛苦,反而让我的背负更深更重。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回归平静。
我需要静静地思考,沉着地应对目前的窘境,我想做的及我能做的,该如何做,每一步都应该是谨慎的,因为效果必须完美,至少要能达到我的目的,而一切可能的后果及我可能的承受力都将是需要衡量的。
“我睡了。”我轻声说了句。
“嗯,你先睡吧,我再看会儿。”
“声音开小些。”
“好。”
他照做了。
我将台灯熄灭。
电视屏幕闪耀的莹光印在墙上,象一张黑暗中布置的电网,有种窒息感,旋即又象是怪兽正张牙舞爪向我扑来,我睁大眼晴盯着天花板,想象着我可能遭遇这样的心理折磨。
你,不该背叛我们的婚姻(6)
“还没睡着?”他低头看我一眼。
“快了。”
我闭上双眼。
行为意识被迫关闭,思维意识却更加活跃起来。
突然想着应该将这件事的起因好好在大脑里清理一下。
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如正在倒带的电影一般,镜头从此刻开始摇晃,并以超然的速度如时光倒流般飞速向后退去,过往的画面在我眼前转瞬即逝,流畅又另人失落,终于,镜头在某处定格了。
那是在两周前的一个晚上,那时天气还有些炎热,我冲完凉躺在床上,享受着空调带来的凉爽。
他正在卫生间里。
我也是如此闭着双眼。
突然传来一阵QQ的铃声,我纳闷着,电脑早关了,这是哪里传来的声音?
我睁开眼时,传来了第二声。
我将目光停在床头柜上刚收起闪光的那个黑色的家伙上,那是他的手机,我奇怪地盯着它看了几秒钟,确定那声音是从它身上发出来的,但是,他的铃声不是这样的。
好奇感驱使我这个从不偷看他手机的人伸出探寻之手。
打开后,我立刻意识到,他正在玩一种很时尚的方式,移动QQ。
上面有一条信息,看样子是一个网页的链接,我看了一眼信息发送者,那名字,我可以断定是个女人的,直觉另我意识到必须做点什么。
我放下手机,走到卫生间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应该正在进行第二步,下面还有两个步骤,算来应该还有十分钟的时间。
我立刻闪进书房,取来纸和笔,将手机上的那个链接快速记下来,然后一切归原。
第二天,我在几乎忘了这件事情时,正挂着的QQ声将我敲醒,我立刻按记下的链接将网页打开。
原来是一篇贴,发在天涯网上的。
我花了半小时,将已有的部分浏览完毕,后面待续。
这是一篇准备连载的“花痴贴”,严格地说,是一个女人向一个男人以公开的方式显媚,相当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