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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模糊了眼睛,却阻挡不住她的视线,她看到,与她正脸相对的,是一张土黄色的笑得诡异的人脸!
她赶忙站起来离开这里,却发现两边和地上都是人脸,有美有丑,都在发出诡异的笑声,她赶紧往前奔跑,可这条路仿佛没有尽头,有的只是无尽的笑声与恐怖的人脸。
“都是这个小·婊·子勾引的姜少爷,真不要脸!”
“还装清高,姜少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你瞧瞧她长得,天生一副狐媚脸!”
“哈哈!叫你装清高,混不下去了吧!”
“哈哈!明明只有脸能看,还不好好利用,真是愚蠢!”
“哈哈……嘻嘻……呵呵……咯咯……”
无休止的指责,无休止的谩骂,无休止的嘲笑,这就是姜恬的人生,这就是姜恬的悲剧,也是,在这样的时代下又有多少过得很好的人呢,无非是压迫与被压迫的关系,一切看实力。
仿佛被压弯了脊背,姜恬抱着头在原地无助地哭泣,这一刻,她仿佛褪下了所有的伪装,哭得像个孩子。
……
顾朗发现自己与众人分散的时候倒没有多紧张,小说里不都是这样嘛,一进来就在一起的很少的。
虽说不紧张,但该有的警惕还是有的,他的异能早就集中在指尖,说起来这还是何谕教他们的,邵南是用笛子的不谈,但他和姜恬都喜欢这样干,集中的异能爆发出来的力量比较强大,适合应对奇袭。
周围是一片黑色的森林,张牙舞爪,却没什么危险的感觉。
他左手插兜,一副吊儿郎当的姿态,但右手的肌肉已经完全绷紧了。在他看来,现在的情况要么是没有危险,要么是那些危险藏得太深,连他都发现不了,只是他的实力是经过何谕认证的,如果连他都发现不了,那么这个敌人实在太强了,恐怕姜恬和邵南都会有危险!
突然,他听到了机枪的声音,快速跳开,原地留下一个深深的弹痕!
顾朗深深皱起眉头,危险的感知突然变得很多……
一阵阵机枪声响起,顾朗转身时竟发现背后满满的都是枪口!
他快速跑离这里,妄图寻找出路。
突然,黑暗的森林中出现了一丝亮光,向着亮光奔跑,终于到了一片光亮的地方,所有危险的感知都消失了。顾朗察觉到,这里很安全。
不对!望着前方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顾朗不受控制地往前走,却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那是怎样一张脸呢?柔媚无比,双眼含春,他衣衫半露,深情地凝望着顾朗,小嘴微张:
“哥哥……”
顾朗的开朗瞬间消失,整个人仿佛死了一般,眼神灰暗。
他的旁边出现了一个威武的男人,他说:“你这逆子!你都干了些什么!”
接着一个女人也出现了,她嘤嘤哭泣着:“你毁了一切,你叫我怎么办啊?明明昨天都还好好的啊!你可是要继承顾家的啊!顾家本来应该在你手上发扬光大的啊!”
他的身边不断出现一个个人影。
“顾家的未来就看你的了!”
“这是你的职责!”
“你太让人失望了!”
“就算这样你也要振兴顾家!这是你一生的宿命!”
“你怎么不早点死呢!顾家怎么就出了你这样的人!”
“去死啊!”最后是女人的尖叫。
停止一切的是一道强烈的光,所有的人都湮没在这光之中,所有的谩骂都随之消散,柔媚的脸,严肃地脸,哭泣的脸,恐惧的脸,扭曲的脸,都消失在这片光之中。
顾朗低着头,眼睛却一点点清明:
“我这么强,成了顾家的希望真是抱歉啊!”嘴角牵起熟悉的痞气的笑,他说,“我呢,就想做一个普通人,继承家族振新家族什么的不该是我去干的,我也干不来,你们的那些算计都太恶心了,我会报复,但那是为了我自己,不是为了你们这群死人!”
他说:“我要为了自己而活,而不是为了你们这群死人——啊!还有活死人。”凉薄一笑,再多的亲情,也早被这多年的折磨消磨尽了。
如同镜子被打碎一般,他到了一处树林,树木栽种的排列仿佛有着一丝丝联系,如今却好似被雷劈了一般有些破损。
顾朗想了想,之前看到的估计是幻境,自己来到这估计是因为突破了幻境,现在他要做的,是找人。
突然,他听到一阵哭声传来,有些耳熟,仔细一听,竟然是姜恬!
赶忙循着哭声跑去,发现姜恬站在树木中间,哭得像个孩子,刚要冲过去,却发现不对,这里树木栽种的排列竟然和他之前所在的一样!只是没了之前的破损,联想到这里,他立刻用自己的异能开始攻击树木,却只能留下浅浅的一道痕迹。
握了握手,加大了力道,终于留下了明显的痕迹,总算是破了这场幻境。他赶忙跑向姜恬,抱着她,安抚着她,说道:“没事了,都过去了,都会好的……”
姜恬抱着他哭得厉害,许久才停息,见她没了声音,顾朗才发现她睡着了。也没立刻离开,顾朗只安静地抱着她,不想打扰她,只静静沉思着。
另一边,邵南的幻境也被何谕和狄丘打破了,一出幻境,邵南就扑到了何谕的怀里:
“哥哥我好怕!哥哥你能不能保护我!”
“不怕,哥哥在这里。”抱着邵南,何谕总是对这个与阿南相似的女孩抱有好感。
“哼……”倒是狄丘不满地哼了一声,只是他微红的耳朵昭示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听到狄丘的声音,何谕的手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虽有些尴尬,但想到刚刚发生的事,心底却是甜蜜的。
☆、心意与汇合
初入幻境的时候狄丘就发现了不对,仔细感应之后便知道自己身在幻境之中了,但他也不急着出去,他很好奇,在这勾出人心底往事的环境之中,他会看到什么,也算是对自我的一次明晰吧。
他到了一片纯白的世界,这是一种苍白,无力的苍白,透过这白,人们看到的不是希望,不是纯净,而是死亡的毫无生气的白。
前方中央有一个白色的床,那是狄丘极为熟悉的一张病床。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脚,一步一步,如同走向深渊一般前行,然后他看到了:
与这画面一样苍白的吕娴。
苍白的面孔,苍白的手,死去的她就这样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虽然没有动,却比任何动作都要令狄丘崩溃。
他知道,自己对不起她。
是他,没能让她安度人生的最后一刻;是他,让她体会白发送黑发的伤悲。
可狄丘也知道,这件事怪不得他,如果没有他,吕娴或许连那一年多出来的与儿子相处的时间都没有,或许吕娴会在得知儿子去世的那一刻就崩溃吧。又或许在她崩溃的时候,她的病被发现了,多拖了几年生命,可对她而言,那样的活着还算是活着吗。
不算的,狄丘知道,吕娴也知道,所以她没有怪罪狄丘,甚至在最后得知自己儿子死因的时候,她还有些感谢狄丘,算是他延缓了她的愧疚与自责吧。
可尽管知道,这件事还是成为了狄丘心中一道过不去的坎,即使表面上不显,但这伤痛却是实实在在存在于他的心中的。
突然病床的周围开始出现了无数的人们,他们拖着残破的身躯,缓缓向狄丘靠近,狄丘听见,他们在说: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我们呢?我们是无辜的呀……”
愧疚感顿时涌上心头,如果、如果不是当时心神大恸,他也不会控制不住“毒瘤”的爆发,南城也不会那么快就……
“狄丘,这事不怪你的。”他想起了之前与何谕的对话,“虽然你没有表示,但我知道你对南城的那件事是很愧疚的。但是你想啊,就先把那当做普通的地震吧,死去的人谁不是无辜的?这能怪到你头上吗?这是天灾,不是人祸,怨不得别人的。”
何谕说:“南城也有我的朋友,但我不会怪你,那都是命,即使没有你,南城地震也迟早会爆发,不过早晚的关系罢了,何必自责呢?你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力了。”
顿时心中一阵暖流升起,这件事或许有狄丘的错,但他无愧于心,这就足够了。
如同镜子一般裂开,眼前一片黑暗,但等狄丘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还在幻境之中。
双重幻境?真是稀有的情况。
抱着一丝好奇,狄丘向前走去。
夜晚的背景,前方是一片巨大的湖,月色之下波光潋滟,湖边的树木在微风的吹拂下发出沙沙的响声,这里美得宛如一片仙境。
突然,狄丘发现,湖中有一个人,似乎在洗澡,水顺着他长长的乌发流下,蜿蜒过紧致的肌肉,一路向下……
狄丘觉得自己的鼻子热热的。却也没多想,继续前行,想要看清他的脸。
剑眉之下是一双与往日不同的凛冽的眸子,透着丝丝淡漠,而在这水汽氤氲中竟显得有些魅惑,一滴水珠划过他微薄的唇,虽抿着嘴,却勾起往日带笑的弧线。
狄丘不由后退两步,那、那是何谕!
摸了摸鼻子,竟摸到了一手的血,想来是被这艳丽之景刺激到了。他迅速后退,想要离开这里,这时,一个好听的声音升起:
“既然来了,为什么要走?”
狄丘顿时心神大乱,想要离开,就在这时,一个滚烫的身体禁锢住了他,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对不起,是我明白得太晚了……还好,还有机会……”
狄丘惊呆了,一时也不知道反抗。他知道,二层幻境往往是人心底最深的祈愿,那么,自己竟是在祈求着何谕的爱意吗?这、这是何等的荒唐!
眼神骤时冷了下来:“你不是何谕,你不过是一层幻境而已。”话音落地,便划破了幻境逃离了出来。
……
何谕一进仙墓就到了这树林之中,周围树木的排列正好构成了一个幻境,但何谕却没有陷入幻境,想来是他早已破除心魔,心境完好的原因吧。
当然以上这些他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要赶紧找到所有队友,仙墓的危险是狄丘早就告诉他的。
倒也是巧,他第一个找到的就是狄丘了,只是找到的时候却发现狄丘的状态有些不太对,只见他面色微红,鼻尖还有些血迹。
赶忙上前问道:“你怎么了?怎么流血了?”说着拿出面纸为他轻轻擦拭。
如果说没有经历那场荒唐的幻境狄丘还不懂,可如今他又如何不明白这动作中透漏的情意?
握住那只手,狄丘凝视着何谕的眼:“你、是不是喜欢我?”说出来的那一刻,狄丘的心是极为紧张的,但他本就不喜欢弯弯绕绕,总是要把一切问清楚的。
可望着何谕的那双眼,他不由得想要逃脱,可就在这时,那只手抓住了狄丘的手,那力道令他难以逃脱。
“不。”狄丘一听,竟有些难过,眼眸低垂,忽然听到了下一句,“是我爱你。”他几乎以为自己还在幻境中了。
何谕也是这么觉得的,狄丘的主动令他难以置信,一时有些分不清真假,但他决定直面自己的本心,说出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
“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大概是因为在人生中的一个大低谷中恰巧遇到了你吧,从初见那一刻起我就对你有好感了,后来与你经历了那么多,我发现和你在一起的短短几年竟比我人生二十几年发生的事情还要多,在这之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