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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想看到你也倒下去!”
凌宁听了,勉强从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我没事!你放心,我不会倒下的!我就是在想,自己到底错在哪儿了?”
“你没错!”林威廉难得严肃了一回,“错的是那个见财起意的家伙!勇于承认自己的错误是好的,但不要强行把别人的错误拉到自己头上,这是愚蠢,我想,你不是愚蠢的人!”
听了这话,诧异地抬头看了威廉一眼,从前她一直认为这位没什么脑子,没想到现在却听到他说出这么有见地的话来。
威廉被她看得有点儿发毛,回头看看自己身上,左翻右找:“怎么?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劲么?”
凌宁看着他这有意搞怪的动作,禁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真是!看来还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原听你说了那些话,还以为你什么时候转了性子,现在看来,还是那样!”
威廉听了,嘻嘻一笑:“那是!我就是我,只要我自己过得快乐又逍遥,何必要为着旁人改?”
凌宁听了这话,倒把笑容一敛:“没想到你还是这样的达人,原来竟是我错看了你!”
威廉依然笑眯眯:“没错,我就是当今时代数一数二的时尚‘达人’,你才知道,也太迟钝了些!”
凌宁听他有意误解自己的意思,笑着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经这一岔,她的心情已好了很多,跟林威廉互道晚安之后,径自去自己的帐篷睡了!
威廉抱着电脑,睡在自己的睡袋里半宿睡不着,他实在是太兴奋了,那电脑里的分析结果,明天要是跟楚大哥一说,还不知他该高兴成什么样儿呢!他这么想着,渐渐地,思绪有些迷迷糊糊。
就在威廉将睡未睡之际,一串枪响把他从这种状态中惊醒,随后他听见了大喊声:“快起来!发大水了!”
开枪的是站岗的张国柱。他已经守了半夜,本来就要到换岗时间了,由于有此前“小和尚”的教训,即便换岗时间就要到了,他也没敢有丝毫的松懈。就在此时,他听到了一个怪异的声音,像一阵炮响,又像是大力拍岸的海涛声。他刚开始以为自己是不是因为太累出现了幻听,这地方哪儿来的海涛?
可随后,他在自己的哨位上看到了遥远的东方出现了一条白线,尽管这是黑夜,但在漫天星光的照射下,那道白线还是清晰可见,并正在以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朝着宿营地的方向呼啸而来。
张国柱大惊!
为了避风,这宿营地选择的是山包下的低洼之处,此时大水一来,大家凶险万分!而张国柱此时的哨位却在山包顶,那大水瞬间就会到眼前,张国柱来不及多想,抬手就是一梭子子弹,随后他才大喊着往下跑。
大齐一听到枪响,军人的敏感让他第一时间冲出来:“怎么回事?哪儿响枪?”这两个问题在他冲出帐篷之后自己找到了答案,他一看那远方咆哮而来的白线,就什么都明白了:“集合,紧急集合!快点!大家赶紧上车,洪水来了!快点!”
不说他在这儿扯着嗓子大喊,就说威廉,他原本就没睡死,这一听到动静,倒成了继大齐之后第二个跑出来的人。他此时还抱着楚风那台笔记本电脑,而楚风和桑布所在的那顶帐篷却至今还没有动静。
威廉本想第一时间去唤楚风,但想起和自己同一帐篷的王聪和冯祥还没醒来,赶紧奔回去:“快醒醒!快醒醒!发大水了!”
等他连拉带拽地把王聪、冯祥拉出帐篷,那水眼看就到了近前。
睡眼惺忪的王聪一看那可媲美海啸的大水,一下子吓得瞌睡虫全跑了,此时,那个“瞌睡虫”小队的人已经全部奔出了帐篷,就连昏迷未醒的“小和尚”也被抬出来了。
大齐看着那“小和尚”气就不打一处来,但此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快!快把他扔车上去,再把三辆车都发动了,快!”
王聪、冯祥一听,不敢怠慢,马上去发动自己开的那辆车。
那些战士们把“小和尚”扔到车里后,又跑回来,组织其他人上车。
楚风白天实在是太累了,竟然到此时还未醒来,倒是桑布已经被惊醒,他刚出帐篷,就迎前碰上来拎人的大齐和他的兵。桑布一听那声音,脸色就变了:“发大水了?”
大齐点点头,此时没工夫废话:“赶紧上车,快!什么都不要了!”
说着,他等桑布一出去,和张国柱抬着楚风便走。
楚风迷迷糊糊之间,好像觉得自己的身子在动,他睁眼一看,自己怎么被人抬着呢!“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出什么事了!我自己会走!”
大齐一见他醒了,也不再和他客气,把他丢下来,指着那离此地不足100米的水线说:“看那儿!亏你还睡得着觉!”
楚风一见,脸色也有点儿发白,二话不说,跟着他们就向停在高处的汽车那儿跑。
跑到地方,那水声已经近在耳边,楚风却发现不对!
凌宁呢?凌宁怎么不在?
他看见抱着电脑的威廉,发动着车的王聪、冯祥,还有刚刚上车的桑布,就差一个凌宁。
威廉一听他提及凌宁,心中一紧,因为他最早出来,确实没看见凌宁:“她还没出来!”
楚风一听这话就急了,那凌宁可是老师家两代人的宝贝,要是真在这儿出了什么事,他回去怎么跟老师交代。
他二话不说,掉头就往回跑,那边大齐已经上车,见这家伙往回跑,吓得立马跳了下来:“怎么了这是?小风!不要回去!危险——”
楚风头也不回,迅速接近了凌宁的帐篷!
回家(1)
凌宁本来早就醒了,她一听外边说发大水了,快跑什么的,心里一急,马上就从睡袋里出来,准备穿了鞋子就往外跑,可就在她穿鞋子的时候,脚底触及的毛茸茸的感觉让她吓了一跳,她收回脚来一看:“啊!老鼠!”
这一地的老鼠,真把凌宁吓得不敢动弹。这些都是沙漠仓鼠,也许它们也知道了即将有大难临头,不知怎的,全都聚到凌宁的帐篷里面来,一只叠一只的,也不知道有多少。
凌宁拿着手电筒这么一照,那被照到的仓鼠纷纷回头冲着她呲牙,这一下,吓得她连手电筒都拿不住,身子更是“跐溜”一声缩进了睡袋之中。
幸好,那些仓鼠似乎到她这儿来只是为了避难,对她本人似乎并不感兴趣。看都不看她一眼,全都直着身子头朝东面呆呆地看着。有些还簌簌发抖,似乎都有了灵性,知道此次在劫难逃似的。
当凌宁默默地在睡袋中求遍满天神佛之后,楚风的声音适时出现在帐篷之外:“凌宁,你在里面?”
“在!楚大哥,我在这儿!”凌宁一听大喜,赶紧出声。
“快!快出来!发大水了,快点儿,再不就来不及了!”楚风的声音很急。
可凌宁更急,她要是出得去,还用说吗:“楚大哥,我出不去!”
楚风一听就火了,这丫头,怎么这么不知道轻重啊!这时候了还耍小性子!他二话不说,挑起帐篷沿就进来!这一进来还真的倒吸一口凉气,同时他也明白了凌宁为什么出不去了。
这也不知道有多少只老鼠,就连楚风这么个大男人看了心中都发憷,就别说凌宁这么个小姑娘了。
“快出来!我抱你出去!”凌宁听到这句话时,楚风已经来到她身边,她连忙从睡袋里出来,楚风抄手抱着她就往外跑。但很遗憾,太迟了!他们耽搁的时间太久!
就在楚风刚刚踏出帐篷的那一瞬间,他们俩的身影和那些帐篷一起都被那个大浪卷翻,很快不知所终!
追在楚风身后的大齐亲眼见到了这一幕,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但他没有停留,眼前这天地之威不是他一个普通人可以抗衡的,他只得迅速上车,追着前面已经开出的那两辆车绝尘而去!
黄昏,乌鲁木齐喜来登酒店顶层,乔先生乔老听到手下的禀报,脸色很难看:“可以确定他失踪了?”
“确定,而且我们的人都死了!”前来汇报的还是此前那位年轻人。
“是他干的吗?”
“不像!好像是——”年轻人有点儿迟疑。
“好像什么?”乔老不怒而威。
“有点儿像影子干的!”
乔老听他这么一说,眉毛一挑,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此前他接到底下人汇报,知道楚风失踪了,他作为一个追踪天数传承上千年家族的族长,知道很多天数者传承的秘密,因此,他早就把目标放在了几个有可能是传天数者的人身上。
楚风本来还不被他重视,可后来他突破俄国俄罗斯人的追杀,找到大月氏人的遗宝,让他重视起这个人来。就目前来看,楚风是最有可能成为传承那个所谓天数的人。为了确保这个楚风不死,他不得不求助于自己的一个合作伙伴。不过,这边消息才透过去,那边就传回自己派去追那黄金面具的人,全部被杀的消息。
“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
“没有!那人都失踪三天了。差不多不下三万人,对他失踪区域进行了地毯式搜索,却一无所获。更令人奇怪的是,他们此行的目的物——那块石碑,也荡然无存了!”
“好吧,你先下去吧!” 乔老想了想,觉得现在不宜有任何行动,挥挥手让那年轻人出去。那年轻人得了指令出去,顺便把门带关了。
乔老看着他那老成谨慎的做事风格,微微地点了点头。
6月的沙漠,绝对不是一个好去处。
塔克拉玛干沙漠腹地,午后的太阳最是毒辣,延绵不绝的沙海中,高大的沙丘任由太阳照在自己身上,带出亮眼的金黄色光芒。尽管没有旁观者,它们仍犹如尽职的哨兵一样守候在那里。
时而一阵风吹过,带起一片黄沙,沙下的不知名的动物白骨在短暂地透了口气之后,迅速又被另一片沙埋在底下。
如果这个沙漠还位于塔克拉玛干沙漠的东南端,与罗布泊地区的交界处,那么,在这个地表温度超过48摄氏度,而且还很可能时不时遭遇沙暴的月份进去,那真是活受罪。
来自上海的徐闻既没有脑子坏掉,也不是有自虐倾向,他只不过是没提前打听清楚,看了几本关于沙漠探险的书,一时兴起,就一头扎了进来。
与他同来的还有他的小蜜小许!徐闻是上海一家搞信息产业的公司老总,资产上亿,年纪也不大,只有32岁。他也就这么一个小蜜,处了3年了,老婆一点儿也不知道。
这次他组织的探险旅游,路线是从新疆若羌县的阿尔干,租驼队,去楼兰古城。成员除了他和小许以及两名驼工之外,还有一位毛遂自荐的向导——自称85岁的罗布老人奥尔德克!
这位老人与那位100多年前因为丢了一把铁锨,从而帮斯文?赫定找到楼兰城,后来又帮贝格曼找到小河墓地的著名罗布人向导同名。他是在徐闻即将绝望时由女儿陪同找来的。徐闻本来以为在米兰镇可以很轻松地找到罗布人向导,没想到现在米兰镇上的罗布人已经很少了,太年轻的他又信不过。就在这时,奥尔德克老人登门,说自己想回一趟老家,他的老家就在罗布泊深处,顺便可以给他们当向导。
回家(2)
老人说自己已经95岁了,可他的女儿才28岁。徐闻老早就听说罗布人的年龄算法是把吃到一次成熟的杏子当成长了一岁,这个年纪的准确性很值得商榷。在找不到其他人的情况下,徐闻只得接受这位老人做自己的向导。
被太阳晒得直发晕的徐闻已经开始后悔这次冲动的行为,可他不知道的是,这一次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