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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沙土堵塞,大家费了好大劲才从地下密道的另一端钻出地面。不过,这一出来就收获了一个惊喜,冯祥回来了!他带来了毛连长已经脱离危险的消息。大家为之欢欣雀跃的同时也默默祝福昨天受伤的那名特种兵战士!希望他也能有这样的好消息传来!
由于张国柱开走了大齐他们来时乘坐的车,此时虽然冯祥的车回来了,但要把大家都拉上,车还是不够。即便是按照他们事先商量好的,把东西保存起来,然后大家再出发去找那河图石碑,那也得好几十公里!不是靠双腿就能走到的,只有两辆车来回运了!
此时,刚刚归队的冯祥倒是出了个主意:“桑队,刚刚我来时,在那边沙丘底下发现一辆车。那里面有两个人,是来找风凌石的,昨晚上遇见黑风暴,还算幸运,没有被沙埋,可是昨晚上为了取暖,他们把汽油都烧光了。此时咱们要是能有多余的汽油给他们,让他们帮咱们运一运货和人,他们肯定不会拒绝。”
桑布一听:“咦!你小子,怎么见死不救啊!你小子车上也该有多余的油啊,怎么不给人家一点儿?”
冯祥“嘿嘿”一笑:“有沙管所的人找他们罚款呢!沙管所的车过一阵就会进来巡视,迟早也会找着这两人。反正他们就是要罚款,也得把人先救回去不是?我就不想多事了!”
桑布这才算明白,那俩是偷偷进来盗采风凌石的。不过,眼下倒是可以用一下他们,他瞪了一眼冯祥:“还等什么?赶紧带路!”
冯祥开车把桑布、大齐两人拉上,很快,就带了一辆双排座的皮卡车回来。
楚风早已把人员分配好,他、威廉、凌宁和一名战士坐王聪开的那辆车,其余三名战士在冯祥车上,桑布和大齐以及另外三名战士押运那辆皮卡车。
为了安全,那些文物并没有都装在皮卡车上,三辆车都分装了一些。外边用衣服包着的黄金权杖因为太长却只能由皮卡车来运。桑布说什么也不愿意坐在车里,他坚持和大齐以及另外两名战士一起在车斗子上看着东西,大齐无奈,也只得依他。
那两名一看就是老在沙漠里泡着的人,脸被晒得泛着红黑色,年纪都有40多了,说话之间遮遮掩掩。大家对他们都不太放心,因此走的时候,楚风等人走头里,把皮卡车押在中间,冯祥车上的三名战士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它。
一个多小时之后,到了地了,等把东西都卸下,打发那辆皮卡走了之后,大齐才舒了一口气,安排好人照顾楚风他们,他自己则匆匆找领导汇报去了。
这一汇报就是大半天,楚风等人在战士小邢的安排下吃了午饭,仍没有见他回转。楚风在招待所待得无聊,漫步走出来,知道有很多规矩,就找了一位门口执勤的小战士问路,看看这里有没有像他这样的外来者能去参观的地方。
小战士听了他的要求,想了想:“倒有一个专门供外来人参观的光荣陈列室,不知道您是不是有兴趣去那里看一下?”
楚风一听陈列室这个词,心中一跳,他想起大齐对自己说过的话,父亲的相片据说就在这个陈列室里挂着,是不是要去看看?楚风很快回过神来:“哦,好的,我就去那里看看,谢谢!”
说完,楚风就待离去,却被小战士拦住:“怎么?”
小战士说:“您等等,我给您找个人带路,不然您很难找得到地方!”
话说间,一位干事打扮的人从不远处的操场上过。小战士连忙叫住他:“王干事!王干事!您来一下!”
等小战士把事情的原委一说,这位王干事很是爽快地答应了,领着楚风直奔那基地光荣历史陈列馆。
还没进大门,楚风就看见了正对大门的墙上挂着的二三十张照片中,那高居第二排第三名位置的不正是自己的父亲?!
他一下子怔住了,虽然也有心理准备,但亲眼见到的时候,心中的汹涌确实实控制不住。这位自己从未试图了解过的父亲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他怎么能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对自己唯一的儿子都瞒得这么死?楚风不能理解。但他同时也知道,当年自己能顺利复员回家,并获得考大学的资格,应该离不开父亲在背后的努力。这一点,大齐没对自己撒谎。
不说楚风此时的百感交集。就说刚才那两位被临时征召的奇石贩子,此时正在尼加提的老巢中,面对着尼加提汇报着什么。
“你们能肯定他们在那儿找到了不少宝贝?”尼加提听完以后沉吟不已。
“肯定错不了,那根长棍子,虽然他们用衣服包住了,但我悄悄掀开一角看了,是黄金啊!乖乖,这么大一根纯金棍子,得值多少钱!”说这话的那位年纪小些,此时一脸的贪婪之色。
“看汽车底盘的受力程度,三辆车加起来,他们的人除外,东西得有将近300公斤的重量。”年纪稍长的那人补充道。
“黑皮”一听,顺手就是一个‘磕篓子’(爆栗)打过去:“你们俩怎么不早报告,要是在路上抢还有机会,现在进了基地,真正是没指望喽!白忙乎一场!”
这话说的,那两个人真是一肚子委屈没处诉,那几名押运的家伙那是好对付的?他们何尝不想抢人家的金子,那不是实在抢不到么!
尼加提倒是一个明理的人,没有难为他们,挥挥手让他俩休息去了。
“这东西看来是指望不上了了,倒是那地方,这么仓促的时间,他们不可能把所有宝贝都拿光了。我们再去一次,说不定还有收获。”说这话的是胖子。他依然还在这里待着。
尼加提拿他很头痛,胖子的能力和脑子那都是没得说的,可他偏偏就是死脑筋,非要找哥哥复仇,这真是让尼加提左右为难。要依着“黑皮”,早就把胖子杀了,可尼加提就是下不去手,当年,胖子可是不止一次救过他的命!
此时胖子的建议,就连对他横竖看不过眼的“黑皮”也不得不点头。这些人都是沙漠中找宝的老手了,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就是再细致的人,也不可能一次把一个地方的宝藏都清空。
楚庄成(1)
楚风仔细地看着那张照片,照片上的人很年轻,穿着一身老式军装,显得很神气,在楚风的印象里,从没见过父亲这么神气过。照片下有几行小字介绍:楚庄成,1921年生,核原子能专家,有鉴于其对祖国国防事业的突出贡献,被授予少将军衔。
很奇怪,他的父亲是一名少将,可他到了今天才知道。而且,比起其他人的介绍来说,父亲的介绍实在是少得可怜。就连他到底做过什么事,后来又去向何方都没有介绍。看来,对自己来说,父亲才是最急需解答的谜啊!
“你就是庄成的那个老来子?”看守这个陈列馆的一位老人在楚风站立在门口20分钟后出来把他上上下下一打量,脱口而出这句话。
楚风这才将自己的视线从父亲的照片上移开:“您是?”
“果然跟庄成长得很像!你真是他的老儿子?啧啧,长得比你老子还要帅!哦!我是他当年的同事!”老人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围着他细细品评,口中还啧啧有声。
楚风一听他是父亲当年的同事,心一下子热了起来,现在的他太想了解当年的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又做过哪些事?虽说现在才了解,已经为时过晚。
老人年轻时身体一定很好,因为现在的他还声如洪钟:“好小子!看这身板就知道,你比你老子要有出息!”
楚风听了这话啼笑皆非,只好和老人慢慢闲聊起来。
原来,这位老人最早的时候是一位炊事员,与楚风的父亲很要好,但他也不知道楚庄成当年到底是做什么的,只知道他的学问很好,好到基地首长都对其非常客气。
“你是不知道啊!那小子别看长得文文弱弱的,可蔫坏了,打起架来下得了黑手,别看他是技术人员,可就是战斗人员,也没几个敢跟他单挑的。小子,这是你们家的家学吧,你学了几成啊!能不能让我老头子开开眼?”楚风听了只有苦笑,什么家学啊,在此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父亲还有这一面。
老头子可能是很长时间没有跟人聊了,这一打开话匣子,那是收都收不住:“行了,你也别谦虚,这事你别想糊弄我,我可是你父母的证婚人呢?!”
这也是楚庄成怪异的地方,要说以他的身份,要结婚了,怎么也得基地司令或政委当他的证婚人,可人家偏偏就找了一位炊事员来当。而且这头一年结婚,第二年他就离开了基地,转业回了地方,说是去搞电气工程去了,老人也不明白什么叫电气工程,只知道也是一个有学问的活儿。
“你爸爸可是一个好人哪!”得知楚庄成已经去世一年多的消息后,老人的双眼瞬间就红了,“他可是救了我全家的命啊!”
楚庄成当年结婚晚,老人娃娃都有了好几个,他还是单身。那时国家经济困难,又恰逢三年自然灾害,全国饿死人无数,这里的供应也几度中断,老人当时已经把老婆孩子接了过来,一家人就靠他的口粮过活。要不是楚庄成省下自己的口粮救济他们,他们一家子都得饿死!“有一次,供应又中断了,说是三天之后后方才能送粮食来,当时给每个人发了两块豆饼,那还是从牲口嘴里省出来的。就这两块豆饼,我一家五口怎么维持三天啊!你爸爸他把他的两块豆饼全都给了我,还骗我说,他是高级技术人员,国家的宝贝,基地领导给他们每人多发了两块!,后来我才知道,哪儿有多发啊,他硬是靠喝凉水硬撑过这三天!”老人越想越伤心。
楚风听得哑口无言,这是自己的父亲吗?是自己印象中那个无比冷酷,一年到头都看不见笑容的父亲吗?
他觉得自己脑海中的那个父亲的形象在被颠覆。他试探地问了一句:“老人家,我父亲他,是不是不苟言笑,不喜欢小孩子?”
“怎么可能?你爸爸平时可爱笑了。他是个性格豪爽的好汉子。而且,他对我的那几个孩子非常疼爱,有时候,我都觉得他比我更像那群兔崽子的老子!”老人回想起当年的温馨情景,嘴角又慢慢扯高。
什么?温和、慈爱?这两个词也能用到他的身上?楚风更是不能想象。
老人的眼角看到了他的表情:“小子,你别不相信,就你出生的时候,你爸爸当时已经回了口里,但他打了电话过来。你知不知道在当时用从地方上打一个电话到这个基地有多少程序?他费了老鼻子劲打这个电话就是为了告诉我,他有了你这么个儿子?那还不是兴奋的!我从他滔滔不绝、语无伦次的话中就能听得出来,他对你的出生是多么的高兴!当时,我们都替他高兴,毕竟,他都47岁了才有了你这么个宝贝儿子!那之后,他每隔几年就会打个电话回来,话里话外都透着他为有你这么个聪明儿子的自豪,把老子的眼睛都羡慕红了。”
楚风听了这些话整个人都木掉了,他今天受到的震撼太多、太强烈,他已经分不清哪是真实,哪儿是虚幻,别不是自己还在做梦吧!他想,但掐了一把自己的手掌之后,那疼痛感又明明白白地告诉自己这一切的真实性不容置疑。
失魂落魄的楚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老人告的别,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的招待所,更没弄明白大齐回来后叽里哇啦地对自己说着什么,他的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一早车队出发之后。车上的所有人都看出了他的不对劲,但没人知道该怎么安慰他。